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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安得情怀似昔时 ...

  •   “宫主,不要这样。”若静走过来,极轻地说,眼里有彻底悲哀的光芒。
      悲哀?是为我悲哀么?不,我不需要任何同情。
      我无比灿烂笑了一下,想显示我很强大,不需要她同情。
      然而若静抱住我,梦呓般说:“你不快乐。”
      不快乐?笑话!
      我笑着想否认,心里却翻天覆地的动荡,将头抵在她肩上。
      “宫主,有什么不要憋在心里,我们是姐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若静真挚地说。
      “嗯。”我低低地答应了,若静身上清甜的香味,将她多年沾鲜血的腥味遮住,白净的脸五官精致,美好得像个天使。
      这种气息,像一个梦,从那天起就一直是一个梦。这个梦女孩从那天起陪着我,不离不弃。
      八月份。
      天气闷热,而夭宫树木从生,百草丰茂,竟也觉凉丝丝的。
      正午时分,同房的花茹叫我一声,浅笑:“双双,铁衣主教要见你。”
      见我?我奇怪地望着她。自从得到夭华的赏赐,所有人都把我视为眼中钉,生怕我抢了她们的位置。
      这样高身份的人见我,定是不简单的事。
      我心绪不宁地跟她去,一路上,她一直安慰我:“没事的啦,不要害怕啦!”
      我勉强点头,到了铁衣阁,花茹微微一笑:“我去通报一声,你等着啊。”
      “嗯。”
      我等了许久,她都未出来,我不耐烦了,索性坐下来,烦闷地扯衣角。
      过了一会,我听见开门声,大喜,忙站起,还未转过身,便闻到一阵刺鼻的香味,头晕了起来。
      不好,是迷迭香!
      我使劲摇摇头,转过去,却看到花茹,她脸上挂着居高临下的微笑,一字一句的说:“奉主教之命,除了你。”
      什么?我瞪着她,想出手杀了她,头却越发沉重,最终支持不了,晕了过去。
      待我醒过来,我揉揉发麻的脖子,看到身边躺着满身是血的若静和脸色形容枯槁的花茹,又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房子,满是狼藉。
      “醒了啊。”听到冷清的声音。
      我看向声音来源,只见那冰冷的少女淡淡注视着我。
      “你……”我诧异的出声,被她打断:“好了,她死了。既然你醒了就走吧。”
      我被她牵着走,头还糊里糊涂的。
      这是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少女吗?总是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我曾帮了她几次,她仍对我态度冰冷后,我也未再尝试跟她成为姐妹。
      “这次有点麻烦,跟主教对上了,你和宫主有些交情,去找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若静回头焦急地说。
      我终于找到一丝头绪,花茹要杀我,我现在却没事,若静又这样说,难不成……
      我脱口而出:“若静,是你救了我?”
      “嗯。”她轻笑,“我正好路过,看到你被迷晕就跟着。花茹那家伙真蛮,好不容易才制服。”
      我突然有点想哭,人心难测,我是多久没体会到这种温暖了?
      当下强忍眼泪,微笑:“若静,连累你了。”
      她一笑倾城:“傻瓜,没事的。”
      她转过头,逆着光,眼睛雪亮地看着我:“下面,就是我们活下去的最后希望了。”
      猛然清醒过来,我苦笑,又想起往事了。
      往事不堪回首,不然嘴角的微笑会变成苦笑。
      什么时候,开始总结出这样的道理了呢?
      讽刺,真讽刺。
      我离开若静的怀抱,那只会让我的脆弱无法掩饰的露出来。把视线投向墨言,他把笔轻轻落在纸上,轻柔又不失劲道,五官细致柔和,眼如两潭深水,粼粼发出波光。我不是不知道墨言的美,只是第一次认真地注视。
      若有蓝颜祸水,怕非属他了。
      夭华比起倒是少了一分白衣胜雪的味道,是红衣穿多了吧?
      墨言漫不经心地又画了一笔,停了手,转头看我:“宫主,画完了。”
      冉清忧笑着跑到他身边,审视了一遍画,惊喜地大叫:“哇,墨言公子,忧儿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画!”
      我对她擅自对墨言称自己为忧儿极为不满,装作不经意的说:“画的是你,说画美,意思就是说你很美咯。好看的我见得多了,倒没见过不知羞耻的。”
      她尴尬笑笑,眼珠转动,似要哭出来。
      “小姐,墨言公子,考卷发下来了,可要看看?”一弟子拿来一卷纸,低眉顺眼地说。
      墨言随口:“多谢了。”说着就拿过来,扫了一眼便作罢。
      我走过去,伸出头看,顿时有点懵。
      这,这是……
      我想起若静那时古怪的样子,突然明了。
      墨言那时还说简单,然而我一见,便头晕眼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这些刁钻古怪的题,我怀疑是无量子成心刁难人出的。
      传来冉清忧细细的声音:“墨言公子果然好才华。”大概是被我叫怕了,声音小小的,却透出浓烈的兴奋、激动。
      墨言微微笑笑:“过奖。”
      “墨言公子画的很好,又有文采,难怪是冠首啊。不知公子出自何门派?”冉清忧柔柔的笑。
      是想抢人到他们门派吗?我不满,走上去就要理论,墨言一把抓住我,对冉清忧和和气气:“我来自夭宫。”
      “夭宫?”冉清忧皱着秀气的眉,“好像听闻是个邪派,公子怎会去那?”
      我怒发冲冠,浅笑:“说什么呢,冉小姐,邪派?难道一些正派比不过本派就喜欢到背后嚼舌根吗,就算是邪派也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的多呢。”
      冉清忧也有点火了,顾及到颜面,只冷声问:“公子,这位小姐与你何关系?”
      我大笑:“他是我夫君。怎么,贱人想要夺人夫君吗?”
      冉清忧像被人打了一耳光,刹那间红彤一片,让我意外地尖声叫道:“你什么意思?常常针对我,莫不是怕你夫君被我抢去?!自己守不住男人,还要泼妇一样,贱人这个还是适合你些吧!”
      “果然是个贱人么?”我轻轻笑出声来,“你一定要得罪本宫也没办法。”
      冉清忧突然诡异的一笑:“可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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