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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古代重口味BL小说《宜春香质》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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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沉思完,一道秀美的牙白色身影便倚在了门口,笑问:“宜之,方才子慕在同你说什么?”子慕韦生的字。
孙义回头一看,正是先生钟万发。孙义面不改色道:“回先生的话,只是谈了些功课,并没有别的。”
钟万发嗤笑一声,说:“功课?”摇摇摆摆走过来,柔声道,“宜之,先生原以为你是个实在人,不想你撒谎真是眼都不眨一下啊。甚好,甚好,如此大有前途。”
孙义面无表情:“先生说什么,学生听不懂。”
钟万发揽着他的腰摩挲,暧昧地道:“韦慕什么都好,就是扭捏做作,宜之,你学什么都好,别学他这一点。其实此事大有趣味,先生保证你一试便食髓知味,以后说不定赶也赶你不走呢。”
孙义额头蹦起了青筋。这种人还为人师表?真TMD的禽兽!原以为他至少不恋童,没想到比李尊贤猥琐程度更甚!
用力将他的手扳开,道:“先生说的话学生越发听不懂了。散学已有一会儿了,母亲在家悬望,学生不敢耽搁,要赶紧回去了。”说完便收拾书本,拿起来向外走去。
钟万发也不阻拦,倚着桌子噙着笑笑吟吟地看着,待他走到门口才在后面说道:“宜之,明日我要去拜访本县教谕,你要不要同先生一起去?”
孙义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多谢先生提携,只是明日学生家中有事,无法前去,浪费先生一片好心了。”
气冲冲地一直走到家,孙义才冷静下来。进内宅去给母亲请了安,出来撞见了三哥。三哥孙晋十九岁,身长玉立,生得一表人才,是孙家兄弟中最精明细心有出息的一个,跟孙义关系也最好,看出他脸色不似寻常,拉住了他关切地问:“小六,你怎么了?在外面谁给你委屈受了?”
孙义调整了下情绪,勉强笑道:“没有,谁能给我受什么委屈,我不去欺负人就不错了。”真的,跟这帮古人在一起他这么安生、不折腾闹事不出什么幺蛾子不冒尖不欺负人,还努力和睦相处,真的是秉性忠厚心地善良,倒是这帮古人为啥老要来挑战他的三观呢?
孙晋却不信,叫来跟着他去上学的小么儿细问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弟弟是在学校里就不高兴的还是回来后才不高兴。小么儿不能进学堂跟他一起听课,却一直在外面守着,似乎倒还真知道点什么。想告诉孙晋,看了一眼孙义,却又住了嘴。
孙晋把他拉到一边,说:“你说。”
孙义以为他只是在学堂外面等自己下学,顶多会猜出些蛛丝马迹,不想他居然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而且总结地言简意赅,是个人才:“三叔,你知道我们六叔的先生钟娘子吧?他跟县里教谕交好,看上哪个标致学生想弄上手,就说要带他们去拜访教谕。今天小的在外头听见先生问六叔想不想跟他去拜访教谕,六叔就气冲冲从学堂里出来了……”
孙晋一听也大是生气,虽然他也跟几个漂亮小男孩不清不楚,但听到有人打自己弟弟的主意还是怒火上冲。么弟在他心中那是最干净的宝贝疙瘩,居然有人想把手伸到他身上。虎丘就这么大地方,他认得那个钟娘子,那秀才长的白净秀美,性格温柔斯文,所以被取了这样一个外号,他还曾想打过主意的。听说现在他那些旧日的朋友见了他还不愿放过,本县教谕就是其中一个。这样的人物被人压压也就算了,还想去压别人!
他连忙安慰弟弟道:“小六别担心,三哥也有朋友认识教谕,安排个日子叫你也去拜访教谕,必不会让你在考试时吃亏。别怕你们先生,看三哥想法子收拾他!”
孙义又囧,心想谁怕他。但对兄长这份情谊还是很感动,道:“我没怕他,三哥你也不必理会他,想来他也不敢真做什么的。”
孙晋显然当他在嘴硬,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嘱咐小么儿好好照顾他,转身急匆匆去了。
孙义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想让钟万发吃个亏也没什么不好,懒得再理会,自顾自回了自己屋子。
孙晋真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一大早就将一个朋友约到了家里,让小么儿去学堂里给他请了一天假,让那位朋友带他去拜访教谕。
而且让孙义更囧囧有神他还把这件丢人事宣扬的全家人都知道了,母亲夜里就开始翻箱倒柜,第二天还派仆人出去采买,不到中午就凑出了一份体体面面的厚礼,要让孙义带着去拜访教谕。
这说是拜访,其实都能算是贿赂了,这是生怕钟娘子在教谕那里给他使绊子。
家里人这样大惊小怪,这么重视,让孙义都觉得不真好好考个功名有点对不起孙家了,但想想以自己的美好生活,还是坚定地打消了这个不理智的念头。虽然他功课学的不错,在这个时代也算见多识广,但以他一个后世普通小职员情商智商去混官场还是太玄了点,还是老老实实宅着吧。不愁吃不愁穿,以后养养花逗逗鸟,喝喝小酒调戏调戏妻妾,教育教育儿女,这是何等美好生活,干吗要把自己丢进大染缸里折腾。
但是父母的意志力十分坚定,孙义不想跟他们硬扳,也就顺从地去了,只当走个过场。
苏州教谕姓陈,家住在阊门旁边,周遭繁丽热闹已极,居货山积,行人流水,列肆招牌,灿若云锦,最是红尘中的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教谕是清寒之职,陈教谕却能把家安在这种地方,可见资产颇丰,应当是有些来头。只是孙义并无上进心,对他的来头并不关心,只表现的中规中矩。
三哥那位朋友跟他交情甚好,很是卖力地为他说项。很得体地并没有明白地把事情摊开来说,而是委婉地暗示了事情的始末,最后还婉转地解释说并不是来此告状说先生不好,而是孙义年纪太小,不懂这是风雅之事,怕吓着了小孩,所以才来特来拜访一趟让小孩求个心安。
果然教谕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丢人事,哈哈大笑道:“这个钟娘子!扯着我做大旗干这种事情,看再见面我怎么收拾他。”转而拉起给他行礼的孙义细看,赞道,“夭桃秾李,灼灼若霞,骨秀神清,气度不凡,好个一表人才的小童子。怪不得钟娘子垂涎,连老夫看了都动心啊!好好回去,别担心这个,你先生再吓唬你,你来告诉老夫,老夫为你做主!”
“……”孙义做木纳状,不让自己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比如抡起地上那根洗衣大棒砸在这四五十岁的猥琐长胡子老头头上什么的,在三哥朋友的指点下道谢。
夭桃秾李?灼灼若霞?垂涎?动心?这是安慰还是调戏,还有那貌似豪爽光明正大却又带着暧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果然钟娘子的朋友,跟他也是一路货色!
这个世界就没有个正常人吗?他这个正常人都要绝望了!他真想立马造个小窝携妻带子从此闭门不出,与这个如魔似幻的世界屏蔽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