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日本之战国军神》菊一文字

7、晴信的夫人们

　　踯躅崎馆很大，从东走到西没有两刻钟根本走不下来。而呆在踯躅崎馆第一天的早上，陆云就从东到西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五遍。原因无他，实在是太无聊了，还不如打探一下踯躅崎馆的构造。
　　陆云一开始连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踯躅崎馆住下，他巴不得离晴信远一点。但是晴信要求他在这里住几天，他也只能住下。毕竟晴信是什么性格陆云清楚，就算他坚持要走，晴信也一定会使阴招把他留下。
　　晴信并不是每天都很闲，不打仗的话，他便会在早上处理一些公事。而且最近的局势也容不得他闲。
　　在攻打诹访的时候，晴信联合了高远赖继的军队。高远赖继本是诹访家的后裔，与其称自己为高远赖继，他倒更希望成为诹访赖继。所以高远赖继背叛了诹访赖重，同晴信一起攻打诹访。
　　诹访赖重切腹后，赖继野心膨胀，企图赶走晴信，掌控诹访。晴信自然不会如他的愿，把他赶回了高远。[注]
　　不过落荒而逃的高远赖继，仍然不断地想进犯诹访。他之所以如此胆大，也是因为背后有伊那（*上一章出现过的地名哦，晴信接下来没攻打小笠原，先攻打的这边）强大势力的支持。
　　虽说赖继对晴信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他时不时就来骚扰一下，实在是很烦。

　　闲得没劲的陆云在踯躅崎馆里乱转，而他的随从们则是聚在一起喝茶。馆里的人们以为他们是真的僧人，晴信又把他们当客人对待，所以自然不敢怠慢。
　　“弥太郎，少主和晴信公的事你最清楚了，你到是说说，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兵卫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弥太郎摸摸头，“上次晴信公扮成长安寺的僧人，和少主见了一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当时只有你在场嘛！”另一个人说道，“你再描述一下好了。”
　　“晴信公出来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少主当时就站在他旁边，看样子并没有不愉快。”弥太郎又回忆了一遍。
　　“话说，晴信公为什么要去见我们少主呢？”新兵卫问。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弥太郎说。
　　“笨蛋，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我只是想提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罢了。”
　　“好吧，反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少主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很气愤。两人应该是不欢而散了，那么为什么晴信公会去看少主呢？”新兵卫直接无视弥太郎。
　　“我看晴信公不可能特意为了看少主去越后，毕竟两地距离也不近，恐怕是有什么事路过越后，所以才顺带看的吧。”又一个人说。
　　其他几人都点点头。
　　“可是还是没说到重点啊！就算路过越后，晴信公为什么要去看少主？”
　　“可能他们是要商量什么事吧。”
　　“说得对，他们肯定是有大事要商量。”
　　“可是昨天下午少主为什么不想让晴信公发现我们？”
　　“话说回来，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

　　被手下八卦了的陆云，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装潢精致的别馆中。别馆里没有男人，匆匆路过的侍女都以好奇的眼神看着陆云。
　　陆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来到某位夫人的住处了。也难怪那些侍女老打量他，若是夫人的住处突然出现一个僧人打扮的人，任谁都会奇怪吧？
　　陆云转身想走，不过这时突然跑出来一位侍女把他叫住了。
　　“这位小师傅，请留步，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陆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里的主人这么快就知道他来过了，不过他可没打算和晴信的老婆打交道。再说了，陆云也不是真的僧人，就算只有十五岁，单独和夫人见面也不好。要是被晴信知道，陆云几乎可以想到他会怎么讽刺自己。
　　“小和尚春心荡漾了？”，“看来是我调教无方啊。”等等等等，陆云光想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就已经气闷得不行了。
　　“小师傅，这边请。”侍女当然不知道陆云内心的纠结，直接转身带路。陆云愣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如果这位夫人是侧室里美或湖衣姬，陆云觉得自己应该应付得来。但是如果这位夫人是飞扬跋扈的正室三条夫人，陆云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小师傅，快点呀，三位夫人都等着呢！[注]”侍女回过头来招呼道。
　　陆云囧了。

　　三位夫人请陆云过去，陆云自然没有道理拒绝。
　　此刻陆云正跪坐在金色的蒲团上，手捧上好的瓷杯，与三位夫人聊着天。虽然已进入初夏，但早上的阳光并不毒，和着偶尔吹过的清凉的风，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陆云还是第一次坐在庭院里喝茶，他在穿越之前最讨厌的饮品，到这里来，也慢慢喝出了感觉。
　　每当陆云端起茶杯，雾气挡住他的表情时，他就开始偷偷地打量对面的三位夫人。
　　三条氏，大饼脸，肤白，衣着过于华丽，说话不冷不热。
　　里美，鹅蛋脸，美人一个，身着时尚的短袖，说话亲切，容易相处。
　　湖衣姬，瓜子脸，少有的美人，衣着中规中矩，说话语气温柔，但兴致不高。
　　陆云不由得感叹，三条氏和另外两位夫人实在是差太远了。若不是大将军赐婚，晴信肯定不会娶她。
　　“师傅最信奉的神灵是谁呢？”里美突然问道。
　　“毗沙门天王神。”陆云回答。其实谦信是在十八岁以后才开始信奉毗沙门天，但里美这么问了，他就这么答了。
　　“是军旅的保护神呢！”里美惊讶地说。里美的枪法和骑术都不错，打仗方面的事也懂一些。一般最信奉毗沙门天的都是武士，虽然其他人也会信这个，但不会把它放在第一位。而僧人装扮的陆云这么说，便有些奇怪了。“师傅信奉毗沙门天，难道是崇尚战争吗？”
　　三条氏和湖衣姬也好奇地看着陆云。
　　陆云知道自己大意了，随随便便就把毗沙门天说了出来，这确实和自己的装扮不符。
　　想了一想，陆云很快回道：“战争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工具，没有战争，历史就会停滞不前。”
　　陆云说出这番话后，对面的三位夫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她们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
　　“哈哈，好一个战争是推动历史的工具！”陆云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陆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和晴信长相非常相似的男子走了过来。
　　“信繁君，你怎么来了？”三条氏问道。这个从京都下嫁过来的女子，对人说话从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过她口中的“信繁君”倒也不恼。
　　“大哥让我带你们去志磨温泉，这位小师傅也一起去。”
　　陆云打量了一下说话的男子，心想他应该就是晴信的弟弟，武田二十四将之首的武田信繁了。
　　不知为何，信繁明明和晴信有着相似的面容，却和晴信有着不同的气场。说到晴信，陆云会用狐狸来形容他，但对于信繁，陆云想到的却是正直的小狼狗。
　　趁三位夫人回去换衣服的空挡，陆云和信繁先来到了踯躅崎馆的大门前。
　　“弥七郎，你真的是僧人吗？”信繁问陆云。
　　“为什么这么问？”
　　“听了刚才你对战争的见解，猜的。真正的僧人怎么会觉得战争是好事？”
　　“我可没说战争是好事。”陆云微微一笑，解释道：“所有的改朝换代，都是通过战争完成的。有了战争，国家可以变得强大，所以说战争能推动历史的发展绝对没错，但是这个发展，既有好的发展，也有坏的发展。”
　　信繁赞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如果一个地区被一个残暴的领主所占领，那肯定会阻挠这个地区的发展，相反，如果得到明智的领主的带领，就会促进这个地区的发展。”
　　信繁的理解比较浅显，但也没错。
　　“就是这个意思。”陆云点点头。
　　“你有多大？看起来应该没有十八岁吧。”信繁歪着头打量了陆云一番。
　　“确实没有。”
　　“看来大哥的客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啊。”信繁说完，突然上前一步，凑到陆云耳边，悄悄地说：“看到旁边的五匹马了吧？其实先前只准备了三匹，大哥本来让我带湖衣姬和你过去，不过得知三位嫂子都在一起后，他才把另外两人叫上的。”
　　“呃……”这关陆云什么事？
　　“大哥也不是特别宠湖衣姬，他叫上湖衣姬也是有原因的。我听大哥说，他和湖衣姬结婚，还是经过了你的批准。”
　　“这个……”陆云汗，“你大哥还给你说了些什么？”
　　“其他就没有了。”信繁老实地回答，“不过，我猜你肯定不叫弥七郎。”
　　“这倒是。”陆云并不多说，信繁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三条氏和湖衣姬不太会骑马，所以由武士护送着远远地跟在后面。
　　当走在前面的三人来到志磨温泉时，晴信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时候的温泉都是男女共浴的，所以陆云也不担心晴信会对他做什么。
　　净完身后，陆云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而进入浴池之前，陆云在屋里打量了一下自己。
　　陆云现在的这副身子是相当漂亮的，小麦色的肌肤光滑紧绷，浑身的肌肉不多不少，正好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而小腹处的那颗红痣成了点睛之笔，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当然，陆云可不会想这么多。他只觉得自己很阳光、很少年，其他也没多想。
　　“嗨，弥七郎，还在磨蹭什么？”已经去了浴池的信繁又回到屋里催促陆云，见陆云已经收拾好了，便直接拉着他往外走。“大哥在催你呢。”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了。”陆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信繁并没有听到。
　　信繁的手劲很大，他只想快点把陆云带到晴信面前。而这里的地很滑，被信繁拉着走的陆云一不小心就滑倒了。
　　陆云的膝盖狠狠地磕到地上，立马青了一大块。而信繁见到陆云摔倒，第一个反应便是自责。
　　“实在是太抱歉了！”信繁二话不说，直接把陆云横抱起来。本来还疼痛着的陆云，瞬间被信繁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他才开始挣扎。
　　“你，你这是干什么？！”
　　“泡到温泉就不疼了。”
　　信繁的想法很单纯，完全不觉得自己抱着陆云有什么不妥。而他这举动，自然让陆云觉得有些别扭。
　　“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没事，马上就到了。”
　　信繁把陆云抱到了浴池边上，此时泡在池子里的晴信是背对着他们的。听到动静，晴信下意识地回头，而发现两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来时，不由得挑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把弥七郎摔到了。”信繁回答，并把陆云放到了晴信身边。
　　陆云本来没打算挨晴信这么近，而这时晴信还凑了过来。
　　“摔哪儿了？”
　　“膝盖。”信繁答道。
　　“让我看看。”
　　晴信说完，手便伸向了陆云的膝盖，陆云当然躲了过去。
　　“不用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我看看。”晴信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沉。陆云仍然想躲，但晴信直接揽过他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还没等陆云反应过来，晴信又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膝盖抬出了水面。
　　只见刚才被撞到的地方青得更厉害了。
　　“实在是很抱歉。”一旁的信繁愧疚地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晴信安慰了弟弟一番，又问陆云：“疼吗？”
　　陆云翻了个白眼，“不疼。”
　　不过当晴信的手指碰到膝盖上那青紫的地方时，陆云立马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嘴硬。”晴信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轻轻地揉捏陆云的膝盖。
　　“嘶，你倒是轻点儿。”陆云皱着眉说。
　　一旁的信繁见到陆云对晴信的语气如此随便，不禁猜想这两人到底是何时认识的，怎么已经熟到了这种地步。
　　本来在摔肿后，应该冷敷处理，但不知道是这温泉有神奇的功效，还是晴信的揉捏得当，没一会儿陆云的膝盖便不那么疼了。
　　“哟，主公真是好兴致。”三条氏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陆云一跳。
　　陆云知道三条氏是个不好应付的主，他闲得蛋疼的时候也看过一些宫斗的电视剧，知道“皇后娘娘”是多么恐怖。
　　而现在三条氏看陆云的眼神，显然是把他当作男宠看了。

　　[注]
　　1，诹访和高远都是地名，诹访赖重、高远赖继都是用地名作名字，之前出现过的三条俊景也一样，三条也是地名。
　　2，晴信的第一位正室很早就难产死了，三条氏是第二位正室，里美和湖衣姬都是晴信的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