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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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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薄薄的毯子,估计是昨晚睡着了之后守夜的护士给拿的,我伸了个懒腰打了电话给王盟,让他来医院,顺便给我带点吃的,昨天见到闷油瓶的那劲头已经缓了下来,现在只觉得饿得胃疼。
闷油瓶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不是很担心,毕竟那时在巴乃,闷油瓶受伤那么严重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在我心里不管过去再久,也依旧是个神人形象,抹都抹不掉。
点上一支烟,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胖子打个电话。
上午的医院很是安静,我的电话是先打到阿贵家里再转接给胖子,阿贵让我等等,说胖子就在厨房做饭,我听见只是一愣,心想胖子现在还真他娘的是个居家好男人,我连忙答应阿贵的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短,我的烟刚好抽到头,胖子就接了电话。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巴乃那边的温度应该非常之高,因为胖子那粗重的喘气声通过手里的电话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估计是听到我打的电话才匆匆跑来。
我和胖子分开之后的这几年很少联系,巴乃那边的通讯并不好,我刚开始一年打给胖子那边的电话较多,但很多次都没说几句就断了线,我那时也在忙着三叔盘口的事情,脑子里塞满了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久而久之,打的也就少了。
在那一种坏境下,和胖子通话的减少,与其说让我觉得难过不如说让我觉得松了口气,我实在很怕去回忆起那几年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去接受当时的情况。一直到这几年,我们才联系多了些,对于从前也都闭口不谈,就说说他那种田的日子和我这边的一些麻烦事。
有好几次,我都建议胖子回去北京,重新过生活,可他总说巴乃是个好地方也懒得再回去,我知道他心里是还放不下云彩死去的事情,没想到豁达的胖子也会有这么一天,云彩在天上看见这样的胖子,不知会是什么滋味。
回忆到此结束,我回过神来,胖子正在电话那头问我有什么事情,听他那大嗓门,我沉默了一会,轻声细语的告诉他我找到小哥了。
胖子那头先是一愣,我本以为他会激动万分,没想到他激动倒是激动了,但很快沉下声音说道:“天真,你可得看仔细了,当年你说小哥去守那什么青铜大门得过个十年才出来跟我们聊天打屁喝酒,这回儿一下子突然蹦了出来,谁知道那是不是原装对版的小哥?”
我心里一紧,知道他意有所指,我就问他,“你蒙在这里胡说八道,有什么不对就说出来,就咱俩还磨叽个什么劲,这么久不见,巴乃都把你磨成个娘们性格了?”
“嘿,就是你三爷成了个娘们,我胖爷也绝对是个铁铮铮的好男儿,”胖子说着停了一会,好像是喝了口水,又继续,“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别人都说你现在精明,怎么一碰上小哥的事你脑袋瓜子又给转回去了呢?”
“得了,有你神镖胖爷在这,我怎么还精明的起来。”我随意回答一句,才问,“小哥就是小哥,你还不知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我眼睛还没瞎,不至于认不出。再说,小哥那时候浑身是伤,生死难料,他还能有精神跟我玩伪装?”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就等在那里让你来救,别说是我胖爷想多了,我这是为了你着想,别到时小哥人没回来,你又着了别人的道。”
“你他丫的在巴乃呆多了,怎么跟那塔肩膀似的疑神疑鬼,一大活人在这里我能不清楚吗?”我心里有点怒了,这胖子不光是怀疑小哥,更是怀疑我对小哥的熟悉程度,一生死相交的哥们我能认错吗?我还想念叨几句,病房的门就给推开了,是王盟那小子,看见我在打电话便喊了声老板把手里的早饭递给我,我拿出里面的油条咬了一口,继续:“胖子,你别跟我在这七弯八拐的猜心思,你就直说了,行不?”
“天真,多年不见你脑子有所退化啊,需要胖爷我给你来整整不?”
“我/操,胖子你能别扯这些□□蛋的不?我知道你意思是说小哥这时候出现不对劲,可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人,还能假?”听到胖子还在胡侃,我彻底怒了,把手上的早点往桌上一放,说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看的王盟直擦汗。
胖子这才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天真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假扮三叔遇见的假吴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