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出行取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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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出行取药
“说的也是。”殷别离对着他点点头，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自怀中拿出数张纸，走前几步，递给了欧阳少恭，“对了，这便是我欲炼之药的药方。”
郑重接下，欧阳少恭略微扫了两眼，不由也被其复杂艰深的步骤给所摄。只是一句一句大概看了一遍，便也费了不少时间，他不由对着殷别离轻叹，“此药方之复杂倒是我生平仅见，难怪别离会开口要我相助。只是似乎许多步骤皆需同时进行，我也须得至少仔细研习之后，才敢与别离一同炼制。”
“这是自然。我亦有许多不明之处，与少恭探讨应是会好上许多。”殷别离轻叹一声，“只是，炼制此药亦须少恭费上不少心力，只盼得对少恭有所用处才好。”
“别离一番拳拳心意，少恭已在心中记下。至于此药是否有用，倒是不必多想，炼出便知。”
“……我此番相邀，可不是想向少恭施恩的。”
“呵……”欧阳少恭浅浅笑开，深潭也似的眼眸之中，亦染上几分柔软笑意，“抱歉，是我妄言了。”
看着他眼中终于褪去了层层压抑阴沉，变得明朗起来，殷别离心中也是悄然松了口气。面上亦绽了个柔和的笑容。两人相视而笑，亦有几分心照不宣的默契。
许久之后，殷别离才打破静寂，轻声言道：“方才遇着红玉，看来她已是怀疑是否真有‘起死回生药’的存在了。”
“哦？别离又是如何回答？”
“我也并未多说。”殷别离沉吟片刻，细细说来，“若是魂魄执着未散，或可成功。反正不过失败，也值得一试。”
“……怀疑又如何，看来只要人心不足，终究还是会求取起死回生之药。”欧阳少恭笑意微敛，眼眸低垂，倒带上了几分锋利，“百里少侠母亲已然死去了许多年，即使魂魄尚在，只怕也变作怨鬼了吧。除却被人渡化，又或是短暂用术法药物操控尸身这两条路……她是永远无法真正凭着尸身活转过来的。除非——”
“除非有人付出偌大代价是吗？”
“……只怕那些代价仍不足够，还需天时地利，以及缘法。”欧阳少恭浅声嗟叹，“真正的起死回生，又哪里是这么容易，仅凭小小丹药便可达成。”
“说的是，反抗天道又哪里如此容易。”想起无数人都心心念念起死回生，长生不老，殷别离亦是有了几分感叹，“不过成则已，不成便罢，于百里少侠想必也无甚损伤，他自然是愿意试的。”
“……”欧阳少恭却垂了眼，神色深邃了许多，“愿意试？我又凭什么要帮他？”
“……”看来他的确要在这‘起死回生之药’上做些文章。殷别离顿了顿，却也没问他究竟要做什么手脚，只是说道：“此时天气晴好，月圆气清。因着雷严之事已了，街上似乎也正在庆贺，十分热闹。不知少恭是否愿与我一同走走？”
看来种种事端已如跗骨之俎般时时缠绕于他心中。既然如此，能陪他脱离片刻，得上几分安宁，也是好的。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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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殷别离便在旁安静看着欧阳少恭对百里屠苏一行交代完毕，提示他们去青龙镇寻船出海，前往祖州采得仙芝再回来。众人一番惜别，眼见百里屠苏一行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殷别离才上前几步与欧阳少恭并行。
“若是你事务繁多，此行用御风诀前往海州也可。”
说起来，御风诀还是欧阳少恭当初为了赶路而教与她的。他灵力修为深不可测，不提海州，即使再远亦是气定神闲，仿若并无消耗。
“……无妨。他们此行前往祖州，先要寻得合适船只，再来还得摸索路途。少则三月，多则一年也犹未可知。”欧阳少恭沉吟片刻，难得有闲暇，他也不愿行事如此匆忙，“至于青玉坛，雷严及其心腹全数身陨于秦始皇陵，已全数在我掌控之中。我不在尚有元勿帮忙处理事务。若遇着不可决断之事，他也自知如何传信于我。”
“再来，我也有许久未与别离同行采药了。”
“……是。现下想来，还真是恍若隔世。”殷别离低首浅笑，“这些日子倒真算是一波三折，倒是比之前游历尚要有趣许多。”
“……还累得别离也陷入此局，几番为我担忧——”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不必致歉言谢。”殷别离却是打断了对方抱歉，挑眉与欧阳少恭对视，“若是我真正不愿，无人可以逼我。”
“自是如此。只是我所谋并非佳事，而是私怨报复，手段也有失磊落……”欧阳少恭并未为她失礼而不愉，反是微微一笑，神色明朗，如这三月春风，“雷严之事，便也是我未算得百里少侠一行居然会与你遇上。我那时不可妄动，若因此累你受伤，倒也实在是……不过别离果真机敏非常，叫人放心。”
“……原来如此。”殷别离温和一笑，也将方才少许不愉抛向脑后，反是说道，“当日之事亦属偶然，我也未曾料到他们会邀一个并不相熟的人同去……后来在秦始皇陵与那位尹公子同行，才知晓他们似乎——唔……”
一时间她有些难以措辞。天真不设防？那位名唤红玉的女子显然不是此类，百里屠苏亦是防备心甚重。艺高人胆大？可面对雷严他们尚有几分稚嫩……
可偏偏，邀她同行，允尹千觞同行，他们也不怕别人不怀好意么？
难道是因为之前一同前往江都，知晓了她是欧阳少恭的朋友？
可红玉明明对欧阳少恭十分戒备，会因此而相信她吗？
“似乎……有几分奇怪？”
“呵……看来此番却让别离困惑了……”轻笑一声，欧阳少恭缓缓言道，“不必多想，他们为人如何又与我们何干？”
“……的确无甚关系。”又不是要与他们长久地相处下去，亦不是他们生了什么事端要细查。殷别离释然地摇摇头，也不去多想。
“少恭是否还有未尽之事？”
“无妨，这便出发吧。”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出行取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