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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小插曲 ...

  •   大清早,源三郎就坐在庭院里发呆。自从昨天见过晴信之后,源三郎才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其实之前陆云也很少来找源三郎,就算来找,也只是聊聊天,不做别的。不过源三郎觉得应该是陆云本来就性情淡泊,所以他也没想别的,只要陆云无聊的时候能想起他就够了。
      不过现在看来,陆云不是性情淡泊,只是没遇上能让他投入身心的人罢了。
      “唉……”源三郎捡起手边的小石子扔到池塘里,之后又耷拉着双肩,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在想什么呢?”
      藤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源三郎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不过马上又转过脸对着池塘。
      “姐姐,你觉得晴信公比我有魅力吗?”
      “这个,怎么说呢……”藤紫在源三郎身边坐下,又接着道:“对我来说,我肯定是希望得到晴信公这样的男人。”
      “那我呢?”源三郎的嘴嘟得老高,对自己姐姐站在外人那边甚是不满。
      “你会让人想要疼爱,不过话说回来,你和晴信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是什么意思?”
      “三郎,我们不过是大人物手里的玩物罢了,他们若不是被我们迷得神魂颠倒,那我们就什么也不是。”
      “可是,主公是个很好的人啊……”
      “那又怎样?”藤紫摸了摸源三郎的头,“这也是我希望待在晴景公身边的原因。他位高权重,又对我们百依百顺,虽然他长相丑陋,可是这并不影响什么,只要我们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我们现在也过得很好……”
      “对,我们不愁吃不愁穿,不过和以前比起来,少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嗯……没有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了。”
      “没错,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呆在我们能掌握的人身边,而不是我们喜欢的人身边。”
      “可是……我就是想呆在主公身边。”
      “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就算有我也要呆在这里。”
      “傻孩子。”
      “对了姐姐,你还没说晴信公到底好在哪里呢。”
      “他的长相不用我说了吧,最重要的是,他的地位让他无比迷人。”
      “主公也有地位啊。”
      “应该是觉得晴信公才能配得上他吧。”藤紫分析道,“源次郎和晴信公是同一个类型的美男子,不过主公喜欢晴信公而不喜欢源次郎,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好吧,这一点我确实输了……”
      源三郎更加沮丧,不过他一想到晴信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越后,又立马来了信心——主公总会有需要的时候吧?到时候就轮得到他上场了!哟西!
      源三郎恢复了精神,而就在这时,庭院大门那边传来了一个音调偏高的声音,把这姐弟两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亲亲源三郎,跟我一起去看热闹吗~?”源次郎一边喊着,一边对池边的源三郎招了招手。
      “好讨厌,这个死色鬼来干什么。”源三郎皱着眉对藤紫说道。不过藤紫却没有像源三郎那样反感源次郎,因为她已经很久没碰过男人了,现在庭院里难得出现一个她看得上眼的男人,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了。
      “早上好,源次郎君。”藤紫朝源次郎点了点头,这又让源三郎嘟起了嘴。
      “姐姐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就是个老不正经的。”
      “你难道不觉得不正经的男人很有吸引力吗?”藤紫笑了笑,然后起身朝源次郎走去。
      “姐姐……”源三郎叫了叫他那“见色忘弟”的姐姐,不过藤紫没理他,而秉着不能让姐姐的被欺负的精神,源三郎也跟了过去。
      “啊,是藤紫美人,起得真早啊。”源次郎对藤紫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接着把目光移到了藤紫身后臭着一张脸的源三郎身上。
      “你来做什么?”源三郎语气不善地问道。
      “早上来见一见两位美人,这样一整天心情都好了。”源次郎不正经地回答。而他的话引来藤紫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不过却让源三郎的脸更臭了。
      “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源三郎站到藤紫身前,像被激怒的小猫似的竖着全身的毛。
      “不急……”源次郎用口型对源三郎说道,不过还没等源三郎炸毛,藤紫就一把拉开了他。
      真是碍事!藤紫瞪了源三郎一眼,然后又笑眯眯地对源次郎道:“源次郎君刚才说看什么热闹?”
      源三郎一脸委屈地看着藤紫的侧脸,虽然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姐姐,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委屈。而火上浇油的是,源次郎还一脸胜利地看了他一眼,这让源三郎更加气闷,直接转身,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这时,源次郎的话又勾起了源三郎的好奇心。
      “越后的武士和甲斐的武士打起来了,不去看看吗?”
      “哦?”藤紫的眼里透露出浓厚的兴趣,这里难得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现在有热闹,自然是不看白不看。“有意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打起来呢,我们去看看吧。”
      藤紫说完就跟着源次郎向出事的地方走去,而源三郎纠结了一阵,还是厚脸皮地跟了上去。
      “源三郎也要去吗?”源次郎调笑道。
      “哼,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源次郎突然伸手捏了源三郎的腰一把,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藤紫说道:“走这条路更近。”
      这个混蛋!
      走在两人后面的源三郎握紧双拳,头上冒起熊熊大火。

      而另一边,陆云难得地在这个时候还在赖床。
      “腰快断了……”陆云趴在床上,像死鱼一样,想翻身,却又没力气。
      而晴信早已经起来了,和陆云的疲惫不堪不一样,他倒是神采奕奕。洗漱之后,晴信到庭院里活动了一下,然后用过了早餐,又回到房间叫陆云起床。不过不管他怎么叫,陆云还是死活不肯起来。
      “你这混蛋……再也不要和你做了……”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搂着我不放。”晴信宠溺地替陆云整理了一下秀发,不过陆云却是不领情地别过头去。
      “懒得理你。”
      晴信无奈地叹了口气,昨晚好像是做得有些过火。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家情人这么诱人呢?
      既然陆云不肯起来,那就在这里陪他好了,直到他消气为止。晴信找了个舒服地姿势在陆云身边躺下,而就在这时,急切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主公,我是弥太郎!我们士兵和甲斐的士兵打架了!”
      “什么?!”陆云唰地撑起上半身,不过马上又趴了回去,“嘶——疼死了……”
      晴信见陆云这副样子“见不得人”,所以便走到门边,拉开房门,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弥太郎的视线。
      “怎么回事?”晴信皱着眉问。而见到出来的是晴信,弥太郎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报告道:“两边因为一点小事打了起来,不过已经制止了。”
      “什么小事值得大打出手?”
      “好像是因为……”弥太郎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好说出口,“因为主公们谁上谁下的问题……”
      “就因为这个?”晴信顿时哭笑不得,“参与打架的人多不多?”
      “不多,甲斐那边三个,我们这边四个,因为双方许多人都是朋友,所以很快制止了。不过这七个人正在练兵场等着受罚。”
      “行了,你先过去吧,我和景虎随后就到。”
      晴信说完拉上了房门。这下陆云不起床都不行了,毕竟这事晴信一个人可解决不来。
      “这些人尽给我没事找事。”陆云在晴信的伺候下穿着衣服,不爽地说道。
      “右手。”晴信提醒了一下,陆云便乖乖抬起右手。
      “接下来是左手……腰带……好了,搞定了。”晴信像完成一件作品似的欣赏了一下陆云,然后才把陆云抱起来,“站得住吗?”
      “站不住也得站得住。”陆云翻了个白眼,“要被你扶着去练兵场,我岂不被笑死了?”
      晴信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也不错啊。”

      陆云和晴信来到练兵场的时候,七名武士还跪在地上。这些下等的武士,即使在大冬天,下身也光溜溜的,一条裤子也没穿,只穿了鞋子和护腿。
      陆云让七人先起来,然后让每个人都讲了下事情的经过。最后陆云总结了下,这几人无非就是护主心切,不肯让自家主公吃亏罢了。不过打架还是不对,所以陆云罚每人挨十板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不过陆云这惩罚方式,倒让晴信觉得新奇。
      “亲爱的,这打……屁股的方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诶?”陆云愣了愣,他能说他是电视剧看多了么?当然不可能,所以陆云底气不足地说:“我们越后一直都是这样。”
      “所噶。”晴信点了点头。
      “那个,你们甲斐是怎么惩罚的?”陆云又心虚地问。
      “大事做错了,就直接切腹。至于小事,降降阶什么的就行了。”
      “那这种不能降阶的最低级的武士呢?”
      “逐出军队啊。”
      “呃,好吧……”陆云感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二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七名武士都惩罚完了。当他们起身的时候,无不撑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而陆云看着他们这样,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于是他看了看自己,发现他竟然跟武士们正做着一样的动作。
      陆云黑线,虽然他的身体都裹在大衣里,不过他还是连忙把手放了下来。而晴信注意到了这一点,忍不住拿出折扇挡住脸,低声笑了起来。
      “我们要不要跟武士们声明一下我们的上下问题?免得他们再讨论了。”晴信看似认真地提议道。
      “行啊。”陆云挑衅地看了晴信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对武士们大声说道:“我和晴信公的事你们不用讨论了,我和他都不是肯吃亏的人。”
      陆云一说完,下面的武士们就小声议论开来,陆云听到了关键词“互攻”,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晴信见陆云误导了武士们,也不戳穿他,只是提醒陆云道:“亲爱的,想反攻可没那么容易。”
      “你等着吧,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我为了自己着想,可得好好调、教你了。”
      “喂!”陆云不禁气闷,为什么连斗嘴他都斗不过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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