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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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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
林慕晴的醉意也减轻了不少。她觉得有点疼。
这时她才想起萧杨之前说过的话,萧杨说“如果觉得疼,那你就咬我好了”,但林慕晴忘记了。
“你刚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她问萧杨。
“什么?”萧杨抬起头看向林慕晴。
“你说我可以咬你。”
“我是说……”萧杨话没说完就被林慕晴咬了脖子,她皱着眉轻叫出声:“啊!”而后用空闲的左手用力揉着被咬到的地方,整个身体全都压在林慕晴身上,就见林慕晴正对着自己笑得舒畅。
她原本是想问林慕晴是不是被自己弄疼了,可是对上这样的笑容她又觉得自己是被这女人骗了,于是假装生气地说道:“林慕晴,你以后要是再敢咬我,就不许碰我!”
林慕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没有碰你啊,现在到底是谁在碰谁?”
萧杨听她这么说,也笑了,“对哦,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下一下,轻快又不达要点。
“不要……好烫……”林慕晴推了推萧杨,想要逃离这样炙热的折磨,只无奈萧杨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逃不掉。
“不要什么?”萧杨决定忽视自己脖子上的痛感,“不要走还是不要停?”
“萧杨……我很累了……这你应该知道吧?所以……不要了……”林慕晴恳求着,因为她不知道第二天自己能不能走得出去这个房间。
人们总是对于未知的事情产生过多的恐惧。
萧杨不依,“谁让你勾引我。”说着又一次吻上林慕晴的唇、下巴、脖子、锁骨……
林慕晴就在她的热烈亲吻之下,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再问你一遍,到底不要什么?”
林慕晴紧紧环抱住她,虚弱地开口:“不要……停……”
眼角又渗出了眼泪,林慕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也会让人高兴到想要哭泣。
她终于也是萧杨的女人了。
××××
第二天中午,林慕晴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叫醒。
起床以后,她先是觉得头疼,这感觉还算熟悉,宿醉后的头疼很正常。紧接着她又觉得胳膊疼,转头看见萧杨睡在身边,正枕着她的胳膊,这也很正常。可是下面为什么也会疼?
她掀开被子以后酒才彻底醒了,“怎么……迷迷糊糊地就没了……”她小声埋怨着,明明之前设想过许许多多把初夜给萧杨的场景,无论哪一种场景都不是以喝醉酒为前提的呀!喝醉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哪里还会记得?好吧,退一步讲,就算做过什么事情还会记得,那感觉谁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而且……而且……林慕晴忽然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她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对萧杨说了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话……看着萧杨像个孩子一样睡在身边,她的脸也越来越烫,等一下萧杨起床要怎么面对?啊!她记得曾经问过萧杨为什么不做攻,萧杨说因为不会。所以她林慕晴现在是被一个万年受给反攻了吗?
而且,最要命的事情是,她发现她把萧杨给咬了,并且这一次咬的是最深的一次,她好像记得萧杨不喜欢被咬……不对!这是废话!谁能喜欢被咬?林老师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隐约想起萧杨昨晚说“再敢咬我就不许碰我”……
越想越觉得脸上挂不住,越想越觉得惊慌,林老师于是决定趁着萧杨睡着,偷偷跑掉好了,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把这事给忘掉吧!
这样想着,她便急忙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一下残妆,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永远是超乎自己想象之外的,这不,林老师虽然觉得双腿有点闭不紧,虽然穿着高跟鞋,却也能跑得飞快。
可是有一点很重要的事情她忘记了,昨晚是她醉了,不是萧杨,萧杨此时睡在床上,脸上没有带妆。
李公子刚刚在房间门口和电视台那个小主持人吻别,就看见林慕晴火急火燎地从客房里出来,然后头都不回一下,踩着细高跟小跑着离开。
李公子轻笑一声,心想林慕晴不是说爱萧杨吗?怎么还把萧杨自己留在这了?还是说吵架了,分手了?
她心里忽然觉得一阵窃喜,她早说过了吧,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于是她走过去敲响了萧杨的房门。
萧杨还在睡着,李公子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她只好用万能房卡开了门。一进房间就见萧杨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散发着激情过后的暧昧味道,不难想象昨晚这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萧杨的睡姿依然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趴在床上睡,喜欢裸睡,喜欢露出后背,只把被子盖到腰间。
李公子无奈叹一口气,心想大冬天的你也不怕着凉,走过去想帮她把被子往上拽拽,结果先是看到萧杨背上那些五彩斑斓的草莓,从露出的腰际一直绵延到颈部,或大或小,散落不均。顺着那些草莓向上望去,又看见萧杨脖子左边,还渗着血丝的牙印。
李公子好笑地想着,怪不得林老师要跑了,原来是犯了萧杨的大忌了,不然等萧杨起床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呢。于是她边抽烟边等着萧杨起床。
一会儿,萧杨醒了,大概是觉得一直枕着的手臂突然不见,枕头没有林慕晴的手臂枕得踏实。
她醒来睁开眼没有看见林慕晴,反倒是看见了李公子,这有点奇怪。刚想四处寻找林慕晴的身影,就听李公子说:“别找了,人已经走了。”
“走了?”萧杨更觉得奇怪了,这不像是林慕晴的风格呀,难道是昨晚那些事情,让她觉得害羞了?
萧杨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澡,光着身子从李公子面前经过,李公子看都不看一眼。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却没能像别人一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什么的。
也是随着萧杨掀被子的这个动作,李公子看见了床中央的一块血迹。她勾起嘴角,从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根咬在唇边,问:“昨晚玩什么玩这么high?都见红了?”
萧杨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不是我的,是她的。”
李公子刚叼到嘴上的烟应声落地。打火机的火苗扑簌着,连带着她的神经也跟着一跳一跳地。二十六岁了还是处、女?开什么玩笑?好吧,就算这是真的,像这种用第一次来要挟的女人她也见得多了。
又是轻笑一声,她问萧杨:“你送她什么了?”透支卡?钻戒?车?还是房子?
萧杨想了半天才回了一句:“什么也没送过。”
“不是吧?”李公子这回连打火机也掉在了地上,幸好掉落的时候是直接头着地给扣上了,不然准把地毯给烧了。
萧杨想起她和林慕晴穿着校服回到高中的那天,于是说:“如果章鱼小丸子也算的话,不过她后来也请我喝了可乐……”
萧杨在那自说自话,李公子没太听进去,她突然觉得,似乎应该要重新审视这位林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