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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邢台古牧 ...

  •   自从童谣见着了子衿,觉得自己黏住了一个牛皮糖,她去哪里,一转身,一抬眼,总能见到那他的身影,如影随行。
      大殿内,童谣坐下来,准备和这‘男宠’谈谈,在一处榻上的矮几一头端坐好,望着子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子衿勾起丰润的唇,坐在她的对面,优雅地撩起他宽大青袍,扑泻着繁华般地坐好。
      “汝到底是谁?”童谣问道。
      子衿如烟雨般细碎朦胧的眸,细细打量着童谣,“这句话应该是吾问汝才是,汝又是谁?”他的语气不若刚刚说自己是男宠时候的温顺,清朗如玉般。
      童谣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子衿不简单,“我失忆了。”
      “呵呵……”一声轻笑,子衿拂了拂青衣的纹袍,站起来,童谣不由抬首看他要干嘛,只是在这般光影交错之中,见他美的如一副古画中走来的人,清远高雅,不由一阵怔然。
      他端坐在她面前,童谣挑了挑眉,只见他伸出削葱的玉指,一下子把没有防备的自己扑下,身子跨坐过来,便开始扯她的衣衫。
      童谣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个,这个……禽兽他要干什么?!童谣立即搜索以前学过的女子防狼术,一脚勾踹过去,可是却被子衿一把抓住并用一条腿稳稳压住,童谣手脚并用开始和他拉扯,“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我,我叫了呀!”
      “汝叫吧,这鲁央宫全是我的人,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子衿的声音依旧如歌那般轻吟。
      “来人呀!”童谣不信,开始扯着嗓子大叫,只觉得自己异常凌乱了,这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台词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还有这个长得如天山清泉般的柔弱美男,怎么力气突然如此之大,行为如此禽兽?!
      两人一番撕扯,子衿扯着童谣的衣衫,童谣也撕扯着子衿的衣衫,两人发丝凌乱,体位打结,目光疯狂,不一会儿子衿已经把童谣一块领子给扯开,露出左胸一大块雪白,当他看见她左边锁骨上那块红色胎记时候,目光一闪而逝地诧异,终于松手放开了她。
      “莫不是真失忆了?”他轻声自言自语道,轻笼星月的眉又狐疑地看向童谣,不懂失忆难道会让一个人性格改变如此之大,从她醒来到现在所做的事,是以前那个卫谣觉得做不了的。
      就在他怔愣之际,童谣一下子反扑过去,将子衿按在身下,有些抓狂地拔他的衣服:“你是美男了不起!竟然敢拨本姑娘的衣服,看我不扒光你,把你扔到外面去裸奔!”
      这下换子衿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了,她眼中那幽绿的光,着实让他心下一颤,连忙两手扮住她的手,勾唇一笑,衣衫凌乱,风光无限,青丝媚骨,柔声道:“太后,子衿知错了。”那一声带着一些撒娇和怯弱,让童谣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裕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童谣和子衿两个人都不由地转向青纱的帷幔外。
      当裕奔过来,透着那暧昧拂动的青纱,看着童谣跨坐在子衿身上,两人衣衫凌乱,发丝纠缠,脸上还有激烈运动过薄薄的细汗和红晕后,立马嘴张大的能够放入一个鸡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童谣见到裕这般,抚了抚额头,从子衿身上退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和发丝,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淡然道:“何事如此慌张?”
      裕好半天还是没有震惊地回复神智过来,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前方,眼神空洞,童谣猛地拍了一下案几,裕才回过神来,立马磕头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下臣来是来告诉太后,大事不好了!”
      童谣额角跳了跳:“什么大事!”子衿此时已经整理好衣衫,看向纱外,裕接触到子衿的目光,咽了咽吐沫,翘起颤抖的兰花指,望向童谣道:“小古咬了鱼姬的裙摆,鱼姬让勇士要把它给烹了!太后,这该如何是好?”
      “小古?”这又是什么东西,童谣不解地望向裕,希望他能给她这个已经强调很多遍失忆的人,解释解释,那裕只是扑地一阵哀嚎,“太后,汝,汝要救救小古,它可是打小就跟着你,虽然长得不讨喜,可是汝一直打心眼里疼爱它。”
      童谣听到裕这般叙述还以为是是以前这卫谣带过来的陪嫁丑丫头,却听子衿一声轻嗤,“嘻!烹了倒好,以后吾再也不用见那只笨狗。”
      童谣在裕的急忙带领去了鲁宫中的一处专门处置犯法宫人的邢台,去解救那只据说整个鲁宫都一致鉴定它奇丑无比,可是只有她一人觉得它貌美天仙,曾今为了它的居住权闹了不少笑话的,奇狗小古。
      当站在土台上,童谣看见下面邢台一幕的时候,只觉得……嘴角止不住地抽了起来,身边伴奏着子衿那厮压抑又轻吟的笑容。
      邢台下面,一只上白下黑长毛的大狗,童谣目测品种大概是古牧犬,它微微仰着头,那神情……童谣看不见它的神情,因为这狗留了一个很时尚又浓密的锅盖头,个性的长白毛把它的眼睛和大半张狗脸都盖了起来,只露出一点黑黑锥形鼻子,仰头大概四十五度角面对天空,风飘着它那头白毛,别说真还有些潇洒,它两只后脚蹲在那里,两只前脚抓了抓胸,有些倦懒,身上被绑着,还竖着一个篆写的‘斩’,身旁册立着一个拿着大刀的健壮勇士,勇士一旁有一锅煮沸的水。
      一个长脸带斑的宫娥催促道:“士,快些,快些,姬要怒了。”那收了裕金子的勇士,四下张望,怎么还不见裕来,便在土台上看着太后身边跟着鲁宫第一美人子衿和裕走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童谣走上邢台,看了看那条狗,那狗微微地偏了偏头,向旁一倒,栽了下去,拍着肚皮呜呜直叫……这般自然,不由让童谣怀疑,它以前常在它主人面前这么干。
      童谣冷着脸将那条装死的狗给松了绑,当触到它那肥硕的身子和软的不像话的绝质好毛时,当下决定以后找个好主把它给卖了。
      那狗见童谣给她松绑,伸着舌头,扮乖巧,童谣低头看它,总觉得它这副造型就像活了几百年的白头老翁,一点萌点都没有,用绳子套着它的脖子,轻轻一捏,那狗歪着头,伸长舌头,又是一倒。这下,童谣算是了解这狗最大特点了,装死!
      站起身来,那宫娥此时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左顾右盼,童谣瞥了她一眼,将目光移向那勇士淡中带刚道:“拖下去,杖!”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那宫娥泪水莹莹,不断磕着头,这鲁宫的仗刑把握不好度是要人命的。
      童谣只是拖着那条装死的小古,环顾了一下这偌大的鲁国宫廊,风吹起她的墨发,微微皱了皱眉,童谣低头对那宫娥道:“吾自会留你一口喘气回去见汝的姬,告诉她,杀狗也要看主人,以后见着吾不要姐妹相称罢,免得吾心生呕意。”甩了甩宽大的锦绣,一声冷哼,童谣拖着小跑的小古,大步而去。
      身后响起那宫娥被勇士拖下去的抽泣声,童谣背在身后的手指紧了紧。
      子衿见她突然冷萧着警觉的背影,顿了顿,才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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