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江湖》celiacici

13、第13章 捅菊.花大丈夫

　　莫绥左思右想的，一晚上没合眼，翌日中午，等万波庄送走了最后一批武林侠士们，便有人过来传话，让莫绥前往大堂。江远杭、杨慕诚、蔡瑛早就等着了，莫绥到时，小侯爷、陆梓卿和秦臻也正巧赶来，后头跟着一左一右看管着季云天的武大和冷孤独。季云天一见到莫绥便要扑过来，被武大一把抓住手腕，挣脱不得。莫绥看季云天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不禁怒道：
　　“放开他！”
　　扬慕诚点了点头，武大这才撒手。季云天立刻跑到莫绥身后躲着，莫绥握住季云天的手环视周围影帝们，他虽然不能运功，但刚一进来就察觉到除了大堂里这几人，房顶上还有两个，莫绥猜是有人听墙角所以这些演技派打算拉他飙演技，可他没剧本，照什么演？只好冷着脸不说话。
　　扬慕诚显然已经影帝模式全开进入了状态，摸着一溜师爷胡踱了两步道：
　　“我等已合着华清教的死士杀了秦栋天，盟主是否也该兑现之前的诺言？”
　　莫绥继续装死，江远杭便接话道：
　　“家父既已答应，自会践诺，你等收拾收拾，稍后便一同前往龙渊阁！”
　　于是几人散了，各自收拾行李。莫绥不知龙渊阁是什么地方，被人压着回房也没机会问，左右他没什么可收拾的，就藏了张姚美人的画像在怀里，便被那群侍卫“护送”着出了万波庄。
　　门外早停了四辆马车，许久不见的徐伯迎上来叫了声“庄主！”，便引着莫绥与紧紧牵着莫绥衣襟的季云天上了第二辆马车。第一辆坐的是江远杭与武大，后头两辆分别坐着杨慕诚和蔡瑛以及小侯爷一行，最后跟着起马的冷孤独。
　　万能的徐伯给莫绥他们当马夫，莫绥这回可以肯定，徐伯也是参与其中的，不然他跟了江风行那么多年，又怎会看不出这个江风行是假冒的？
　　莫绥正感叹人心险恶，就觉着腰眼一痒，原来是季云天看莫绥始终一脸凝重的便伸了爪子挠他痒痒。莫绥被一心想要他开心的季云天给逗笑了，他笑，季云天也跟着笑，随后亲热地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这世上谁能想到，在江湖上能够呼风唤雨的一流剑客季云天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此时的他，就像个孩子，纯粹的笑容配着张眉目如画的脸面，当真是江湖第一利器。可这个模样，并不是真正的季云天所希望的吧？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行着，日落前终于到达了位于的无定山山脚下的龙渊阁入口处。龙渊阁是莫绥笔下曾一笔带过的地方，是有着“天下第一书库”之称的藏书之地，主体深埋在地下，藏着全天下最全的古籍初本，从天文地理到兵法谋略，无不涵盖，而要借阅这里的书，却需有武林盟主的山河令与朝廷的虎符令，虎符令多在武将手上，而这些受制于文臣的武将中，读书的并不多，拿着也不过是保管罢了。如今，几人就站在这建了个遮雨亭的入口前，那亭上都未提字，简朴得十分不起眼。而亭子的央便是同往下面的石阶，站在入口只能看到第一个平台，应旋转而下的。
　　杨慕诚看了眼江远杭，江远杭看了眼徐伯，徐伯于是打头阵，点燃了火把一人发一支，还兼带附赠充当信号弹的竹筒。莫绥忽然觉得，再多个洛阳铲他们就像极了盗墓团伙了，冷孤独显然也这么认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过这“天下第一书库”里究竟有什么，会吸引这群人来此？他们合伙杀了江风行是否也与此有关？
　　“你们总该告诉我去做什么吧？”莫绥试探道：
　　“万一有什么，也好有个防备。”
　　江远杭站定了回头道：
　　“你的用处，无非是那皮囊。”
　　莫绥心道难道这群影帝要的东西还是人脸识别系统的？
　　“可凭借萧鹰的手法，任凭易容谁都一样，你们偏偏选我，更何况你们早就试探过我内力，却还要下毒来制住我……”
　　“你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这一段并无危险，你和庄主脚下小心便是。”扬慕诚答得滴水不漏。
　　莫绥知道再问什么也无济于事，只是他担心，他们要季云天一起跟来，并非只是怕季云天单独留下可能会受制于人，而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如果真是那样，他舍身也要和他们一斗。
　　路是越走越窄的，一行人排成一行，一个跟着一个走，还要注意脚下的阶梯，莫绥牵着季云天垫后，不禁有些奇怪这些人还真放心他，如果这时候他推一把一群人多米诺骨牌式滚下去就是神作！但后头还有一路上都远远跟着的，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不可轻举妄动。
　　正想着，前头已停下了，莫绥的火把险些撞上前头小侯爷的簪冠，小侯爷偏过半张脸，却是看一眼莫绥便避开他的视线，随后便从腰间掏出一块圆形的金色令牌递到前头，一路传到徐伯手中，而在徐伯身后的江远杭也将一块相同的金令牌递上。莫绥忽然觉得那两块金牌太像放大的金币巧克力，如果徐伯拿到以后剥了包装吃了，这就是神作！
　　但很可惜，徐伯并没有OOC，他将这两块巴掌大的金牌一左一右地按在跟前那挡着路的石墙上头的两处凹陷中，随后同时向中间拧。
　　“原来是龙！”前头的冷孤独感叹了一句，莫绥借着众人凑近的火光这才看清那一面墙上浮雕着两条尾巴相交的侧着身的龙，而那安置金牌的地方正是两条龙的龙眼位置。莫绥忽然明白过来，江远杭和小侯爷给出的或许便是用来开启龙渊阁的山河令与虎符令，只是莫绥小说里原本的设定是龙渊阁派重兵把守，需要见到这两块令牌同时出现才能够借阅阁内的书籍。也不知道是哪个穿越者把这一段改得盗墓感十足。
　　正想着，那石门已缓缓向右滑动，直到移到一人宽方停下来。徐伯取下那上头的两块令牌物归原主，随后带领着众人鱼贯而入。
　　进到室内的黑暗中时，便觉着一股阴冷迎面而来，霎时间将众人手中的火把都熄灭了，只有头顶上不知何处落了一缕月光。季云天害怕地紧了紧握着莫绥的手，莫绥也用力回握了一下。这时候就听了两人的脚步声上前，两块金令牌被放到了那一线光亮的正下方，将光亮反射到上方的石壁上，映成两个椭圆的光斑，那光斑被控制着渐渐聚拢并重叠在一处，片刻后，便见到光亮的焦点处一个巴掌大的球体亮了起来，先是一颗，又是一颗，一颗紧挨着一颗地绵延成一路星光，照亮了众人跟前的路。
　　莫绥被这一幕给震撼了，抬头看着那石壁上镶嵌着的一个个散着幽蓝的圆球。
　　“那是夜明珠？”冷孤独惊呼。
　　要不要这么高端？莫绥边感叹边摇头。
　　“愣什么？走吧！”江远杭收起令牌道。
　　莫绥看了看，跟前也就一条宽阔的走道，两边的石壁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摸上去十分光滑，且一尘不染，估计这里是全封闭式的，那么刚才灭火难道也是大丈夫的高科技？因为这里可供燃烧的氧气不多？
　　正在此时，忽然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下了，一片寂静中便听了远处带着回音的阴冷恐怖的窸窣声，莫绥只觉得眼前一晃，一群人已经迅速退到离他十步远的地方，金牌一闪，“轰”的一声一堵石墙便封住了背后的去路。这石墙前只站着莫绥、季云天以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冷孤独。冷孤独“啊”的一声反应过来，转身便开始挠墙。
　　“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
　　莫绥知道这种求救对那群影帝根本没用，一手搂着一脸懵懂的季云天，抽出鞭子道：
　　“别喊了！小心！”
　　正说着，就见了前方拐弯处探出一只巨大的蛇头，那蛇头上还生了支角，一双墨黑的眼瞪大了瞅着三人，随后吐着信子缓缓游了过来。莫绥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目测一口就能吞一人的蛇怪，他甚至怀疑自己是穿了什么奇幻网游，可他除了鞭子外就没别的装备了！何况他还中了毒不能运功！
　　“那……那是什么？！”冷孤独吓得腿都软了。
　　莫绥苦笑着看着那怪物游过来，渐渐遮蔽了上方投下的光亮。
　　“你……你还笑？！快想想办法啊！”退无可退的冷孤独贴着背后的墙壁说话都结巴了。
　　莫绥能有什么办法，继续苦笑道：
　　“你的箫能对付他？”
　　“我的武器是我的美貌！”
　　正说话间，那蛇怪已吐着信子慢悠悠地逼近到了三人跟前。这怪物刚才远看已不得了，近处更是了不得，简直像日本核辐射的产物。他俯下蛇头紧紧盯着三人，吐着信子喷出一口带着腥臭的寒气。
　　莫绥这下可以肯定，这才是方才阴风的来源……
　　眼看着这怪物仰起头一副攻击姿势就要俯冲而下，莫绥忙一手一个扯了就往蛇怪的后方躲闪。那蛇怪猛一下冲下来，没咬到他们，扭过头时，莫绥正巧看到他翘起的尾巴下头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洞……嘿洞？
　　莫绥忽然想到之前网上看的关于“野外遇到蛇怎么办”的帖子，那帖子里有人回帖说“掐七寸和捅肛.门”，七寸他是不知道在哪儿，但这菊.花……
　　“冷孤独！捅肛.门！”莫绥吼道。
　　冷孤独一愣，随即羞涩道：
　　“捅它的还我的？”
　　莫绥一口大姨妈。
　　“当然它的！”
　　“那用什么捅？！”冷孤独说这话时红了脸，莫绥还没回答他又自己脑补道：
　　“庄主还看着……这会不会不太好？”
　　莫绥崩溃地指着冷孤独腰间的白玉萧：
　　“用这个！”
　　冷孤独终于悟了，掏出白玉箫猛然跃起，随后对着那摆动的蛇尾上的洞洞奋.力一插。
　　只听那蛇怪嘶叫一声，猛地甩尾将冷孤独拍飞在墙上，同时因为疼痛脑袋撞在了方才封死他们退路的那堵墙上，墙体立刻碎裂成渣渣，露出后头一群冷眼旁观的渣渣。
　　全无武功值的小侯爷是第一个奋不顾身地绕过翻滚的蛇怪冲过来的，一行人都被小侯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小侯爷没轻功，但百米冲刺很在行，一个箭步冲到莫绥跟前时，却猛一个急刹车，看了眼莫绥护在怀里的季云天道：
　　“他没事吧？”
　　莫绥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兄弟禁恋？
　　这时候被小侯爷吓到的奶妈秦臻也已经飞身过来，拽了小侯爷就往前飞掠了十几米，避开那蛇怪的攻击范围。杨慕诚与江远杭等人见了也便纷纷绕过蛇怪妖纵身掠过来，拉扯着莫绥、季云天与暂时昏厥的冷孤独拐入方才蛇妖出现的走道里，又利用两块金令合上了好几道石门，故伎重演地点亮了顶上的夜明珠，这下算是安全了。
　　莫绥背靠着光滑的石壁，扶着季云天冷眼瞧着一群松一口气的影帝。
　　杨慕诚笼着袖子道：
　　“那是虬蛇，虬龙的旁系，杀不得又躲不了……总之，方才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我们总不会让你们有什么差池的。”
　　莫绥斜睨着他。
　　“你们是用什么法子制住它的？”江远杭收起金令道。
　　莫绥瞥了眼正被徐伯掐人中的冷孤独：
　　“让他捅了那怪物的肛.门。”
　　一群渣渣纷纷看向冷孤独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