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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俞先生和俞太太在结婚两年后通过中介买了一套二手房,房子位于京城北三环以内的一个住宅小区里。他们第一眼看到这所房子便喜欢上了。70平的二居室两间卧室都朝南,小区配套设施成熟,最近的一家中型超市步行只要5分钟,幼儿园,小学,中学,医院,菜市场一应俱全。这么好条件的房子价格还公道,俞先生和俞太太在看房的当天便交了定金,半个月之内一切手续便都办妥了。

      俞先生是一家中型企业的销售主管,俞太太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夫妻两人这些年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存了一些钱,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套房子,永久的在京城落地生根。他们夫妇不是没有想过买新房,但是新房普遍都在四环以外,小区很现代,但配套设施不完善,远不及在城里住着舒服。另一个原因是近年来京城房价飙的离谱,付了首付后每个月的贷款是一个想当沉重的负担,相对来说,价钱便宜,交通便利,社区成熟,10年左右房龄的二手房还是划算的。

      简单装修后,俞先生和俞太太兴高采烈的搬进了新家。

      搬进新家的头几天晚上夫妻俩都很兴奋,他们尽情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计划,激动时难免彻夜温存,就算这样,第二天他们仍能够神采奕奕的上班。

      一段时间后他们的热情渐渐降了下来,对新的环境也熟悉了,他们开始恢复了正常有序的生活。

      有一天晚上俞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非常可爱的4、5岁左右大的小男孩,男孩在他们家愉快的跑来跑去,一面回头对她笑,转头时可以看到孩子的右边太阳穴那儿有一颗红痣。房子的结构跟他们家相同,但是看房间的摆设又不是他们家。

      第二天醒来俞太太对这个梦还记忆犹新,她在早餐时跟丈夫讲了这个梦,俞先生对着妻子温柔的一笑:“我们也到了该要孩子的时候了。”听了这话,俞太太也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之前因为一直没有房子,他们虽然已经结婚两年了仍严格的做着避孕措施,他们希望在最好的条件下迎接他们孩子的到来。

      晚上,俞先生果然与妻子热情的恩爱了一番。

      俞太太仍不时的梦到小男孩,孩子的穿着不同,有时是这几年流行的绣满各种卡通图案的牛仔服,有时是80年代的孩子常穿的深蓝色的布衣服,甚至还有解放前富家孩子才能穿的长褂子和小坎肩。孩子所处的环境不同,基本上与他的穿着相匹配,孩子的样子也不同,但都是4、5岁左右的可爱男孩,奔跑间隐约可以看到右边太阳穴有一颗红痣。

      俞太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猜想自己可能潜意识里太想要个儿子了,即是人们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另一方面,俞先生自从有了要孩子的念头便身体力行的朝着这方面努力着。俞太太明显的感觉到他比以前热情很多也激烈很多。俞先生是一个温和的人,无论是在待人处事上还是在床上。他们夫妻并不纵欲,以往在床上俞先生都很温柔,云雨之后会抱着妻子耳鬓私磨,说一些夫妻间的贴心话。搬到新家之后,他们夫妻的房事比以往多了很多,俞先生的动作也比以往激烈,完事后立刻呼呼大睡。起初俞太太有些意外,但很快她便说服了自己,有了自己的房子,完成了人生计划中重要的一项他们彼此都很兴奋,激动下动作难免刚猛些。现在的家与以往租的房子相比离俞先生的单位远了些,他上下班要挤一个小时的公车,晚上还要做激烈运动,难免会很快睡去。俞太太很体谅自己的丈夫,但是不像以往那样在完事后与自己温存毕竟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好像心里少了点什么。

      一个周五的晚上,俞先生有应酬,已电话告知很晚才会回来。俞太太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刚好她看的是一部恐怖片,阴森的气氛让独自处在阴暗客厅中的俞太太从心里产生了阵阵战栗,仿佛有人正从暗处看着自己。不经意的一回头,对面大厦的霓虹灯的灯光穿透卧室的窗户,斑斓的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俞太太吓得不敢再看,赶紧转换频道,找了一个放喜剧片的台调节一下气氛。

      十分钟后她忍不住再次看向卧室,空无一人的卧室冷冷清清,那在晃动的分明是霓虹灯照在墙上的灯影。她舒了一口气,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俞先生回来了。
      俞太太赶紧走上前想向丈夫寻求安慰,却不料俞先生二话不说,抱着她一顿狂吻,嘴里的酒气熏的俞太太有些不舒服,不自觉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见妻子挣扎,俞先生哪里肯放,一路颠颠倒倒的扑在了卧室的床上。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激烈,俞先生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粗暴来形容,甚至在妻子惊呼“痛”的时候仍没有放慢速度。俞太太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原本就害怕的心理更加恐惧和无助。她的丈夫从来不会借酒装疯,每次喝醉都会很乖的一声不吭的睡觉,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完事后俞先生照样一睡不醒,俞太太在凄苦和颤抖中泪流了一夜。

      第二天周六,俞先生醒来后对自己头一天晚上的行为一点印象都没有,神情自然,只说自己喝醉酒回来晚了。俞太太心理还怨恨着他,只是不理他。

      公司打来电话,俞先生匆匆忙忙的赶回公司处理紧急事情。俞太太在床上躺了很久,迷糊中又梦到小男孩,依然在笑,但是不知为什么那笑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猛然醒过来时阳光已透过卧室的窗户懒洋洋的洒了一床,可是卧室里没有一丝温暖,到处都泛着一股冷清,凄凄的仿佛钻进了骨髓中,周围安静的可怕。她想起丈夫被叫去了公司,家里没有一个人,不愿在家里呆下去,她稍稍做了梳洗便去了离小区不远的超市。

      人来人往的超市让她有了一些暖意和安全感。

      她在超市意外的碰到了当初为他们经办二手房手续的中介公司的小刘。小刘是一个很年轻的长相普通的女孩,她虽已在中介公司工作三年了,但外貌上还像一个大学生,没有时下业务员的精明干练,这样“厚道”的外貌给俞太太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她们互相问好,几乎出于本能的,小刘问起了俞太太夫妇现在生活的怎样,房子住的是否习惯。

      俞太太脸色一变,一个念头从心中闪过,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我们住的房子的原屋主……是不是……是不是有一个4、5岁大的小孩?”

      小刘心里“咯噔”一响,却很快说道:“这个不太清楚。他们一家好像是为了移民出国才把房子卖掉的,否则这么好地段的房子租金就能赚不少,将来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谁舍得卖呀?”

      “哦,这样呀……”俞太太嗫嚅着,跟小刘又闲聊了几句便跟她告了别。

      小刘看着渐渐远去的俞太太的背影,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她没有对俞太太说实话,屋主一家确实移民去了国外,但他们也确实有一个儿子。这个孩子已经在半年前意外去世了,而那对夫妻已经做了节育手术,不可能再生育子女,不想再留在这个曾经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的伤心地,因此才卖掉了房子,移民去了国外。邻居们都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因为那家的先生一直说想去国外工作,便只道是一家都走了,没有对此怀疑过。屋主在跟中介联系时简略的说了这件事,不希望太过声张,小刘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在对客户介绍房屋时自然不会提到原屋主的情况。

      俞太太向邻居打听原屋主的情况情有可原,但是她为什么一针见血的便问到了那个孩子呢?买二手房的人最怕的就是原来的房子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中介自然是能隐瞒就隐瞒。小刘从此鸵鸟的不敢再来这家超市,就是怕遇到俞太太。

      俞太太其实并没有问邻居前屋主的事情,主要原因是她跟他们还不熟。平时上下班匆匆忙忙,顶多在电梯里打个照面,都不知道对方姓什么,是哪家的,如何开口?另外小区地理位置好,楼里住的很多都是租赁的房客,估计对邻居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俞太太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头,但是看见丈夫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除了房事,其他时候都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温柔照顾,她始终无法对他真的生气,加上那些梦,她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和丈夫都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只是越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也把这种感觉告诉了俞先生,俞先生只是安慰她说:“现在房子大了,你还不习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以后慢慢会好。”她想想也是,以前他们是和另一对夫妻合租的两居室。她略略安了心,开始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中介公司的小刘没有再遇到俞太太,也渐渐的不在意这件事了。但是有一天她无意中看到了公司5、6年前的一项交易记录,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这也是一起二手房交易,恰好是俞先生和俞太太买下的这套房子。当时这所房子登记在案一年后才找到了买主,也就是已经移民的前屋主。小刘看了一下成交价格,比当时的普遍市价略低,这便引起了她的疑问,这么好地段的房子,又是两卧朝南,价格也不高,没有理由会在一年后才卖出去呀。她找到当年经手这套房子的同事询问当时的情况,听了同事的说明之后她冷汗直冒。

      原来这所房子最早的屋主也是因为爱子意外丧生才卖掉了房子。12年前房子刚建好,那对年轻的夫妻欢天喜地的搬了进去,不久就有了孩子,天真活泼的孩子令一家子的幸福生活如同蜜里调油。不幸的是孩子在5岁的时候意外身亡,夫妻俩不堪被打击,便卖掉了房子。当时的邻居们大部分是一个单位的,不像现在楼里住的人那么杂,都知道这件事,因此房子登记在案后一年都没有人敢买这所“凶宅”。不知道是因为一年后的前屋主不在意这件事,还是因为事情过去很久了,他们不知道,总之房子最后是卖出去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可是……小刘分明的记得前屋主当时告诉她他们的孩子去世的时候也是5岁,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搬来这里后出生死亡的,跟最早的屋主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只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有所注定?小刘对此非常不安。有一天下班后小刘莫明的又想起了这件事,不由自主的向俞先生所住的小区走去。

      快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小刘远远的看到了俞太太,她僵硬的顿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的俞太太正穿着孕妇装,可能还不到5个月,她的肚子还不太明显。小刘心慌的直冒冷汗,她是不是该将某些事情告诉俞太太?可是看到她那么幸福的一边摸着肚子散步,一边向往的看着一群孩子在小区花园里踢球,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能跟她说什么?首先,房子是经她的手卖给他们的;其次,前两家屋主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巧合,毫无科学根据的事情有什么理由让正在幸福中的夫妇凭生恐惧?因此,小刘也只是那么远远的望着俞太太,不敢上前。

      是的,在俞先生的努力下,俞太太果真在他们搬到这里的两个月后怀孕了。将要拥有宝宝的喜悦冲淡了俞太太的所有焦虑和担忧。俞太太不再梦到4、5岁的可爱男孩,俞先生在房事上也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和体贴。俞太太渐渐忘掉了之前的种种,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向往。她甚至辞去了工作,安心在家养胎待产,每天傍晚在小区里的散步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她看着那群正在踢球的孩子,幻想着自己将来的宝宝也是这么的活泼健康,孩子玩累了会跑到他们身边要水喝,急急的拿毛巾擦擦脸,然后再跑开……她只顾自己傻傻的想着,没有留意一颗球正势如破竹的朝她的肚子飞来,远处的一群孩子都傻眼了,惊恐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醒她避开。

      注意到这一幕的还有一个人,自然就是一直站在另一边远远的看着她的小刘。小刘也没有出声,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居然在想,要是她因此流产了是不是更好?这样肯定不会如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几年的已有感情的儿子在眼前死去那样悲伤。

      也就是一瞬间,小刘惊讶的看到那颗原本应该狠狠的砸在俞太太肚子上的皮球突然间没有了气势,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硬生生的落在了俞太太的脚边,弹了两下,擦着俞太太的孕妇裙的裙角滚到了一边。

      俞太太像是猛然反应了过来,她弯下了腰,捡起皮球,扔给了那群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孩子。孩子们拿到球,看没有伤到人,也不在意了,叫嚷着继续玩了起来。

      小刘却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与孩子们直线的视角不同,她从侧面分明的看到了球行进的路线,即便是强弩之末也不可能是这样的运动轨迹,她可以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人为的阻止了皮球对俞太太的伤害。可是俞太太身边并没有其他人,难道……小刘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敢再看,一扭头跑出了小区。

      小刘回家后便生病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她的高中同学小张知道后买了些水果来她家里看她。

      小张是小刘的铁干姐们儿,即使没有上同一所大学也毫不影响她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小刘知道小张平时就是一个有些神神叨叨的人,在高中时便喜欢请笔仙,玩塔罗牌之类的。她忍不住把这些事告诉了小张,她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小张一听便来了劲儿,两眼亮闪亮闪的,决定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小张在本区的派出所工作,她利用职务之便查看了俞太太他们所在小区的户籍流动和人员生死情况。她甚至找关系调出了在小区兴建之前一直到解放后该地的户籍状况。原来解放后这里不过是京城城墙外的一个小村庄,后来在大炼钢铁的时候这里建起了一个工厂,居民都迁到了别处,小区所在位置正好是工厂的仓库。后来工厂把仓库移到了其他位置,在原处修建了家属宿舍。这样一直到90年代初工厂倒闭才兴建了现在的住宅小区。地理变迁情况并不复杂,但是小张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巧合:除了成为仓库那段时期,住在这里的居民有多起5岁男孩死亡的记录,但差不多是5、6年一次。前一个小孩死掉后差不多一年内必有一个小男孩出生,而这个小男孩最多活到5岁又会莫名其妙的死去,然后又是一个。小孩子夭折是常有的事,5、6年才发生一起也没有人在意,况且该地大部分的孩子都正常的长大成人了,要不是有心从这些记录中找规律,决不会有人置疑。

      小张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小刘,她们都知道这不是巧合,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主导着这一切。可是她们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以及该如何化解。“看来得从解放前找根源了。”小张坚定的眼中有一丝兴奋。

      小刘觉得有些对不起俞先生夫妇,毕竟是她把房子介绍给他们的,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律,他们的孩子极有可能活不过5岁。但是她又没有办法跟他们说或是劝他们拿掉孩子,只能在心里暗暗焦急。因此小张经常在下班后来小区晃悠,故意巧遇俞太太,跟她聊聊天,有时给她带点水果。俞太太本就对小刘有好感,怀孕后自己在家很孤单,邻居又都不认识,还好小刘经常来看她,一来二往的她们之前的友谊迅速上升。

      有一次在聊天时小刘随意说道:“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俞太太肯定的说:“应该是个男孩。”

      小刘一愣,随即问:“做B超知道的?现在的医生不是都不会告诉孕妇孩子是男是女吗?”

      俞太太笑了笑:“不是那样的。我在怀这孩子的时候老是梦到4、5岁大的男孩子,估计是要投胎投到咱们家了。”

      小刘心里更加确定这孩子有问题,也明白了当时在超市俞太太因何会问起前屋主小孩子的事情,只是脸上不敢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半响后俞太太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又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孩子是有福气的,冥冥中似乎有人一直在我身边保护着他。”

      小刘听了大惊失色,她是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的,原来俞太太并不是毫无察觉,只是人在遇事时总是会往好的方向想。每次看到俞太太那充满母爱的安详眼神,小刘满心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几个月后俞太太进了产房,是小刘送她去的医院,当时她们恰好在聊天。
      俞先生在接到小刘的电话后急忙赶了过来,他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候着,恨不能代妻子受这份苦。小刘只能不断的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

      小刘的手机响起了,她走到走廊的另一头接起了电话,小张兴奋又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刘,我知道了,我打听出来了。这个小区所在地最早是清末一个贝勒的别苑。这个贝勒的福晋一无所出,但是又善妒,贝勒便在外面找了个妾,把妾安置在了城外的别苑里,妾也很争气的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清朝被推翻后大部分的满清贵族都移民到国外了,贝勒也打点好了一切,先送走了自己的福晋,然后到别苑来接小妾和儿子,但不幸的是他刚赶到别苑,别苑便被一伙乡绅拿着枪围了起来,估计是这些人听说了别苑的主人是个贝勒,打着革命的旗号专门跑来强钱的。但是他的钱财早打点好送出国了,别苑里哪有分毫,他到别苑时小妾不在,听儿子说是去买东西去了,结果父子俩就被围困在了别苑里。原本定好的计划被生生打乱,眼看自己和儿子都无法脱身,他确实也被辛亥革命给吓着了,心想与其被人捉住凌辱还不如自行了断。于是贝勒心一横,拿过梳妆台上小妾的一根簪子便刺进了儿子的太阳穴里。据说他儿子当时哭喊着不想死,估计想起儿子平时的可爱他也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先拼一拼,保住儿子的一条小命,但是现在儿子没了,他也没得可想,于是贝勒便对已死去的儿子说,‘父亲会一直陪着你,一定让你重生,还做我儿子……’接着他一把火烧了宅子……据说那个孩子当时只有5岁……”

      关上手机后小刘迷茫的看着产房的大门,不久,护士从产房里跑出来说俞太太生了,是个男孩……

      小刘最后一次去俞先生家是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彼时小家伙正伏在母亲怀里,全家和乐融融。但是小刘清楚的看到,孩子的右边太阳穴上有一颗明显的红痣,而孩子的眼光越过了父母的肩膀,正专注的盯着没有人的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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