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痴》闯

13、佳人已远去

　　时间像那东流的水，转眼之间，笑语来清朝已经快八个年头了，现在已是康熙三十八年了。
　　最近额娘常常感慨着说，自己已经老了，儿子和女儿都已经成了小伙子，大姑娘了。
　　呵呵，笑语心想：这额娘就知道打趣，自己看起来都那么年轻，在一起像我们的姐姐。得好好像额娘学习，以后要做一个越成熟越有魅力的女人。
　　这几年，开言的先生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可以是说青年才俊。他跟着阿玛还学了不少的防身之术。近两年个儿猛窜。现在已经有一米七五左右，星眉朗目，略显薄的嘴唇，带着懒散、洒脱的笑，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听来福说，现在只要帅弟弟一出门，总是遇到很多娇羞示好的少女，几乎每次都会有五、六个故意留下手绢的七、八个不小心撞到的，九、十个激动得晕过去的……
　　哎！美少年的魅力在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势不可挡的。这不笑语觉得在她们这一片儿，几乎所有少女都给她的帅弟弟迷到了。偏偏这个人还不自知，到处招摇……
　　坐在梳妆台前，笑语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女大十八变。
　　镜子里的少女，有着一张完美的鹅蛋脸，秀眉似柳叶，美目流盼，小巧俏皮的鼻子，脸色白里透红，真是面若桃花。眉间眼角，笑意盈盈，说不尽的可爱动人。
　　只见镜子中的少女俏目一转，轻启樱唇，用那有好似三月里春风一般轻柔的声音对着身后一个穿着丫鬟服饰，却梳了妇人发式的人说：“小玉啊，为什么这几年我吃得比开言多，长得却远远他来快！他现在能跟着阿玛打理四处的生意了，我却只能呆在房中……”虽是平常的问话，听起来却是带着很是娇媚。
　　那妇人不是笑语的贴心丫鬟小玉是谁？哈哈，她现在可是来顺的媳妇了。这可是笑语促成的第一对有情人。
　　小玉见小姐这样子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也就没怎么搭理笑语。汗！真是失败！（人家小玉已经为人妻，不会跟着你胡闹了！）
　　正好这时姑姑派人捎信来，要笑语到宫里去陪陪她。她也就此打住，收拾了一下就到了姑姑那里。
　　这两年姑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段时间没见，人也憔悴了不少。
　　姑姑那弱不胜衣的样子，我见犹怜。
　　姑姑见了笑语拉着笑语的受，把她看了又看。
　　“模样真好！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胜上三分……哎！语儿啊！这模样好也未必是好事啊……语儿你今年多大了？”笑语见姑姑一会儿说这一会说那的，现在又突然问起了自己的年龄。
　　她嫣然一笑说：“姑姑，语儿今年已经十三了。姑姑还说是疼语儿呢？连语儿多大了都不知道……”她像小孩一样地撒着娇。
　　姑姑眼波很是温柔，但里面却像是蕴藏着数不尽的忧郁。略显苍白的面靥上着一种说不出神情，这悲哀和忧郁未能损伤她的美丽，却使她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病态的美。但是眼前的这个姑姑，却让笑语感觉好遥远，好象一阵风吹来，她马上就会随风而去的一般。
　　“姑姑老了，小语儿都长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姑姑用她那柔腻的手指轻轻地抚摩着笑语的脸颊说。
　　“姑姑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谁说姑姑老了，我可不依……”笑语拉着姑姑的手撒着娇说。
　　“语儿啊，姑姑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些话，姑姑一直想对你说。”姑姑停下轻喘着气。
　　“语儿，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很快就要参加三年一次的选秀了。这皇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里多少青春、美丽的女子，剩下的白发和绝望……语儿啊，别像姑姑这样……”
　　那天，姑姑和笑语说了很多，她仿佛想把她心中所有对笑语的关爱，告诉笑语，想让她可以像她的额娘一样，找到自己幸福。
　　回来后的这几天，笑语总是感觉有点问题，姑姑平常虽然也常拉着自己说说心里话，可不会像那天这样……难道是……
　　笑语越想越不对劲，她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额娘，额娘安慰笑语说：“语儿，你姑姑对你说的这些话，额娘本来也打算找个机会对你讲。女人啊，一生最幸福的就是两情相悦，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生活……不过，语儿这选秀的事就在几个月之后了，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了……”
　　难道这里的幸福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虽然一开始穿越到这里笑语确实是向往过那皇宫的生活，但是来到这里的这些年，也让笑语彻彻底底地想明白了。
　　逃？找人替换我进宫……笑语的脑海闪过一连串的念头，可是这宫里李公公一干人等都认识自己，真的逃了会连累阿玛、额娘和姑姑他们的。
　　转念一想，既然这选秀女的事无法改变，那就乘着现在这几个月的时候，到外面好好的玩上一通。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笑语打算乘大家都在，把想在参加选秀女之前出去游历一番的事和阿玛和额娘说说。
　　笑语坐在桌前，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举筷不前。阿玛见她碗里的饭动也没动就问道：“语儿，今天你是怎么了？连平常最爱的饭菜都没动？”
　　额娘放下筷子，走过来摸摸笑语的额头说：“语儿？不舒服吗？”
　　笑语抬起头把自己想出去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玛和额娘，阿玛和额娘说什么也不答应。阿玛不答应是事先想到的，可额娘为什么也不答应呢？当年她自己不是十几岁就一个人出门了吗？……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笑语正在房里生气，开言来来找。笑语也不理他，心中很是气愤，气他刚才为什么没有帮自己说话。开言看着眼前的这个带着几分薄怒的笑语，他告诉她，这是为她好。最近听说是外边不是很太平，像自己这样的女孩子出去是很危险的。他答应过一阵再想办法和阿玛说说。
　　笑语一听也有道理就也就答应了。
　　过了好些日子，这事还没着落。
　　前天晚上，宫里突然穿来消息，说是敏姑姑病情加重，下午的时候就这么突然去了。
　　那天见到姑姑，竟然是最后一面。笑语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姑姑拉着自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话的样子……
　　眼泪模糊了笑语的双眼，姑姑你真傻，明年语儿进宫当了秀女就可以天天来陪你了啊！
　　听说到她病危的时候，康师傅才来看望了两次，姑姑去的时候很是带着笑是安详的……
　　可怜的姑姑，笑语知道她是深爱着康师傅的，最后能见到自己的深爱的男人，听听他的那些甜言蜜语……
　　像姑姑这样一位清逸脱俗的女子，或许她本来就不属于这凡世，是天上渡情劫的仙女，现在她只是回到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