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辜莫负》一路繁星相送

18、迟到的对不起

　　莫易对着辜一说了几句悄悄话，小辜一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厨房要把辜抒拉出来。被儿子缠得没法，辜抒只好无奈地拿帕子擦干手，取下胸前挂着的围裙，走进客厅。

　　被莫易一直盯着，辜抒浑身不自在。小辜一倒是乐在其中，一会儿瞅瞅爸爸，一会儿瞅瞅妈妈，心里美得冒泡，两只手也不闲着，先是拉了莫易的手和自己掰着玩，然后又拉了辜抒的手来比大小，最后干脆想把爸爸妈妈的手放在一起比一比。辜抒本就不自在，被儿子拉着手，又不好发作，等到和莫易的手放在一起，更是急得要把手缩回去，奈何却被莫易一手握住。

　　辜一看着爸爸握住妈妈的手，笑得咯咯的，忍不住把自己的小手也放上去。一家三口的手第一次握在一起，辜抒忍不住红了眼眶。右手还被莫易紧紧握着，温暖从掌心传递出来。一滴泪滴在辜一的手掌上，顺着指缝流进去。莫易举起的左手想要帮辜抒擦掉眼泪，辜抒头一偏避开了。莫易的手举在那里，好半天才放下。

　　恍惚间辜抒仿佛听到一声叹息，轻轻的，却又重重地敲在心上。“小抒，我们谈谈。”莫易不紧不慢地张口，辜抒的手凉凉的，还被自己的手掌包裹着。莫易不想撒手，但很多事情总得先解释清楚。辜抒抬头看了莫易一眼，想把手抽回来，莫易却不让。辜一被电视里的动画片吸引住了，聚精会神。莫易亲亲儿子的脸颊，“我和妈妈进去谈点事儿，你要乖乖的。”辜一点点头，冲着妈妈说一声，“去吧！”小大人似的。

　　莫易拉着辜抒进了卧室，反手就把门关上了。辜抒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莫易抱住。“放开！”考虑到辜一还在外面，辜抒压低了声音，想要推开，可是一只手被莫易握着，单手力气有限，任凭她推打，莫易只紧紧拥着。“小抒，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莫易的嗓音沙哑。辜抒只感觉莫易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使劲儿又使劲儿。莫易的气息喷在脖颈上，热热的，痒痒的，然后就是一丝凉意，有一滴液体顺着辜抒的脖子流下去。“小抒，对不起。”

　　“莫总，这就是你的见面礼吗？”辜抒的左手拍拍莫易的肩膀。莫易颓然地松开了怀抱，但右手仍然固执地拽着辜抒。

　　莫易拉着辜抒坐下来。两个人坐在床沿，辜抒心里别扭得要命。“小抒，六年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粗心大意不考虑你的情绪。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万新婉会胆大到干出那些事情来，更没想到我父亲会纵容包庇她到那种地步。小抒，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出差了几天，很抱歉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