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女孩的观察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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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默不吭声的把今天的报纸推到爱丽丝跟前，再打开钱包递过去十美元。捧着咖啡的爱丽丝费解的看着她。两个姑娘约好了在公园见面，爱丽丝还没坐稳呢，芭芭拉就提着抱话也没说的连钱带报纸递过来，哪怕爱丽丝再懂芭芭拉的脾气，也没明白过来她想干什么。
见爱丽丝几乎把“什么”这个单词写在脸上了，芭芭拉毫不淑女的一翻白眼，指了指报纸头版上那红色的身影：“你去大都会之前咱俩打了赌。”
啊……爱丽丝想起来了，她扑哧笑出声，差点连咖啡都洒了。当时的爱丽丝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不得不介入哥谭的这些非日常事件，那不过是少女之间的玩笑话而已。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情景，布鲁斯·韦恩外出周游世界刚刚回归不久，因为几句话买下一个酒店上了报纸。班上的女孩儿都在对多金又多情的花花公子哥儿充满幻想时，芭芭拉和爱丽丝故意和朋友们唱反调，立下了要是谁有机会见到韦恩，一定要劈头盖脸骂他一顿的赌约。
爱丽丝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芭芭拉还真记住了。女孩抿嘴一笑，伸手接过朋友递过来的钞票，表情看起来得意极了：“可惜你没看到我冲他吼的场景。”
“怎么可能没看到，”芭芭拉坐到爱丽丝旁边，“你当周围这么多摄像机是摆设吗——虽然你看起来连气都喘不匀，但是气场强大到爆棚啊！”
“那是自然。”爱丽丝调皮的一仰头，又把十美元送到芭芭拉跟前：“为了庆祝我赌赢了你，赏你十美元，去买点零食回来。”
芭芭拉笑嘻嘻捧过钞票，行了一个骑士礼：“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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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玩笑，现在你可是出名啦。”芭芭拉递给爱丽丝一个苹果派，眨巴眨巴眼凑到爱丽丝跟前，“今天早上出门有没有被媒体围攻？”
哪壶不开提哪壶。爱丽丝想起今早的架势，忧愁的叹了口气。虽然对于哥谭来说布鲁斯有了新欢不是什么大新闻，围攻还不至于，可也有三两个记者找上门来。要不是出门晒衣服的里克夫人见爱丽丝被记者拦住去路左右为难主动站出来解围，爱丽丝恐怕还真难按时赶到公园。
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成功的引起芭芭拉的笑声，看样子是不大好了。即使是原来健康活泼的爱丽丝也并非热衷站在舞台中心的人，否则芭芭拉早拉着她去参加舞蹈社团或者拉拉队什么的了，而不是大力支持女孩没日没夜的坐在画板面前。
“没关系，韦恩好歹花了大价钱买了你的画不是。前阵子住院的钱可以补回来了吧。”看病是要花钱的，自从身体垮掉开始，爱丽丝花在医院的钱简直比过去十几年的生活费都多。虽说母亲和姨妈留下的遗产，以及原来自己赚的钱不少，可对于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又病痛不停的她来说，布鲁斯的确是帮了大忙。
想到自己的经济状况因此宽裕了些，爱丽丝还是露出笑容：“是啊，他还有点用。”
“真不知道韦恩听到你的话会有什么感想。”芭芭拉想到一向被称为女性杀手的布鲁斯·韦恩在爱丽丝这里踢了铁板还是忍不住想笑，“嗯哼，想得到我们家爱丽丝的垂青，他离‘优秀’还差得远呢。”
就自己这个水平？爱丽丝咳嗽几声，哭笑不得的想到。要不是他是蝙蝠侠，亿万富翁怎么会多看离坟墓就差一步之遥的人？
自然明白爱丽丝心中想法的芭芭拉，伸出手环过爱丽丝的脖颈，不清不楚的嘀咕：“别妄自菲薄了，爱丽丝，你比谁都优秀。等到你病好了，我一定介绍好多好多比韦恩还帅气而且很专情的男孩给你。”
“你要真想这么干的话，就松开我。一会被别人看见啦会以为咱们拉拉的，这样就谁也找不到男友啦。”爱丽丝心中一暖，嘴上揶揄着好友，可没有半点推开她的意思。
“你嫌弃我？”芭芭拉搂的更紧了。
爱丽丝就算不用能力也能明白芭芭拉和她的不知道第几任男友又分手了。她在芭芭拉耳边叹了口气，想了想，开口：“……芭芭拉，我知道你也想稳定下来……但是，我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她现在最关注的，除去解决掉“那个人”的问题，就是芭芭拉和戈登局长的关系了。
“我当然想啊，可是找个能依赖的人就这么难吗。”听到朋友充满着关心的话，她撒娇似的小声说道。
这一切不能全怪芭芭拉，没有谁比爱丽丝更清楚芭芭拉的性格了。她绝不是那种对爱情心存幻想的人，说到底……还是和戈登局长有关。这也是局长与女儿关系紧张的原因——因为身为警察的父亲忙的甚至有时候连续几个月见不到面，没有父亲支撑着世界的女孩往往极度缺乏安全感，芭芭拉也只是想找个本来应该是父亲充当的保护着的角色罢了。
总是见不到父亲的芭芭拉和自小没有父亲的爱丽丝，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朋友。
“我明白你的意思，爱丽丝。这次那个极品……”想到自己分手不久的前男友，芭芭拉撇撇嘴，似乎被恶心到了，“下次你一定要给我把把关，我现在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怀疑。”
“你只要别总是按着吉姆叔叔相反的类型找男友就行了。”
“难道还要找爸爸那样的吗，我才不呢。什么为了大家为了正义，连自己的家庭都顾不好，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学校的校门往哪里开——诶……”话说到一半，女孩突然停了下来，芭芭拉的注意力经常被周围环境吸引，爱丽丝早就习惯了：“你又看到什么了？”
“那个人……我见过。”松开爱丽丝，芭芭拉偷偷指着爱丽丝背后不远处的人影。
两个女孩儿看向同样的方向，爱丽丝在看清楚好友所知的人后，浑身一震。
是柯尔·史密斯。他站在距离女孩们一里开外的树荫下，依靠着路边的路灯，浑身的重心全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上，看样子好像是在等人。
这儿离东区远的很，他一条腿还受着伤压根不方便移动。爱丽丝也没察觉到“油漆公司”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芭芭拉见过她？由于柯尔并非哥谭人，她不能完全掌握有关于他的行动：“你见过他？”
对，昨天科尔在回去的时候在芭芭拉的学校附近换了一次出租车。可是正处于放学的时间，街上人并不少，她为什么独独注意到了柯尔？爱丽丝刚想继续询问，那边的柯尔似乎感应到了女孩们的目光，抬起头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
他眯了眯眼，随即朝二人的方向走过来。
柯尔绝对不会将爱丽丝暴露给与案件有关的人，他没有装作不认识而是向前，时间充足的要比事情无关紧要的可能性大——就他费力的挪动受伤的腿的那个动作，爱丽丝相信他除非疯了才会无缘无故绕了大半个哥谭到这里来观赏风景。
“你来这里干什么，身体受得了？”柯尔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他皱着眉头打量了脸色比昨天倒是好了些的爱丽丝，直截了当的开口。
……客气一下很费劲吗。爱丽丝一笑，没回答柯尔的问题，拉过芭芭拉的手臂：“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芭芭拉·戈登；芭芭拉，这是柯尔·史密斯，我在大都会认识的朋友。”
芭芭拉大方一笑，从长椅上站起来伸出手：“我昨天见过你。”
柯尔显然没想到看起来同样温顺的芭芭拉丝毫不认生：“见过我？”
“对啊，昨天放学的路上。我见你似乎在警戒什么，走路又不稳便多看了两眼。是不是有我们这儿的罪犯去你们那边闹事了？”
“……你说什么？”柯尔几乎是立刻警觉起来，芭芭拉却好像没发现。
“嘿，我可是爱丽丝的好朋友，这个没必要瞒着我吧？你是个警察。”
——！！柯尔怔住了，不过他反应也快，摇了摇头：“……我不是警察，你猜错了，小姐。”
柯尔是个卧底，而且是个相当敬业的卧底，这点连暗中观察过“油漆公司”蝙蝠侠都没发觉，芭芭拉一眼就道出事实——女孩绝对不是瞎猜，她的父亲是警察局局长，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从小她接触的长辈除去亲人外便是父亲警局的同事，她又怎么能认错？
曾经的爱丽丝正是无意中得知了柯尔卧底的身份，才使得柯尔动了杀心。爱丽丝现在以之威胁的，也是柯尔的这个身份。
连无比了解芭芭拉的爱丽丝也没料到她轻易的就发现了柯尔的身份。她更没想到的是，芭芭拉对警察身份的敏感。她的这个朋友看似雷厉风行独立又有主见，可是内在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这点爱丽丝清楚。可她没想到……芭芭拉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为了寻找依靠。
可能更多的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
如果戈登局长不是警察的话，女孩是不会在意警察这个职业的。恐怕同样如果不是戈登局长成天忙的见不到人，女孩也不会叛逆到和父亲针锋相对。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芭芭拉没想到自己的判断会出错，困惑的说道。
这女孩看起来不像是单纯到一见面道出对方老底的人，那她毫无遮拦的原因就只有爱丽丝了。柯尔深深看了一眼爱丽丝，她信任爱丽丝，甚至到了连爱丽丝的朋友都无条件信任的地步。
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才能达到这个地步……？
爱丽丝被他这么一看才回过神，站起来：“你来这儿干什么？腿还好吗？”
柯尔看了看表，收敛了目光：“见个人——等等，你姓戈登？”
听到柯尔这么问，芭芭拉摊开手，她自然明白面前青年的意思。毕竟在有个没少登上报纸的爹，而且自己的长相和父亲还差不多的情况下，这句话她听过无数次了。
“詹姆斯·戈登是我爸，怎么？”
罕见的，一贯沉默寡言的柯尔竟然露出的不很明显的笑容，点了点头：“那你们可以留下来了，我在这就是在等你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女孩的观察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