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天奴》昆沙

2、第 2 章

　　“我的大少爷啊，求求您就别再往重茧那跑了，这万一被二少爷给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呀？”李叔苦口婆心的劝道。
　　肖吟天不以为然：“昨晚他陪高家少爷去醉莺楼喝酒了，自然是彻夜不归，怕什么，何况哪一次我不是确保了万无一失才去的，只要李叔你不说，就不会有旁人知道。”
　　李叔自知劝不动肖吟天，每每自己这般替他担心，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一开始，肖吟天并未对重茧动心，但后来他发现，重茧看他的眼神竟充满了怜悯与温柔，而没有丝毫的鄙夷之情。自那以后，肖吟天与重茧开始私会，因为在重茧那里，他能感受到这个奴隶沉默中的温柔，亦能寻到难得的安眠一夜。
　　这时，府里的丫环来报：“大少爷，二少爷请您去正堂。”
　　肖吟天问：“什么事？”
　　那丫环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只是那高家公子也在。”
　　肖吟天皱了皱眉，而后便随那丫环去了。
　　正堂里，肖远正在与高家公子畅谈，那高家公子一见到肖吟天，就起身拱手一拜，道：“肖兄身体可还好些了？昨日本想请肖兄同去把酒言欢，只是肖远老弟说肖兄偶然风寒，这才不得已作罢了。”
　　高家乃是城中首富，如今又与肖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这肖吟天再是不爱与人打交道，也不得不卖高公子高林一个笑脸。
　　肖吟天道：“多谢高公子关心，只是在下确是身体欠佳，还望高公子不要介意。”
　　高林笑笑：“肖兄真是说笑了，我怎会介意呢，反而是替肖兄担心才是，你看，我给肖兄带了些补药和小玩意来，倒是肖兄不要嫌弃才是。”
　　肖远笑吟吟地看着俩人客套来客套去的，只是心中却燃起了妒意的怒火。

　　夜半时分。
　　肖吟天还未歇息，正在摆弄那些高林送给他的东西，他觉得高林这人不错，不似其他老爷公子看他那样，全当他是个吃闲饭的废物，眼里竟是嘲笑.而这高林不同，是真心对他以礼相待的。
　　这时，肖远来了，脸上还是笑着，却不发一语便径直走到了肖吟天的身后。肖吟天知道这是肖远不高兴时的表现，所以更显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出什么火上浇油的事。
　　肖吟天故作镇定地问：“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
　　肖远笑笑，反问他道：“这么晚了，那你又在做什么？”
　　而后，肖远拿起桌上一件高林赠与肖吟天的小玩意儿，替肖吟天答道：“哦，在玩高公子送的东西。”
　　肖吟天听着肖远这一阵阴阳怪气的话，越发摸不着头脑了，细想了半天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惹怒了肖远。
　　肖吟天撞着胆子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谁知话音刚落，肖远就一把将手中的物件砸了出去，恶狠狠地扯住肖吟天的头发，道：“你装什么傻，连我都看出来了，你会不知道？”
　　肖吟天不解，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肖远扯得生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肖远笑笑，又拿起一个物件在肖吟天面前晃了晃，怒道：“高林看上你了，他看上你了，你会不知道？呵，你们俩以前也不过见了一次面，怎么就勾引得堂堂高少爷对你这般惦记呢？”
　　肖吟天觉得肖远甚是可笑，道：“你疯了吧，高公子怎么会看上我？！”
　　肖远见肖吟天偏是不信，于是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而后坐在肖吟天的对面，道：“高家向来只与大户人家谈生意，而我们肖家，论财力论权势，在城中也不过略微中上而已，而且高家与我们肖家原无一点交情，怎地这次我才初次与高林谈生意便轻易谈成了？”
　　肖吟天觉得又可笑又可气，道：“那我还说人家看上的是你呢！”
　　肖远笑了笑：“那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呢，可都是你喜欢的吧，高林若不是打听清楚了，又怎会送你这些。还有药，他一听你病了，便寻了那么多珍奇的药来，你知道那些药值多少银子吗？！”
　　肖吟天依旧不信，但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肖远。
　　肖远道：“其实用不着这么多证据，光从他的眼神我就看得出来，他对你动了心了。”
　　说着，肖远又走到了肖吟天的身后，并伸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内，肖吟天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肖远见状，笑道：“哥，你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而且你可知，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要把你弄疼、弄哭。”
　　说罢，肖远一把抱起肖吟天，将其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肖吟天自知今晚是躲不过了，所以也不做无谓的抵抗。
　　然而这时，肖远却忽然转身出了房门，肖吟天不解，难道肖远放过他了？不可能，依他对肖远的了解，这简直是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片刻后，一个肖吟天最不愿在此时听到的声音传来了，是锁链发出的声响，整个肖府，会被迫时时戴着锁链的人，就只有重茧。
　　果然，随着那声响越理越近，双脚戴着锁链的重茧出现在了肖吟天的门前。
　　肖远走在重茧的前面进了肖吟天的房间，而后坐到床边，对肖吟天笑道：“哥，我原以为你变乖了，谁知还是这般爱惹我生气，今日我定要好好的惩戒你一番。”
　　肖吟天真的慌了，他大叫道：“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会听话的，你想要怎样都行，就是这个不可以，我求求你了肖远，叫他出去，快叫他出去！”
　　肖吟天不敢看重茧，他不愿让重茧看到自己被肖远玩弄、玷污的样子，而且随着他对重茧的爱意越发深刻，他就越对此感到愤怒、悲哀。
　　一年前，正是肖远命肖吟天去地牢里找重茧的，而肖远则通过地牢墙上凿出的孔洞窥视。后来，但凡肖吟天惹怒了肖远，肖远都会叫来重茧与自己一起亵玩肖吟天，当肖远看到肖吟天因感到极度羞耻而痛哭不已时，他就心满意足了。
　　肖远认为此招律试不爽，竟比虐打肖吟天更能使其听话。
　　“哥，你哭什么啊？”肖远明知故问地在肖吟天耳边问道，又转而对还站着的重茧命令道：“过来。”
　　重茧受命也爬上了床，他看着极力避开他眼睛的肖吟天，心中说不出的痛苦。
　　肖远从后面粗暴地进入了肖吟天，然后将其以背对并坐在他腿上的姿势面朝重茧，又命重茧从前面舔遍肖吟天的全身，重茧无奈地照做了，但肖吟天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却像千万根针一样扎在他心里。
　　许久后，肖远终于尽兴，他笑着离开了肖吟天的房间，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此时，肖吟天早已被折磨到动弹不得，他用沙哑的声音对重茧说：“你走吧。”
　　重茧并没有听从肖吟天的话，而是将肖吟天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肖吟天本已哭得红肿的双眼再度流出泪来，因为痛苦也因为感动，但他知道，重茧杀不了肖远，也不能杀肖远，为了他肖吟天最恨的人而舍去自己最爱的人，他认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