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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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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儿个是您的大喜之日,该高兴啊!”千草替我梳妆完毕,见我毫无喜悦之色,便开口劝慰,只是喉间的哭腔,以及眼角的泪渍,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千草,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听我这般吩咐,千草也只得掩门而出,忙她的去了。我望着铜镜中自己身着的凤冠霞帔,入画的妆容丝毫不见新嫁娘的喜悦,深锁的眉头更是增添愁容。
“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想必上所有待字闺中少女的梦想。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共结连理,是多么幸福的事!许多人期盼数载均难以达成的事,我遇到了。即将成为我夫婿的男子,是我在这世间最爱的人,能嫁予他,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可命运却故意在我和他之间设了条鸿沟,至此,我和他,再也无法回到三个月前,我们最初相遇时的模样:
三个月前,父亲为替我准备十六岁生辰,特地前往首都轩城置办相关物件,托父亲这几日不在家中的福,我和千草得以逃脱“牢笼”,去享受这一墙之隔的大千世界。
湮城毕竟是仅此于首都的城市,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商贾络绎不绝,好不热闹!我与千草二人在街上闲逛许久,竟也不觉疲惫,突见一家名为“玲珑坊”的店铺,不禁被其店名吸引。
“二位小姐,想看看什么玉器?我这家店的成色可是全湮城最好的!”老板是个皮肤光洁如玉的女人,衣着华丽,可见其生活富裕,想必此处玉器价格不菲,否则以一个弱女子之力,怎么可能撑起这样一家玉器店,并且生活富足。
“老板,这个配饰通体剔透,透光性极好,质地温润,纹路清晰,可是上成的和田玉?”我在柜台中搜寻良久,看见一个白玉雕琢的鸟笼,颇感兴趣,尤其是笼中那只被困的鸟儿,栩栩如生,竟让我联想起自己这十六年来的“笼中人生”。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力,没错,这的确是上等的和田美玉,而且是轩城玉雕名家悉心雕琢的。”
“如此好物,不知老板出价多少?”将那小巧的玉雕鸟笼配饰捧在手中,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小姐能喜欢固然是好,可、可是这配饰已经被一位公子抢先付了定金,如今若是卖给了小姐,叶公子那儿,不好交代啊!”见老板为难,我也不便强求,只是对这玉雕鸟笼仍是不舍。
千草自小陪伴我,定知我此时心思:“老板,既然我家小姐喜欢这配饰,您不妨成人之美。我家老爷是湮城名士凌怀远,日后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可、可是这……”
“既然凌小姐喜欢,那叶某便将此玉赠予小姐了!”
说话男子声音温润如玉,回头一看,只见来人一袭白衣,手中一把空白扇面的折扇,步履矫健,风神俊朗。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男子,心头不禁小鹿乱撞。
“想必这位就是老板口中的‘叶公子’了,不知公子刚才所言,可为真?”
“君子有成人之美。凌小姐对此玉如此执着,想来喜爱之情定胜于叶某,在下又何苦夺人所好呢,”
见对方如此大度,我对他的好感大增:“叶公子肯割爱相赠,落尘在此先谢过了。”
“凌小姐言重了。叶某能以美玉一枚换取小姐芳名,也算有所收获。在下叶知秋,今日能与凌小姐相遇,实属荣幸。”
那日的相遇,我曾一度庆幸,庆幸自己能遇见他,可如今想来,这必是他的刻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