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佐樱）》NarrateRain

21、Chapter21

　　Chapter21
　　此时月色正浓，星光黯淡，月辉缓缓流淌在静谧的小屋四周，银白色的，安静的世界。
　　樱叹口气，走到佐助刚才停留的床边，和他维持了一样的姿势，仿佛不过是她自己动作的一个延续那般随意而自然。紧紧攥在胸前的手却泄漏了那份不安——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刀剑相向——佐助君，你不要怪我。
　　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到。
　　她皱了眉，下意识的抚上左臂上的护腕——佐助君，怎么居然都没问起玉佩的事情？他那么看重的玉坠……难道？樱心里闪念而过，眉心皱的更紧了。如此一来，佐助君也并不信任那个叫做斑的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夜的寒意阵阵袭来，樱抱紧自己，屋外的月辉，却仍是闪烁着温柔的白光，仿佛对地下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佐助踱出了屋子。
　　夜凉如水，更何况在这水汽弥漫的湖边——斑倒的确是个有情调的人，随便找个地方也这么幽静。
　　佐助面湖而立，任由一湖的水汽慢慢浸染他的发梢和衣衫，头上，月正把明暗不定的树影投射到他的头上，微风一动，晃一晃，像他此刻的心情——压抑着，却仍旧压抑不住某种情绪在躁动。
　　可恶！若不是树上有看好戏的人，佐助几乎是要一拳砸上去——太分明的知道她绝对，绝对是在执行任务，可是却居然没有拒绝！可是却居然答应了将她拖上这条不归路……而他居然，居然还有一点点——开心？！
　　压抑着不能动手的佐助，只能紧紧的捏住拳头……樱，是你说了你不会后悔的……那么，跟着我，走吧。即使就这样……一起沦陷。

　　“佐助。”树上的人笑了一声，懒洋洋的开口了，“今天那个小姑娘你怎么看呐？”
　　“我自有分寸。”佐助冷声回答，平静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斑的整张脸隐没在面具下面，此刻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更是叫人难以捉摸——“万一真的是木叶的间谍怎么办？”
　　“我会处理。”他声音低下去，却笃定的冷漠。
　　斑诡异的眯了眯眼睛，“没关系，再过不久就会知道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你的眼睛……恐怕……”
　　佐助这才微微侧脸向斑，“我和你不是一伙的，不需要你教唆。”他随即又转回去看着平静的湖面，不再说话。
　　斑也看着湖面，“总有一天，你自然会需要。走在毁灭木叶这条复仇的路上，我们自然是同伙。而这湖面——就像是此刻尚且还平静的木叶，下面早已掀起波澜，等到爆发的时候，必然崩溃——而你，就是那引起爆炸的导火线。”
　　佐助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有话直说。”
　　“真不愧是一家人。”斑的声调透着冷，语气却分外亲昵，让佐助觉得很不舒服，“九尾那小子似乎成长的不少……为了你的实力进一步提升，再去捕获一次八尾吧……带着你的鹰小队和那个小姑娘……如果连八尾都抓不住，何谈九尾？”
　　佐助这边却不急不慢的笑起来，“真是好笑，我凭什么要去？”
　　“就凭……”斑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然后凑近佐助的耳畔……“就凭团藏在我手上，八尾换团藏，让你亲手报仇……如何？”
　　佐助的身子微微怔了怔，随即眼里闪出来血一般鲜红的火焰——“八尾，在哪里？”
　　斑的瞳仁中闪现出诡秘的神采。
　　……

　　这一夜樱睡得很不安。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转寝，只有水月没心没肺的大大咧咧着。
　　她又翻了个身，想起佐助冷着脸进进出出连一个正脸也没有留给她——除了疗伤时那怀疑的可以算是审问的谈话，只留下一句“收拾一下睡一觉，明天出发有任务。”之外，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虽然说樱也没有期待什么，可佐助过分冷淡的态度倒是还是叫她寒心——刻意的疏远显露出他的不信任与排斥——即使这排斥的源头是一份关心。
　　樱暗自叹气——那个吻的余温还在唇边……
　　得了，春野樱！别再小孩子气了，别再想着那些少女爱情了，在充斥着杀戮与阴谋的这个忍者世界里，这些不过是太彻底的幻想。可朦胧的睡意袭来后，那天那片灿烂的焰火星空还是直直冲进了她心里——怎么样也忘不掉了，即使在多年后，记忆退色了以后，那画面，还是如此完整鲜明的留存了下来，直到下一个永远……
　　佐助君，现在我只能握紧手里的，勇敢的走下去了。

　　斑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他的到来总是伴随着压抑感，尽管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是如此的随意和讨巧，却还是激发了所有人的沉默因子，让空气凝滞。
　　佐助也睡的并不安稳，或许根本就没有睡着吧。
　　心里反复思量着现今的一切状况——有些难以下手处理了。樱的到来无疑是意料之外的，甚至可以说是件麻烦——但这完全不妨碍他心里生出的细小的甜蜜感。佐助对自己有点懊恼了，这样新的开始，纠结是黎明初程还是深渊万丈——他不敢去想。
　　或许只能努力维持现状，握紧手里的，勇敢的走下去了。

　　充满希望的。
　　……

　　水月最期待的早餐时间仍旧不怎么活跃。
　　佐助通常是一言不发的，可是新来的同伴也很默契的跟着沉默了。水月看看佐助，又瞥了樱一眼——这两个人似乎不是一般的有默契啊！找不出任何可以插嘴的地方，他最终把视线定格在香燐身上，“今天怎么了，连你都这么安静？”
　　香燐丢回一个白眼，用余光瞟了一眼佐助，仍旧沉默着。
　　朴素的木纹桌面是没有上漆的哪一种，手搁在上面会有轻微的毛刺感。樱动了动胳膊，喝下一口汤，看一眼香燐，又低下头去。
　　佐助却连头都没有抬，继续安静的思索着什么。
　　水月无趣的叹了一声，用手托住腮，决定从樱身上下手了——“这位小姐，虽说我们不久前才见过，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自我介绍下好吗？”他露出标志性的锯齿状牙齿。重吾这时也饶有兴趣的抬起头来。
　　闻言，樱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好的。我的名字叫做春野樱，讨厌的东西，是拒绝和背叛；喜欢的东西——是温暖，能握在手里的温暖。”樱把尾音拉的稍长些，转个弯，顿下来。意有所指的勾起嘴角。
　　佐助微微怔了一下——这样的介绍方式，就好像时间完全没有流走一样。
　　可是也不一样了，你讨厌和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了对吗？
　　的确是意有所指啊……讨厌的是我的离开和拒绝，喜欢的……是……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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