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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38 叹惋是为悲剧的再次重演还是理不清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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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你知道我最惋惜的是什么吗?”
看完君寻故意引导我看到的那一幕,我面容沉静地问他。
被绑束的制服黑发少女一脸桀骜挣扎企图逃离这拘留她自由的铁椅,从她的背后有无数管子将她的血液输出,暗红色妖娆如宝石。她前方的那个巨大的玻璃容器中沉沉浮浮无数个充斥血液的小玻璃球,不用想,是她自己的血。与她隔了一张长桌距离的彼端,是另一位我不陌生的男子。看到他时,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场什么闹剧。
诚然,直面自己的过去真叫人期待。
“哦?是什么?”君寻慢声反问。
“是落魄的英雄和过去的荣光啊。从那云层坠落地心绝望的天使,从那地底捧起至天际窒息的恶魔。这是我最叹惋的了。”
“但是,我却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因为这往往是说故事的人不愿提及让人们自我想像的那一部分呢。”
“你真不愧是一个资深的恶魔,这么多年的人类生活也没有把你本质的恶给磨掉,多可惜。”他语气不无华丽的叹惋,如同一个虚伪的贵族说着华而不实的社交辞令。
不过这样故作的高雅,却让我不可避免地迷醉。
黑发,黑发,他为什么不是红眸呢?
“廖赞廖赞,你全都知道的不是么。”我挽袖捂唇,垂脸微笑,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仕女。“去吧,完成你的交易。我便不打扰了。”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挥手给我又加了一层结界,现在我也无法看见他的身形了。本来因为我与他失败的交易,被“世界的法则”强行将我们的因果联系在了一起,自此不论他变成如何模样或者一般的隐形,我都能在这个世界中找到他认出他。
所以说,真有意思啊。人生总是因为各种意外才让我越发喜欢它,舍不得去死,甚至甘愿放弃力量也想体验“人”的滋味。
也许正是这样才让临也深爱着人类这个群体,对他不能掌握的静雄又爱又恨。
但是对于临也来说,现在的池袋似乎有些过于平静了呢,不知道他又会做些什么,如何掀起池袋的风波?使这已经趋近平和的池袋氛围该是怎样的猛然骤变。
我不得不说,相当期待。
耐心地等君寻完成他的交易,无聊的我也有滋有味地抱着画板根据记忆绘画着这栋古堡。也许是太符合我的风格,这里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能记得很清楚。
“走了,你这个画疯子。你还想在这儿呆多久?”他看了一眼我的画,又一次拎起我的后衣领。
回去比来时简单,只是一瞬间次元变换我们就抵达到他的次元杂货店——也就是我的酒吧。因为进店者会被挑选,同样是从一个入口进入,有愿望的人到他的店中实现愿望,普通的寂寞人们到我的店中醉生梦死享受一时的满足。
现在我们的所在就是他居住的房子里。典型的和式建筑,低矮的平楼,厚纸拉门,以及从未熄灭过的油灯。
“呜,还是这里舒服。亚瑟你怎么去的时候不用这招儿省时间啊?害得我跟你好久。”我立马如同软了骨头似的躺倒在地打滚,软绵绵地仰视一脸无奈看着我的他。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不图省事的啊?”他也不拘小节地席地而坐,撩起一抹我的黑发把玩着。“要真的那么舒服,你干脆就别走了。”
“这个不行,我的灵魂是属于无边的自由,我没有办法停留。”我伸手抚摸他如玉的脸颊。他的变化真的很大,从当初一个情绪化易失控的少年,渐渐变得波澜不惊宠辱不变。时光磨砺掉了他最后一丝良善。“哪怕你是四月一日君寻也不可以。”
“那就算了。”他扭头,别开了我的手。
“但是我能在离开之前陪着你。”可我是那么好摆脱的么?不依不饶地抱住他的脖子,承诺他。“至少让你看起来没那么孤单。”
“不愧是恶魔,动听的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没有挣脱我的拥抱,静静地回抱住我。
既温馨又暧昧的姿势只持续了片晌,他是个坚强的人,只是忍耐太久太久了才会偶尔露出一丝脆弱。这会儿他早就该恢复了平时的从容腹黑。
“那你今天是不是该留在店里帮衬?”他眯着眼微笑,带着他一贯的狐狸式狡猾,身上的衣服在我一不注意就变成了宽松的男士深蓝色和服,前襟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片雪白结实的胸膛。“老是让我一个人打理你的店,真是寂寞呢~”
我猛地往后退,生怕他诬赖我毁他清白什么的,同时脸颊因这活色生香的场景激起一层红晕。有些颤颤巍巍地回答他。
“但是我今天本来有急事的,如果不是看到亚瑟你。我真的很忙。”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估计还在银座那儿购买礼物呢。要知道女人可是很磨蹭的。
“羽岛幽平今天轮班。”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所思所想,高傲地睨视我,哪怕他坐在地上也无法削减他一丝一毫的气势。
“真的假的!?幽今天来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些事晚一点也是可以去做的,请让我留下来,亚瑟大人!”我谄媚地埋头到他怀中,做出闪亮亮的小狗眼神仰视他。如果这是漫画,我的臀部都能具现化出不断摇晃的尾巴。
“墨菲斯托,你真是令人伤脑筋的任性。”
“为什么叫我这个名字?须奈不是挺好。”
“我只是感慨当初的你和现在的差距。”
他揉了揉我顺溜的黑发,将我推开,命令我换好衣服去大厅。说是早就为我准备好了服饰。
如果不是为了幽君,我才不会穿这么累赘沉重的十二单衣!咒骂了几句亚瑟公报私仇的本事,我顶着金质的珠宝,浓重的妆容,艳丽却闷热的和服。看上去优雅无比婀娜多姿,实则一步一顿艰难地迈着步伐走到了整个房间装饰风格似乎都改变了的舞台。
那儿摆放着是一座古典的美人凳,我侧躺在这座宽敞的椅子上,眸光闪烁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那面容英俊邪肆的男子,如同镰刀般的发型以及那鲜红如血的眸子。让我可劲儿地憎恨他,却又由于在舞台上不好当即发作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借着虚扶他坐到我的座位边上,我宛若无骨一般侧身倚靠在他的胸膛,他也毫不客气地揽着我的腰。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呵责到。
“你倒真是能耐不小,创造出这么一家有意思的酒吧嗯~”他词不达意地回避了我的质问,同时故作亲密地凑到我耳边“咬耳朵”。
“奴良陆生你给我解释清楚!虽然我现在不姓花开院,可你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家表妹的仇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一笔勾销的。而你现在又来我的地盘想要做些什么!?”我给众人一个流转的眼波,白皙纤细的手暧昧地附上他的小腹,宽大华丽的袖口却遮住的我的一举一动。于是当我毫不留情狠狠在他腹部揪拧时,没有一个人发现。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他一时间有些挂不住风流的表情,也不好立刻拍开我的手,只是将他宽厚的手掌覆盖在我作祟不断的小手上,暗自发力和我较劲。
在外人来看,我们没准在调情也说不一定。
“你说道是不说啊?我很好奇哟,我一好奇就喜欢乱插手,那时候可不要埋怨我哟~”我凑在他耳际大呼气地说,恶趣味地将温热的水气吐上他的耳廓,看着绯红蔓延上来。
“东京最近可不怎么太平啊。不过就算我叫你小心,你会听从么?”他一瞬间变回了他大家族首领的气概,雄风凛凛。
“看兴趣。”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老是阻碍人家,被误会喜欢他就罪过大了,我记得柚罗似乎对这个经常变脸的家伙很有好感来着。作为一个好姐姐,我当然不能做出抢男人这样小家子气的行为出来。
“顺便说一句,你的牛郎店很有意思。我已经成功上升为最受欢迎的男性之Top5了。”他欢快地压低脑袋,红润的唇附上我的,甜蜜地撬开我的牙齿,舌尖带起一阵酥麻。“我会努力为您工作的,店长大人~”
“你…你这家伙!”我有气无力地谴责他轻巧地跳下舞台,留我一个人面颊桃花纷飞,嘴唇水润红肿,瘫软在梨木椅子上。直到幽面无表情地将我拎下来。
他的到来不可避免地使一些他的粉丝尖叫起来,而他只是皱皱眉,我行我素地径直将我拎到他专用的房间。作为本店最受欢迎的Top2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特权的,比如说,专属的房间和自行安排工作的时间,甚至还能自主选择客人。
“幽君,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店里玩啊?”毫无形象地躺倒在他的沙发上,打了几个滚。“我要猫猫!”
“嗯,最近没什么通告。”他饲养的那只可爱的苏格兰折耳猫没有任何犹豫地抛弃了他这个正牌的主人投奔到我的怀抱,而他则是以最简短公式化的方式回答完我的问题,坐姿端正地就坐在榻榻米上。
“咦~那琉璃子呢?”
“不知道。”
“好呗,幽君。我得告诉你一件严肃的事情,我在此向你表示无限的愧疚和懊悔。”我翻身坐起,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抚摸着温驯的猫咪,轻挠它翻起的柔软肚皮。
“说。”他随意得好像我并没有在跟他说话一般,自顾自地泡了一壶茶,略吹碧绿的茶汤浅抿一口。
“我和你兄长有了超越友谊的关系。简单的说,就是我糟蹋了你哥平和岛静雄。”
效果不同凡响,迅速变成铁青色的俊俏脸庞,满是震惊。一口茶水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