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流浪者之歌》大吃帝国酱油子

64、061 无法理解的事情就算苦苦思索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啊，其实最喜欢八卦什么的了。

　　诶诶～你问我言峰绮礼的性取向么？这种隐私问题，我怎么敢回答你呢。我可是很怕被杀死的呢。

　　有魄力和脑力而且还没有底线的人，为了达成目绝对不择手段。我这么怯弱的家伙怎么敢拔虎须，我才不要以身犯险。不过，我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Eve却不。

　　她确实比我有魄力多了。要不然怎么解释并非由于消息滞后不了解情况,Eve还大剌剌地带着怀有异心的lancer前往冬木教会去领取那可能致命的咒令。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

　　Eve不会是想要自杀吧？喂！那为什么还要拖着我一起啊！我嘴里说着好想死啊，可是完全不想这么早就魂归西天呢！

　　“杂种，你居然还有胆子出现在本王面前！”傲慢的声音似是由于这拱形的建筑物无限放大，回音交杂，让人分不清是从何传出来的。随即在教堂中最大的耶稣雕塑上，金光闪闪的一个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又来了……这种看上去十分装13的架势。我不知道是不是美索不达米亚的文明与我接受的文化传承有相当大的冲突，总之我是看不惯他那一幅暴发户浮夸的装扮。虽然就这一点，在我仍旧待在英灵殿中之时就跟他和恩齐都抱怨过了。只不过每个人的见解都不同，他还是这样我也无法强求就是了。

　　“archer，我与你素不相识。这是何故？”

　　被他质问的Eve显得相当诧异和轻蔑。噗，也对啊，就算整个人看上去和我当初调戏闪闪使用的那个外表没有一处相同。可是魔力是不会骗人的，具有特殊辨识性的魔力，尤其是接受了我的恩惠的吉尔伽米什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当斜眼看到Eve身边的lancer更是怒不可遏。

　　这样的场景，他要是看不出来当初的对话是谎言才怪吧。心虚地说，隐瞒也算是一半的真话吧……

　　当初的好感flag，现在硬生生地被扭转成死亡flag。我真是罪孽深重啊～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嘛。

　　“竟然还敢欺瞒本王，即使是死也无法消除你的罪孽！”黄金的身影下一秒出现在eve的正前方，用手抬起了略显慌张的Eve的下巴，俊脸低垂距离她的鼻尖只有短短毫厘，冰冷的猩红眼眸如同伺机待发的毒蛇口中的红信。蓦然，他挺直了弓下的腰，伸手从虚空中拿出了一把装饰精致华美的宝剑，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同时lancer虽是有些不情愿，仍旧当仁不让地护住了Eve。真不愧是有两把刷子的男人，我暗含嘲讽地赞叹到，只可惜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就这样简单地杀死你实在是无法平息本王的愤怒。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第一个让本王兴起琢磨你的死法的蝼蚁。”话起剑落，而Eve则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甚至如同挑衅一般从容淡定地露出微笑。

　　只在刹那间，archer的剑就灵巧地绕过了lancer，由劈转刺捅向了eve的腹部。不过archer他却没那个机会伤害到她，因为纵使再怎么不认同自家御主也依旧忠心耿耿地保护Eve的lancer也同样以闪电般的速度，长枪一摆挡住了archer的剑。英俊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敌意，也许还有一瞬间的挣扎？

　　奇怪，我以为他在自己的御主那样的压迫下会升起反心，恐怕现在也已经到了临界点了。还表现得这么忠诚，是我想错了么？不愧是忍功一流的lancer。

　　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轮不到我来操心。

　　虽然被迫成为一个旁观者，同时隔绝了对世界的任何影响。我是十分不甘心，可是在最开始的一阵恐慌后，我就释然了。时间能够教会我很多东西，其中一样就是再无深切的执念。

　　真是个双刃剑一样的习惯。我不禁苦笑。

　　而且，我也不是一点作为都没有的不是么？我苦中作乐地想，难道把圣杯战争蝴蝶到意外地漫长不是我的功劳？然后我就觉得心平气和多了。

　　“杂种，就凭你也妄图与本王为敌！？我真该佩服你的勇气！”阴翳的赤色眸子如同燃烧的烈焰，眉心微妙地皱起彰显出主人不满的神色。他似乎在思考捻死这样一只蝼蚁是否需要浪费他王之财宝中的宝具，一贯高傲的王者依旧保持着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慢，接着不怒反笑。那样畅意舒然的笑容，使得他本就明艳闪耀的美貌更加动人，就连Eve也微微愣怔。“原来是这样么？你们这对主仆也不是那么齐心啊，稍微有点意思了呢。本王就暂时饶你们不死好了，看在你们即将演出让本王愉悦的戏码上。”

　　他的话听上去十分不妙。只是在Eve和lancer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深意之时，从一排排整齐的教堂长凳后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言峰绮礼才是真正的压轴。严肃正经的一张脸此刻略有不满地瞟了一眼吉尔伽米什，就连不小心将父亲的尸体从长凳的遮挡下踢了出来也浑然不在乎。

　　“英雄王，他们若是要咒令那就给他们吧。父亲这个愚蠢的主意，倒是增添不少乐趣。背叛弑主这戏码真是百看不厌。”

　　Eve这是才放下她满不在乎的笑容，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就算她再怎么早熟再怎么心计深沉也从未这样近距离地见过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尸体。上次在caster战的时候，距离的远也无妨看待雨生龙之介的死亡，而caster的造物在她看来也不算是人类的尸体集合，更像是长着人类臂膀的怪物吧。

　　只是言峰神父的死法也太过于残忍了一些吧，我如是想，要是能够控制表情我也一定皱眉头了。后脑早就古怪地凹陷进去，就像是遭受重物不断的重击而脑浆四溅，白花花的液体混杂着猩红血液由于言峰绮礼将尸体移动在大理石铺就的神圣花纹的地板上拖曳出长长一道痕迹。死者惊慌的表情犹如禁锢在琥珀中的小飞虫凝固在言峰神父的脸上，眼角流下的血泪痕迹犹在诉说他的不甘。脖颈处的一道深入的口子，气管咽喉的切口十分平滑 ，甚至能够看到白色的骨头。

　　Eve的脸色愈发苍白，她莹□□致的小脸更加透明。啧啧，就像巧夺天工的人形娃娃。就算是使用着爱兰德身体的Eve做出这样的表情，也与她在自己本身的身体上流露出的神色完全无二。爱兰德和Eve真不愧是双胞胎，长相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差别。

　　难怪以前Eve指示爱兰德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时，从来没有任何人认出来这对双子。

　　Eve不自觉地退后几步。

　　英雄王似乎想起什么，扬起略带诡异的满意微笑，将脸转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言峰绮礼不负众望地抬起手，掀开袖子，只见臂膀上密密麻麻的咒印约有二十来个。

　　“这是历届死去的master未曾用完的咒印，既然你完成了教会的悬赏，那就给你一个好了。”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言峰绮礼轻易地就转移了一个咒令到Eve的手背上。

　　还未等她矜贵的笑容成型，这抹笑意就像死去的言峰神父的神情凝固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瞳孔犹倒映出金发英姿勃发的男子削断她刚得到咒令的手的身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快，快到就连lancer的敏捷A都来不及阻止。

　　吉尔伽米什恶劣地抛玩着这血淋淋的右手，本该喷涌的鲜血喷洒上Eve白色的lolita裙，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的蔷薇，鲜红的咒令仿佛在嘲笑Eve的贪婪，她的脸色顿时苍白近灰暗。

　　他喵的金闪闪！这不仅仅是爱兰德的身体！也还是我的啊！是我的啊！就这样给夺去了右手！！！！！难道这就是lancer的女性master剁右手的诅咒么！？

　　但是，杀人者人恒杀之。若不是当初Eve那样冷酷地剁了索拉的右手，她的现世报也不会来的那么早。

　　就连lancer也迸发出极致的怒意，冲动得像是berserker一样飞奔到吉尔伽米什身前与他战斗。这倒是减小了lancer与吉尔伽米什宝具之间的差距。毕竟金闪闪唯一的弱点就是近身战嘛。

　　亏得我还有这个心思去关注别人。可是我虽然看得见Eve的右手全无，但是那剧烈的疼痛感却完全传达不到我这儿。

　　不知道是谁说得人生如同一场戏。

　　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就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简直和我当初愣是把冬木市逛了个遍各种大酱油产生鲜明的对比。

　　“你该知道怎么做吧？”而此时更加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金闪闪朗声朝着一片阴影处说到，在打斗中状似毫不在意地将Eve的右手往耶稣的阴影中一抛。然后Eve惊恐地发现接住她的手的那个英灵正是她曾经命令迪卢木多杀死caster。

　　“迪…迪卢木多！”

　　意识到极大的危机，Eve有些慌张地叫了一下迪卢木多的名字，甚至都没有用她一贯夸张轻讽的语气称呼他为“骑士大人”。只不过这一瞬间的失态立刻就被她控制起来，强作镇定地迅速给自己止血。只是刚才那一会儿流的血已经使她濒临休克的边缘了，为了不是情况更加糟糕，她便坐在地上仿佛充分信任为她而战的lancer——在她丝毫不掩饰将迪卢木多当作工具理所当然地看待之后。

　　好在迪卢木多也并非真的道具，就算再怎么愚忠也知晓把握战场上的时机，分得清主次。此刻正步步紧逼地攻击着持有Eve右手的caster。伯爵夫人虽然能力很菜，不过架不住人家帮手多，各种恶心奇怪的造物阻挡着lancer的攻击加上金闪闪玩闹似的干扰，导致lancer久久无法给伯爵夫人来上致命的一击。

　　虽然我觉得，伯爵夫人那一直目不转睛用陶醉迷恋的眼神凝视着枪哥俊俏的容颜，才是真正使他攻击失常的主要原因……

　　所谓移情别恋。

　　就在这几人你来我往的打斗中，Eve像是恢复了不少，刚要开口给lancer下达指令时，我偶然看见伯爵夫人典雅美貌的脸上突然浮现的一抹笑意，顿感不好。

　　果不其然……

　　“lancer我以咒令命令你杀死爱兰德阿其波卢德。”caster举起手中的断臂，迅速用魔力驱动咒令的力量对lancer下达了强制性的命令。

　　我明显看到了lancer脸上的挣扎，还有竭力克制自己躯体的举动。平心而论，我、爱兰德、Eve都不是个称职的好主人，对于lancer这样真诚忠心的对待再对比于saber毫不留情的攻击。连我这样的人都不禁微微感动了。

　　只可惜lancer无论如何也没有强大到抵抗咒令的魔力，于是他剩下的那只枪在他拼尽全力的抵制下只是稍微离心脏略有偏差。

　　不过只是让Eve的生命多苟延残喘几分钟……

　　这时间短得让我甚至无法更多思考caster如何得知这具身体本是爱兰德的。

　　“lancer，用咒令命令你，自杀吧！”caster癫狂地看着残臂上的鲜红咒印发出剧烈光芒彰显其生效，她绝美的脸庞望着耶稣神像肃穆凝重的容颜，又好似透过空气透过彩色玻璃窗看到了什么人，两颊滑下赤红血泪。

　　“这个世界……我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她闭上眼，平静地接受了金闪闪迎胸一剑。事实上，在剑刺过来之前，她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化作颗粒状消散了。“都离开了……”

　　Eve的脸痛苦地皱起，躺倒在地上的血泊中，她仍旧还没有死，却那么凄凉。Lancer意外地没再抗拒自害这一命令，或许是对自己弑主产生的愧疚。明知道这样做Eve会死，但在咒令的作用下拔出了刺在eve胸前的长枪，将其刺入自己的心脏。

　　他倒下的时候，金色的眸子流露出深切的悲伤，久久凝视着爱兰德的身体，血液漫入咽喉使他无法发声。他做着口型，那是……

　　须…奈…

　　我一瞬间就要以为他看到我了。这样的神情，哪怕如我这样玩世不恭的人也心中悲恸酸涩。

　　我以为我也要哭出来了，可事实上无法掌控身体的我不论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发不出声。

　　接着眼前一黑。

　　死亡的时刻……终于到了么？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容纳我灵魂的居所。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番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