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l》柳自寒

33、仓库

　　突然而来的举动使得郁凌的呼吸出现了瞬间的停滞，她能感觉到冷珊的手臂在自己的腰间游移，尤其是抵在她背后的柔软，更加让她紧张的不得了：‘你离我远些可以么？！’第一次被除颜绮舒以外的女人近距离触碰，郁凌的心里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甚至，在紧张之余，她也同样有着半丝异样的兴奋，那是属于生理上的不由自主。

　　‘现在天气差不多凉爽了呢！隔得太远的话，晚上会冷。’

　　‘那也不用离我这么近，我不习惯。冷珊，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如果你还知道我是司马家族的大小姐。’许是拿冷珊没办法，郁凌只好拿自己尚未承认的身份来压制她，希望冷珊可以适可而止。

　　‘这个时候你跟我说什么司马家族的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一直都不承认你是司马凌。’话虽这么说，冷珊还是往床边稍微挪了一挪，她把胳膊从郁凌的腰间移开，看着郁凌背对着她的后脑勺：‘早点儿睡吧。’

　　没有回答，郁凌在感觉到冷珊的身体离开她之后轻松不少。她略微偏了偏身体，在一段对颜绮舒的思念挣扎之后完全的睡了过去。太多的事情积压在心上，郁凌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多沉。一夜的噩梦，使她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如果不是冷珊及时的把她叫醒，只怕郁凌早就陷入噩梦的漩涡之内，久久不能脱身。

　　‘噩梦而已，用得着那么痛苦吗？你得记着，噩梦终归只是噩梦，即使是梦，主宰依旧是你。你完全可以凭你自己的意识扭转梦境，而不是被动的接受整个噩梦。小凌，你得记着，在司马家族里...有比噩梦更可怕的。’冷珊单手撑着身体半坐在郁凌的身侧，她用手背擦去郁凌的冷汗，似乎有意引着郁凌的视线来回于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丰满。

　　‘你怎么....你裸着睡？！’因为刚睡醒，郁凌的声音沙哑且低沉。她是没想到冷珊会这么开放，当着自己的面儿连衣服都不穿。这个习惯，她记得一直都是颜绮舒所有的。和颜绮舒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很少穿着衣服睡觉。想到颜绮舒，郁凌的眸子又开始黯淡，她动了动有些泛白的唇，随口问了一句：‘比噩梦更可怕的？你说的是谁？’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一直都习惯裸着睡觉；第二个问题，比噩梦更可怕的，也许是你自己，也许是和你敌对的人。这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是否可以成为一个强大到独当一面的人，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司马家族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冷珊说的自信，眉眼之中尽是浓浓的笑意。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郁凌拿过原本就放在床头的闹钟，打着哈欠看了眼仍在走动的指针：‘才五点半，好早。’应该可以再睡一会儿。

　　‘早？我已经多让你睡了一个小时。现在，你该洗漱一下换套运动衫跟我出去了。别忘了，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老师。’冷珊拂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头发，不以为然的光着身子走下了床，回头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郁凌：‘怎么？是在等我拽你起床吗？如果非要我亲自动手的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鬼才等你拽着起床！’郁凌轻嗤一声，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起了床。这些日子她很少按时间起床，因为失眠，她几乎要到清晨才能睡着。困，是她现在唯一的感受。可即便是困，她都得强挺着精神去卫生间洗漱，等她顺便在卫生间换好运动衫的时候，冷珊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房间门口。散乱在地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她拾起扔进脏衣篓里，她跟郁凌一样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头发和最初见到的那样盘在脑后，用那支很具违和感的簪子插戴着。

　　‘走吧。’见郁凌已经收拾好，冷珊拾起昨日的暧昧，面无表情的带着郁凌走进那间空无一人的仓库：‘会打架吗？’站在仓库的中央，冷珊环抱着双臂看着郁凌，和昨天那个令人讨厌的冷珊判若两人。

　　‘打架？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会吗？你昨天不是说很讨厌我的吗？讨厌我的话，就来吧。迈出你的第一步，走过来揍我！’冷珊笑着说，她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盯着郁凌那双并未有任何怯意却犹豫不决的眸子。

　　‘我没打过架，而且就算我讨厌你，我也不需要动手跟你打架。’郁凌显然对冷珊的话不明所以，她无法想像在这个仓库里，她和冷珊打架的情形。如果可以想象出来，那一定是....糟透了。

　　‘不需要打架？在你所处的家族里，会打架会手段是你生存的首要，连打架都不会？你怎么保命？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就算你是大小姐，如果你什么都不是的话...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会把你取而代之。手段，是慢慢历练出来的；而打架，是需要现在开始锻炼的。你也许会认为，保命什么的是需要会跆拳道那些东西，但我实话告诉你，那些都是花拳绣腿，至少在司马家族里，半点儿都用不上。’

　　‘如果说这个大小姐只是个打架的工具，那我宁愿不当。’郁凌后退了几步，打算转身离开。她是性格孤僻，但不等于可以随随便便就跟别人动手动脚。

　　‘不当？你以为这个大小姐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吗？司马凌，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幼稚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颜家大小姐会看上你呢？当真是因为她看不见所以不够完全了解你吗？如果这样的话，她离开你还真是明智的选择呢！’冷珊绕过郁凌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伸手使劲儿捏起郁凌的下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放手！你真的很让我讨厌！’郁凌扬手就要拍掉冷珊的手，可惜她并不怕痛，不管郁凌拍几次都没有放手。甚至，她那只白皙的手背已经被郁凌拍的发红都没有半点儿缩回的意思。

　　‘讨厌我？那过来打我啊？把我打趴下，我就听你的，或者离我远远儿的。’冷珊笑道。

　　‘你简直....！’郁凌很想说她蛮不讲理，但她的下巴被冷珊捏的发痛，也顾不得什么喜欢不喜欢大人，扬起的手在半空换了目标，打算朝向冷珊姣好的脸孔。

　　没打着，冷珊在郁凌的手即将打到自己的时候偏头躲过。她笑着反手把郁凌按在地上，不留半点儿情面：‘打脸？那是只有娇弱女生还会干得事儿。现在，用你所有的坚强，去击败你自己的软弱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也喜欢冷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