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10 打篮球的少年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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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这里，看着你们的梦想，聆听你们的执着。
却仍不知我的梦想和执着的方向。』
自周三开始一色便明显感到小堇有些不对劲。具体表现在吃饭的时候偷偷瞄她，被捕捉到视线后会不自然地移开；会在她房门外踱步，被她开门逮个正着后又嚷嚷着要上厕所逃开；见她坐在长廊上看那对夫妻拌嘴笑得合不拢嘴就会吱吱唔唔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终于，周五的晚上，再也按耐不住的一色一把将小堇推到墙上，单手撑在离他耳廓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下巴微抬，双眼微眯，神色严肃语气冰冷。
“快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其实一色知道，就小堇的性格是做不出什么坏事的。小时候的他甚至会因为不小心将垃圾分错类而哇哇大哭，哭得她和爸爸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诶……”双手撑于胸前，作势要推开一色，一边双腿弯了弯以便姐姐更好的俯视自己。小堇十分配合一色所作出的不良少女欺负学弟的即视感。“没、没……我没做坏事……”
“那你这两天鬼鬼祟祟的干嘛？”毕竟是撞出来的凶恶，不出半分钟就露了陷。一色垂下手臂，歪头看向自家快要步入青春期的弟弟。
“我，我我我……我只是……想……只是想让姐姐……这个周末陪我……去看篮球赛……”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的音简直和蚊子嗡嗡嗡一般。
所以，就这事？
“傻瓜。”伸手使劲揉小堇的短发，一色笑得咧开了嘴。“不用你说我也会陪你去啊。”必须去见见你偶像打篮球的样子，不然做姐姐的真的不放心你就此踏上一条不归路啊。当然，后一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言语暂且可以咽回肚子里，表情却不能在一瞬间内控制。所以……
小堇颤了颤嘴角，看着神情愈渐扭曲的一色弱弱道，“姐、姐姐你……怎么了……我、我错了我以后绝对有话就说绝对不吞吞吐吐！”
周末总是悄然而临，特别对于一色这种类型的学生来说，每一天的作息都自由如假期。
自由……
勉强可以用这个词语吧。
待一色带着小堇走进比赛场的时候，观众席几乎已经被坐满了。放眼望去，最抢眼的便是着装统一，且手拿同一规格塑料瓶的男生们。女人的直觉告诉一色，那些训练有素的家伙绝对不是出自湘北。
“小堇，我们去那边找座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色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坐在教练边上那个小桌子旁的彩子。眉头微扬，一色还未来得及想些什么，便听得周围管周一阵惊呼声。
并且还是那种不如没有的惊呼声。
类似“湘北的球员怎么那么少？”“真的难于翔阳匹敌呀！”“翔阳今天绝对会满载而归的等着吧！”这种外校人员的讽刺。
还有类似“哈哈哈哈，你今天也会被罚退场吗”“不知道今天你会在几分钟的时候被罚退场呢”“加油保持退场王的头衔哦花道”这种最佳损友泼出的冷水。
这样真的好吗，不会扭曲青少年的友谊观么？
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后一色将目光扫向了湘北的球员身上。真的是用扫，目光炯炯，眼神犀利地直盯那个穿着14号球服的短发少年。
不知是不是衣着关系，三井看起来和平时大不相同。可具体是哪里变了一色又说不上来。
“姐姐你看，那个14号就是三井寿！”
看到三井真面目的小堇显然很兴奋，扯着一色的袖子直晃。“真人比录像里还帅！头发短了，身高……”接下去的言语淹没在了另一拨惊呼声中。
诚然，球员人数的确是比湘北多了不少，身高也是相当的惊人。有的拍球有的伸懒腰有的推眼镜，一排人站在那儿气场异常强大。
众人沸腾的时候，一色却只想着快点找个两人座位坐下。
“喂！是陵南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头翔阳的欢呼声还未消停，这边另一些观众却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看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身高让一色不敢直视的男人。预估两米左右。
“啊！是海南大！”
像是在暗地里较劲一般，惊呼声此起彼伏。一色懒得跟着他们的喊声一会儿转头一会儿回头，轻拽小堇的手臂就要往第三排观众席走去。
“花酱，小堇。”
“宗一郎哥哥！”比一色先一步反应过来为什么海南大三个字如此熟悉的小堇朝着神的方向挥了挥手。
一眼就看到了神所站的位置。一色抬臂打招呼，“哟，早。”
简单的招呼声结束后，陵南队的刺猬头男人便将话题引上了最初的正规。这一回一色是真的趁机将小堇拉去了观众席。
体育场上的竞争对手就像经常打群架的团体一样，见面总要“寒暄”几句。这也是一色从不参与群架的原因之一，有这功夫在言语上放冷箭贬低对方弄得像致开幕词一样不如直接抡一棍来得方便简洁。
和小堇坐下后不出一分钟的时间，一色原先无人的左手边多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转首抬眸，她先是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想通后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干嘛把眼睛睁那么大，比起我，你来看比赛才是不正常的吧。”
神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色身边，二郎腿翘起双手环于胸前，大姐头的模样丝毫不差。目光在翔阳的队员身上扫过后，她扯扯嘴角，做了简要评论。“真高。”
一色始终瞪着神崎的一举一动，待她一连串动作做完后才做出最后评价。“啧啧，你不做不良少女还真是浪费了与身居来的天赋。”
“姐姐？”堇疑惑地探出头。
“啊对了，差点忘了介绍。”一色身子往后仰了仰，以便神崎和小堇能够清楚看见对方。“这是我弟弟，一色堇。”反过来向堇介绍神崎的时候却异常省略，“同学甲。”
理所当然，一色被神崎暴力制裁了。
“啊啦，原来你就是一色的命根子弟弟啊。”一边按着正在奋力反抗的一色的脑袋，神崎笑着向堇伸出了手，“久仰久仰。”
此话一出，小堇嘴巴长成口字形，头顶飞过乌鸦无数。他看着正被压制，虽然反抗却毫无效果的姐姐，认命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双手握住的那一刻，神崎郑重其事道，“拜托你劝劝你姐姐，请她把给你的善良分一点给我这个体育委员。”
“……诶……诶？呃……好的……”
抬腿踹向神崎的小腿勉强为自己解了围，一色怒吼，“不准教坏我弟弟！不准胡乱给我弟弟灌输思想！”
如此怒吼引来周围一阵围观，包括坐在第一排的樱木军团和那个叫赤木晴子的女孩。
淡定吐气，一色目视前方，仿佛刚才的怒吼声出自别人之口一般泰然自若。
“哈哈，花酱很有精神呢。”
熟悉的男声自身后传来，一色转首便看到了那个坐在自己身后的神。“阿神你坐在这里不要紧么？”坐在这里不就表态是支持湘北的了么。
“嗯，没关系。”
扫了一眼仍然站在后排的其余人，一色继续道，“你们教练不会责骂你脱离团体单独行动么？”
“教练？”神眨了眨大眼睛，跟着笑得一脸无害的模样。“教练并不在啊。”
不在？
一色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穿着海南大制服的中年男人，而后手臂一挥直指牧站得方向。“原来他不是教练啊。”
脑后不由滴下一滴汗，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单指挠了挠头发。“他是队长。三年级的前辈。”
“这样……”一色恍然大悟。
就在神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的时候，他又一次被一色问得不知如何作答。
“……他留了几级？”
一色虽然用了疑问句，可疑问点在那个“几”上，对于留级这桩事却是妥妥的陈述句。
……
观众席这边呈现诡异静默的时候，场上的三井正瞪着翔阳的6号腹语不已。
“比赛开始了。”那么说着，神崎将疑问儿童一色花的脑袋掰了回来，双目直视球场中央。“认真看球，不然就出去拔草。”
拔草给你当午餐吃还是饭后茶点啊，一色最终没能忍住横了神崎一眼。
相对而言，阿神松了一口气。印象中，虽然议论牧学长长得年龄偏大的人很多，但是像一色这样直接询问留了几级，还是头一遭。如果被当事人听到……
周围尽是翔阳观众的欢呼声，因为花形的名字前半段与自己名字相仿，一色不由用单手捂住了耳朵。
吵死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观球不语真君子。
裁判将篮球抛至上空并被湘北4号拍击后，比赛正式开始。
分明是湘北夺得了先机，一色却听见身边的神崎啧了啧嘴，同一时间裁判吹响了口哨。
“白色4号！跳球违例！”
篮球，比赛，加油声，所有的一切对一色来说都是陌生的。
置身于人群中，第一次找不到了自己的立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10 打篮球的少年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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