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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三十九节 刚烈白如 ...

  •   透过窗棂,白如看着已经静静坐了一个下午的柳含笑,心思起伏……
      那夜,南宫流来了又走了之际,她和江非都在楼下默默的注意着两人的发展,却也不敢靠得太近。两人间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第二日小姐神情如常,一如以往大街小巷得到处乱逛。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是和凑巧得避开那一墙之隔的东厢。
      好多天过去了,小姐只字不提那日发生的事情,有事没事总是到青帮那边走走,笑容一日比一日灿烂,细心的白如总觉得些许的不对劲,再看看那艳丽的笑容,或许这只是她得错觉。
      那总是带笑的容颜,像一堵高高的围墙,将别人隔在外面,让人无法窥视微笑背后的真实,她的心思被藏得很深很深。
      可今天,她似乎看见那双带笑的眼睛闪着些许别样的光芒,那坚定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从那双带笑的眼眸中读取。
      在还来不及读懂更多情绪前,她便支开所有身边的人,包括她和江非,然后她便开始了漫长的发呆——
      想来都是南宫流。思绪翻转,白如思前想后,也只有南宫流这个最大的嫌疑犯了。
      她就知道从那天起,其实那看来一切如常的小姐就已经是最大的反常了,可该死的每个人都被她完美的假想给忽悠过去了。
      轻轻跺了跺脚,白如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江非看着白如急匆匆得自房中拿出一把剑,往东厢房走去,那可是南宫流的住处啊。似乎有些明白白如的想法,江非想起临行前展秋意味深长的交代,心一横,拦住了白如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连客气的白姑娘也省了。
      “不要你管。”他省我也省,视若无睹的走过。
      “我不能不管。”一个跨步,堵住。“你这是要做什么?”
      “让开。”轻语,说不出的坚决。
      “你要去找他,小姐知道不。”大致也能猜出她的小心思,她什么时候这么的冲动了。
      “这不用你管。”目不斜视,她现在只想去找那个罪魁祸首。
      “我能不管吗?”他不是吃饱撑着,他还不乐意管闲事呢,她以为他乐意啊。
      “你懂什么?你才认识我家小姐多久,你明白什么?”被他拦得烦了,淡漠的容颜上泛出一抹晕红的色彩。
      她的心他自然是可以明白。
      “护主的心,我不会比你少一点。”江非坚持自己的立场,还没有见识过白如的身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会是南宫流的对手,纵然南宫流手下留情,她恐怕也讨不了好处。
      看样子柳含笑应该不知道这事情,他能不管吗?万一她有点损伤,柳含笑还不把他的皮给剥了啊。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她这么冲动行事。
      “既然明白,那你拦我做什么?让开。”白如冷冷清清的看着江非。
      “不能让,你以为你打得过南宫流。”他怎么都没有发现总是静着一张容颜的白如,原来性子也这么的烈呢。
      “打不打得过,打了才知道,总比坐着好罢。”
      “他的身手你是知道,若你因此受了伤,你以为柳姑娘会好受一些。”
      一愣,“你让开。”短暂的动摇过后,找某人算帐的信念终究高了几分。
      “不让。”江非同样非常坚定,寸土不让。
      “你让是不让。”再磨讥下去要到什么时候了,心一狠,剑出鞘,直指江非咽喉,谁拦了她的去处,那就是她的敌人。“休怪我剑下无情。”
      “除非你踩过我的尸体。”江非语出惊人。
      这……这也有够恶俗的了吧。
      白如气的柳眉直竖,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啊。难道她还真的能怎么了他不成。
      “江护卫,你……你难道就不能不拦我吗?”泪珠儿点点欲从那双漂亮的凤目中滚出。
      若是白如气势逼人,真的心一狠和他动武,他大不了以武逼退她的去路,她这下一落泪,可为难坏了堂堂七尺好男儿,前一刻还立场坚定的男子汉,此时,顿手足无措起来,只差点没有抓耳挠腮。
      围着落泪的人儿,团团转,水灾没有停止的趋势,反愈见扩大。这……这可如何是好,他又没有怎么样她啊!!上一刻威风凛凛的江大护卫此时愁成了一团球了。
      腰间一紧,动弹不得,软麻穴被点,余光看见白如微微含笑的表情,哪还有泪珠儿的踪影,再笨也知道被骗了。
      看来含笑说的不错,硬的不行就试试软的,如果两者都行不通,不妨再试试其他路子,总之,别轻易动拳头,暴力解决不了一切事端。
      看来这招还挺管用。
      有其主,必有其仆,江非啊江非,你一直都小瞧了跟前人啊,如果你警觉心强些,又怎么会受制于女子之手,心下暗叹,专心运功充穴。
      将江非拖到亭子旁的角落,放好。“江护卫莫怪我,白如回头向你谢罪就是了。”装做没看见江非震惊的眼神,银牙一咬,顾不得惊世孩俗,身形一展,身若轻烟往东厢房飘去。

      **************************
      那日以后,南宫流亦不再提起老太君交代的事情,也不再提什么影儿。
      他很忙——南记的事情,和青帮合作的事情,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庞大的工程,无论是哪一样都需要他劳心劳力,忙碌并没有因为来到苏州而缓和几分。大概和影儿去遛马的那天,是他最得空的一天吧。
      挥去偶尔一闪而过的倩影,或许,回到汴京后,他不会再如太君所愿继续娶个妻子吧,再挥去无关南记的想法,他个人已经和南记融在一起了,想那么多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现在的心情也的确需要大量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怕一个忍不住直接将人掠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的一起……一起做什么呢?
      纵然得到她人又能如何,她的心不在一切都已是惘然。
      他南宫流何时需要靠强求才能得到女人的心了,他的骄傲难道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少女而压低标准不成。
      都说不想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一个才见面没几次的少女就这样让他动了心动了情,她的心都不在他身上,他还惦着她,还想着她做什么呢?她那日凄然的泪颜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心里如是想着,只能让自己投进如山的宗卷中,借此冲淡心头突然涌起的思念。
      至少和青帮的洽谈进展甚是顺利,也算是这几日极好的一件事情。对于南记这么一个实力雄厚的合作者,显然青帮十分看重的。当然看重归看重,该坚持的原则还是很坚持,无论如何两家合作的意向是一致的。
      和青帮已经敲定了大概的协议,至于更近一步的商讨,具体如何操作这些细节的问题,就交给司耀这个左右手来负责,毕竟讨价还价是他的强项,这些日子没少累着他。
      不知道不觉竟已离京近半个月。忙完这两天,算算手头上的事情,具体事宜只需留给苏州这边的总管打理即可,不日他即可动身返回汴京。
      如果不是老太君压着,司隐也明白他此行最大的任务,恐怕他是连一天的空余都挤不出来吧。
      “南宫流,你给我站住。”一道娇喝打住了南宫流的脚步。
      一袭白衣胜雪,如玉般的娇颜,欲说还休,虽只是两面之缘,他记得是她身边的侍女。下意识的往她身后望去,并没有瞧见那道飘逸从容的身影。
      “白姑娘。”她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好似两人之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和她似乎不太熟,这仇似乎来得莫名其妙。
      来人正是白如,手提长剑的她从东厢找到青帮再找到南记,终于寻见了在南记院子悠闲无所事事(??)的南宫流。
      “啌”白如素手轻扬拔出长剑,“亮出你的兵器。”明晃晃得剑尖指向南宫流,在距离他一尺的地方停住。
      “没有人能随便拿剑指着我。”南宫流面无表情得看着眼前不远的剑,“你最好把它收回。”
      “我拔出来的剑从来不轻易收回。”感受到南宫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白如毫不示弱。“再不出剑,休怪白如剑下无情。”说完脚下往前一步,一股强大的气势朝南宫流直逼而去。
      如此狂妄的话实在不像是个丫头说的,尤其这与其身份不甚相符的的气势……尽管如此,“你不是我的对手。”冷眉一挑,有些意动,看来还有两下子,依旧不是他的对手,转身离去。
      南宫流的动作明显表明了他还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白如何曾受过如此轻视。
      “看招。”含怒出手,星光点点,迅若闪电,直奔南宫流而去。
      察觉到身后汹涌而至的长剑,难道我还怕了你区区一个丫头不成,南宫流脚步轻转,白如只觉眼前一花已失去南宫流的身影。
      手上一紧,长剑急转,调头往南宫流辗转方向指去,步步进逼。
      白如的攻势若是换做另外一人,此时恐怕早已将对方拿下,可惜她对着的是南宫流。
      青影飞速闪躲着白如的剑势,连片衣角都不曾让她沾到。
      “有本事就别躲。”度量眼前,白如功力消耗甚大,南宫流似乎还未曾出力,长此以往,白如必败无疑,不由出口相激。
      “哼”纵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南宫流这等一看脾气就不甚良好的冰山。原本因着柳含笑之故,心情不甚良好的南宫流,白如何异火上浇油。
      白如的言行,不由让人联想到是否为其主所支使,想他对她百般忍让,自觉对她呵护有加,她倒好,支使她的侍女前来挑衅。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心中怒气微微上扬,铁指一弹将长剑弹叉数分,青影穿过剑幕,两人迅速对了一掌。
      白如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胸口狂闷欲呕,身子亦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数步。
      “住手。”一声娇喝传入场中,却是迟迟不见的柳含笑。
      话说柳含笑一时异动叫唤了数声白如无果后,在亭边发现了正在努力冲穴的江非,原以为白如出了什么意外的柳含笑终于在江非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得知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方安放下的心在知道白如提剑出门的那一刻又提了半天高。
      赶忙拉着江非沿途追寻,哪还顾得上这些天来避着南宫流的理由,还好白如找南宫流亦费了不少的时辰,柳含笑这边虽有所耽搁,总算在关键时刻让柳含笑找到了白如。
      南宫流本无意与白如动手,此时出手亦不过轻示惩戒罢,闻见柳含笑的那刻十分自觉的收回劲道。
      白如一见柳含笑,身上散发的杀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恢复一贯的温宛,手捂胸口静立在一旁。
      柳含笑一个大步向前,扶住白如,“如儿,你还好吧。”看着白如略有些苍白的脸,纵使有再多责备的语言亦说不出口,心底微微一叹,说来说去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她自己。
      看着柳含笑担心的眼神,白如方才挑剑指向南宫流的勇气,此时早已找不见一丝踪迹,尴尬的红晕在娇颜的容颜上绽开,活像做恶事被抓到的小孩。
      真想不到如姐还有这样的一面,柳含笑暗笑,“如儿,你还是先回去调理下伤势。”
      “可是——”原本还沉浸在被抓包尴尬中的白如,在听见柳含笑的吩咐后,不由叫了起来。
      “剥夺你的发语权,解释权,阿非如儿就交给你了。”
      “是。”江非知道柳含笑大概也有许多话要对不远处的南宫流讲,有他在,她很安全。
      他也相信南宫流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不会对柳含笑产生什么威胁。
      有了以上认知就够了,念及此江非毫不犹豫的将白如拉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三十九节 刚烈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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