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猝不及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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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猝不及防
“……如此看来，少恭在此之后尚有几分空闲？”
“怎么？”
“……我想炼制一味药，或许需要少恭相助。”
欧阳少恭却是沉默了片刻，再出声亦是带了几分疑惑和凝重：“究竟是什么药，竟会让别离求助于我？”
平日两人探讨医理药方虽多，但两方座下都不乏弟子，炼药却从未……
“……此药方亦是别离偶然所得。如何完善，仍需仔细研习。”女声亦是凝重起来，十分认真，“而且其中繁琐，许多步骤更需同时进行，极耗心力。除却少恭……我亦想不到谁人可相助于我。门下弟子尚无此水准，长老却年事已大，怕是耗不起这个心力。”
“哦？”欧阳少恭沉吟片刻，问道：“此药炼制耗时……”
“耗时倒是不长，想必一月足矣。”知晓对方所问为何，女声也是答得很快，“只是其间所耗心神甚巨，若是少恭为难，自不强求。”
如若对方不肯应下，她也只能试着自己简化下药方，独自炼制了。
只是怕制出的药会药效有失……
“……”欧阳少恭想了想，说道：“无妨。不过一月而已，别离难得开口，自不会叫别离失望。只是不知你忽然要炼制此药，却是有何因由？若是不可说便也罢了。”
他与殷别离相交多年，也多少了解对方心性行事。此时对方不是不知他谋算拿回所失魂魄，却仍要选择在此时开口相邀，只怕也多少有几分迫不得已。
更何况他要百里屠苏拿的并非四处可见得平常药材，而是祖州处才有的仙芝。此行少则耗时数月，多则年余也有可能，此间他倒是也没有迫切之事，一切谋划徐徐图之便可。
“……也不需瞒着少恭。此药药效与魂魄相关。若是成功，服下便有滋养魂魄，补充魂力之效。想来对少恭之事也有所帮助。”
“原来……”欧阳少恭倒是怔了怔，而后唇角微勾，笑意浅淡温和地注视着虚空，“别离费心了，多谢。”
“哪里。少恭之事前因后果，以及其后所谋我也并不知晓，除却此事我却不知如何相助，若是贸然入局坏了少恭行事就不好了。”
尽管怕欧阳少恭这宁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狠劲会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那日在衡山洞穴之中也决心要入局。只是一来她并不知晓欧阳少恭究竟要如何拿回魂魄，二来算来算去都是静观其变最妙。但她也并不甘心如此，此刻开口相邀，一来此药炼成可稍微助于他，二来与他一起才好知晓日后他究竟要如何，寻到插手的时机。
只是不知以此为契机，他又是否会答应。而这一月之期，又能否有所相助。
不管如何，也需开口一试。
好在欧阳少恭是应下了。
“……既是为我费心，少恭就更该应下了。待玉衡之事了，我自会前往东皇门寻别离。”欧阳少恭眉梢轻扬，浅笑说道。
“……”女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都没有说话。而后才迟疑道：“此药仍缺一味重要药材，只怕回东皇门之前，仍需——”
“长老！！”
女声话还未说尽，便听得旁边原本呆立一旁的白衣弟子喊了一声。欧阳少恭瞬时眉目一凝，极快地说道：“那别离便稍待几日，待此间事了，我便与你同去——”
说话间他已撤去周身所布结界，转身面对炼丹炉，脸色亦恢复了面对雷严时那般古井不波，八风不动。
方才出声示警的弟子亦低头站立一旁，恍若从未动过。
此时，厚重的石门被缓慢推开，露出了雷严以及其心腹弟子的脸。
“少恭，我来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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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只怕是因着此药为他而炼制，故而缺一味药材也决定帮忙取来。只是时间太过仓促，他亦无法将之后行动说个清楚，只是要她稍待几日。
本是想再去找他将话说清楚，但欧阳少恭既然能发现她，也难保雷严不会有什么手段查知。尽管这两次都没被发现，但没有十足理由，她也不想再冒这个险。
毕竟对方已经含糊说出要她等待几日，此事便会解决。
而距离论道之会结束，亦还有五日，既然欧阳少恭对她有如此一说，只怕他就算不在这五日间发动，也不会拖得太久。
这样想来，便等等就好。
殷别离如此想着，这论道之会的最后几日她倒是安分得很，不再时时刻刻打探雷严的动向，也未曾再去寻欧阳少恭，只是在闲暇时在青玉坛内漫步赏景，暗暗留意青玉坛弟子的动向。
果不其然，第五日论道之会毕，青玉坛内弟子行色匆匆，像是有大事发生之势。而雷严也并不与她客气，当日黄昏便将东皇门人送走，未像以往那般再将人留上一日歇过再走，只怕已是迫不及待了。
虽然并不明了雷严究竟要做什么，但并不妨碍她察觉欧阳少恭所埋的隐患已到了发动之际。殷别离带着众人下了山，到了山下附近的安陆县。要门内长老将人带回北岳恒山东皇门之后，她便称尚有要事留在了安陆县。
既是几日之内便有结果，留在安陆县等待亦是不错。反正欧阳少恭亦会寻灵之术，也不愁找不到她。这几日她便打算再拿出那药方琢磨些时候，闲暇时候也在镇中走走，到当地医馆帮些忙。
尽管安陆县算得上是青玉坛的势力范围，但殷别离并非第一次前来，亦是与当地医馆与药铺之人有几分熟悉。既如此，行个方便也是不错。
只是殷别离刚下衡山的第二日，因着药铺掌柜恰好有货运到，便闲来无事地应下帮忙看一时的店。没想到便遇上了几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位老板，请帮忙配几份金疮药——”
来人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红衣，艳光四射夺魂摄魄，男子却一身青衣，书生意气还有着几分稚气。
殷别离本是低头推算药方，听闻此话便抬起头来。两人均是十分惊讶。红衣女子仍在微笑，却眼色一凝，多了几分探究之色；而另一人反应却直接多了，指着她半天半天说不出话来，嘴巴半张，很傻的样子。
“你——你不是那个，少恭的朋友——”
“没想到在此地遇见，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比起方兰生的贸然失礼，红玉便成熟得多了。她应变极快，片刻间便已收敛了惊讶探究，右手遮唇浅笑，满身的艳光掩去了周身凛冽之意。
“殷姑娘，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猝不及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