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父与子的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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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有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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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要跟先生打一架才肯出来呢。”赵恭拉着初蕊的手等在门口，笑眯眯的。看见破晓完好无缺的走出来，语气稍稍有那么一点遗憾。
苍天有眼啊，你小子也有今天！作为深受中二少年迫害的前皇子现丫鬟的赵恭来说，能看见破晓这混蛋玩意被训的灰溜溜，那是比什么都爽的。
破晓一张拉得老长的臭脸上杀气腾腾：“你想死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意外而已。”赵恭无所谓地耸耸肩，“先生让我们晚些时候再回去，要不要在村子里转转打发一下时间。”
“哼，无聊！”破晓白了他一眼，抱着刀径自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乖，拿着先吃吧，”赵恭拍了拍初蕊的脑袋，掏出一块馒头来给她吃。不顾破晓想要杀人的眼神，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滚远点！”
赵恭抽了抽嘴角，往外挪了挪：“切，就你这德性，你以为我想找你来啊。”
冷不丁风声响起，赵恭下意识的往边上一滚，几缕头发飘飘悠悠地散落在空中。刀光如同毒蛇一般缠上来，在这么逼仄的地方手脚腾挪不开，一时间赵恭的处境险象环生。
“等等！你还想要先生再叱责一顿吗！”赵恭不敌这个杀才，身上瞬间多了几道血口子。情急之下他连忙高呼，将杨戬这尊神请了出来。
“噌”的一声，长刀洞穿赵恭的肩膀，将他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你这个废物也敢和我提他！”破晓双目血红，一字一句，满面狰狞的将这几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嘶……”赵恭疼得直抽冷气，差点没晕过去，“我提了先生才能活命！”
“哼，废物！”破晓冷笑着抽出长刀，带出一蓬蓬的血花。一脚踢开瘫在地上还在抽搐的赵恭，继续回到原地，沉默的坐下。
早就吃完馒头的初蕊见状跑了过来，往脸色苍白灰败的赵恭嘴里塞了一颗丸药。
可怕的伤口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修复着，不一会就疼痛不复，光洁如新了。
“傻子。”
看着初蕊皱皱的小脸，赵恭虚弱地笑了笑，爬起来竟也坐了回去。
初蕊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玩去了。
看到赵恭受了他这一手狠的，居然还有胆量回来，破晓也很意外。
“我到小瞧了你，你这废物竟然还有胆回来，你不怕死吗？”
想到刚才那几乎要命的一刀赵恭还心有余悸，背后瞬间湿透了。不怕死？不，他当然怕死！他还有任务未完成，他怎能死！
赵恭平静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调整了一下姿势，保证自己能在致命一刀砍来的时候能够立刻反应过来。
“我当然怕死，但是就是因为怕死，我才要回来。”赵恭的脸上挂着讥讽，但细看之下更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在先生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了或是活下来都不会让他记挂在心上。你以为先生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和你打这个赌？”
“是为了你啊！”赵恭冷笑几声，“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个人冷酷无情，除了厮杀，任何人事都不会让你放在心上。先生与你打这个赌，只不过是为了让你通点人事。有了这个赌约，不管你今后对我是仇视还是另眼相待，我在你心中总归是有点不同的。即使最后先生输了这个赌约，也能让你稍微感受到一些人类的正常感情。”
破晓的双眼闪烁着冷酷的幽光，冷声道：“知道这点你还说出来，就算我不杀你，你说出了他的算计，你以为他会饶过你！”
“说了就说了，你以为先生会在乎？你们父子俱是聪明人，其中关窍各自心知肚明。我说出来了或是不说又有何区别？”
“你既然知道，那你想必也知道你注定是活不下去的吧！难道你不恨他？”破晓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他讨厌这个人，自从杨戬提出那个赌约他就开始讨厌他。虽然知道这个角色是谁都可以扮演的，但他还是无法遏制的讨厌他。就这样一个弱者，爹爹凭什么想要让他另眼相待！
或许这就是杨戬算计的厉害，只要他想，任何人或事都逃不出他指定的行走路线。
听到他的这句话，赵恭坦然长笑：“你觉得我会因此还怕吗？不！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先生为我安排的死亡必定是在让我报仇之时。只要能够报仇，死有何惧！我感谢先生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于他！”
“如此你便离我远点，你我各不相干！”
“离你远点？嘿嘿，恐怕从今以后我要缠你缠得更紧！”赵恭露齿一笑，眉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痛快，“我与你互动越多，先生就越高兴，我能得到的好处越多，你说我又怎舍得离你远远的。与先生相较，你不过是一个凶戾武夫，我怕你作甚！”
破晓眉毛高高挑起，像极了杨戬的神态。两个“少女”互相挑衅地看着对方，眼神撞击的火光四溅。
他想一刀劈死他，一了百了。但他也知道杨戬不会坐视这种作弊的行为发生，如果是在这个废物说出这段话之前还有可能。
“傻子。”
初蕊此时嚼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地瓜，这句“傻子”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鄙视的看了那两个跟斗鸡的似的“少女”，将手中剩下的地瓜全塞进嘴里，扭身向不远处的几个“少年”跑去。嘴里塞得满满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腊鸭哥哥，唔还闹吃！”
大丫正在跟伙伴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见初蕊跑过来，就从篮子里抓了两个大的塞在了她手里。
“慢点吃，小心烫啊！”
其中一个细眼白脸的少年见初蕊生的可爱，就伸手抹了一把她的小脸，打趣道。
“不是腊鸭哥哥，是大丫姐姐，来，叫姐姐！”
初蕊吃的满手满脸，眼睛在几人身上转过来转过去，依旧张嘴叫：“腊鸭哥哥。”
“哎呀，都说了不是哥哥，是姐姐！”
可初蕊就是一个劲的叫哥哥，八头驴都拉不回来，把剩下几个少年笑的弯了腰，直把那白面少年气的脸上升起一层薄红，扑上前来呵痒，呵到他们求饶了才罢休。
大丫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瞎闹，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劝架：“行了，哥哥就哥哥吧，反正本来现在咱们就是男的。”
“可不能这么说！”那个白面少年瞪起眼睛来训斥他，“咱们只不过是受了妖法，等道长杀了那妖怪咱们就有救了。”
“我倒觉得当男的不错啊，平时咱们也能大大咧咧的露面了，不用守那些烦死人的规矩，过年的时候都能参加祭祖了，要不是因为咱们村两年都没娃娃出生，我觉得就保持这样挺好！”
那白面少年脸色更白了，上去就捂住大丫的嘴：“哎呦，丫儿姐姐，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话要是让李伯听见了又要骂你了，你还要不要找婆家了！”
大丫听了他的话心里烦躁，躲开他的手闭嘴不说话了。
那少年见他冥顽不灵，眼睛转了转，弯下腰去逗初蕊说话：“小妹妹，你说当女的好还是当男的好？”
初蕊歪头想了想，答道：“当女的好。”
白面少年得意的看了看大丫，你看，小丫头都知道自己的本分。
“变成男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尿尿了，等我学会了怎么尿尿再告诉你哪个好。”
众人绝倒。
“扑哧！”赵恭从一开始就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谈话，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喷了。看到初蕊因为自己的笑声转过头来，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妙！
果不其然，初蕊一瘪嘴，委屈的问道：“恭哥哥觉得男的好还是女的好？你学会怎么尿尿了吗？”
“咳咳……”赵恭尴尬的脸红脖子粗，只能拼命的干咳，幸好这时哮天犬救了他一命。
“小少爷哎~我可找着您了，赶紧跟我回去！主人心里也没怎么怪您，跟他服个软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就原谅您了！”
破晓白眼一翻，脖子一梗，标准的混蛋倔驴样：“哼，不去！”
哮天犬急的直挠脑袋，这父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别扭。
“嘶，您可别这么跟主人拧着了，主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他做对了，要是让他看见您这个模样，又要生一大顿气了！”
“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一说生气，破晓一看见哮天犬火气就更大了，这个也是个废物，爹爹竟然因为这个废物骂他！
哮天犬鼻子上直冒汗，跟还是狗型似的直转圈圈：“小少爷啊，实话告诉你吧，主人都是为了您好啊，他这么教育您，又不说您的身世，那是有苦衷的啊！”
破晓这个人，那是越拉他越不回头，猜疑心又重，当下又胡乱猜疑杨戬是不是有了什么算计。抿紧薄唇，眼中寒光一闪。苦衷？哼，他当然有苦衷，他什么时候没有过苦衷！
天上鹰唳一声响，将沉闷的气氛打破，大丫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来打圆场。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不妨碍他知道该怎么处理当下这个局面。
“哎呀，光顾的说话了，没注意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要给道长送饭去，要不然咱们一块过去吧。”
怎么着也得先把这个小祖宗哄回去啊。
哮天犬连忙点头，抽空感激的看了大丫一眼：“行行行，我看行，主人说了，让你们吃完饭的时候就回去。”
破晓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率先跨步往回走。别人都不知道这个小祖宗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的跟着。也就只有初蕊最没心没肺，边吃边走，欢实得不得了。
走到李老柱家门口，却见杨戬已经出来了。
毫无感情的眼神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却没有任何人得到特殊的关注。
“准备出发。”他开口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父与子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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