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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吴邪和谭泉两个人首先进入青铜门,脚步在踏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一片黑暗,我现在才猛然想起门后一开始是一片虚无,他们两个人踏进去之后阴兵也悄无声息地走进去,我的脑子炸开一片,又是觉得无奈又是觉得不可思议。
接着又是一声震动的声音,我们四周的地面都震动一下,我蹲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闷油瓶稳住我的身体才没有酿成悲剧,回头再一看,青铜大门关闭了,我在那刻知道这辈子我真的再也不可能看见和我长的同样的脸了,心里庆幸又难过,交织在一起,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心情。
我一下子觉得无力极了,一群伙计还看着青铜门没有回过神,闷油瓶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群人道:“我们快走,那些东西要回来了。”
胖子最快回过神,招呼着大家快跑,一群人清醒过来,一阵混乱之中都不知往哪跑,我揉了把脸,恢复过精神,喊了一声,然后往九龙抬棺那边的缝隙跑去,这里是最捷径的地方,只要往这个缝隙跑就能从温泉那边出去,我们一口气往前奔去,一刻都不敢停下来,只怕一停下来就会回到被人面鸟包围的局面,这次再也不会有奇遇来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我们往峡谷的缝隙处狂奔,找到了潘子上次给我们留记号的缝隙,一咬牙就冲了进去。
天上的人面鸟还在叫着,我们进入了缝隙的深处松了口气,他们就问:“那些怪物不追了?我们要从哪里出去?”
“我们会从缝隙到达有温泉的地方,到了那里我们可以休整一番。”我回答,“下山就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们的目的是达到了,他娘的胖爷我这一去什么都没得。”胖子就在一边嘀咕。
“胖子,你他娘的不就是想要冥器吗?赶明儿我回铺子里送你一打,随便你挑,算是我夹你喇嘛的费用,行了吧?”我鄙视他道。
“吴邪,怎么不见你给我还有瞎子夹喇嘛的费用?”小花听了,转头瞥我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他自己和黒眼镜说。
我干笑一声:“谁不知道解家当家出手阔绰,从来不缺咱们这点小钱,我们俩是什么关系,这次就算了吧,下次有龙脊背第一个给你。”
“好吧,这次就算你欠我的。”小花无所谓的耸肩,黒眼镜走过去又要搭住他肩膀,被他挡住,又补充一句,“你记得这是要还的。”
“行,只要你需要我,虽然不能上刀山下火海,但力所能及的小事还是办得到的。”我笑了一下答应道。
闷油瓶回头看了看我,没有参与我们的谈话,只是招呼我们继续走,接下来的路途算是轻松,我们一边赶路,一边聊天打屁,跑了大约一两个小时的样子,缝隙越来越窄,我知道就快要到达休息的地点,心里放松了很多,告诉他们马上就可以休息了,他们听完之后一阵欢呼雀跃,就差没一把抱住我叫我亲爹了,激动的跟春运卖到火车票回家似的。
再往里面走,就看见了几个温泉眼,上面趴着大大小小的火山蚰蜓,我让他们把登山包都放下,指着火山蚰蜓说:“你们别去有这些玩意的那边,他们一有温度都喜欢往你身上钻,很麻烦,都走到这了,出去也就一天的路程,别自己没事找事。”
他们都点头,坐下来缓冲片刻,大家开始变得热闹,楚言就走过来跟我说,他们有去另一边的墓室,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冥器,也带回来了很多,这次捞了些海货,来的也算是非常值得,我表示知道了,想了一下道:“那些在这次下斗牺牲的伙计,就给些钱回他们家里吧,别亏待他们了,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决定。”
“三爷,我明白。”楚言回道,胖子一听冥器这个词就一头热,马上就走过来问:“天真,你们带回来了东西?给胖爷看看,胖爷估估价。”
“我看你是想要冥器想疯了吧?”我损他道,“满脑子都是冥器冥器,得了,你自己随便去挑几样回去吧,别再问我要夹喇嘛的费用就行。”
“天真你太小看胖爷了,老子是那样的人吗?”胖子一脸气愤的叫道,转脸去看闷油瓶又问,“胖爷是那种见冥器眼看的傻缺吗?胖爷也是他娘的富高帅,我这只是想看看带回来了些什么玩意儿。”
闷油瓶看了胖子一眼没理他,我回了一胖子句,走到闷油瓶身边坐下,胖子一看我俩走了就跑到小舟那边去看冥器,时不时的挑挑选选,有些拿不定注意,我不由得打自心底鄙视了他一番。
偏过头看了看沉默的闷油瓶,没理由的觉得安心起来,终于把这个人给找回来了,不用再去想更多,也不用再考虑更多,我和闷油瓶已经有了不同的默契,不用多说,我们两个都懂就好。
我犹豫着,考虑了几分钟,还是把口袋里的那张纸条给拿了出来,纸条因为在口袋里晃荡太久,已经有些起毛,我伸手递给了闷油瓶,他接过纸条的时候好像有些疑惑,大概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带着他给我的纸条来倒斗,但打开纸条看到我回给他的两句话之后,又有点惊讶,愣了一下,但很快过去,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难得一见的面部表情,笑了起来。
刚想问他看到我回的话是什么感想,他就转头看向我,过了良久,身体突然缓缓凑近我,脸上的表情在弱光下很温和,我被吓得退后一步,心说他娘的要干什么?这一退,到了众人看不清的黑暗中,他伸过手搂过我的肩膀,拉近距离,我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还是面无表情,但我心跳陡然加快,都快要跳出喉咙口,我心想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怕个屁,一阵尴尬的情绪之中只觉得我嘴角一凉,耳边就听见他淡淡道:“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我用手摸了下嘴角下意识回答,没有了家族的束缚,没有了长生的顾虑,一个完整的平凡的闷油瓶回来了,我鼻子有点酸,但心里的喜悦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