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安徒生不说》西桥

21、Chapter 21

　　这段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直到早晨merlin从仆人Cedric送来的报纸中发现一张字条。
　　“merlin，我需要你帮忙，晚上来见我——Will”，字条被揉的皱巴巴脏兮兮的，字迹潦草混乱，看起来Will的处境并不那么如意，字条背面是一串地址。
　　伦敦东区？merlin皱皱眉，那里是有名的贫民窟，街道狭窄、房屋稠密而且治安混乱，他有些担心Will。
　　他还愁着怎么和Arthur编个理由好出去，Arthur却说有事先出了门，这真是给了他个绝佳的机会。
　　他到东区的时候，月亮弯着哭丧着脸挂在天上，整条街看上去鬼影憧憧，街道两边的酒店正开的热闹，红男绿女在聚在里面大声尖叫吵嚷着，不时传出阵阵刺耳的笑声。他小心翼翼在狭窄的街道中走着，努力不碰到任何人，来来往往的人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他昂贵整洁的服饰、脆弱文艺的气质在这里完全是个异类。
　　总算挨到Will给的地址没有节外生枝，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屋子。破旧的一捅就破的窗户，裂开的木板门，看起来像孤苦无依的流浪汉的住所。他敲了门，没等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Will的头伸出来，他的头发杂乱油腻，当他看到是merlin，左右望了望，打手势示意他进来。
　　同时，两个黑影躲在不远处的垃圾堆后面，看到merlin进了门，他们蹑手蹑脚的跑了过来，并排躲在窗下，侧耳倾听从屋子里传出来的谈话声。

　　屋子里也是破旧不堪，角落里有老鼠吱吱的叫声，闪动的烛火在墙上映出古怪的影子。
　　“你要我怎么帮你？”merlin看上去不想浪费一分一秒，他直切重点问道。
　　“这两天有一伙人找上了我，说我如果想留在这里就必须给他们缴保护费，我当然不会走，他们就打我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想到你。”
　　“这些小混混不是好对付的，你把这些拿着，赶快离开伦敦，没有地方去就去我父亲苏格兰的老宅，妈妈在那里会照顾你。”merlin把一个袋子放在桌上，袋子接触桌子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Will却没有去拿袋子，他抬眼看着merlin，说道：“你别想把我打发走，merlin，Arthur不死我绝不会离开伦敦。”

　　听到这，外面的两个人身体都是一震，正是Arthur和Gawain。
　　Gawain雇人来找Will的麻烦，他知道Will在伦敦举目无亲，他、除了merlin他不认识任何人，如果他有事绝对会找merlin帮忙，正如他所料，现在merlin和Will正站在这屋里。
　　夜色下，Arthur的眼睛隐藏在深重的眉弓之下，不过Gawain能从他紧握的双手中看出他内心的起伏不定。
　　乌云像伸出了臂膀，把月亮一点一点的拉入黑暗之中，橙黄色的光晕越来越暗。

　　“你别这样，Will，听我的，先离开这里，你继续留下来只会……”merlin焦急的说着。
　　“merlin！你就这么想让我走！”Will气愤的指着merlin的鼻尖，“老伯爵的死你真的无动于衷吗！你就这么舍不得Pendragon给你的荣华富贵！你和我认识的merlin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Merlin把Will伸到自己自己面前的手压下去，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我父亲的死我不会忘记。”

　　Gawain看到Arthur扒着窗沿的手指青白，没有光线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知什么时候，那片乌云完全遮住了月光，这个伦敦最耻辱的地方彻底变得一片漆黑，那些夹杂着污言秽语的叫喊声远远传来并不清晰，整条巷子空空荡荡，污水在地上横流发出腐臭的味道，这地方像是被世界遗弃了。

　　“那就杀了Arthur，为伯爵大人报仇！”Will仍在步步紧逼，见merlin不说话，他冷笑一声，抱着双臂，不屑的说道：“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Merlin沉默了。

　　黑暗中Arthur像变成了大理石做的雕像，他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只有merlin的回答才能把他唤醒。

　　过久的沉默让人不堪忍受，Will正想说话时，他听到merlin说道。
　　“我想我必须承认，Will，你说对了，我爱Arthur，从见他第一面起我就爱他。”
　　Merlin的声音坚定不移，Arthur的名字从他嘴中吐出，那音节温柔而动听。
　　“Will，谢谢你愿意为我父亲复仇，可如果你复仇的对象是Arthur，我不仅不会帮你，而且会尽全力去阻止你。你是我朋友，我不想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只能说，如果你真的希望Arthur死去，我希望我是那个代替他的人。”

　　月亮终于挣开了那一片乌云的束缚，从阴影中跳了出来，银白色的光辉默默的洒在这小巷里。
　　Gawain和Arthur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已写明白了一切，Arthur的欣喜若狂和Gawain的心服口服。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他们赶在merlin出来之前静悄悄的离开了。

　　Will珍视他与merlin的友谊，虽然十分不情愿，他还是拿着merlin给他的钱连夜离开了伦敦。
　　Merlin回到住宅的时候Arthur还没有回来，他像平常一样坐在Arthur的书桌前，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证券之类的东西发呆，在Cedric给他送上一杯口感香浓混着柠檬的红茶时，他接过骨瓷茶杯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窗外梧桐树下传来夜莺的歌声，但Olined只专注于眼前的票据，桌子上文件摞的一层一层，他摘下单边眼镜，问眼前站着的毕恭毕敬的助手。
　　“银行的进账怎么样。”
　　“投资运转良好，还有我们这一期的收益Agravaine先生已经打进了您在瑞士银行的账户。”
　　“有多少？”Olined贪婪的搓着手，助手把一页纸递到他面前，他只看一眼上面的数字，还来不及数有多少个零就笑的心花怒放。
　　“看来Agravaine是个讲信用的人，没想到我们真能从Pendragon得益，这样，把Emrys家族账户里的钱全打进去。用Pendragon的钱赚Pendragon的钱，还真要多亏了merlin。”
　　“可是公爵大人，那些钱还在周转，一个星期后才能进账，我们目前所有的现金全部发放了贷款，恐怕没有多余的钱来投资了。”
　　Olined皱起眉头，过了片刻狠狠地拍上那些字据，下定决心的说道：“把我在伦敦所有的房产贷款抵押给银行，拿这些钱给Agravaine。”
　　助手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是公爵大人，这样做是否太不谨慎。”
　　“蠢货，太谨慎就会让大笔钞票从眼前白白溜走，按我说的去做。”
　　“是，一切照您的吩咐。”助手退出了房间。
　　Olined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他看桌子的眼神仿佛上面堆满了英镑。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将比女王还富有，他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