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腹黑結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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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說的是希格斯玻色粒子？」一直表現得很冷靜理智的楚軒，在這一刻明顯激動地抓住阿爾法雙肩，兩眼發亮地問：「難道你們已經解開上帝粒子的秘密？」
「MASTER，是的，我們已經解決了這玩意兒，並朝著更高更遠的目標進發。」阿爾法見MASTER有這麼明顯的反應，同為研究員當然理解楚軒心中那種將要發現某種奧秘的心情。正因為阿爾法是研究員，是知識的追求者，所以他毫無閉門自珍的想法，伸手反握楚軒的雙手，說：「MASTER，我與艾略特是來往於各個空間世界的旅人，我們到處學習當地的知識，並把它們錄入深淵塔之中。深淵塔並非單純的魔法塔、浮空城，它是鑽研知識的地方，內裡不只有藏書室，還有各種實驗室。而且我們經常把有的沒的資源塞進去，根本不愁沒有實驗材料。在這樣美好的一個地方，怎麼不可能研究出這種程度的知識？實在沒器材的話，大不了讓艾略特多敲幾拳，敲上幾千拳的話總能敲出像樣的成果吧？——我就不信有什麼粒子在小型宇宙大爆發的威力下還原不出來。」
「……所以學徒級MASTER權限所指的能使用藏書室和各種實驗室，其實是指我可以在深淵塔中做實驗？」楚軒是三無，所以不會有激動的心情——這是理論上來說。實際上，楚軒也沒有在激動，只是在腦子裡一個勁地想像著自己在完美的頂尖實驗室裡盡情做實驗，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手指也在微微顫動。所以說，身體沒激素，不等於身體不懂得什麼叫激動。不過他所認知中的三無身體不可能有這種反應，所以就『沒有反應』了。
這也是一種典型的『不知道便等於不存在』。因為他『不知道』沒感情的自己原來也可以產生名為激動的反應，所以對他來說激動便成了『不存在』。
「對啊。難道我們的解說不夠嗎？唔、當時的情況也確實是太長話短道了。MASTER，在這裡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與艾略特是深淵塔的守護者，同時也是深淵塔最高權限擁有者。——一般來說你雖是我們的MASTER，深淵塔是應該由你來繼承的。但因為前任擁有者的指令是直接把深淵塔交給我們管理，而且我們的意識的確是與深淵塔隨時隨地進行相當密切的連線，所以身為人類的MASTER不可能成為深淵塔的主人，只能指揮我們或透過我們指揮深淵塔。其實如果想要指揮深淵塔的話，基本上只需要擁有高級MASTER權限就足夠了。最高權限所能做的事也不過給深淵塔做些類似打打補丁的維護工作。而且同樣的事務在使用方式上也有極大的不同，比方說，使用清點庫存時用到的檢索系統，學徒級MASTER權限就能用了；但是最高權限擁有者的情況，並不是輸入資料按確定就可以，而是使用一種更直接的檢索：利用意識直接對系統進行查詢。這是人類做不到的，所以MASTER真的不可能成為深淵塔的主人……請不要失望，MASTER，我們會好好輔助你的！咦、沒有失望嗎？那就好、那就好。總之，雖然我們是最高權限擁有者，但我們兩人算是深淵塔的機能之一，類似鎖匙吧，只有被我們認主的人才能得到MASTER資格，到深淵塔內部進修。」阿爾法如此自我介紹著，但話語間有著微妙的違然感。聰明如楚軒，當然發現了這段話中的矛盾地方。繼續聆聽著有關深淵塔的事情，楚軒在一心多心，思考著各式的事情。基本上，楚軒已經能夠肯定，艾略特與阿爾法之所以需要一位MASTER，表面上是因為得到上一任主人的指令，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出於他們的本能，下意識地需要一位人類作MASTER使然。楚軒只是剛好符合資格且時機正好，才會被兩人看似鬧著玩、但其實無比認真地被二人認主。
再仔細觀察的話，兩個自稱是能量生命體的強者，平時行動語氣間都充滿著認為自己是生命體的驕傲，但在訴說某些話題時卻有把自己當成工具的傾向。這不單是阿爾法一人表現得如此，而是兩人都是如此。如果單單是守護者，擁有特殊權限，以他們的個性，理應以身為深淵塔的守護使者為傲；尋得MASTER的話，也應該以保護者及輔助者自居，但兩人卻時而當自己是人，時而卻當自己是工具。
雖說身為人類與身為工具，兩者身份間其實並無矛盾。但兩人間言語表現間的微妙感相當強烈，似乎是因為一件楚軒所不知道的秘密事件才會發引出這種情況。
身為軍人，楚軒認為需要私下與兩人好好詳談一番。或許，甚至需要對兩人進行心理輔導？可惜，現在實在不是應該作出詳談的好場合。因為阿爾法現在又有新把戲——果然囧貨就是囧貨，一不注意就會做出不合常理的事來。
當然，這次阿爾法雖然是囧貨，但囧得來依然有理智，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事倒是很普通：他在替自己、楚軒、陳雪宜、鍚巴斯、霸王及零點施了一個很夢幻很漂亮的泡泡結界。
「在此說明一下：一個人要變強，除了體質上的變強，作戰經驗也是很重要的。現在給大家的結界雖然又輕又薄，但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都很難攻破這結界，而且這種結界相當具彈性，只要不被壓扁裡面的人就絕對不會受傷。因此這種結界在我的故鄉非常受小孩和初級武者歡迎，——只要習慣使用這種結界進行戰鬥，一段時日後，就能輕易練出高明的走位方式！」阿爾法微笑著說：「大家一起來學習戰鬥中的走位方法吧！啊、差點忘了解釋，為什麼這結界能練出走位技能：正如我之前所說，這種結界很有彈性，所以被攻擊時裡面的人會隨著結界一起被擊飛。當然人在裡面是不會受傷的，但是泡泡結界不免會帶著人彈上兩、三下——如果是在室內，被擊飛後撞上牆壁，就會連鎖反應地多反彈幾下。假設對手的擊攻力很大，比方說異形女皇對你狠狠呼了一巴掌，那麼你們在室內彈來彈去半小時也是很常有的事。所以如果不想暈結界，就請高明地走位閃避吧！」
「哇、這不是連擦到一丁點也不可以、迴避率必須100%才能安然無恙的腹黑結界嗎！」陳雪宜掩臉。
「迴避率100%是一種很好的技能，越早學會活得越久。」阿爾法搖搖食指，然後很有紳士風度地對少女露出貴族式微笑。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啪了一記手指，載著陳雪宜的泡泡結界就輕飄飄地飄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陳雪宜少女慌了，暗想自己果然不該對阿爾法太大意。和阿爾法相處，以觀察的來，他總是表現得對有點兒智慧、好學的人，比較容易產生一般性的友好情誼。也就是說，他對陳雪宜的友好度現在計算起來，是屬於『比認識的陌生人好上一點兒』的正面態度。只要表現得有求學心、具智慧，阿爾法的友好度總體而言並不算很難上升。但是要升友好度，陳雪宜少女事必要面對兩個一定會出現的難題：第一、阿爾法是個腹黑抖S，友好度尚未到達一定程度時，他對你的友好總是以各種腹黑行動S來表現。（友好度高的例子：艾略特、楚軒，都是腹黑吐糟暴言連發的精神S）。第二、陳雪宜自己知自己的事兒，她的智慧不過是凡人的程度，只是在類人猿的智慧伴襯之下，她靠著自己是穿越者、看過『無限恐怖』預知劇情，才在事前多作出看似比較聰明的準備。現在的她雖然乍看起來像是有點腦子，但隨著艾略特與阿爾法無意識地作出日漸增多的各種劇破壞情行為，陳雪宜少女的真面目總有一天會被揭穿！
換言之，一旦阿爾法發現陳雪宜也是屬於『孺子不可教也』的笨蛋，腹黑抖S對她的報復很可能會上升到鬼畜程度……不，應該是直接一個魔法轟過來吧——基於阿爾法看不起笨強加弱者的個性，應該是把她秒殺掉沒錯。
「這是對好孩子的賞勵啊。給你一個懸浮BUFF，那麼你就不用跑得太吃力了。從空中攻擊吧，少女！」不懂得少女心事的阿爾法，對她笑著豎起大姆指。
「哦哦！阿爾法你對我真好！」陳雪宜決定拋開對未來的不安，高高興興地在泡泡裡飄浮了一會兒，然後問了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問題：「我要怎樣才能向前移動？」
「少女啊，你對BUFF這種東西一定很不理解。全世界的BUFF都有吐糟點，知道了麼？」阿爾法說。「懸浮BUFF的吐糟點是：『飄，是學習飛行前的必修技能之一。但隨風飄走可稱不上是飛行』。」
「哇哇、我只能隨風飄去打異形嗎？」陳雪宜再次掩臉。「太空船內部只有空調，我會飄哪去？」
無視少女的哀愁，阿爾法把目光移到下一個受害者身上。同樣被阿爾法首肯『賜福』的錫巴斯倒也乾脆，一如他在黑執事中所表現般一模一樣，完美無瑕。他對阿爾法很有禮貌地說：「我需要保護我的小姐。所以我可以選擇具有行動力的BUFF嗎？」
「沒問題，看在你需要護主，就給你一個我哥哥經常用的強大BUFF。」於是阿爾法啪一下指，鍚巴斯膝蓋以下的雙腿都微微泛起暗紫色的光芒。當然，愛吐糟的阿爾法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相當有愛地介紹了連兄長也經常使用的好用BUFF：「BUFF：女王的高跟鞋。踢擊系攻擊力增加150%、用鞋跟作出蹍踏攻擊力增加500%的武技輔助BUFF。女性裝備高跟鞋時使用此BUFF，攻擊力雙倍加乘，敵方有30%產生暈眩機率；男性的話，嗯，只要你穿的鞋子有鞋跟，都會有最基本的踢擊系增加120%、用鞋跟作出蹍踏增加300%的攻擊力加乘。如果男性配備高跟鞋時使用此BUFF，攻擊力同樣有雙倍加乘，敵方有15%產生混亂機率。——因為哥哥心是男兒身是女，所以對敵人的攻擊力及狀態干擾是疊加性的優良效果哦。」
「高、高跟鞋BUFF……。」陳雪宜喃喃自語。
「小姐，請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不曾發生在我身上的某些事情呢？」同樣很腹黑的鍚巴斯微笑著請教著他的大小姐。被陳雪宜創造後的鍚巴斯看過黑執事的動畫與漫畫版。他承認動畫版是他的原形，但絕不承認那位毆打區區一只人妖鳥人就需要穿高跟鞋上陣的某惡魔竟然是自己。
「沒有。」陳雪宜精神上與心靈上都在向天才致敬，需要逃避現實時所作出的回答一律斬釘截鐵，連扭頭過去不看人這一點都很學得跟楚軒楚大神一模一樣。
雖然BUFF女王的高跟鞋具備冷笑點，但聽起來威力似乎非常強。如果由艾略特使用的話，想來要在地上輕輕一腳蹍踏出一個小形隕石深坑並不是一種空想。但現在使用此BUFF的人並不是怪力驚人的艾略特，那麼由鍚巴斯來使用的話，真正的威力又有多少呢？
楚軒相當認真地向部下兼未來導師確認了這個答案。
「鍚巴斯擁有普通人的雙倍身體素質，再加上、我想鍚巴斯應該是被設定成擁力一定戰鬥技能的存在。如果他擅於利用泡泡結界的彈力，進行各種跳躍與踢擊，計算下來錫巴斯的攻擊力會比在場各位使用槍械的人士都來得強。有BUFF的輔助，使用踢擊技能，一腳便能踢飛正面高速襲來的普通異形；而今天鍚巴斯穿的鞋子是有鞋跟的，如果能逮到機會對異形使出蹍踏技能，一腳踩爆普通異形的頭部是很簡單的事情。如果對手是異形女王的話，假設敵方身形強大十倍、身體強度也增加十倍、速度與靈活度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下跌、保持不變甚至是增加五倍……其實只要鍚巴斯懂得跳上異形女王頭頂，從上而下進行踢擊，異形女王依然會因為這一擊而被踢趴在地面上、站立不能甚至至少三秒鐘的產生硬直時間。以鍚巴斯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連續技是什麼吧，——假使真的因為某些理由而腦抽風想不起這是什麼，那麼到時候就只需請你用你高貴的腳好好蹍踏一下異形女王的頭部吧。雖然因為強度問題，異形女王的頭部是不會因此簡單就爆掉，但頭顱外殼什麼的絕對會裂開。順帶一提，異形女王位於貼近船外壁的倉庫，請不要太用力踩壞船壁，不然大家一起到太空裡飄就太不華麗了。」阿爾法用好像吐糟過又好像其實是讚美的微妙說法，向結界組公報錫巴斯的戰鬥力。
「果然，鍚巴斯是很強的。」陳雪宜呆在泡泡裡，堅定的握拳，露出得意的笑容。
「鍚巴斯，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習慣結界的效果。」楚軒對鍚巴斯確認影響這次勝利機率的最大關鍵問題。
「已經習慣好了。」鍚巴斯有禮地一笑。
「這麼快？」霸王跟零點訝異。
「身為凡多姆海伍家族的管家，怎麼可能連這種程度的事也做不到？」錫巴斯依舊有禮地露出完美的微笑，說出黑執事中的名句。於是陳雪宜少女蕩漾了。
聞言，阿爾法雙唇微啟，然後咬咬牙，竟然不吐糟了。不過他不問，還是有人會發問的——雖然不是在吐糟，但陳雪宜聽在耳裡可是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你的主人不是陳雪宜嗎？為什麼還以凡多姆海伍的管家自稱？」黑執事這作品他不是沒看過，但只看了前幾集漫畫就沒看了。沒辦法，身為國寶的楚軒是很忙的。但這不妨礙楚軒知道這作品的基本知識：鍚巴斯在原著中的確是凡多姆海伍的管家。
這個問題陳雪宜從來沒有想過。每次錫巴斯說出這名句時，她都只顧著萌，也沒覺得這不好，所以沒問過原因，也沒要求他不再說這句話。現在想想，鍚巴斯為什麼經常說這句話呢？
「因為小姐喜歡聽我這樣說。」鍚巴斯微微一笑，說出讓陳雪宜少女安心的話語。不過錫巴斯作為腹黑鬼畜S，顯然深知精神S的精粹，所以他接下來繼續以完美的微笑說：「其實是因為，小姐創造我的時候稍微出現了一點偏差：她把我設定成為一個萬能的惡魔管家，記憶方面則是以她對黑執事一作的認知，加上個人觀後感以及她所知道的同人小說，來補完了因為我是造人所以在記憶上必然產生的缺失。」
錫巴斯輕輕地說，「所以我不是原著中的錫巴斯，也不是任何一個黑執事世界裡的錫巴斯。我只是我，名為鍚巴斯的人類。」
「我明白了。陳雪宜創造了你，而你卻不認她為主，是吧。」阿爾法是個聰明人，聽到錫巴斯如是說，再加上早前錫巴斯私下給他的紙條，因此阿爾法立即就明白了錫巴斯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腹黑結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