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可猫，非常猫》小爷莫笑

12、十二

　　春节前几天，徐络和徐绎两人又来过一趟，送了些零食和饮料。本来他们想拉女孩出去逛逛的，但她死活不愿离开电脑，遂无奈作罢。
　　除夕夜，女孩抱着笔记本电脑看资料看得昏昏欲睡。
　　“喵……”白猫一跃上床，蹭蹭女孩的腿。
　　“很无聊吗？抱歉呐一直把你关在家里。”女孩抱住小猫喃喃。
　　陈晋的事一直扰得她心烦意乱，每天揣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抱着猫走进客厅，落地窗外夜幕已降，高楼大厦间灯光绚丽。
　　“懒懒，你……还是一个人吗？”常玖担忧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嗯。”
　　“你还是到我家来吧，大年夜的，一个人也太……”
　　“没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还有很多事要忙的女孩站在窗边悠闲地看夜景。
　　“小懒，你过来吧，一家人聚聚不好么？”徐络也来了电话。
　　“徐络你懂的，我一看到你爸肯定会把气氛搞僵的。再说我跟阿姨也不熟。”缔结总会有的。
　　“小懒……小绎说希望你能来……”
　　“又不是见不着面，我要赶稿，挂了。”要赶稿的女孩依旧在窗边望着夜空。
　　12点整，满城都响起鞭炮声，烟花映满天空，从31楼的高度望去，远远近近层层叠叠的各色各状的烟花，绚烂无比。
　　黑漆漆的客厅，女孩没有开灯的习惯，烟花的彩光不时照亮这一城市的小角落。
　　站了有十分钟，烟花爆竹仍不消停，空气中漂浮着一团团浓烟。
　　春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走亲访友的日子。
　　女孩嘴角掠过一抹苦涩。身为私生子的她，母亲已逝，又能如何团聚。
　　如此一人过节，已经历了十次。
　　想着佣兵们此刻或许仍在生死线上挣扎，再看其乐融融、祥和的城市，她不由感慨。之所以被称作黑暗界，大概是因为，那本就不是和表面社会是同一个世界，隐匿在普通人民看不到的黑暗中。
　　抱着白猫走回书房，关上门。
　　外面，鞭炮声依旧，房内，除了敲键盘声，安静得仿若另一个世界。

　　“秦览，出来玩吧。”
　　没想到王宾换了个号码，女孩刚要拒绝，却听他又说：“常玖也一起来了，还有我几个朋友。”
　　女孩没想到常玖也去了，又打了个电话得到确定后，只好出了门。
　　在一家俱乐部门口，她一眼就看到常玖一脸无聊地站在三四个男人旁边，其中有一个就是王宾。
　　“哎哟小懒你总算来了！”常玖一见好友便扑了上去。
　　“你怎么会和王宾一起出来的？”女孩低声问。
　　“别提了！”常玖皱着张俏丽的脸，“那家伙死缠烂打地打我电话，说你也在我才来的，没想到到了这他才开始打给你。”
　　“秦览。”王宾微笑着走了过来，“这几个是我哥们儿。”
　　那几个人嬉皮笑脸地围上来：“嫂子好！嫂子好！”
　　女孩莫名其妙：“什么嫂子？”
　　一个一头黄发的男子对王宾笑：“宾哥你真有眼光，嫂子真的特漂亮！”
　　脸一沉，女孩目光冷了下来，转头眼神直刺王宾：“王宾你什么意思？我老早就拒绝过你了吧？你怎么跟别人瞎说？”
　　王宾脸阴了一下，旋即笑道：“秦览你别急，他们是开玩笑的。”
　　往俱乐部里走时，走在前面的王宾脸色有些阴沉，身旁一个挑染红发的年轻人一脸痞气道：“那女人真不知好歹，在兄弟面前让宾哥掉面子……宾哥，这种女人只有上了才听话，不如今天你就……”说到这儿他□□两声。
　　王宾听在耳里，侧头瞥了眼并肩走的两个女孩，冷笑一声。
　　“又是唱歌？”走向包厢时，女孩有些不耐，常玖倒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小懒，这次人少，你就多唱一些吧。”常玖凑到她身边小声道，“你又不是唱得不好。”
　　女孩撇撇嘴：“你唱吧，我真没兴趣。”
　　一旁一个男人笑嘻嘻地凑上来，手中举这个啤酒瓶：“秦览姐姐，不唱歌的话就要罚酒哦！”
　　喝酒误事，有过两次经历后，女孩坚决不再在别人面前喝酒。她抿着唇，不作声。
　　王宾见她似要生气，连忙上前解围：“好啦！秦览不愿意就算了，你们自己唱去。”
　　女孩笑了笑：“我不擅长喝酒，不好意思。”
　　她心下抱怨。为什么自己要道歉？果然还是讨厌这种场合……
　　音乐极具节奏感地鼓动着，好玩的常玖抓着麦克风蹦蹦跳跳，一边的男人们起哄着。
　　女孩眉间掠过丝倦意，长时间坐着让她不舒服，更而且旁边有个聒噪的声音不停地试着和她说话。
　　“秦览你声音那么好听，去唱一首吧。”
　　“谢谢不用……”
　　“口渴吗？喝点饮料吧？”
　　“谢谢不用……”
　　“累了吗？要不要躺一会儿？”
　　“谢谢不用……”
　　谁能把这烦人的东西拎走？
　　女孩目光放在常玖身上始终保持浅笑，心里已极其不耐。
　　扫视一眼其他几个混混，目光忽然一定，靠近门口的一个黄发男人正偷偷摸摸地拿出了一个小袋子。
　　女孩微皱了下眉，装着看向其他地方，眼角却紧紧盯着那个家伙。
　　黄发混混暗自兴奋地偷笑两下，打开小袋子，一颗白色小球丢进了一瓶刚开的啤酒。稍稍晃了晃，黄发混混伸脖子对光看了看，似是确定融化了，然后站起一脸诡笑地走向大屏幕前唱歌的常玖。
　　女孩眼神微眯，忽地站起，也向常玖走去。
　　“常玖，渴不渴？喝点水吧。”黄发混混一脸谄笑。
　　唱得兴起的常玖没空讲话，将瓶子接在手里一时没喝。
　　而混混就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呼——”一曲唱毕，常玖兴奋地对身边的人随口道：“怎么样？我唱得不错吧？”
　　“不错不错！很好听！”黄发混混笑了笑，“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常玖满意地笑笑，刚举起瓶子，一只白皙的手截住了瓶子，从常玖手里夺了过去。
　　“懒懒？”常玖一愣，疑惑地看着好友。
　　女孩微笑着，“我也有点渴了，这瓶给我吧，玖玖你喝些果汁比较好，有汽的反而伤喉咙。”
　　她塞给常玖一瓶一直抓在手里的橙汁。
　　“好吧。”常玖无所谓地耸耸肩。
　　女孩又看向一旁有些郁闷的混混，冷冷地勾勾唇角，握着那瓶啤酒走回座位。
　　“怎么了？突然想喝啤酒了？这里不有嘛？”王宾笑着指指满桌的啤酒瓶。
　　女孩盯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她笑了笑：“只是担心汽水会伤了玖玖喉咙。”
　　她把瓶子递给王宾：“我不喝酒，你喝吧。”
　　王宾接过瓶子前的一瞬的犹豫，让女孩心中冷笑起来。
　　女孩继续看着玖玖唱歌，眼角余光看到王宾悄悄地把手中瓶子放上桌子，重又拿了一瓶。
　　女孩知道此时此地撕破脸皮是不明智的，但当混混第三次给常玖送上下了药的啤酒时，她终于火起了。
　　“秦览，怎么了？”偏偏当她要站起来时，王宾拦住了她。
　　女孩冷冷看了他一眼，打算绕过她向常玖走去。刚擦肩而过，王宾忽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女孩一惊，想要挣扎，双手却被王宾牢牢钳在手里。
　　眼看常玖手中的饮料就要送入口，女孩一急，大声喊：“玖玖！别……唔！”她的嘴被捂住，那指间的烟草味窜入鼻息。
　　可惜音乐声太大，常玖灌下两口才茫然地转过头。
　　一见好友被制住，她迈腿就要冲过去，可刚迈出一步，便脚下一软，一脸讶异地软到在地。
　　“唔唔！”女孩大急，使劲挣着，可一个女孩的力气又怎么比得过男人。她被拖回沙发，死死按在面料上。
　　“你们喂了她什么？！”女孩趁王宾松了捂嘴的手，怒视着压上来的男人。
　　“放心好了，只是效果不错的安眠药而已。”王宾紧紧禁锢着女孩的双手，居高临下地露出胜利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阴晦的光芒，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