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黑玉断续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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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真小气。”凌鸢躲在房里用半分钟学会了北冥神功和天山折梅手之后啧啧的感叹道，“人家明明更想学‘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掌’和小无相功的。”说完，凌鸢又等了片刻，见系统没有搭话，只好撇了撇嘴，将两本秘籍收好，准备出门晒太阳去。
“东家，”大宝在门外叫道，“国师来了，在雅阁里候着呢。”
凌鸢闻言应了一声，将七宝指环戴上，喜滋滋的出门去迎接美人。
待走到雅阁门前，发现与欧阳明日同坐的还有两位老者，听到声音皆转头来看她，凌鸢脚步微顿，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凌鸢不知公子还带了客人来，不周之处请二位前辈海涵。”
“师父，这便是谢凌鸢谢姑娘了。”欧阳明日介绍道，“小鸢，这是我师父边疆老人，另一位是古木天前辈。”
凌鸢自然知道面前二位是谁，不过依旧露出惊讶的样子，“久仰二位前辈大名，今日终于得以一见，凌鸢幸甚。”
边疆老人轻抚胡须，又望了一眼自家徒儿，脸上笑意更甚，“都是自家人……”
边疆老人话说了一半，便被一旁的古木天开口打断，“听说你有一把神兵，可否借我一观？”
“自然可以，晚辈这就去取来，还请前辈稍待。”凌鸢望了一眼欧阳明日，便转身出去了。
欧阳明日对古木天稍有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小鸢这里的点心都是极好的，师父不如试试看是否合口味？”
边疆老人深知自家徒弟的护短本性，揶揄的看了一眼老友，又对欧阳明日说道，“谢姑娘想必也是极好的。”
就在欧阳明日控制不住有些脸红的当下，凌鸢走了进来，将噬妖剑放到桌上“还请二位前辈过目。”
“天下竟真有这般神兵，有生之年得以一见，老朽也算无憾了。”古木天抚摸着噬妖剑身感受着它所散发的阵阵寒气，喃喃叹道。
“前辈不也曾铸龙魂刀和凤血剑吗，想来比它也是不差的，噬妖剑自铸成以来便归我逍遥派掌门所有，几百年传承下来，多了些许灵气罢了。”凌鸢笑道。
“这么说，姑娘年纪轻轻竟然已是一派掌门喽？”边疆老人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凌鸢含糊道，“毕竟，逍遥派只有我一人了。”
欧阳明日见凌鸢垂头，以为她被提起伤心事，便插嘴道，“不知师父与古前辈此次来四方城所为何事？”
这句话转折的过于生硬，连古木天都抬起头瞥了欧阳明日一眼，“放心吧，我们不便插手四方城的事，不会碍着你的。”
欧阳明日有些尴尬的摆弄了一下金线。
边疆老人接口道，“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因为前日得了个法子，若是找到合适的腿骨将你腿上的天生软骨换去，说不定能让你站起来。”
“师父当真？”欧阳明日的上半身猛地僵直起来，一旁的凌鸢也站了起来，边疆老人的话让她记起了模糊的剧情，似乎后来是用了易山的腿，而且还是成功了的。
“自然。”边疆老人将凌鸢的表情收入眼底，却没做深究，“只是必须要活人的健康的腿骨。”
欧阳明日微微抿了嘴，谁会愿意将双腿换给别人呢？
凌鸢蹲下身，手放在欧阳明日的腿上，“我听说天生软骨症是小孩子在胎中发育骨骼之时吸收营养不均造成的，若只是双腿，不知前辈有没有法子让骨头重新长成呢？”
“荒唐，”边疆老人翻了个白眼，“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没有让人重新长骨之说。”
凌鸢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手指下意识的揪着欧阳明日的衣摆。
“小鸢也是担心我，师父莫要责备她了。”欧阳明日一手附上凌鸢的手以作安抚。
凌鸢望着欧阳明日腰间的五毒锦囊呆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我真该死，怎么会没想到呢。”说完，凌鸢不顾几人错愕，直直跑回房间，在暗格中找出一个匣子，然后抱到了几人面前。
“这叫‘黑玉断续膏’，是我师门秘传圣药，很多年前有一位少年侠士被仇家设计暗害，双腿尽断，缠绵病榻十五载，在腿骨几乎尽数坏死的情况下遇到我师祖，我师祖将他双腿骨骼全部震碎，然后拿了这黑玉断续膏为他治腿，最后他的腿骨竟能重续，与正常人无二。”凌鸢将盒子打开，拿出三片分别递给几人研究，“我虽不懂医术，但想着此药既然能使腿骨重新生长，那若用在公子身上想必也是可以的，我们在辅以其他药物促进骨骼营养和筋络通畅，说不定便不用行那换腿的法子？”
“竟有如此奇药？”边疆老人叹道。
“我们可以先找些小动物来试一试，前辈医术天下无人能敌，定能分辨它是否对明日有效，若是不能，我们在考虑那换腿的法子，可好？”
“也好，”边疆老人有些激动，“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林子里找些动物来试。”说完，他便拽着古木天冲了出去。
欧阳明日此时还有些发愣，凌鸢见他一脸‘信息量过大无法显示’的样子，轻轻的坐在轮椅扶手上，“喂，是不是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
欧阳明日回过神来，看着凌鸢近在咫尺的脸，认真的问道，“你方才叫我明日？”
“额……”美色当前，凌鸢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心里偷偷这么叫过，刚才只是说溜嘴了。”
欧阳明日突然笑了开来，“你是欢喜我的，对不对？”
“哎哎哎，不带用美人计的。”凌鸢红了脸，“我喜欢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你知道吗？这不是师父第一次帮我治腿了，一次次充满希望，却一次次跌入尘埃，失望，不忿，悲哀……这些情绪缠绕了我太多年，以致后来的每一次，我都充满恐惧，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对自己也许能站起来这个消息依旧充满欢欣，而且比以往更甚，因为如果那样，我便能站在你身边，不用你弯下身就能拥抱你。”欧阳明日伸出手将凌鸢猛地拉近怀里，凌鸢重心不稳跌坐在欧阳明日的腿上，她惊慌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欧阳明日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制止了，“刚才师父提出换腿的时候我不曾恐惧，他拿着黑玉断续膏双眼放光的时候我也没有恐惧，因为我看到你的眼睛，我知道了你不会离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不对？”
凌鸢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她望着欧阳明日的双眼脑中一片空白，是谁拥有了他眼里的深情？是她吗？“我不会离开你，无论如何都不会。”
“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了。”欧阳明日的笑意更深，他身体微微前倾，双唇轻蹭着凌鸢的嘴角。
就在凌鸢忍不住将欧阳明日压倒在椅背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国师好兴致。”
凌鸢猛地放开欧阳明日，却差点从轮椅上掉下来，“弄月？”
“弄月公子大驾光临，在下真是荣幸之至。”欧阳明日一派主人的架势应道。
“国师客气了。”弄月狠狠地磨着后牙槽，他不会输的，还没有到最后。
欧阳明日一手死扣着凌鸢的腰不松手，另一手作势邀请弄月入座，“弄月公子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印堂处尽显晦暗啊。”
“比不得国师春风得意神清气爽。”弄月咬牙切齿道。
“佳人在侧自然神清气爽。”欧阳明日笑道。
此时凌鸢终于挣脱欧阳明日的钳制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知弄月公子此来有何要事？”
‘若我再不来，恐怕过些日子就能去国师府喝你的喜酒了。’弄月心酸的想道，甩手打开折扇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是来请国师与我们联手对付半天月的”
“联手？”欧阳明日挑眉看了一眼弄月，“只是半天月？”
“半天月早就该死了，不是吗？”弄月顿了一下，望了凌鸢一眼，又道，“还是说国师大人宁可眼睁睁看着半天月为害一方也不想违抗城主大人的命令？”
“呵~”欧阳明日道，“我一向只问自己可不可以，愿不愿意，应不应该，从来不问别人同意与否，更别说什么违抗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欧阳明日微微皱眉，“虽然不认为一个半天月真的需要如此劳师动众，但助你们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若想去杀欧阳飞鹰，那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弄月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慢走不送。”欧阳明日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假笑。
弄月闻言，本已走到门边的身体又转了回来，“听闻欧阳城主对阁下颇为赏识，不日就会将独生女儿下嫁于你，到时可千万不要忘记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去国师府讨杯喜酒喝。”说完，弄月对表情有些古怪的凌鸢露出一个微笑，“后会有期。”
弄月一阵风似的走掉之后，凌鸢抽搐了一下嘴角，“他们看来还不知道你的身世。”
“有鬼见愁在那儿不断地出问题，你能指望他们有多少余暇去思考别的呢？”欧阳明日暗暗嘲笑着弄月拙略的离间之词。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黑玉断续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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