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夏尔成为隐形魔王》叶寒楼

2、早餐＆宅魇阿尔杰

　　夏尔庄园——

　　客厅中间餐桌是由一整块黄杨木雕琢而成的。黄杨木生长在千米高山云雾笼罩的岩壁上，以岩缝中的滴水和雨露为养分，在没有任何污染的环境下生长，可以说是吸收了天地之精华。且黄杨生长极缓，有千年长一寸之说，及其珍贵。纹理细腻的嫩黄色餐桌配上装饰着古朴花纹的瓷盘，美得像一幅油画。

　　从落地窗涌进来的阳光悄悄的融入这幅画中，与吉尔瓦尼灿金色的头发相互辉映，浮现出美丽的光晕。吉尔瓦尼手持托盘走来，他的身材在黑色燕尾服包裹下显得尤其修长，与白色的手套呈现出鲜明的对比。管家将托盘中的水晶杯放在夏尔面前，然后将水晶壶中的奶黄色柳橙汁缓缓注入其中。

　　少年伯爵的早餐从一杯新鲜柳橙汁开始，而后吉尔瓦尼又将一大壶的咖啡与一壶冰凉的牛奶放置在夏尔面前。

　　而夏尔正在悠闲的喝着果汁时，一碗玉米片端了上来，这时管家先生将桌上那一壶牛奶倒入玉米片中稍微泡软后便于夏尔一起食用，同时加入一些切丁水果增添风味。

　　第三道前菜结束，吉尔瓦尼一挥手，精心准备的主菜也由训练有素的炼金人偶置于餐桌之上。一个满是菜肴的大餐盘里面有一个荷包蛋、几片去肥的瘦肉培根、一些炒蘑菇、水煮花椰菜、一条肉汁四溢的香肠、一片加了些许调味再稍微煎烤过的蕃茄切片，还有一片黑布丁与一大份松软绵细的炖豆子。

　　黑布丁是猪血混合谷麦、猪肝及内脏剁碎做成馅料，再灌入猪肠肠衣中，做成香肠的样子，而炖豆子是将大豆用蕃茄酱汁炖煮而成的。

　　正在夏尔津津有味的吃着涂满李派林酱汁的黑布丁时，吉尔瓦尼再次用托盘端来第四道菜——蔬菜加鲑鱼，咖哩、辣椒等香料调味与米饭一起烹煮的印度蔬菜饭。

　　少年伯爵吃完第四道菜仍然意犹未尽，游刃有余，一片片金黄色的烤土司就在最后这时端上桌，搭配果酱、奶油与果冻为这顿丰富的早餐做完美的结束。

　　“亲爱的小吉尔，今天是阿不思来访的日子，对吗？”夏尔惬意的倚靠在嫩黄色的座椅上，一边不紧不缓的敲击着扶手，一边抬头问道。

　　“是的，少爷。今天早上九点十分正是邓布利多校长来访的时间，您还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吉尔瓦尼恭敬的回答道。

　　夏尔利落的站了起来，然后伸平双臂，任由吉尔瓦尼将墨绿色的双排扣长礼服套在他身上。这是一件造价昂贵的礼服，共有六粒纽扣，衣服长度及膝以下，翻领部分用同色缎面，面料为黑色丝经毛纬的巴拉西厄礼服呢，让伯爵看起来颇有绅士风度。夏尔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不想再将我的血统封印了，那实在太难受了。就这样去见他吧。要是被阿不思问起来，就说是炼金事故好了。”

　　“一场让111岁的中老年人士回归12岁的炼金事故？”吉尔瓦尼的语调微微透出些讽刺。

　　“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吗？只要我保持这样幼齿的容貌，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怀疑，干脆就给一个让他们无法反驳的理由就行了。毕竟炼金术是神奇的，什么都可能发生。”夏尔的脸上蓦地浮现出狡黠的微笑，“不知道阿不思会不会露出像是脑袋被门板夹了的白痴表情。”

　　管家先生认真的为夏尔扣好最后一粒纽扣，一本正经的说道：“少爷，您的愿望总会达成的。”

　　夏尔为这句明显的恭维心情明快起来，随即向管家伸出手，吉尔瓦尼配合默契的将装着飞路粉的精美陶罐递给他。

　　夏尔将飞路粉洒向客厅的壁炉，随着火焰变绿，大声道：“鸢尾庄园。”

　　拥有海洋一般深蓝色头发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壁炉的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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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8年，秋季。

　　22岁的夏尔正在传说中的的亚特兰蒂斯探秘，实际上亚特兰蒂斯根本不是什么外星人或是玛雅人建造的，而是梅林时代以前的巫师遗留下来的居住地，这一点《魔法史》上早有记录。许多巫师都仔细搜寻过此地，妄图找出珍贵的宝物，导致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夏尔来到这里只是希望追寻历史的脚步，顺便记录下这座城市魔法阵上的魔文，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知识体系里缺失的六个亚瑟魔文。

　　进入真正的亚特兰蒂斯，夏尔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一座高塔所吸引。斑驳的青铜色高塔上方，有一块巨大的水晶悬浮着，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像太阳一样散发出光与热。据说，曾经有一个纯血贵族为了得到这个水晶，雇佣了5支屠龙小队攻击保护水晶的魔法阵，结果巫师死伤了一半，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打它的主意。而那个魔法阵也在巫师世界里出名了，可惜上面用的都是远古魔文，人们到现在也只不过弄懂了其中的五分之一。

　　“咕噜，唧唧，渣渣，叮咚……”一种无序的奇怪声音在夏尔耳边响起，他循声望去，这声音居然是从塔底传来的。夏尔将全身的防御饰品挂好，又将黑色眼罩摘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从22岁变成12岁。

　　当年夏尔羽蛇血统觉醒了，因为羽蛇一共有800岁的寿命，而且幼年期有150年，所以夏尔在150岁以前根本不会长大，会一直保持着12岁的相貌。为了在别人面前显得正常，他特地制作了一个魔文眼罩，将羽蛇血脉封印在右眼中。

　　因为身体变成小号了，所以夏尔之前特意准备的衣服就派上了用场。袖子、裤腿、腰带逐渐收紧，随后白色衬衫、黑色马甲、墨绿色领带、黑色手套也慢慢变小，直到与夏尔的身体完全贴合。夏尔理了一下袖口，就径直走进了古旧的青铜高塔中。

　　出乎意料的，里面空荡荡一片。夏尔仔细想了想，也在情理之中，那么多人来过，每个人走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纪念品，自然就搬空了。但是，那种无序的声音又从空荡荡的地方传来了。配合干净的像是被狗舔过的塔底，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你是谁？”夏尔对着空气试探着问道。

　　“我没有名字。”阴影里传来一个萌萌嫩嫩的声音。

　　“那你是什么生物？”夏尔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摩挲着做工考究的手杖，上面有无数金色的如尼魔文交叉纤织其中。

　　“我是宅魇。”又是那个萌萌嫩嫩的中性声音。

　　夏尔打了一个响指，他好似凭空变出一张沙发椅，然后从容的坐下，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让我想想。”那个生物奶声奶气的回答，“好像是因为我总喜欢与巫师们做游戏，听他们说是嫌我太活泼了，他们不需要我，又找来另一个听话的宅魇。他们就把我关在这里，说除非有人与我签订契约才能出去。我想出去玩。每次有巫师来，我都会喊一喊，但是没人听得到我说话。所以我就唱歌。你愿意与我签订契约吗？”

　　夏尔脸上惊喜之色一闪而过，他语速微微快了一些，说道：“把契约给我看一看。”

　　一张不起眼的灰色羊皮纸被塔底阴影吐了出来，夏尔伸手接过，将羊皮纸缓缓展开。少年伯爵惊讶的看到，契约上他要付出的代价居然只有一个巫师灵魂，而宅魇要在夏尔指定的城堡一直守护到夏尔生命完结。这样的契约也太不平等了，这只宅魇不但没赚，还亏了许多。它要付出魔力维护城堡持续800年，而一个巫师灵魂只能够让他长大一点点。夏尔谨慎的又将整张羊皮纸的边边角角也看了一遍，生怕有什么不知名的魔文隐藏其中。结果什么陷阱也没发现。要知道，即使这只宅魇有些傻，但他毕竟是恶魔，生来就有不吃亏的本能，怎么可能愿意签这种契约。

　　夏尔忍不住问了出来：“签这个契约，你会吃亏的，不是吗？”

　　“这样你就没理由不要我了。”宅魇有点得意的回答，“即使我稍微活泼一点。”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解释道：“其实我只是太寂寞了。我想与人交流，我不知道其他的同类怎么做到将自己永远藏在阴影里，好像不存在一样，默默的守护城堡。但我做不到。我不希望，城堡里的巫师把我忘记了。我想提醒他们，我在那里。但是他们不喜欢这样，他们就不要我了。”说道这里，宅魇的声音黯淡下来，“后来有一个好心的巫师提醒我，要是将来与别人签订契约，稍微吃亏一点没关系。别人会因为赚到了，就不会嫌弃我了。”

　　“我需要你。”夏尔突兀的说道。

　　“啊？”宅魇有些反应不过来。

　　坐在沙发椅上的夏尔坚定的将自己的真实姓名用魔力签在灰色羊皮纸上，随着契约完成，灰色羊皮纸猛地燃烧起来，然后化为两团金色光团分别没入少年伯爵与宅魇的身体。

　　“我需要你。你以后就叫阿尔杰，这名字的含义是光荣而高贵的护卫。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忠诚的守卫。”夏尔认真的对着宅魇说道，他深蓝色的眼眸清澈见底，目光真诚而明亮，而他的话语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有名字了。”萌萌嫩嫩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欢喜，像是终于得到大人肯定的孩子，“夏尔给了我名字。”他停顿了一下，郑重承诺道：“我会保护你的，夏尔。”

　　“好啊，我等着。”夏尔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