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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你小子逃得倒快。”他哼哼的开口。
      “你。”我出于不知道愧疚还是吃干抹净要对人家负责的心理,竟然脑筋秀斗了就这么走上前去。
      然后大变态顺其自然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重量压上来。
      我有些吃力。“怎么找到我的?不对,你找我干吗?”打击报复么?不会这么快吧?满脸黑线。
      “哼。”大变态哼了一下。“我现在没有力气找你算账,等我睡醒了再说。。。”说着倒了下去。
      就在我也快要被他的重量压倒的时候,背后一双手伸了出来。严真。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天前才见过。

      他冲我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搀扶着大变态跟着我们回到了酒店。然后掏出来他的行李,打开,全是抗生素,镇定剂,止痛药,抗菌剂和止血绷带等等的。严真示意我打开大变态的衣服。

      我解开口子,倒吸一口冷气。渗血的绷带布满了全身,手臂还好,但是从胸口开始往下一直到腰间,全都是绷带,而且不是一层,起码有五层厚。
      “这是刑法?”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厉害,对着皇太子也能下手狠成这样?”
      “嗯。老大亲自动的手。”我扶着基本上半昏迷状态的大变态,严真则默默地拆开湿透了的绷带,抹上抗菌剂,用掉足足五管。然后把带血迹的绷带丢掉,继续缠新的绷带。看来他已经熟能生巧,很是顺手了。“所以都是皮肉之伤,看起来很恐怖,但是没有伤筋动骨,已经算是好很多了。”

      “这也算好很多?”娜娜心寒的跳到了一旁,小屁股对着我们,不敢看。
      “如果是其他人犯错或者我们刑堂的人动手,也许不会出这么多血,但是骨头肯定会错位,这一身都要废了。”说完,还看着我。

      “哦。”我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不过既然受伤了,你们干吗还放任他乱跑?”
      严真摇摇头。“受刑者,不能去住院,也不能用非自然手法治疗,我用抗生素和止痛药已经是违法规则了。大少听说二少被送回意大利,急急忙忙受刑后就执意要来找二少,那个时候他浑身都是伤,我跟着也算有个照应。”
      “听这个口气,帮主大人允许你跟来的。”我托着下巴。“可是既然都让我回欧洲了,干吗还让他过来?”想不明白,如果这样,开始不送我回来不就成了。
      严真叹口气。“大少的决定,帮主一向无法动摇。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
      “。。。真够拗的。不过他找我干吗?”指着自己的鼻子。

      严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少受刑的事情并没有公开,毕竟这有关大少二少的名望。所以是秘密进行的,长老都不知道,萧老。。。帮主怕萧老一时半会想不开,无法面对大少。所以觉得大少出国也是好事。隐秘一阵子,等大少复原了再回去,也就不会有人察觉不对头。”他看着我说。“我希望二少看在大少有心回护的面子上,多体谅。”
      “什么意思?”说话跟威胁似的。我体谅个鸟,我又不是医生。

      严真顿了顿。皱着眉头。“大少被强迫打的药,AXZ88,我知道,大少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今后也不会有人知道。”比划了个封口的动作。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大变态的主谓宾关系。我彻底无语。
      “大少清醒后吩咐我消灭证据,而且不能告诉帮主和萧老或者其他人。我照做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他如果说了,可以免去刑法,但是就是面子上过不去。”
      “大少是将来的帮主。”严真一字一句字斟句酌的回答。
      他的尊严不允许污点?所以他可以养8个情妇,男女各半,却不能做别人的小蜜。□□的面子真是大问题,有大学问。不过还是便宜我了,这么说这个家伙岂不是三十多年的□□处男?我不就是那个破处的人。。。想到这里,满头黑线,挥挥手,挥掉奇怪的思绪。

      “而且,大少是希望二少完全处在被害人的位置上。这样帮。。。”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老爷子知道我上了他的儿子,面子挂不住,会对我下手么?”我笑。“不会吧,我身为鬼之子。多少有些特权。不过还是感谢你忠心耿耿了。”明显,严真是大变态的手下,属于年轻一代的。看了一眼大变态。“就让他好好养伤吧。”

      虽然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但是内心依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可能是处子情节在作怪。就好比我跟处子上床,我内心相对来说想要负责的感觉比跟个老手上床的时候多一些这样的道理。虽然不确定,但是十有八九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变态是个后边的处子。便宜我了。不过万一好起来,他要打击报复,我怎么办,我开溜,不开溜?抱着娜娜,在寒风飒飒中,有些犹豫,我虽然不介意上他,可是我不想被上。
      “为什么?”娜娜不理解。
      “因为我怕痛。而且我还未成年。”想了想,加了一句。
      “去你的吧,胆小怕事的时候把未成年挂嘴边来了。”娜娜不满的说。“为什么帅哥都是同性恋啊?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你有歧视?”我眉毛一挑。把扇贝浓汤拉到我的面前。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而且还大力支持哪。”娜娜讨好的说着,一直爪子已经伸了进去,占地为王,宣布了她的自主权。看着她胡子上全是扇贝汤的白色糊糊,我叹口气,猫,果然是单细胞演变来的。跟人不同。

      带了一堆东西回到酒店的时候,严真闭目养神的靠在另外一张床的床头,看见我进来,点点头。我把吃的放在桌子上了,严真就去吃饭了。
      这两个人,也难为了,严真虽然是大学毕业,但是没修过法语,估计说英语都有些困难。大变态如今恍恍惚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一心要找我,偏偏还一路找来了。

      来到床边,看了看依旧双目紧闭的大变态,他满头汗水,嘴唇比当初在警察局连夜受到非人审讯的时候还要干裂。已经有了渗血的迹象,想了想,从包包里便拿出来蜂蜡,给他胡了一层。又想了想,这样不行,他满头大汗的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虚脱的脱水。必须不停的灌水。“不能去医院么?”我扭头看了看和刀叉奋斗的严真。
      “嗯。”他摇摇头。“就算去大少也不会同意,他铁了心要一个人扛下。我想多多少少有自我警醒的意味。”
      “你是说,因为大意,上了老情人的套子,所以留一身伤吧,给自己个预警?”什么理论。
      “。。。”严真继续奋斗,没有接话。

      “喂,起来。”我敲了敲大变态的脑门。
      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如同老鹰般的眼睛,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跟人和人物都不放低警觉性。“喝水。”我拿出来当地有名的矿泉水。足足96oz的一瓶。“你快脱水了。”看着他浑身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紧绷的皮肤,看了看疼出来的一身大汗淋漓。有些不是滋味,这幸好不是我受刑,哪怕自己做得再错,我也不认为我可能心甘情愿的领刑,我还是非常爱护自己的,说白了就是怕痛怕病怕灾没什么忍受力的人。
      大变态果然没有熟睡,毕竟疼成这样,能睡着才是神经大条,而且伤口未愈就做飞机,气压的问题更是延迟了伤口的愈合。看了看渗血的绷带,我找出来一些安眠药。扔给他。
      他摇摇头。一口气灌下半瓶子水。
      “你不睡觉不行,看你精神衰弱成什么了,再这么下去,你更不可能复原。”
      他看着我,嘴角抽了一下,不晓得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要不,你让严真打你一下,把你打昏了,也能好好休息,如何?”我异想天开。
      “我可不敢。”严真似乎略有笑意的回答。“而且大少意志力很强,不会有问题的。”
      “废话。”我白了他们一眼。“意志力坚强有个屁用。意志力弱的人这会都疼晕了,你硬撑着更累,消耗更大。既然睡不着,起来吃饭。”我指着桌子上成山的猪食。看来严真已经放弃和刀叉奋斗了,拿着筷子吃中国餐馆买来的最难吃得那种外带餐盒。边皱眉头边吃。也怪可笑的。
      不过想想,他那身份的人,平常不出国,在国内哪里不是小弟一把抓,饭店里边吃香喝辣,哪里有在吃饭问题上受苦的时候。
      “嗯。”大变态点点头。看了一眼鱼肉饭。看了我一眼。我老老实实的走了三步,抓起来叉子和饭盒,又回跳了两步,来到他靠窗户的床边,给他摆好了。然后看了看基本上空了的水平,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果汁,放到他手里。
      他皱眉,十分不满意。

      “你是病号,失血过多,需要补充糖分和盐分。这果汁最好了。还有丰富的维生素ABCDE。”我信口胡说。
      “罗唆。”他骂了一句。
      我气结。算了,不跟病号一般见识。我打了个响指,娜娜得令乖乖的跳上来,我把另外一瓶果汁打开倒入小碗,就见娜娜兴冲冲的一头扎进去,舔了起来。吧唧吧唧的响。
      我回头看了看大变态,嘴角跳起来一个弧度,顺手顺了顺娜娜的毛。她喵了一声,十分得意。看得大变态满头黑线。嘴角急速抽搐。
      严真想笑却不敢,只能埋头苦吃。
      大变态最终觉得不能让人认为自己不如一只猫,还是老老实实的灌了几口。就开始大口吃饭。

      严真暗自给我一个敬佩的眼神。
      哼,对付这种横的,咱要用计谋。抓住他好面子的特性,还不好整。

      再度给大变态换了一身绷带。他终于酒足饭饱折腾得差不多就睡着了。我抱着吃撑得娜娜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严真敲门进来。
      “二少,我准备今晚就回去了。”
      “啊?你不是来当保镖+护士+保姆的么?”
      他点头。“不过,二少看来游刃有余。大少精神头不错。我就放心了。我身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法国这里暗中也会有人保护大少,不过这里我们的仇家找不来,大少目前不能出酒店的门,我觉得相当安全,二少放心。”

      “那。。。”虽然想拒绝,而且觉得奇怪,大变态来找我就已经有些怪了,理由虽然正当,但是他依然有那么多国家那么多温柔乡可以跑,非来找我。如今严真又如此放心。难道我跟大变态那种敌对的关系一去不复返了,已经因为肌肤之亲可以称兄道弟了?不晓得他怎么想的。

      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通不对头的地方,对他点点头。“那你忙吧。”也没有理由让他留下来,而且大变态还好办的很,也就是换绷带买吃的喝的而已。其他的他估计也不会让我动手。他毕竟能坐飞机,就没有那么虚弱。

      “那么麻烦二少了。”严真点点头,继续说。“我已经帮二少退了房,就请二少睡在大少旁边,帮忙找看。大少身为病号,很多时候又因为骄傲不愿开口。麻烦二少了。”说着,拎着我的行李走了出去。
      “我。。。为什么有一种狼入虎口的感觉。”娜娜跳上我的肩膀,慢悠悠的说。

      送走严真,看了看闭着眼睛不晓得是睡着还是隐忍痛苦的大变态。我叹口气,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打开,靠在床头开始打游戏。原以为再也不会跟老头子那边的人有任何瓜葛了,怎么这家伙阴魂不散。扭头,看了看他满头大汗。摇摇头,继续打。

      “哗啦啦。”我睁开眼睛,电脑屏幕还闪烁着。我大概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娜娜因为受不了不看电视的生活,到外边的客厅霸占了沙发看电视去了,还顺便让我给她摆了五盘子的食物,怕是看电视的时候饿了可以吃夜宵。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凌晨4点钟。看了看左边,空铺!我嗖的站立起来,“哗哗。”一鼓热气从浴室冒出来。
      “MD。。。”我拧开把手,冲了进去。“受伤的时候不能碰水的,你TMD知道不知道,有常识没有?”
      “。。。”烟雾缭绕的豪华浴室,能容纳下其个人的浴缸中有一个正开着这11楼的窗户看着夜景。
      听到我近来到声音,也不过扭头看了一下。
      “嗯。你来了,正好帮我搓背。”
      我倒吸一口气,差点呛在喉咙里边没法吐出来。
      “你不要命了?”看了看散落的带血的绷带,大眼一看也知道他上半身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会化脓的。”我冷静了一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是么?”他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化就化吧,迟早都会结痂痊愈的。浑身都是汗不舒服,过来帮我搓背。”
      我可不可以一脚踹死他。不过我不是护士,他自己都不害怕了我担心什么。“搓背?”看了看他那充满纵横交错的鞭痕的背部。“办不到。”
      “为什么?我全身上下你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搓背而已,别那么小气。”大变态嘴巴裂开一个缝,似乎心情很好的意味。
      “再搓一定会烂掉的。”我叹口气。“既然蘸水了就快点洗,然后烘干,上药和绷带。别找麻烦了。你一天不好,一天无法回去。老老实实的等伤口好了就可以回继续猖狂了。”我苦口婆心的说。

      他用左手把额头前边的头发拨弄到后边,伸开手,看着我,似笑非笑。“你为什么不回意大利,而辗转回到法国。这里。。。有什么可以回忆的地方么?”
      “我。。。”总不能说怕你来抓我,所以跑到比较远的地方。“以前在修道院里边住,我这次回来来看朋友的。”
      “西西里神父么?”大变态起身,也不管满屋子的蒸汽和二月份的法国的冷风。然后拿浴袍,船上,甩了甩头发,丝毫不在意伤口这一说。看得我越发的郁闷,帮主老爷子,就算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下手也太轻了,他压根没有汲取任何教训么不是。

      半个小时后,大变态的伤口终于风干了,他坐在床上,背对着我透过窗户看夜景。
      “你知道他。”我打开抗菌剂的药罐,开始往大变态身上胡,跟泥瓦匠胡墙一样的感觉。工作,都是工作。我对自己说,逼迫自己不对他的纵横伤疤表示同情和感慨。
      “嗯。不过没有那么熟悉。”拿出厚厚的一卷绷带,继续给他死死的缠紧了。最好能缠成木乃伊他就不会乱来了。
      “不过,我听说他结婚了,已经退出教廷。就是他,所以你才能恢复正常的么?饭提纲的圣水真的如此管用?”说着,扭头看了我一眼。
      冷风吹来,我哆嗦一下。“嗯。不管怎么说,神父是好人。我准备去以前住过的修道院看一看,不晓得我住的房间还在不在,再去打听一下神父的消息,我听说他虽然退出了教廷,但是依然在这附近定居。应该不难找到,这不是个人多得城镇。”
      “。。。”大变态看着我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陪你去。”
      “哈?”
      “老躺在床上也不舒服。运动有益于健康。况且我疼得睡不着,多动一下累倒了应该就能睡着了。”
      “你确定不要打一针?我这里还有镇定剂,麻醉剂,止痛剂。。。点滴。”
      “挺齐全的么。”他瞟了一眼,不为所动。

      等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伺候人的活儿我果然不适合,睡的腰酸背疼,睡过头了头也很晕,买了一大堆食物,留着娜娜看电视,顺便帮我看守还在睡得大变态。我走到了修道院。失火后这个修道院就已经关闭了,虽然有人看门负责锄草打扫,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新的教廷人员入住。我推开铁门,走了进去。按照记忆的道路,摸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依旧是冰冷的石头砌成的墙壁,一个孤零零的木制十字架。墙壁上有一些烟熏过的漆黑的印记,古木的储物柜大门敞开,看了看,里边已经空无一物。
      用小刀撬开地面上的桌板,里边还有一个信封。信封里边是一些零碎的欧元,当初怕自己被抢,所以留下一些救命现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还在。虽然有发霉的感觉。当然,钱币是不会发霉的。叹口气。放回去。坐在我的床板上,当年从医院顺回来的摊子和被单已经被灰尘侵蚀。摸了摸。当年一个人的时候,医院的那位姐姐给我的新年套餐,糖果饼干,还有毛毯依然让我觉得如此珍贵。这大概就是雪中送炭的重要吧。

      “吧嗒。”我猛然回头,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你怎么找来的?”我皱眉,看着大变态穿着敞开胸口的丝绸花衬衫,黑皮子的西装外衣,脖子上的金链子比手指粗,但是胸口还是有些血迹未干。倒是人好似换了一幅模样。头发暴怒的树立着,完全没有了先前被疼痛的汗水打湿的狼狈感。耳边的三个金环闪闪发光,鸡血宝石如此刺眼。
      仿佛有什么说不上来的压抑在空气中弥漫。不好的预感满满的笼罩了我的心头,却无从发现。

      “我跟着你来的。我不是说了么,我想出来转转。人生地不熟,跟着你最方便。”大变态嘴角上扬,掩饰不了他的心情。
      “娜娜呢?”
      “他?吃饱了在沙发上睡着了,你竟然拜托一只黑猫来照看我,不晓得是说你尽责,还是搞笑。”他扫视了一下。“这就是你以前的地方,很不错么。地方够宽敞。”他笑了笑。“回忆完了么。我有好东西给你看。”说着示意我跟着他走。

      “什么东西?”我紧皱眉头。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个人,明明12个小时前还是一幅鬼门关挣扎的局面,虚汗,血迹,虚脱脱水的迹象很明显,绝对不是装的,那背后的伤痕也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但是现在的这种张狂的气势从何而来?竟然让人看不出来他的隐忍。莫非用了镇定剂了么,不对,用了的话也不可能还清醒着。
      跟着他走到了我以前经常跟西西里教父来祈祷的教堂正厅。圣母玛利亚慈悲的笑容向我们展示着她最纯洁的一面。

      她的脚下,十六根红色调蜡烛旺盛的燃烧着,火苗跳跃着,仿佛在叹息生命的强劲。谁会在这个没有人的地方点燃如此旺盛地火焰?我走过去察看,看来这些红色的蜡烛刚刚点燃不久,蜡溪尚未开始流淌。
      “砰!”背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声音。
      猛然回头,却发现大门紧关。
      “你。。。”开口,却发现无法发音。因为惊恐的记忆瞬间重现。

      一只手卡上了我的咽管。不过,不是致命的,只是轻微的带着细微的战栗的感觉用大拇指蹭了蹭我的喉结。
      “怎么样,漂亮吧?”大变态在珠光的照应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我握紧他的大手,想要掰开。“你不是病好么,不好好养病,还想干什么?”我愤怒的瞪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点小伤也能打败我的我,我早死一百年了。小家伙。”大变态突然低头,凑上前。“你真是同情心泛滥,就因为我受伤,所以警戒心全然降低了么?”
      “什么意思?”我微微发抖的问。

      “虽然是因为AXZ88,虽然是情势所迫,”大变态抬头,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朵边慢慢的吹起了温暖的风。我咬紧牙关,却还是无法停止打颤。他不对劲,整个人都不对劲,有什么我错过的东西我无法清洗的捕捉。我怕。从内心的开始害怕起来。
      “虽然来不及调解药,所以我不得不找人上了自己解药。但是。。。”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握紧了,盯着握紧了的拳头咔嚓咔嚓响的关节。“还是非常的不爽啊。啊?”他吼了出来。有一种压抑瞬间释放的快感。

      顿了顿,松开手,自然得脱掉自己的外套。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你,如果是其他人,我早就一枪毙了了事。可是,为什么非得选你,当时那么多人。。。MD,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过,就算不能杀你,就算我鬼迷心窍,我这个人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说着,揭开了自己的衬衫,绷带下线条明显的腰间露出了黑色配枪。
      两把,一把是当时逼迫我的弟弟站立的那把,我就算死都不会忘记,另外一把是更大的带了消音器的□□。
      恐怖的记忆笼上心头,我竟然忘记逃跑。死死的盯着他的枪,不敢言。

      “呵。我不喜欢吃亏呢。”他拍了拍我僵硬的面庞。“所以,我要双倍讨回呢。”
      下巴一疼,他的右手捏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鼻孔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愤怒的扭过头。
      “。。。”他卡紧了下颌骨,逼迫我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自认倒霉吧。”

      说着,面带无与伦比的笑容,左手掏出来了那把让人痛恨的枪,瞄准了我的眉心,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哼。”他似乎很开心,笑得更加的猖狂。“这么乖?”枪管顺着鼻梁骨下滑到了锁骨中心,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寒。
      “不骂了?”他俯视着我,被红色的火烛倒影出来的影子如同魔鬼一样嚣张。枪管继续下滑,挑开我的衬衫的扣子,划过我的皮带,和金属的皮带扣撞出了清脆的回音,顿了顿,继续下滑来到我的柔软。隔着两层的布料。那可恨的枪管再度对准了最薄弱的柔软。

      我怒目圆睁,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内心。

      “其实我挺喜欢你反抗我的,特别是叫我变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靠近一步,下巴和我的鼻子已经只有一寸的距离。“总是很容易让我热血沸腾。。。呵呵。”他的右手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金链子,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把我的双手拴在了背靠着的十字架上边。我睁大了眼睛,这个家伙,故意的,难道要在如此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我扭头看了看地头微笑的向世人显示她的慈悲的玛丽亚。她的旁边是受苦受难的被卑微的人类绑缚与血腥十字架的神。

      “魔鬼。”我吐出两个字。
      掷地有声,在本来安静的教堂火红的烛光间激起了回音。

      “是啊。我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而多变再度响起来低沉的男因。“所以在这里,夺走你的处子之身。。。”突然整个右耳被湿润的内腔包围。浑身打了个冷颤

      “特别的有感觉呢。英。”一声叹息。
      瞳孔瞬间放大。我被紧扣的双手使劲地挣扎,金链已经深深地陷入肌肤之中,有一种血腥充斥着咽喉。
      “不要!”
      “看。”大变态不为所动,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了看身后那16只火红色的跳跃着的蜡烛。

      “按照我们老祖宗的习惯,过了年,虚岁你就16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也算是你虚岁16岁的生日,对吧?多好年龄段啊,英。16岁,是最可爱,最纯洁,最天真的时段。”说着,轻笑出声。然后,下一秒钟,用冻结了所有心跳的冰冷的声音,和覆盖了寒冰的眸子对着我,宣布。“我会在今晚夺走你的一切,给你留下这个最难忘的16岁生日。这16只蜡烛原本象征了你无暇的16年。从今往后,都将不复存在了。英。”

      “你。。。。变态。”我咬破了嘴唇,也只能吐出两个字眼。
      “。。。呵呵。”他笑了笑,似乎十分开心。解下两把配枪,放在蜡烛台上方。然后黑影笼罩上来。我听到了内心滴血的声音。
      逆境:再次断在中间,逆境真知道招人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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