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痴》闯

28、飞来横福

　　原来在这角落里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一本《西厢记》，太好了！现在这个时代虽然《红楼梦》还没有出世，有这个《西厢记》看看也不错啊！这也算是言情小说的吧，这个在这里都没有人要看，还是让我回去好好欣赏……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脸，有一种能让人轻快、放松的魅力。他的好奇心也出来了。
　　原来是本《西厢记》，他问道：“你爱看这书？”
　　“回九阿哥的话，奴婢早就听说这红娘机智无双，今儿个见了这书，就心痒痒，想好好欣赏一下……”
　　后来他们还聊了这书中的几个人物，想不到这九阿哥也是博览群书，对书中的张生、崔莺莺、红娘说起来头头是道。特别对人物性格什么的分析，一针见血。
　　她听了暗中对这九阿哥敬佩不已。
　　看她找到了自己要的书，胤禟也随手拿了一本《大藏经》。
　　于是，这两人也出了藏书楼。
　　手里捧着这几本书走着，她脑子里还在回味着九阿哥刚才的话：“这红娘是《西厢记》中最为出彩的人物……红娘算得上是侠肝义胆，机智聪明，可以说：有二十分才，二十分胆。有此军师，何战不克……”
　　这《西厢记》……不知不觉她想起了一首名为“西厢”的歌：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
　　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了几多卷
　　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
　　我又从西厢过
　　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写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词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
　　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常开人难留
　　谁家种的桃花开了,
　　花下谁在哼着离骚
　　赶考书生还要趁早
　　要把功名报
　　树上的鸟儿
　　你为何紧皱眉
　　地上的人儿
　　为一个情字醉
　　我又从西厢过
　　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写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词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
　　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常开人难留
　　想着想着，这嘴里就哼了出来，她都已经忘了有九阿哥这么个人在边上了。
　　听着她哼的小曲倒也悦耳的很，胤禟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怪好听的？”
　　“这也是说这《西厢记》的！”她笑着说。
　　“哦？唱来听听！”
　　于是，她就用她那清亮甜美的声音地把这《西厢》加上自己的理解唱了一遍。
　　“唱得好！”有人拍手称赞道。
　　从边上走来一行人。看中间那个四十多岁，看他的穿戴应该是皇亲国戚。
　　只见九阿哥已经早早地和他打起了招呼：“裕王叔，今儿个您怎么来了？”
　　哦！原来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裕亲王啊！
　　只见那位依稀可见当年英姿的裕亲王，用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哦，原来是九阿哥啊。老臣刚从皇上那儿议事回来……这位是……？”
　　他看到了胤禟边上的小宫女，想来刚才这歌是她唱的了。
　　她见这裕亲王看过来，连忙给他请安：“奴婢富察．笑语，见过裕亲王！”
　　这裕亲王从皇上那里出来后来，走在这路上，听到一阵歌声，只觉得这歌声清新悦耳，让人耳目一新。
　　见了九阿哥身边的这个小宫女，她似乎有点害羞，见他看向她，连忙给他行礼。起初他也没怎么在意，听到她用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说：“奴婢富察．笑语，见过裕亲王！”
　　“起了吧！”这小宫女的一举一动竟然让他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当他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他大吃一惊，这和他记忆里那美丽的身影竟然有七分相象。
　　记忆中的她也是用这样的轻快又有明媚的声音向他请安的。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富察．凌祁是你什么人？”
　　“回王爷的话，是我阿玛！”她偷偷地看了看裕亲王，听了她的话，似乎有点激动。
　　此时的福全，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真的是……
　　他上前仔细地端详了眼前的少女，像啊！真像！
　　这笑意盈盈的眉目，似乎蕴藏着无数的感染人喜乐的秘密，当年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就连偷偷地看人时的调皮模样，也是如出一辙……
　　胤禟也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裕亲王那恍然如梦的样子，这裕亲王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难道这笑语……不……不可能……
　　裕亲王福全稳了稳心神，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
　　又细细地问了一些境况。
　　本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无奈还有事在身，只得交待改日再到储秀宫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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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唱的这西厢挺好听的！”胤禟开口说道。
　　这裕亲王走后，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哦，这也是以前奴婢看西厢的时候，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回过头说。
　　这回储秀宫的路，两人走了很久。
　　胤禟见她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快到的时候，他叫住了她，对她说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他！
　　她虽然不知道这九阿哥为什么会这样说，但她看得出这九阿哥说话时，那眼中的真诚。
　　回到储秀宫，向德妃交了差。
　　这天晚上，她觉得心中乱得很。
　　这段时间，她在这宫里虽然没有受什么大的委屈，总觉得有些事儿不明不白的，似乎有一双在背后冷眼看着她。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矫情，进了宫她也自诩也不是冲着这里的荣华富贵来的。
　　她有她的追求，可是真正到了这里，很多时候都是由不得人的，自己看着这些阿哥在书中演绎爱恨情仇的时候是一回事，但是自己真正到了他们的身边，进入了他们的生活之中，这感觉又是另一码事。
　　虽说，现在自己还能旁观，也不能保证这日后……
　　就像月如，那么一个开朗率真的女子，开朗地对待这宫中的生活，向往有一个自由的明天，最后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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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天，这裕亲王就来储秀宫了。没想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康师傅。
　　她被眼前的情形懵住了，这裕亲王竟然当着这康熙的面说是要认她为义女。
　　康师傅端详了一会，竟然也点头应允了。
　　“笑语格格，还不谢恩！”小喜子公公见她还是楞在哪儿，提醒她道。
　　“谢皇上恩典！”
　　“谢裕亲王恩典！”
　　“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
　　这……这……自己真的也是刚刚才认识这个裕亲王，这会儿，要她一下子亲热起来，她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就跪在那里叩首谢恩，也没敢起来，觉得自己实在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稍微遇到突如起来的事儿就不知所措了。
　　“笑语啊，应该叫阿玛了。皇上您说是不是？”德妃见了在一旁轻笑着说。
　　“对！对！福全啊！朕都有点羡慕你了，一下子得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康熙戏谑地说。
　　“阿玛！”她怯怯地叫了一声。
　　裕亲王听了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好啊！好啊！”
　　眼眶中似乎还闪着晶莹的泪花。
　　很快，康熙就另外给她安排了住处，还专门拨了一拨人给她使唤。裕亲王更是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
　　这一下子，她就成了什么笑语格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还没弄清楚呢！这就让她搬过去了住了。
　　和德妃告别的时候，德妃看着她悠悠的对她说，早就知道，她这么个兰心慧质的人，是个有福份的……
　　储秀宫的其他人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想想自己来这储秀宫时间不长，和这些相处倒也算是融洽，也没有受什么委屈。所以，现在要走了，她也还有点舍不得呢！
　　现在她的住进了挽秀阁，这挽秀阁离储秀宫并不是很远，离阿哥所也蛮近的。有空的时候还是可以常去走动走动的。
　　这会儿，她刚搬到挽秀阁，仔细地打量了这挽秀阁，这里比较僻静，但是清雅的很，心里也很是满意。她也想放松一下心情，于是打算做上一壶酸酸甜甜的水果茶，和一些小点心，给自己的心情放一个假。
　　刚刚教了身边一个伶俐的丫头做法，还没来得及坐下呢！
　　这十四阿哥就兴冲冲地带着小十五、小十六跑来了。
　　他递上一份贺礼，笑语让一旁的小丫鬟收下了。
　　她看着十四阿哥那高兴的模样，真是的，自己成了什么格格，他怎么这样高兴啊？
　　她转念一想，笑着说：“这回你们可真的管我叫声姐姐了！”
　　这小十五、小十六倒是嘴甜得很，一口一个“姐姐”。
　　谁知这十四阿哥死活也不肯，说是原来叫这笑语叫得顺口，现在叫姐姐反到是生分了。
　　也罢随他去吧！
　　收了人家的贺礼总得表示些什么吧！
　　她笑着说：“算了，不和你计较就是了。各位，我这里现在可是什么也没有啊！”想到刚才吩咐做的水果茶和点心想来应该差不多了。
　　“你们先等一会儿！”她赶忙去瞧瞧，不知道刚才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学会，自己得去看看。
　　她进去一看这水果茶清香四溢，点心也是鲜美诱人，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丫头是个可造之才。
　　等她拿着水果茶出来的时候，她这小院子里可热闹得紧。原来这八、九、十三位阿哥也来了，正好，借花献佛。
　　这几位，品尝了之后赞叹不已，想不到还有这样清甜可口的茶和点心。小十五小十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还说要天天到这里来呢！
　　小坐之后，八、九、十三位他们各自还有事就走了。小十五和小十六缠着十四阿哥，说是要他教他们骑马，闹腾了一会儿之后，十四阿哥没办法就答应了。还问她要不要去？她这会儿这个觉得有些累也就没有跟着去。
　　这几位走了之后，她就在院子里选了一个地方，叫那个叫茗秀的伶俐丫头找来了一把椅子，这阳光下的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像猫眯一样蜷缩着，就在那儿晒太阳。
　　天蓝得有点不真实，云儿偶尔也调皮地露出一双眼……
　　自己有多久没有看着蓝天白云了……
　　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来到这挽秀阁的时候，看到是这样一副情景：
　　一个可爱的少女像是一只小猫，整个缩在椅子上睡着了。秀发在阳光下，蓬松，轻逸。一张小脸半掩在秀发下，那露出的樱唇还着甜美的微笑。似乎正在做什么美梦。
　　阳光下的她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美好。
　　人生似乎就是这么简单，能懒洋洋地晒晒太阳，作片刻的休憩……
　　这种平凡而又安逸的生活，这种普通人的追求，原来也可以离他们很近，原来他们也能够触手可及……
　　“参见四阿哥，十三阿哥……”茗秀见了连忙行礼。
　　“免礼，不要吵醒了笑语格格……”
　　他们命人放下贺礼，坐了小会儿，见她还沉醉在美梦中，就交待了茗秀改日再来……
　　美美在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这太阳竟然已经偏西了。
　　茗秀见她醒了，赶紧把四阿哥、十三阿哥来过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进了屋，看了看这小小厅里，竟然也排放了不少东西。
　　她也没细看，就吩咐茗秀收起来。
　　晚膳的时候，她吃了一点就早早地让他们把东西退了下去。
　　她平时胃口都不错，一有心事就吃不下，这会儿夜色下，显得这挽秀阁冷冷清清……
　　觉得胸口有什么压着她，让她产生了一种找人倾诉的冲动，哪怕是闲聊也好，可是她又能找谁呢？
　　她撇下了跟着的小宫女，一个人在这紫禁城里瞎逛，黑幕中的紫金城，没有了白天的金碧辉煌，只剩下的这点点灯火……黑暗深处，似乎有无数的窥望的眼睛在看着你……
　　鬼使神差地她在这宫里游荡起来，现在的她就像是这宫里的一抹游魂，走不出去，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是到处闲逛。
　　但是茗秀很快找到了她，百般劝阻，把她劝了回去了。
　　第二天，这宫里就传出了这新封的笑语格格中邪了的话……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索性就装起病来。本来，这赐封就来的不明不白的，背后肯定是有很多的闲话的。她本就不是什么圆滑的人儿，也懒得去管，让他们去说吧！成了这个什么格格的，听说也得去拜会一些嫔妃什么的，这样正好，乐得清净……
　　倒是这十三阿哥，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消息，竟然就巴巴地赶来了。
　　她正在房中练字，见他来了，就笑着招呼他。
　　胤祥本来以为她昨天受了凉，见她好好的，知道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看她正在写诗经上的诗，他想起了以前笑语在上课时的那种飞扬的神采。于是他就不自觉地和她说起来现代的诗词，从徐志摩到顾城，又从顾城说到了席慕容……
　　说起来，那个时候，为了迎合她读诗词的喜爱，他着实地下了一番功夫。
　　谈到兴起，这胤祥还对着她深情地朗诵起了：
　　《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才能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候
　　为这我已在佛前跪了五百年
　　求她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颗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期盼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
　　那天，她和胤祥相谈甚欢。后来，裕亲王、其他一些阿哥都有派人来瞧她。陆续有人来，她都有点弄不清了。
　　不过，九阿哥的到来，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