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梦(xxxHolic同人)》叹素墨随

4、第 4 章

　　又过了一些日子，一切都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沉的湖水。我看了看日历，今天竟已是三月三十一日了，明天，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还伴随着些微细雨，不过这种天气也属正常，毕竟也快到清明节了。
　　因为下雨的原因，全露多露和莫可拿这个三个家伙只能在屋里闹腾，屋里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这三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省事。
　　一想到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本应该高兴的，但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何缘由。没过多久，已经搬去东京居住的小葵打了电话过来，她说，四月一日君，好久不见了。她的声音比以前来得更苍老虚弱。
　　我说，没关系，我会在下一年等你来，每一年的这个日子我都会等你。
　　她说，四月一日君，四月一日君，我……我这一年实在没有办法过来帮你庆祝生日了，这些年来，我很感谢有你，能遇见你，我真的很幸福，所以……所以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葵说完这番话后，电话就啪地挂断了，话筒里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其实我应该早就要习惯了，习惯死亡这一件事，但是当死亡这件事摆在我面前时我却又觉得是难以接受的了，内心如同被狠狠地刺了几刀，很疼，很痛，说不清是怎么一种感受，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我颤抖着拨通小葵那边的电话，是一个男生接的电话，他说，请问你是四月一日先生吗？
　　我说，我是。
　　他说，那个……那个我是九轩葵的儿子，男生的声音带着哽咽声。
　　我说，你好。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说，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妈妈在刚才已经……已经走了。
　　我说，我知道，你可以将话筒放到你妈妈耳边吗？我有些话是想要对她说的。
　　话筒的另一边变得安静下来了，我说，小葵，谢谢了，还有再见。然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小葵死了。就在我生日的前一天。
　　次日清晨，小羽和绪都来到店里，长与百目鬼极为相似的绪站在小羽旁边时，我觉得自己又回到过往那些日子。不过在此刻，小羽已经不再是少女了，绪也不是百目鬼，我也不是昔日的我。
　　绪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我直接就坐在屋檐下了，坐在屋檐下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小羽在屋内做了下来，我为她起了一壶茶，茶香在屋内弥漫。
　　她对我说，君寻君。这个称呼真是让人怀念。
　　我说，小羽，小葵昨天走了。
　　小羽诧异了一下，眼神变得暗淡，她说，君寻君，或许在不久的日子我也会像静君和小葵一样死去，到时候你……
　　我说，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会在这里，无论是谁总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晚饭是极其家常的饭菜，是小羽和我一块做的，现在她的烹饪技术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但是现在她也苍老了不少。
　　而这顿晚饭除了我等闲人，我还多准备了两个人的碗筷，碗里都盛满了饭，是为那两个已经不在的人准备的。
　　生存与死亡其实都是一样的吧？都是生命的一种状态。我只是一个在命运之外的人

　　这个故事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