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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定情信物? ...

  •   月塘没忍住还是去看望吴籽音,可是连着两天大门连大门都没进得去。心下有些闷闷不乐,又担心这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瞒着她,转来转去想不出法子终是站在了赵轻舟面前。

      他看着耷拉着完全打不起精神的月塘心下一软,“籽音,籽音她有纪姜照顾着,再过两三天待她完全好了我们就去看看。你知道的,籽音好强必是不愿让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你一直说纪姜照顾她,那籽音为何就愿意见纪姜,不愿见我们?”一直絮絮念叨的月塘抬起头声音突然镇定下来问道,眼里纯粹的黑与白让轻舟心里一怔,那双发亮的眸子仿佛是世间少有的纯粹,不通晓任何世事却又好像一切都知道。竟让人不敢直视,他的慌乱就这么突然的来了,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一日处在这种状况里。就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让他陷入困境里,有诸多的理由可去搪塞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是第几回了,自从与月塘相遇之后,这种莫名的无力感,让他好几次陷入慌乱状况就频繁发生。已经超出预计了,一切都得牢牢控制在自己范围内才能保证安全才是,轻舟袖袍里的手紧紧攥住:要快刀斩乱麻。

      “他们两一直就像是亲兄妹一样的长大,我这几年忙着生意必然疏远了些。她自是愿意纪姜照顾而不是我。月塘,我们等籽音全好了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月塘自听过籽音讲那些回忆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轻舟一个人好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责任,这一瞬间她本是想问出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轻舟的声音是苦涩的,虽只有一瞬她确实看到了刚刚轻舟受伤的表情,“当然好,我们一起吃饭,”说着月塘似下了什么决心说道:“ 轻舟,你们三个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一直想要融入进来但是我绝对不是要抢走你,如果他们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轻舟欲开口被月塘打断,“这世上所有的误会一旦说开了就都没关系了,所以不管前路有多难走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因为他们不仅是你的朋友,是知己,更是你不能缺少的家人吧。但是现在我一定要确认一件事情。那么,你爱我吗?”

      那么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我爱你。当然爱你。”他定定的看着月塘的双眼,毫无迟疑,无比坚定。

      她就这样看着赵轻舟好像全世界在回响那一句话,我爱你。这些天来,努力想要融入他们三个却清清楚楚感受到那些细微的排斥感的纠结都消失了。挚友如斯,那种牢不可破的关系因为她的来到却开始改变,不管她有多努力,不管她对吴籽音和纪姜是用疏远有礼,还是像之前那样爱屋及乌都打破了他们三个的平衡。说看不出籽音对轻舟的好感的话,她就真是个傻子了,可是她信任轻舟同样的也信任着籽音。长长抒了口憋了好久的郁气,她磨磨唧唧这么些日子的乌云压顶总算是有了可以继续前行的勇气。

      日头正好,其实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担忧和不安呢,只要你一句话的勇气我便可以无所畏惧。

      “嗯。”月塘翘起嘴角迎着日光应道:“那现在,我饿了也。”

      周身因金色的光芒而闪闪发着光,那样坦白的月塘在他眼里,第一次耀眼得无法直视。以至于良久才回应,“今天月塘想吃什么,想去哪里我都奉陪。”

      “今天米行不忙么?”月塘歪着脑袋诚恳问道。

      “可是我也饿了,总不能要我在这里一直看着米而吃不到米吧,夫人也要放我一天假才是。”

      月塘已经是身经百炼应付自如了,夫人这种完全是小意思,她连脸红都不红直接拽住赵轻舟,“那就带好你的钱袋子,小心我吃垮你的米行!”

      白日里的正街两旁一路的小吃,她就负责吃,轻舟则笑眯眯地付钱。如玉一般的两人惹来不少目光,轻舟凑到她耳边笑道:“这回你穿着女装还不坐轿子,我们两人算是被全城的人认识了一遍,下月的婚礼你可就跑不掉了。”

      桂花糍粑的豆面儿还粘在嘴角,塞得满口糯米香的月塘一脸鄙夷,“本小姐想跑什么时候都能跑。”语音不明,一个字都不清楚的一句话被轻舟扭曲成了:本小姐怎么舍得跑~~~

      眼里满是柔情轻轻拭去月塘嘴角的豆面儿,“月塘这般告白方显巾帼真性情,轻舟定不负此意啊。”

      死活咽下去嘴里包着的糕点,月塘一记白眼飞过去,心里腹诽:不知道你把我的话究竟听成什么了,但是眉眼弯弯两眼桃花的轻舟真是好看。

      轻舟看着直眨眼皮的月塘心里很是愉悦,在这人满为患的大街上,月塘竟对他继表白之后又飞电眼,那模样甚是可爱啊。

      两人就这般柔情蜜意的让大热的八月一阵阵凉风袭来,四周的路人无一幸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卖桂花糍粑糕的老板娘吆喝了声,“老伙计,换银钱去!”老板娘对他们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老头子听人说吴氏钱庄这两天存钱利率又涨了两厘就跑去存了所有的现钱,您这钱我暂时找不开,要不您等等。”

      看着赵轻舟不言语的状态,月塘无奈的摇摇头伸进自己袖口里摸出二十文钱,笑道:“老板娘,今天我请客呢。”说着递过钱去。转身笑呵呵的拉着他走向一家笔砚斋。

      “咳,我只是今天刚好没零钱,纸笔墨什么的你就乖乖在一边别动,我请——”那声请拖得又响又长。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忍俊不禁道:“怎么突然要买墨砚?”

      月塘瞪大眼睛,气呼呼鼓起腮帮子,“少小瞧人,我只是平日里懒得做这些事情,我画画还是很好滴。恩,也很会女红什么的。”会画画是真的,后面的是为了向大家闺秀一词看齐而补充的,只是稍微夸张了点点而已。

      那一年春,姥姥请了个老师来教女红。第二天一早,月塘就捧着红红的十指跑到姥姥面前,嘴一瘪,眼里一阵氤氲,还没出声呢,姥姥就我的儿的喊着心疼得不得了。此后,女红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轻舟倒是有了些趣味,“月塘为我做个香囊可好,我每日都带着可以时刻补给动力!”

      “什么动力?”

      “就是我家夫人费九牛二虎之力为我做了个香囊,我又怎可在工作上有所懈怠!”微微低头看向微嗔的月塘,笑道:“恩,这样的动力。”

      月塘气的翻白眼,“我的实力不容小觑的哈,我很会画画的。每年生日,我们家的保留节目就是本人的大作一幅,今年出了点岔子,那天出门的时候我还跟姥姥说了的,结果没做得到,但是每年一画是必须坚定不移走下去的,”抓头委屈的努努嘴,“这才缓了些日子才来买,不信,我哪天把它们统统拿给你看看。”说着选好了东西,下巴一抬,眼睛一横。

      赵轻舟心下好笑但又极其宠着她,从腰带间取出钱袋子付了钱,很是自然提过东西来,说道:“今年换我给你画好不好,算我刚刚小瞧了你的赔罪。”

      月塘自然明白这番话不过是打趣,倒也真是很想看看他画的画,笑着点点头说:“那好,我也给你做个香囊。”猛地一下脱口而出,差点咬着舌头。脑袋被赵轻舟柔柔地摸了下,耳边就他的声音,“恩,我的画加上你的香囊,正好是定情信物。”

      呜呜呜,这回是真咬着舌头了,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月塘想起当年的女红水平,努力忍住心底的恶趣味,直勾勾的盯着他笑道:“那就等着我的定情信物,记得随身带着,绝对,绝对不准取下来。”

      笔砚斋的老板是个极和气的胖大叔,看着两人‘浓情蜜意’走出大门笑着自言自语:“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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