4、她究竟是谁 ...
-
爱丽丝从咖啡店告别芭芭拉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尽管里克夫人一遍又一遍叮嘱不要天黑后才回来，哥谭的夜晚很不安全，可是她住的地方很清静，最近的哥谭犯罪率也大大下降，偶尔一次两次，爱丽丝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差的这个地步。
果然，看到自己晚饭后才归来。里克夫人早就站在自己院子前等待自己了。看见少女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妇人有些生气，可是看见爱丽丝的小脸上还挂着未消散尽的笑容，她又有些心疼。算了，这个孩子也是多灾多难，能看到难得不是为了使他人放心而挂在脸上的笑容，里克夫人决定不与她计较。
“太太，我回来了。”爱丽丝真的很感谢姨母买下这栋公寓给自己，之前自己并不清楚姨母还有这份遗产，因为遗嘱上没有说明。是代姨母看管公寓的里克夫人从这么大的哥谭市中找到自己并将房产亲自转交到自己的名下。爱丽丝很是感动，也庆幸于哥谭还是有心怀正义的人在。
里克夫人虽然语气中含有责怪，但表情却是放松下来：“怎么才回来，晚饭时间都过了。你朋友来等了你一下午，见你没来就走了。让你回家后联系他。”
朋友……吗。爱丽丝在心底苦笑，他用那个记者的身份算什么事，而且名字也不对。万一她的那位记者朋友真的来哥谭并且拜访自己，她该怎么对里克夫人交待？即使知道他已经来过，爱丽丝还是做出惊讶的表情：“啊……他果然来了。”
她不想撒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误导里克夫人。
“约好的吗？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怠慢客人。”说着里克夫人笑起来，“倒是个帅小伙。是个记者？要抓好机会啊爱丽丝。”
要真的是那个记者本人，千万个爱丽丝也比不上他那位美丽能干情商却超低的女同事。爱丽丝在心中揶揄道，可是嘴上却没说，只是笑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我再给他电话吧，谢谢你，里克夫人。”
开门，打开灯，环绕四周。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温馨，爱丽丝心底一直挂念的那位骑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倒是给我留点纪念啊，她动用自己的天赋，沿着他探查过的地方摸了一圈，有些遗憾的想。
客厅，卧室，厨房。爱丽丝边走边动用能力在脑海中过着他走进公寓的表情，红晕不知不觉间便在她的脸上渲染开来。最终爱丽丝停在书房边大门紧锁的房间前，看着门把手，轻轻叹了口气。
他进去了，尽管门现在锁的好好地，可谁都知道这种难度的锁根本拦不住他。
爱丽丝拿出钥匙想打开门，但她已经看到他进入房间，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的表情。刹那间满足，羞愧与自豪同时涌上她的心头。
这房间里的东西，是爱丽丝离开哥谭之前便开始着手，直到现在还未完成的、可以说是她付出生命去感悟去制作的作品。
他看见了，这是多么的荣幸。
如果不是从大都会来的不速之客，爱丽丝这辈子也不指望他能看见房间里的东西。他是整个哥谭市为数不多有资格欣赏它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去评价它的人。作为一名自愿将生活献给艺术的人，自己的作品能够被真正懂自己的人看到，爱丽丝觉得，真是莫大的荣幸。
想到这里，她不禁羞涩的揉了揉脸，后退几步，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试图将缠绕着脸颊不放的红晕冲去。
冰冷的水让她冷静下来不少，少女情怀也随着流水从爱丽丝心中撤去。
从公寓中他自然查不到任何关于自己、关于案件的情报，这些东西全部装在爱丽丝的大脑中，绝对不会泄露。
关上水龙头，回想起身着铠甲的他坚定无比的语气，望向镜中即使病态也比之前好了太多的自己，爱丽丝·曼森露出淡淡的笑容。微笑很大程度上冲淡了一直缠绕在她身上属于死亡的气息，配上少女黑白分明的双眼，依稀能看得到属于少女健康时期的美丽与朝气。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在镜子上，慢慢的用水渍写下了几个字母，并且小声的念出来。
“希、望……”意识到这么干有点傻的爱丽丝，低声笑起来，“……就在眼前。”
.
布鲁斯·韦恩回到卧室，摘掉假发，除去隐瞒外貌的妆容，做了一个几个小时前公寓的主人爱丽丝一样的动作——他疲倦的揉了揉脸保持清醒。老天在上，他真想现在就睡过去，可是还不行。晚上还得把这些情报——布鲁斯想着蝙蝠洞中摊在桌子上的纸，叹了口气——交给戈登局长。
爱丽丝·曼森……布鲁斯回想起公寓里素雅温馨的布置，以及当日面对蝙蝠侠时她毫不畏惧的眼神，心情有些复杂。
与邻居来往友好，和朋友情感深厚，家里干净整洁。如果不是他真切的翻出了少女曾经在东区存在的证据，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病重的邻家少女会牵扯到犯罪，而且不是以被害者的身份。
公寓中散落在书桌上的几张布鲁斯·韦恩的速写，以及书房旁边空房间里的……壁画。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爱丽丝都不是个心存幻想的天真少女。布鲁斯更相信在东区的“工作经历”足够磨灭任何人的少女心。但是她确实画了不少自己，布鲁斯拥有良好的艺术情操，他能看得出少女很用心。
加上她对着蝙蝠侠流露出的些许感情……布鲁斯几乎都要怀疑少女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至于布鲁斯走进那锁的严严实实的房间看到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是见识颇多的他也只有震撼的份。布鲁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爱丽丝在绘画造诣上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更没想到对哥谭，这个现在还不知道底细的少女，竟然怀着如此深刻的感情。
那个空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画到一半的是——
“少爷，”阿尔弗雷德走进来，语气小心，似乎是害怕惊扰了沉思中的韦恩，“打扰了。刚刚福克斯先生来电，询问晚上的晚宴您是否出席。”
晚宴……布鲁斯想了想，记忆中福克斯确实说过最近有个晚宴。最近韦恩企业没什么太大的商业活动，一贯花花公子做派的布鲁斯·韦恩缺席也没人会奇怪。
他站起来舒展筋骨，趁着还不到蝙蝠侠活动的时候，他决定好好休息下：“布鲁斯·韦恩决定去寻找一名向他示好的神秘少女的踪迹，晚上的宴会与他的爱情相比，简直是一文不值。”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然的表情：“那位少女的身份依旧是个谜吗？”
“不是谜，但也差不多，”布鲁斯反问自己也曾经身经百战的老管家：“阿福，如果一个人家里只有一个人住，也依旧布置的整个公寓色调温暖打扫的整洁有序，能看出什么？”
这个问题布鲁斯其实自己清楚，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家少爷是明知故问，却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这就不一定了，少爷。韦恩庄园常驻的人口只有你我二人，可是这么大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是崭新的。”
“我估计为了金钱能够卖,身的爱丽丝·曼森小姐可没有足够的资金去雇佣佣人打扫房间。”布鲁斯终于道出了疑惑，“她看起来连说话都格外费力，又一年未归。彻底打扫房间这种劳动情病重的人怎么能承担的起？”
“可能她本身是个喜爱整洁作风光明的人，或者……”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继续说道，“一般洁癖严重的人也会这么干。谁知道呢，也许曼森小姐是个戏里戏外做两套的人？还记得华尔街著名的那位精神分裂患者吗，少爷？曼森小姐也不幸的患有类似的病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白天黑夜的双重身份不是人人都过得起的。”
自动忽略了阿尔弗雷德话中真正的意思，布鲁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她……不是。布鲁斯·韦恩坚信曼森不是隐藏极深的杀人狂或者精神病患。没有哪个精神病人拥有如此清醒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更没有任何罪犯敢于直视蝙蝠侠的双眼。
可她究竟是谁呢？如果爱丽丝·曼森的身份真如他掌握的那样，那她哪里来的名单？她在大都会的行迹只能查到明面上的，在明面上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学校的优秀学生，甚至连作品都进过美术展。
那一切从哪开始的？布鲁斯明白或许爱丽丝·曼森不是敌人，可是她绝对不简单。
“韦恩企业应该更多的承担一些为国效力的工程。”布鲁斯似是感叹的说道，“阿福，联系福克斯。我觉得莱克斯公司的发展前景……相当的大。”
“如果您觉得承包国防部两成产品供应依旧不算为国效力的话，我这就去联系。”阿尔弗雷德隐约猜到布鲁斯的想法，稍一躬身，操着英国人特有的幽默回复，“需要我联系去大都会的航班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她究竟是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