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辜莫负》一路繁星相送

22、分手

　　一声“对不起”就在嗓子眼儿打转，莫易还是讲不出来，只好默默地把车开到辜抒平时爱吃的一家川菜馆。

　　车熄了火，莫易伸手去解辜抒的安全带。“小抒，我们去吃点儿东西。”辜抒也不说话。下了车，莫易走过来要牵辜抒的手，被她一把甩开。莫易也不恼，伸手揽住辜抒的肩往里走。

　　点了辜抒最爱吃的水煮肉片、炒鳝段、麻婆豆腐、蒜蓉空心菜，最后再上一份清热的绿豆百合汤。莫易也没问，自顾自的点好了菜。辜抒坐进餐馆里，还是一言不发，低着头，手里扯着衣角儿玩，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莫易扑哧一声笑出来。辜抒斜了他一眼，仍旧懒得搭理他。

　　莫易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辜抒的脑袋，又揪了揪脸颊。辜抒不耐烦地把莫易的手挥开。

　　菜端上来，莫易忙不迭地帮辜抒把碗筷摆好，又是夹菜又是盛汤。辜抒从昨晚就没进过东西，这会儿闻到饭香，才觉着肚子饿得要命。莫易把菜夹到碗里，辜抒就只顾吃，也不说话。等到一碗米饭吃完了，辜抒搁下筷子，转头瞅着莫易。

　　莫易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辜抒要和自己谈谈，赶忙也放下筷子。“莫易，这段时间你知道，父亲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所以我想搬回寝室住。”辜抒说着话，手里紧紧捏着餐巾一角。莫易瞄到辜抒手里的小动作，一把把辜抒的手拉过来，握在自己的手里，“小抒，逝者已矣。你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得过多。”莫易话未说完，哪知辜抒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来，“纠缠？那是我父亲！”莫易想把辜抒按在座位上，哪知辜抒反抗得更强烈。
　　“莫易，放手。”辜抒冷了声。莫易也被唬住了，几曾见过辜抒是这个样子的。“莫易，我们分手。”莫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辜抒。“莫易，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手吧！”终于说出来了，辜抒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松下一口气。

　　“小抒，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拉你，碰碎了镯子，但你要想想，昨晚我找你找得都快发疯了，之前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伯父去世，你很伤心，我也难过，但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提分手。”莫易咬着牙，昨晚上担心得整晚没睡，哪知今天又碰上这一遭。

　　“莫易，我只要分手。”辜抒偏过头去不再看莫易。

　　沉默了许久，辜抒站起身，手被莫易拉住。“小抒，原因？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辜抒回过头，掰开莫易的手，“回去问问莫正山。”莫易一下子站起来，“我父亲？”莫易沉了脸。“这就是你昨天去吴家的原因？该死的，吴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关吴为的事。”辜抒下意识地想往外走，却被莫易拉着不松手。“怎么不关他的事？如果不是他掺和，你会抓着伯父的事不放？小抒，伯父的死是意外，脑溢血病发身亡的例子太多了！”

　　“够了！”辜抒蹲下身子，嘤嘤地哭起来。莫易站在旁边，想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莫易，我只要分手。”辜抒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哽咽。几个字如同大锤敲在莫易心上。

作者有话说

　　外出了很久，终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