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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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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餐桌上摆上了六道色泽鲜艳、香气四溢的菜肴,白玉堂看着就觉得食指大动,闻到香味后,肚子更是很老实的开始叫着抗议了。
展昭夹了一些青菜,放到白玉堂的盘子里,说:“先吃一点垫垫底,然后再喝酒。”
白玉堂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真没想到,你这手艺这么好,简直要赶上我哥家特聘的厨师了。你怎么练出来的?”
展昭一脸得意的看着白玉堂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答道:“我这也是逼出来的。队里一大堆单身汉,就我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们三天两头的跑来聚餐,时间长了,就慢慢学会了。怎么样,我这全局有名的大厨还算名副其实吧?”
“不错不错。不过也就是你这样的好脾气,任着他们天天到这来闹腾,还专门买了这么大的桌子。换了我可没这好心肠,轮流做东好了。”
“其实人多热闹一些也好,这屋子原来是我哥住的,我总觉得太冷清。”展昭的语气中多了一抹落寞。
白玉堂放下筷子,看了看对面人有点忧伤的表情,抬手打开酒瓶,给展昭倒了一杯,嬉笑着说:“我在这里你还敢说冷清,先罚一杯吧。”
展昭也笑着接过酒杯,说道:“是啊,我认罚。”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不出来啊,好酒量!今天可要好好比试一下。”白玉堂也一口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好!那我就先敬你白队长荣登荣誉墙。”
“猫儿,这么说是不是嫉妒啊。那个算你一半好了。我们一起干!”
两个人说说笑笑之间,时间飞逝,转眼已从华灯初上,喝到了夜深人静。桌上的菜早已一扫而光,酒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一旁。两个人此刻正抱着酒瓶,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聊天。
“那――后来呢?”白玉堂在酒精的催化下,眼睛更加明亮,只是说话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断续。
“后来就是我输了,被大家逼着去向全校最傲、从来没接受过追求的女生去表白。本来以为她会拒绝,我就可以有台阶下了。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展昭此刻说话已经好像梦呓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离,再不复平时那温润稳重的样子。
白玉堂把头凑近展昭,眯着眼追问道:“然后你们就开始谈恋爱了?”
“切!”展昭抬手把他的头推向一边,“我又不喜欢人家,谈什么谈。”
“那你怎么解决的?”白玉堂迷惑的看着他。
“嘿嘿嘿,”展昭狡猾的笑了起来,“第一天约会,我就故意在她面前说脏话,还偶尔讲几个荤笑话,结果她就被我吓跑了。”
“哈哈哈!”白玉堂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你――――”指着展昭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其实被害惨了。本来这么做是给她留了面子,结果人家不知道,还到处讲,后来全校的女生都管我叫“绣花枕头”,一直到一年以后那位师姐毕业了才澄清。我的形象啊!”展昭夸张的大叫道。
“哈哈哈――”白玉堂不顾展昭的白眼,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展昭气急的一下把他掀翻在地,身子就压了上去,一边恶狠狠的说:“你还笑,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白玉堂看着展昭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红的面颊,盯着他此刻水雾迷蒙的眼睛,呼吸着他身上微微散发出的混合着酒的醇香的气味,忍不住心旌摇动,一把勾住展昭的腰,用力下拉。展昭身体不稳,跌了下去,头枕在了白玉堂的胸膛上。
此时的展昭已经醉得浑身酸软,动弹不得。在朦胧中,他听着白玉堂强健有力的心跳,内心感到分外的宁静。他放任自己躺靠在对方温暖的怀里,呢喃着说:“老鼠,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抵不住酒精的作用,沉沉的睡去了。
白玉堂此时也已经是天旋地转了。他徒劳的叫了两声“猫儿”,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好勉力支起身体,摇摇晃晃的拽着展昭站了起来,半扶半抱的拖着展昭向卧室走去。来到床前,费力的帮展昭脱掉外衣和鞋子,把他安置在床上,自己则用尽最后一分气力绕到床的另一侧,也躺了下来。意识即将涣散的时候,白玉堂仿佛感到有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他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了,只是下意识的一把抱住,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