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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卷一: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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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那么地触不及防。
卢亮曾幻想过如果容萱留下的话,他会鼓起勇气去追求这个自己最初喜欢的女孩子,但是他不会想到原来容萱根本就不曾想过留下,出国就那么好吗?好到居然找了个那种人来共度一生?
“老木啊,我真觉得我蠢透了。”卢亮丧气地用力击打了下方向盘,然后打开车门,走进了便利店。
木头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等卢亮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沉甸甸的一袋东西了,他打开车门,扬了扬袋子,“木头,今晚陪我不醉不归吧。”
也许是因为木头一贯的沉默寡言,所以卢亮很放心他不会乱说话。
回了家,卢亮把自己砸进了真皮沙发里,然后拿出了一罐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木头,你知不知道,其实容萱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读书的时候她一直都很照顾我,没有她,我根本上不了大学也找不到好工作,她温柔善良,但是也有调皮的时候,那年运动会,她作弄我了,没想到她居然会作弄我,我还记得当时她笑得很灿烂,那个时候……如果我有亲下去就好了……啊!我真是蠢死了,以为不说出口就能永远呆在萱姐身边,我一直都知道她把我当作弟弟的,一直都知道的……我真的好蠢。”卢亮一边喝酒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不知不觉买来的啤酒就已经被他喝了一大半。
木头握着刚刚卢亮塞给自己的已经拔了拉环的易拉罐,犹豫了片刻,倒了一大口进嘴里,酒水甫一进口,便有如灼烧了咽喉一般,然后热流顺着喉道一直到了腹腔,酒水入肚,木头的双颊浮现了两团红云,他看向卢亮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带深意,与往日的内敛相比更加地锐利,也更加地赤、裸裸。
“木头,你说我要不要拼一把,你说我要不要拆散他们,你说我要不要挽留萱姐……”卢亮无意识地呓语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东西。
至于木头,已经喝完了手中的那罐啤酒,他也压根没有听到卢亮说的话,注意到卢亮手中是最后一罐啤酒了,似乎上了瘾的木头爬到卢亮的身侧,想抢过卢亮手中的那一罐啤酒。
然而卢亮却已经……醉了,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侧,触碰自己的温柔感觉就像是……那一年毕业酒会上萱姐给自己盖衣服那样……萱姐,别走!卢亮一把拉过身侧人,堵上了对方的唇!
木头双目圆瞪,登时酒醒,他手上发力,正想推开卢亮,却被卢亮用一只手紧握住了双手,而脑袋则被卢亮另一手紧紧窟住,一瞬间天旋地转。
卢亮从来没有那么满足过,他深情地亲吻着那双唇,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满腔钟爱倾述过去,他一边一边地用舌头轻扫对方唇瓣,然后似乎不经意地窟住头发的手一用力,他的舌头就有如得到了许可一般,冲进了对方的口腔,他席卷着对方口腔里的一切,带着对方的舌头共舞,互换着津液,他竟觉得那是如此的香甜……不知道吻了多久,他不满足了,渐渐地想要的更多,他松开了囚禁着对方的双手,沿着脸侧抚摸下去,感觉到对方因为自己的抚摸而带来的细微身体的颤抖,卢亮……兴奋了,他一把扯开对方的衬衣,纽扣顿时四溅开来,他的手还未抚摸到对方胸膛,便已经在对方的颈侧深情地种了一棵草莓,然而下一秒,当他抚摸到对方胸膛的时候……
木头一拳过去,卢亮已经倒在身侧不起,木头的表情第一次如此多变,脸上还残留着兴奋的红云,然而眼神里却一点也不平静,看着卢亮的表情也异常复杂。
这个时候,卢亮呢喃了一声,“容萱,我很爱你啊。”
木头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的双眼隐约有雷霆轰动,双手如钢爪一般抓住了卢亮的脖颈,一点一点地加重力气,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辱……我……者……死……无……葬……身……之……地!”
正值这个当口,卢亮也许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嚷道,“木头,你快点给我下床,不要再跟我蹭床了混蛋!”
也许是这一句木头,让木头平静了下来,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握着卢亮脖颈的手也慢慢松开,卢亮就那样滑下了沙发,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生死之间走了一个轮回。
“小子,混哪的?有没同党?老实交代,否则牢底坐穿啊!”卢亮皮笑肉不笑。
“这样吧,你住在这给我打工吧,我还缺个保姆。”
“李旦这名字拗口,不过……算了,你那么木,就叫你木头吧。”
木头脑海里闪现过两人初见的场景,眼中的冷冽渐渐消融,他看了摊在地上的卢亮一眼,冷漠地道,“在吾找回记忆前,吾会容忍汝,然汝之亵渎,终需付出代价。”
或许有人会觉得为什么木头没有反抗?那是因为失忆的纯情孩子压根已经被亲得七晕八素了,但是他本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这一夜,木头没有睡,他冷漠地看了一夜的夜景,清冷的空气缭绕在他的身侧,显得格外的出尘。
而这也是卢亮宿醉以后醒过来看到的,那一副好比仙人降世的画卷。他按了按脑勺,缓解着宿醉所带来的头晕脑胀。“木头?”虽然这么询问,但是他压根就不信这是木头。
木头闻言侧目,“醒了。”
真的是木头吗?那凌厉的眼神,以及那道剑眉,还有那一身格格不入与世隔绝的气氛,卢亮只觉得心中似乎要失去了什么,他伸出手去,“木头,别走。”他想站起身,然而却被满地的啤酒罐给绊倒了,整个人砸到地上,又睡死了过去。
木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对方唤自己的时候伸出手,他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走上前,拾起卢亮的双手一握,眼中似乎隐隐泛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