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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篇外3 连生 ...


  •   二少出事了。在紧急病房门口,我见到了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如此颓废的大少。不过后来想想,这两个人其实牵绊真的很深。而且缘分应该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了。

      第一次看见大少的时候他还是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幼龄,我的二叔也是我的养父牵着我的小手,带着我去主宅拜见徒家的这代的老佛爷,也就是将门出身的沈家当年嫁入徒家的独生女。她虽然满脸皱纹,但是依旧很和蔼的给了我一些糖果和红包。就让我跟着大小姐去看大少爷去了。

      大小姐拉着我的小手,很温柔的问我这问我那,还给我剥开糖果纸喂我吃糖。我当时觉得大小姐真是很好的人。跟电视中那些被宠坏的会打骂下人的大小姐一点也不一样。

      我第一次见到大少爷的时候他正拿了沾了生石灰的青蛙往院子中的水池里边捅。烧伤的青蛙在水中挣扎,最终沉入水池。大少爷却似乎面无表情的骂了一句“无聊”。
      我吓住了,我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孩子。

      大小姐一点也不以为意,温柔的笑笑,放开我的手过去安抚她的弟弟。

      不久后我跟大少爷一起进入了练功房。只不过大少爷的功课和我基本上不一样。他要学会如何一个人在深山老林生存,而我则要学会如何一个人在三十个人的围攻中脱身。他要学会如何耍枪,我则要学会如何躲子弹。他要学会打架杀人,我要学会如何急救救人。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大少爷需要的时候为他挡子弹,不需要的时候注意观察他的自身安全,紧急时刻进行救护措施。必要的时候阻止他的不经过大脑的行为。

      基于大少爷的自身防范措施一项很严格,所以这项活儿基本上用不到我的小命,我想当年老佛爷让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我们连家留个后。毕竟,我的爷爷奶奶是跟着她嫁入徒家的丫鬟和长工,侍候了她一辈子。到了我这一代,只有二叔有一个独生女。三叔一个都没有生出来。

      可惜我不是个合格的暗影,我只知道照顾大少爷的安全,完全忽略了大少爷的内心,不然也不至于出现后来那么大的事情。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明白一点,及时汇报给大小姐或者二叔,也许那个人就不会冤死了,那么大少爷是不是也不会变成后来那副模样呢?

      大少爷15岁那年就不需要我了。他放倒了我之后打的那些本帮的太子党满地找牙的时候我才知道,大少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他比我强,比我能抗。然后大少进入了医院,大小姐回来哭了一天。大小姐并没有责备我的不尽责,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以后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连生,麻烦你了。照顾这么个任性的家伙也很辛苦吧。”

      我顿时觉得而很内疚。我其实如果更加努力的阻止,大少爷也许不会打死打伤这么多人。打到最后连自己也伤了。不知道,当时我的潜意识里觉得那些嚣张的家伙值得揍一顿这样的想法让我究竟使出多少力气去阻止大少爷呢?如果我拼了命,是不是就能阻止他呢。
      “如果你拼了命,他也只会拼了命而已。两败俱伤。”二叔摇摇头,说。“我看着大小姐和大少爷长大的。他已经不正常了。以后可能会更疯,这下,老大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哎,连生,你要尽力而为,大少爷这样大小姐看着也心疼。我想老佛爷在天之灵,也会心痛的。”

      大少爷搬离了主宅,变得游戏人间。他不再需要我,因为他已经可以自如的避开所有的监视和跟梢。老大撤了大少的保护网,似乎任由他去了。不过6个月后,大少满身伤痕累累得回到了主宅,轻浮的对老大说。“这回,你满意了。我彻底的死心了。”满脸的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老大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没有抬头,但是我看的出来,那握紧的毛笔已经出现了裂缝。

      大少从此开始接手帮中人事物。培养自己的实力,提拔自己的人马,开拓更多的产业,表面上我们朝着洗白的路线走去,其实暗地里,大少身上的血腥味只有加重,而没有减轻。而且大少爷变得玩世不恭,一个接着一个的情人老大连阻止都来不及。个个都是声色场所的出身,听说大少爷最少的时候也保持同时有着6个情人。因为一个人根本无法承受他在床上的暴行。谷曾经恨恨的说过,她一次被二叔悄悄叫去收拾大少一个情人的身后。说是收拾,不如说是收尸。那堂堂六尺男儿还是从兴堂出身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人,结果身上全是抓伤和血痕,血染透了被单。足足躺了两个月,却因为心理上有了障碍无法再跟大少上床,所以给了足够的医药费和分手费放开了。

      谷说,大少根本不是温柔的情人,而是一头野兽。所以所有抱着麻雀变凤凰的想法的男男女女最后都是心怀恐惧的呆在他的身边,害怕他的降临,因为一夜过后基本上都要躺上好几天,伤身伤神。大少很大方,玩腻了就放人,大都没有超过六个月的,放开的时候会给很大一笔封口费。那些人走的也很干脆,没有哭哭啼啼的现象出现,有的移居海外,有的去看心理医生,还有的最后整了容换得新生。

      如此压抑的十多年过去了,期间。。。

      我在二叔和大小姐的执意下,进入了五堂,也就是负责谈见不得人的生意时候的保全。风里来,雨里去,渐渐的远离了当初只为一人活的理想。

      后来,政敏进入了四堂,表面上他是本帮会的个人法律顾问,目前在攻读法律博士中,其实他是负责地下生意的谈判者,以不饶人的口才,翩翩的态度,犀利的眼神著称。我由于经常要负责保护政敏他们四堂人的安全,也就跟他走的近了些

      长春为人圆滑,跟谁都打的来,不过他由于混的是那种声色场所,跟经常去巡逻的负责安全的三堂比较亲近,跟那个有些木那会老老实实听完他胡言乱语的严真也混的不错。谷则是和唯一的女性慧经常嘀嘀咕咕,每次我们聚会她们两个都会窃窃私语,有时候用老鹰般的眼神是扫视一下我们,然后相视一笑,笑的所有人浑身发麻,继续嘀嘀咕咕。

      大少越来越成熟,跟我们虽然算不是亲近,但是也变得比较圆滑。表面上看,我们就是和谐的一家人,有说有笑。可是我知道,谷也知道,大少的心早已经冷掉了,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能打动他的人事物了,不由觉得惋惜和后悔当初我的不够尽心尽力,直到二少的出现。

      第一次看见二少的时候,他已经破了黄家大院。说不震惊是假的,那些惶恐的老家伙非要至他与死地,害怕这个奇怪的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弄的黄家家破人亡的孩子。
      但是大家表面虽然震惊,没有表现出来,私底下都在偷偷打量这个传说有三头六臂的鬼之子。

      他打了个哈欠,喝了口茶,压根不在意。听完处罚内容也不过是继续打了口哈欠,然后起身回到大少的房间去睡觉了。据说因为遭遇绑架暗杀杀人放火等事件,已经一宿没有合眼。听谷说,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一夜灭了那么多人口,还有如此咸淡的神情,不能不让人觉得吃惊。连我这样从小在主宅受训的人第一次杀人后也连续两天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我看二少,应该会睡的很好才对。

      当时我压根没有想过,二少为什么会睡在大少的房间,虽然二少在主宅本来没有自己的房间,而大少就算回到主宅也是开会不会用自己的房间。(谷:ya!我安排的。)

      第二次见到二少,又是许多事情之后了。这个时候二叔已经退休了,因为金妹妹生出了一个大胖小子。二叔不想打打杀杀了,跟了二少做了个账房,以为这样可以朝九晚五回家抱小胖。可惜大少给二少准备的玩过家家酒感觉的店铺生意好的不得了,二叔整天喊累却还是笑眯眯的似乎生活很滋润。还经常告诉我一些趣闻,比如说二少气的大少牙痒痒,多少年没有看见大少那副模样了,太好玩。
      大小姐总是在闭路电话那边津津有味的聆听。
      “。。。”我却默默无语,为什么我觉得二叔和大小姐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恶趣味。难道是两个人为大少爷擦屁股时间长了积累了一肚子怨气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二少的出现是大家没有料到的,改变现况这么许多。

      不久之后老大默认了大少和二少怎么都觉得怪异的关系。大小姐更是出乎意料的很期望二少的出现能给大少的生活带来些色彩。用大小姐的话说,就是没有什么能比大少现在的生活更糟糕了,整个一乱交的败。就算他变成纯gay,起码学会重新爱人重新享受被爱,学会正常的看待这个世界,正常的处理事情,用正常的思维思考也是很不错的。
      我听了差点一口气没有呛出来。二叔点点头,表示同意。还说二少其实人很不错,而且很受欢迎,大少娶进门不算博了身份。大小姐也点头说是啊是啊,能赚钱,会做饭,活脱脱的美少年,而且还是处男,怎么这好事就没有被她碰见。
      “。。。”我无语,只好走出了会议室,让两个人使劲发一下对大少的牢骚和对二少的赞叹。

      可惜事情不是风平浪静的,第二天就在店铺内看见了陪女朋友挑东西的二少。我突然觉得,大少其实很可怜,当初与那个人就是没成。如今看来二少对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前途艰险。不过等不及我为大少可怜,文苑就被包围了,其实吃饭的时候我们已经看见了二少,带着他的黑猫。

      那只猫在本帮很有名,据说只要认准了那只黑猫,就认准了二少,因为以前有不长眼的小家伙不认得刚回国的二少被严真大少和萧老各自狠狠刮了一顿,所以之后二少黑猫的照片非常畅销。因为萧老和老大出于保护措施不让二少的照片流传,所以人人都觉得从此不要招惹带黑猫的少年,万一是二少,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萧老和严真是谁,那是三堂的堂主和副堂主,三堂可是刑讯重地。不过就算三堂内活着出来了,撞到大少那里可就是活着不如死了强了,大少阴晴不定,不知道怎么想着法子治你呢。从他用当年烧青蛙的手法惩罚挪用本帮资金的那个人,就让人不寒而栗。据说那个人目前还在重病房享受90%面积三度烧伤的治疗。不过已经变成了活死人,这辈子都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死亡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话说二少带着黑猫去文苑吃饭。本来也算缘分。按照道理说,我和政敏应该过去打招呼,因为我们级别比二少低。但是我和政敏跟着大少多年,多少有些眼色,大少看到二少,脸色就有些不对了,看到郝家的姐弟,似乎皱了皱眉头,看到那个蓝家大熊,似乎轻哼了一声。如此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的大少我也久违了。政敏看了看我,我们两个很有默契的认为不要去打扰二少比较好。就当作没有看见。
      结果二少一顿饭似乎也没有发现我们,倒是偷偷的给他的脚边的黑猫送去不少自己盘子中的粮食。

      大少还在这里阴晴不定,门外传来了爆炸声。大少反应跟我一样迅速,我拉着没有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政敏躲到了桌子后。等到爆炸声过后,大少似乎不见了踪影,我觉得他是去救二少了。叹口气,自己当年一人对抗三十人的训练没有白训。感谢二叔。

      艰难的对抗了十五分钟,大少气冲冲的开车闯了进来,气冲冲的进入了停车场,正好看见了扬长而去的二少的房车。

      大少似乎狠狠的骂了一句,也加快了油门往楼顶上冲。前有突击,后有追兵,就在我们跑上房顶的时候,才发现二少的车已经从房顶飞了下去撞上了飞机。

      大少这回应该说是脸色瞬间苍白,冲了出去。
      我只顾着拉着政敏躺倒,躲避冲击。

      冲击过后,我躲避在车后还击。政敏也开始帮忙扔手榴弹。大少紧紧地搂着二少,匍匐在地上,冲着顽死抵抗的敌人射击。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大少好像保护小鸡的母鸡,或者说是保护小鸡的蛋壳,虽然比喻不怎么恰当,但是大少的手环绕着二少的脖子,二少因为紧张蜷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小猫。大少的下巴顶着二少的脑袋,嘴唇深入那秀丽的头发当中,怎么看怎么。。。嗯。。。暧昧。
      眯起来了眼睛的大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大少用右手发枪了。老大常说,大少的右手是长矛,左手是盾。左手一般用来保命和防护的,右手却是用来杀人的。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枪林弹雨中的画面如此和谐。怪不得老大会默认,怪不得大小姐会兴奋。这两个人,以我们外人的眼光来看,真的很般配呢。我笑。可惜当事人应该还不知道。

      文苑的事情尚未告一段落,二少就出事了。
      本来应该是严真跟大少去跟二少的。因为据说二少的那位小女朋友劈腿了,小虾米传的神乎其神的。说是这次约会很可能就是分手宣言发表会。大少不晓得出于什么心情跟去了。不过他出门的时候应该算是挺开心的。严真因为当天需要跟萧老去外地办事,就让我照看。不晓得需要我照看什么。有大少在,二少会有什么事情。

      结果,我在废弃的后巷发现了大雨中疯狂的大少。当时他疯狂的叫着二少的名字,就算在电闪雷鸣的天气中我也无法错认那些字句。

      二少胸前一片鲜血,苍白的小脸被雨水无情的冲刷,双眼紧闭,双手下垂,俨然没有了呼吸,大少抱着二少的身体倒坐在地上,双手似乎使不出力气。像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母兽般,在二少的耳边疯狂的叫喊,牙齿咬破了二少的耳垂和脸蛋,眼看就要咬上二少的咽管。

      “大少。”我冲了出去。阻止他做出自己日后一定会后悔的暴行。

      上次,那人走的匆忙,连尸首都没有留下来让大少缅怀。所以大少隐忍的心情全部发泄在了暴打那些子弟身上。如今,二少这幅模样,大少怕是又疯了般。
      我夺过二少的身体,摸了摸呼吸,还有微弱的气息,同时拨打了紧急电话。大少的双臂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跟我争夺的力气都没有,他疯狂的用那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愤恨的想要上前来咬断我的脖子。

      我急急忙忙的说。“二少还没有死,送去医院救的回来,大少千万别意气用事,耽误就诊。”
      听到我这么说大少才稍微清醒了些。
      然后小虾米带人来了,我们五堂的人也闻讯来了。架着大少去了医院,亲眼目送没有生命气息的二少进入了急诊。
      医生走过来悄悄地对我说,别抱什么希望,那一道刺的位置太准。里边就是心房。

      大少听到狠狠地踹了那医生一脚,狠狠地说。“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要你全家老小的命来陪葬。”
      “大少。”我们继续架着大少,架着他去就诊,给他的胳膊打了石膏,他立马就敲碎了,暴躁的很。不得已,医生采用了中医疗法,接骨绑定后上了续骨增生的膏药。

      然后大少就坐在急诊室外守着,等着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不吭声的模样吓坏了不少人。五堂的胆战心惊的兄弟和哭丧着脸不停责备自己的小虾米请求我拿注意,我叹口气,只好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萧叔两个小时内就赶了回来,站在急诊室外差点就没有倒下去,老大后来架着他逼迫他去休息。让严真守在这里看着办。

      “我们等也不是办法,现在大少疯狂中,不知道追究责任。”政敏跟着谷过来,跟我们商量。“等二少出来的时候。。。我们最后必须有个结论。不管微微小姐到底有没有苦衷。伤害二少就是挑衅,我认为背后肯定有主谋,这次大少不会绕了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大少的健康,和二少最好的病房,还有搜集好资料,准备报仇。”

      严真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我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大小姐吩咐了,随时回报情况。二叔也很担心,我想他们担心大少爷再度发疯。严真最后点点头,跟着政敏走掉了,立下军令状,三天内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谷带来了大少的换洗的东西,最后摇摇头,在急诊室外门缝里边塞了一个护身符说是保佑二少平安。然后也走了。她还要回去照看病倒的萧老。

      手术中的灯闪了三次。第一次那个医生很快就走出来摇摇头说“快不行了。”大少给踢了回去。让我找更多更好的医生来。我叹口气,让5堂的兄弟们去楼上专家门诊抓人。
      第二次另外一个医生出来说“命虽然勉强保住,但是接下来的72小时是最关键。”

      大少踢了回去“那你还废话干什么给我回去好好看着。”我叹口气,让5堂的兄弟们去那些轮休的主任医生家里抓人。还在医院门口看好了人不让这些医生借口溜号,更把他们的家庭住址调查了一遍,好日后威逼利诱的时候用。

      第三次一个带着副院长的牌子的老头子走出来,对大少说“幸好他的心脏位置不正,稍微偏颇,所以救了他一条命,那一道没有扎在心房上,奇迹般的穿过动脉却没有伤到心脏肌肉组织。只不过还是出了大量的血。由于出血的位置特殊,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的接任。”

      大少没有吭声,这回连踢都懒得踢了。“你跟他说。”对我命令,我其实心里也气,既然救的回来,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告诉我们不行呢,这不是找打么。还是说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连医生也能超长发挥出潜能?叹口气。给了副院长老头子两张纸。一张是即将给医院的捐献清单,包括国外基本上不出口的高级医疗器械,豪华家具家电等硬件。一张是住址,包括进入手术室的所有人的家庭住址电话银行账户信用卡号码等。老头子浑身打了个冷战。嘴硬的说。“你们不用这样,我们是最好的医院,我们这里聚集了最优秀的医生,我们有医德,我们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患者。”

      “我不管你尽全力没有尽全力。”我摇摇头,叹口气。收回了单子。“我们家二少爷可是大少爷的宝贝,我们只接受‘救回来治好了’这个答案。”我指了指大少。“你也应该知道他是谁。你也该明白我手中这两张纸的分量。至于你想要哪一张成为真,那么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我明白,我明白。”他继续擦汗。转身进入了病房。

      一天一夜后,二少算是保住了命,看着二少苍白瘦弱的脸颊在白色的氧气罩子下如此寂寞凄凉,看了看二少单薄的身子上插满了各色针头和贴满了各种白片。我觉得大少已经快不行了。普通情况下也许熬夜一天不算什么,但是这种精神极度紧张下加上自身的伤,我差点就要打昏大少架着他去休息。
      “我没事。”大少说。“我看着他。”他看了看空旷的无菌病房。皱了皱眉头。“我就在这里休息好了。”
      “明白。”我在内心叹了口气。大少如此这般怕是又陷进去了。不过先前自己还没有发觉吧。看了看大少坐在二少的床边,凝视二少的眼神。也许经历过这次九死一生,应该能察觉了吧,不然也不会如此疯狂。
      也许大小姐说的对。大少因为一个人发疯走向堕落,也许能因为另外一个人重新恢复正常。当然希望是好的,至于二少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我只是忠心期望二少好起来,别再出这样的事情了,大少现在这样,暴风雨来临前的冷静让人有些寒。那些刺杀二少的人绝对倒大霉了。
      我也期望二少最终能跟大少好起来,毕竟大少一旦动心,就不可能放手,如果二少又找了其他人,那大少恐怕会比现在还要吓人。

      我突然觉得我们都是坏人,把不知情的二少往大少怀里推,我们这算不算是逼良为娼?嗯,应该不算,那算不算是陷害二少于不义,也不对。那算不算是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怕了大少,所以希望二少入地狱,正所谓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嗯,也许大家的潜意识里边多多少少都这么想。

      后来二少好起来了,大少也变得越发的沉稳了,经常盯着二少的背影沉默的思考着,看的大家都慎得慌。二少似乎还是有些迟钝,他虽然察觉了大少的不同,总是以‘变态是变化无常的’来解释。看得大家急的慌。然后大少开始紧跟二少,不让他上学了,基本上是不离开三步以上距离了,有种保护过度的感觉。我们都觉得二少也积压很久了,应该就快爆发了。嗯,很多人似乎都很期待二少爆发的那一天,因为大家都被大少欺负久了,久而久之就期望有个人能治住他了。我们其实很期望大少吃瘪的模样,就像二少讽刺大少,大少被气的不轻那件事我二叔经常拿出来回忆都能笑出来一样。实在是大少欺压别人的时候太多了,也该轮到他了。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们真心希望二少就是那卤水大少就是那豆腐了。但是大小姐说大少就是那恶狼希望二少能成为栓狗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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