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豆沙包公爵

9、不小心就被改造了

　　主神空間，艾略特的房間、仿深淵塔圖書室中，兩位非人類與兩位造人正為參戰與否作出討論。

　　「羅貫，千艸，我反對你們參戰。輪迴世界的戰鬥比天處國的作戰危險得多，不殺人是不可能的。而且輪迴世界人心醜惡，羅貫，要是你的心墜落了怎麼辦。」阿爾法皺著眉，義正詞嚴地說。

　　「阿爾法，我曾經對千艸說過，我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善良。我可以參戰。」羅貫認真地說。

　　「雖然不想羅貫遇到危險，但羅貫決定的事我會支持。作戰方面，我會與羅貫一起作戰。」千艸微笑地說。

　　「難得你們現在擁有人類之身，難道你們不高興嗎？」艾略特也皺眉問道：「參戰的話，即使我們創造你們的時候各自提高到我們的軀體強度，但以人類之身始終太勉強了。你們還不適應現在的身體強度，而且羅貫的作戰力太菜，上戰場很易死掉。你們是我們認同的家人，我不允許你們上戰場死掉。」

　　「能夠成為人類，我們都很感謝你們。再次重申，我不能讓重要的家人為了保護我們而獨自作戰，為此即使放棄人類之身也沒關係。反正在輪迴空間，非人類似乎很常見，這並不難以接受。」

　　「既然羅貫這樣說，那就這樣決定吧。」千艸以一貫『我說了就是』的腔調，腹黑地如是說，「請讓我回復原來的妖芽之身。只有不死之身，才能讓我最大限度保護羅貫。」

　　「千艸！你不必……！」

　　「羅貫，你是我的皇子，我會與你一起作戰。妖芽的身體與之相比，實在不算什麼。」千艸說，完全不覺得甜言蜜語有什麼問題。千艸是單純到那種厚臉皮的類型，不然不可能被過去的同伴說他說變態——因為他所做的事雖然像變態才會做的，但他其實什麼都不懂。

　　「……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氣氛很甜？」阿爾法低聲地問。

　　「清水BL漫畫中出現的愛情都是純純的愛，旁若無人地二人世界。親愛的弟弟啊，以後甜甜的日子多的是，要淡定。」艾略特不為所動，面癱地低聲回答。

　　如此這般地，兩位非人類為羅貫訂製了能讓天處國特產的植物隨意生長的沙芽血統；為千艸訂製了只要被沙芽緊握心臟就能無限次使用的妖芽血統的不死之身，以及從前被千艸抱怨過『看得太清楚會很傷腦筋』、但是沒有的話又很不方便的『好用的眼睛（能看到骨龍月亮的迴路的已進化版本）』。

　　「羅貫，千艸，你們看過我們的記憶，知道我們的目的。不要與沒關係的閑人多扯上關連，不然生離死別的時候會傷心的。特別是羅貫你，善良與聖母是兩回事，不要跟被鄭吒帶壞。千艸，顧好你的皇子殿下。」艾略特下令，被稱為皇子殿下而感到不好意思的羅貫靦腆地搔搔頭。

　　「羅貫是我的皇子，我絕對會死守到底——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千艸很天然呆地說出嗶——騷擾的話語。

　　知道千艸的個性，羅貫繼續不好意思但內心下決心要為千艸科普常識；艾略特皺了皺眉覺得千艸說得太易讓人誤會，於是打算為千艸科普的人員加一；至於阿爾法，在觀察眾人的反應後開始懷疑這圖書室裡真正正常的人是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因而產生了胃痛的錯覺，並堅定地認為千艸其實不是天然呆而是腹黑。

　　嘛、反正千艸常常對羅貫說出類似的話語，眾人都各自認為千艸是天然呆（或是腹黑），好好教導應該有希望能變得正常點。結果如何，就只有聰明人猜到了。

　　血統訂製完畢，四人吃過居家少年羅貫做出來的美味午餐，羅貫就被艾略特從千艸身邊帶走拖入實驗室。

　　「羅貫，基於你上戰場的存活率很讓我擔心，所以你就乖乖接受改造手術吧。反正你都不介意當非人類了，現在應該也不介意當半能量生命體。能量生命體的存活性很高，能量不消散或耗盡，你的意識或靈魂就可以存活。我跟阿爾法就是人工製造的能量生命體，所以我很清楚當中的優點哦。比方說，要是身體被破壞得不能再生的話直換一個就好，說起來這樣的話手術之後還得給你做細胞抽樣用以製造複製備用載體。啊、雖然生物複製技術做出來的載體比較適當生物使用，但用鍊金術造出來的載體更完美、屬性也很好。羅貫你喜歡哪一種載體，我等下就給你造……BLABLABLABLA……」艾略特興奮地一邊把羅貫拖入實驗室，一邊如是說：「放心，雖然我以前從未做過生物半能量體改造手術，可是小主人的理論絕不會出錯，手術會成功的！」

　　「你這個研究狂先給我慢著！」阿爾法一記手刀砍上艾略特的額頭。「從前羅貫一直過著人類的生活，擁有人類思考方式的他大概不喜歡做改造手術。」

　　「嗚嗚，千艸，研究狂很可怕……」這是羅貫。

　　「這就是變態。」這是有事沒事，先抱抱羅貫再說的另一個變態。

　　姑不論怎樣過程怎樣，羅貫還是進了實驗室。雖然阿爾法是正常人可卻也是個笨蛋——作為深淵塔的守護者們，兩位非人類都是標準的研究魔人，只不過阿爾法的情感系統優良比較懂得洞悉人心，知道人情世故罷了。

　　羅貫不喜歡當實驗品，但艾略特說明了這只是一樣手術，還仔細地解說了其中原理，於是羅貫得出『啊、這手術等於靈魂強化手術嘛，只要充能就很難死得掉。就像東方修仙的人，元嬰沒事就能活很久』的結論。對於當仙人雖然沒興趣，但也不反感的羅貫在聽到艾略特下達『除非被人捅幾刀都死不掉，否則不准參戰』的命令，於是單純的小孩就同意做手術了。

　　不允許他人危害羅貫的千艸，因為這是羅貫本人的意願所以沒有強烈反對。倒不如說他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千艸其實是別扭地同意這場讓他厭惡的手術。感到厭惡是因為被施手術的人是羅貫，而且實驗機關的身世也令千艸對所有與『實驗』二字有關的事物沒有好感。至於同意這次羅貫的決定，千艸其實只是單純地私心希望擁有長久的壽命——千艸作為天處國的死神，不死之身讓他已經活了一千歲，以後大概也會活很久。但沙芽的壽命與人類差不多，即使羅貫的身體素質已在製造時調高數十倍，能夠活上幾百年，可千艸卻仍感到不滿足。他想要和他的皇子活到天荒地老，永遠在一起。

　　當然同意手術並不等於不會擔心。千艸在得到眾人批准的情況下在實驗室旁觀了這場手術。千艸以為自己會看見他的皇子殿下會在手術刀下流出鮮紅的血液。但事實上，沒有傷口，沒有鮮血，甚至羅貫還清醒地因心情緊張而不自覺地發揮好奇寶寶本色，發出一連串為什麼精神攻擊騷擾兩位手術執行者。

　　雖然手術過程很吵，甚至可以說聊天聊得很愉快，不過並沒有人因為快樂不知時日過而感到手術時間短暫。千艸雖然不懂手術的技巧，但他的眼睛本來就能看到星示御言所造的迴路，現在竟然能看到艾略特與阿爾法以魔力與各種力量進行調製作絲線，然後以千艸看不懂的特別手法像編毛衣一樣編出網狀迴路，最後把迴路毛衣罩在羅貫身上，收入體內，手術就被宣告完畢了。

　　察覺到千艸困惑的神色，阿爾法笑問：「你看得見？」

　　「啊、因為我的眼睛很好。」關於眼睛，千艸從來只有這種回答。「那個，是迴路？現在看不見了。」

　　「迴路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視的，這是為了避免被擁有特殊眼睛的敵人有機會破壞迴路的保護系統。我和阿爾法也設定了只有在追加功能等等需要內部調整的情況下才會讓迴路切換為可視狀態。」艾略特以討論學術問題的口吻解說著。

　　「聽起來像是電腦一樣。」羅貫好奇地說。

　　「原理差不多，事實差很多。」阿爾法咧嘴一笑，拍了拍千艸的肩：「千艸，你有很好的眼睛，有興趣學習這種技術嗎？這樣萬一我們失散不在你們身邊，你也可以自己給羅貫做調整。」

　　一秒。

　　「師傅，請傳授我知識。」羅貫迷‧千艸如是說。

　　「千艸！」這是有種被人賣了錯覺的羅貫。

　　「對能量生命體而言，調整很重要。雖然不會影響日常失活，但長久不作調整，意識……嗯，靈魂會感到不舒服。而且經常調整的話，有助能量流動，另外因為迴路具備了最基礎的自動從環境中收集能量用以充能的機能，能量要是有多餘的話還可以用來強化身體或靈魂……BLABLABLA，簡單來說就是實力會增強。」研究狂艾略特像唸佛經般一口氣地解說著基礎知識。「對半能量生命體而言，迴路是輔助，靈魂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強化時要注意以下事項……BLABLABLA……」

　　「聽不懂……」羅貫默。

　　「哥哥，新手要從入門級開始。」阿爾法提醒兄長。

　　「好吧，一開始先把這個圖書室裡的『科技文明』系列、『魔法文明』系列、『魔法陣應用』系列、『魔文』系列、『魔紋』系列、『鍊金術』系列、『化學原理』系列、『魔法大全』系列、『神的文字』系列、『秘數學』系列、『普通數學』系列之類都看熟。這些是基礎，不精通不行，但因為每個系列都記載不同世界的知識，所以同一系列的科目內容也可以相差很多。」艾略特鼓勵著他的學生千艸，說：「知識量雖然很多，但書卷有益，所以不要大意的把書看光吧。」

　　「哥哥，你還忘了『好太太講座——教你如何編織毛衣篇』和『翻出華麗的花樣：翻花繩技巧大全』。」阿爾法補充。

　　「下一階段再教他未遲，理論跟實際操作總是相差很多。」艾略特如是說：「待他學會了魔法跟鍊金術後，再教精確繪圖就差不多了。」

　　「怎麼我覺得還是差了些什麼呢？」阿爾法說罷，跟兄長商討起來。

　　「辛苦你了，千艸。」羅貫拍拍千艸的肩。沉默的千艸反應只有一個：

　　——先抱抱羅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