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绝天下》女*双

3、第二章 曾是寂寥金烬暗

　　“都那么晚了啊。”我揉着眼睛看着外面灿烂、热烈的阳光，嘟囔着说。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我，我一瞧，墨言他还在睡着。
　　“墨言。”我轻轻唤了句，伸手抚上他的脸。
　　“嗯……”墨言沉沉地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睡。
　　我笑着推他：“起来了啦。”墨言这次却将被子扯上来罩住脸。
　　我突然明白过来，激情过去后，他反而像个姑娘家似的害羞了。
　　“墨言。”我笑了笑，把被子扯开，弯下身子咬着他的耳垂。“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嗯……哦。”墨言大概更加难为情，挣扎着坐起来，脸上若桃花般红艳。
　　见我还是好笑地望着他，他别扭地避开目光，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勾住他脖子，凑到他眼前故意眨着眼说：“你看都看了，摸也摸过了，这会倒要我穿衣服了，昨晚你怎么不说？”
　　“我……”墨言窘得低下头，愣是再说不出半个字。
　　“好啦，不逗你了，真是脸皮薄。”我跃起来，挑了一件大红的衣裙，红得宛如要颤巍巍滴下血珠来。
　　我穿好，得意地叉腰，问：“好看吗？”
　　“很好看，不过你为什么总穿红衣？”墨言站起，淡淡地问。
　　我沉默了一会，随即指着那块印记，轻笑：“看到了没，你说，穿其他颜色的衣裳不是更丑吗？”
　　“没有人生来就只能穿什么衣裳的，只要你想穿，还有什么不能吗？”墨言目光清澈，像一泓湖水在流淌，我甚至能听到叮咚的水声。
　　“可能是吧，”我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走，去大厅用餐。”我挽着墨言。我一身红衣，他青袂飘飘，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新弟子的目光，但一扫到我脸上的红印，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
　　记得我以前与夭华接触不久时，也曾问过总是穿赤红长袍的他那个问题。当时他轻笑了一下，说：“因为我的手沾满血腥。”
　　而我，自从坐上这个位置，我自觉再没穿过白裙。是啊，手上已沾满血腥，我又有何资格穿呢？
　　夭华……唉，又想起这个名字了。我摇摇头，不再去想。
　　“宫主。”门口的侍女齐齐跪下来。
　　我猛然惊醒，扭头对墨言说：“到了。”
　　“嗯。”他应道。
　　进去后，我拿起一个猪蹄就吃，而墨言则很优雅地拿着金筷。口口讲究又吃得很快。
　　“若静，今天的猪蹄是谁做的？“我轻轻笑着。
　　若静走进来，低头说：”回宫主，是荣七。“
　　“哦，”我漫不经心，“把他叫来，对他说，他做得很好吃，本宫要奖赏他。”
　　“是。”若静转过身，疾步如飞。
　　我只又吃了两口饭，若静便带着荣七进来了。
　　“宫主。”听说是要奖赏，荣七脸上就挂着谄媚的笑，看得我一阵恶心。
　　我含笑举起那个猪蹄，问：“荣七，在奖赏前我问你，这猪蹄上怎还有几根毛？”
　　荣七立刻睁大眼，他清楚我的脾性，于是撒丫子往外跑。
　　“大胆，本宫没允许你能背对着本宫走！”我用了几分内力，将猪蹄对他扔去。
　　猪蹄直接穿过他心口，一个大窟窿里涌出许多血珠来。
　　“不经打。算了，拿去喂那些牲畜吧。”我拿来帕子擦擦手，大笑。
　　若静一挥手，一个侍女上来，毫不费力地抬起，走了出去。
　　“我吃完了。”墨言语气冷淡，站起。
　　我知道他是生气我杀人，当下也不说破，起身语笑嫣然：“我也吃完了，走，我们去花园逛逛。”
　　我去拉他，他却很抵触，冷着脸看着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不要再让我给你下毒才肯听话。”
　　墨言这才不反抗，眼突然变得深不见底。
　　我不理会这些，微微笑了一下，拉着他慢慢走去。
　　才到那，便看见俊卿正在把弄一枝桃花。
　　那桃花生得极好，既嫣红如血又粉嫩骄人，阵阵幽幽香气。
　　我小跑到他身后，捂住他眼，故意装成老大娘的声音：“猜我是谁？”
　　“宫主。”他转过身，一把抱住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嘟嘴不满。
　　“试问天下出了宫主，谁敢捂住我眼睛？”俊卿浅笑，“我可是只属于宫主的。”
　　我笑嗔：“油嘴滑舌！”
　　他将那枝桃花插在我头上，含笑看着我。
　　我冲他甜笑了一下，就冲呆站在原地的墨言走去。
　　俊卿很识趣地笑说：“宫主，告退。”我轻轻点点头，他便倒退着离去了。
　　“他是？”墨言皱眉问我。
　　“我的男宠！”我答得理直气壮。
　　“有男宠那你还找处男干什么？”墨言冷笑。
　　呃……我想了一下，还是语气轻松地回答：“寂寞啊。”
　　接着，我又略显无奈地说：“跟他像世间所有爱人一样谈情说爱。可是又有什么真情可言？我只是寻个乐子罢了，他也只是寻个依靠，还是添补不了。况且他也不是处男了。”
　　“寂寞……爱过之前的人叫孤独，只有爱过之后的人才会寂寞。你爱过吗？”墨言没头脑地说出这句话来。
　　“哟，你还会说这话啊。难得。”我笑着转移话题。
　　墨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慌乱地扭过身子就走。
　　“你有了我，应该不寂寞了吧？你不是找处男添补吗？那么，现在，你还寂寞吗？”他轻轻在后面说道，声音温柔而深沉。
　　我停下来，思索了许久，然后傲气地说：“我要的，你给不了。”谁也给不了了。除了他。除了夭华。但他已不在了。
　　想着，我胸口有些气闷，窒息得我浑身不舒服。
　　一只手霸道地扯过我，我还没任何反应，他就吻了下来。
　　我知道他给我下了药，但我出乎意料地不想反抗，任由他允吸着我的唇，痴痴醉醉。
　　然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