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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

  •   窗外月上中天,哈利.波特靠在窗台下的沙发上,手中是一杯红酒。
      房间里没有灯光,除了月色,屋子里唯一光线只有他放在茶几上的眼镜在折射着淡淡的月辉。
      月色很明亮,美丽得就像当初那个夜晚,哈利轻轻的吻着酒杯里的液体,却不肯就此喝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有点醉了,或者说是微醺,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他把自己的身体挪到左边去,伸展开自己的身体,头仰靠在沙发上,仰望着窗外的月光。
      屋子里唯有自己一人,不需要再撑着笑脸给身边的人,月光下的他用怀念的目光忧伤而迷醉的看着酒杯,想象着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温暖的身躯,仿佛这月光又将她带回了自己身边。
      他知道,自己又在思念她了,
      记忆中的她还是那样的快乐,对着他永远都笑的眉眼弯弯!
      很少见她有不快乐的时候,除了自己为了学院纷争疏离了她的那段日子,哦,还有自己受伤进了医疗翼的那几次,还有自己被人当做斯莱特林继承人被大家孤立的时候……好像她的不快乐都是因为自己,她还是开心的好,笑起来是多快乐的样子啊,那种快乐是发自心底的,笑的眉眼弯弯的她总是能让身边的人一起快乐起来。
      想着她的笑容,哈利觉得她还在这里,靠在自己身边,她说过她喜欢月亮,因为院长嬷嬷说过,如果她想孤儿院了,可以看看月亮,因为嬷嬷也一定在看着月亮,思念每一个离开了孤儿院的孩子。
      今天的月亮很美,她一定会说她很快乐,因为有他在这里陪着她。
      “哈利,来,我们靠在一起坐着,靠紧我,那样就不冷了……看看看看,我给你弄来了什么……”
      “哈利,嬷嬷说月亮上住着个漂亮的仙女,叫嫦娥,她还有一只可爱的宠物兔子,和她住在美丽的桂花林里……据说桂花糕很好吃哦……”
      “哈利,我们一起去霍格沃兹上学了,我们还是同学哦,你开心吗?哈利,幸好有你啊,我们在一起就不会孤独了。”
      “哈利,我要和你一起去格兰芬多!我们不分开!”
      “哈利,我不是故意去了斯莱特林的,我不是邪恶的坏人!”
      “哈利,别不睬我,别离开我……”
      “哈利,我们和好吧……”
      “哈利,我告诉你我找到霍格沃兹的厨房了耶,你尝尝,我刚刚烤的饼干……我告诉你,你不能说给别人听我夜游哦……”
      “哈利,无论将来会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和你在一起的!”
      “哈利……”
      “哈利……”
      “哈利……”

      耳畔似乎又听到了她在喊着自己的名字,空气里传来了她身上淡淡的气息,甜甜的是蛋糕饼干的味道,苦苦的是药香,刚才她离开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后是去了厨房?这次带给自己的是香草蛋糕还是杏仁饼干?哈利伸手去摸桌子上想象中的点心却不小心将那杯红酒扫下了茶几。
      玻璃破碎的声音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转身找身边的那人,身边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没人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了,空气里只有挥之不去的孤独,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孤独!
      “哈利……”
      那个人的声音在心底里不断呼唤着他,清晰得让他无法醉倒!
      “我喜欢你……”
      “安!”
      哈利痛苦的趴在沙发上,低低的呜咽声在房间里响起。
      哈利.波特,打败了伏地魔给世界带来了和平的魔法界救世主,此刻丢开世人对他崇拜敬仰的目光,摆脱无尽的鲜花和赞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放纵自己湮没在回忆和悲伤里,抱着无法追回的遗憾凄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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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正在魔药办公室将最后一剂魔药装瓶。
      教授知道,自己的心并不像自己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平静,这样的心绪不宁是因为今天学校里来的那个插班生。
      是的,那个在分院仪式上开小差,眼睛喜欢到处乱转悠的女生。
      那个女孩不是什么美女,斯内普教授这辈子见过无数的女人,虽然除了自己的初恋:哈利.波特的母亲莉莉.伊万斯外,他从来没觉得哪个女人可以吸引他的视线,但他还是能清楚的分辨,这个女孩实在是长相平凡。
      东方人的黑头发、黑眼睛,相对于东方人高挑的身材干瘪得像颗岌岌草,平凡无奇的容貌,却灵活过分的眼睛,大胆得让人恼火的视线,真是没一处值得人称赞的。
      自己为什么会为她心绪不宁?
      也许是因为她像当年的那个孩子吧。同样大胆的眼神,傻傻的笑容!
      斯内普教授疲倦的坐在了办公桌前,双手插进自己已经开始斑白的头发里,轻轻的按摩着,这个习惯自从当年那个孩子教会了自己后,他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习惯,已经有十多年了,是啊,从那个孩子把他当做父亲般看待,照顾自己的生活开始,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她离开了自己再也没有回来那天起,这些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养成的习惯就成了一种纪念,每当想起她的时候,让自己心里可以得到安慰的一种方式。
      今天的那个女孩,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养女。
      笑得那么开心,有些大胆的嚣张,眼睛眯成弯弯的月亮型,偏偏举止那样的傻傻。
      教授停下了按摩,召来了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准备了热水沐浴。
      浴缸里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教授脱下衣服,坐在浴缸里,忙碌了一天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感到了松缓,水里放了恰到好处的“舒宁”药剂,淡淡的药香,让他再次想起了弄出这个的人,当初的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去想到要弄这样一个东西的?
      她的好多“发明”,都让自己感到无聊,无数次的给予了毫不留情的打击,可是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听懂他言语中的讥讽,依然我行我素的做着她热爱的事情,笑得无比的傻无比的开心。
      想起了她的笑容,又想到了莉莉,记忆里这两个人的笑容何其的相似,一样的快乐。

      浴缸里的教授的思维无法克制的飘向了过去的岁月。
      莉莉……第一次和她在小公园里的初遇……一起去了霍格沃兹,和她进了不同的学院……为了巨怪波特开始争执、疏离、为了不同的理想而发生的分道扬镳……直到最后,自己看着死去的莉莉倒在地上,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哭,却无法挽回她一如百合花般盛开的鲜活生命……
      那后来的日子,好长的一段,自己好像已经不是一个活人,虽然还有呼吸,心灵却如同死去,行尸走肉般生活着,直到哈利和那个女孩子手拉手出现在了霍格沃兹……
      教授在温热的水里轻轻的舒展着身躯,继续回忆着过去。
      那两个孩子,是的,即便现在的哈利.波特已经是个中年人了,可对教授来说,他和她永远都是孩子。
      记忆里第一次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哈利,瘦小、羸弱的身体,腼腆而害羞的眼神,被自己讥讽时气得通红的脸,还有头脑发热时和他的巨怪老子一样的冲动恶劣的态度。
      而记忆中总是和哈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她和哈利是那样的不同:瘦消的身体永远精力充沛,穿着破旧的洗得干干净净二手校服,快乐得活像找到了龙的宝藏,每天笑得阳光灿烂,热情得嚣张,她的性格怎么也不像个斯莱特林,她在学院里是个明晃晃的异类。
      她是那样一个快乐的人,这样的孩子和他这样的养父真是鲜明的对比!
      也许正是因为当年的她是那样的大胆、快乐,身在斯莱特林却明目张胆的和波特形影不离,从来也不在乎和波特的关系给她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自己才会注意到这个小家伙,给予了她和哈利.波特一样的“特殊关注”吧。
      如果她还在,现在会是什么样呢?是依旧那样快乐,也让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为了她的快乐一起快乐?
      想起了她,教授忍不住又想到了救世主波特,哈利现在长大了,成了霍格沃兹的教授,虽然他依旧独身一人。
      现在的黄金男孩已经不能称为为男孩了,时光真是溜走得快,一眨眼哈利.波特也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而教授自己也已经是个老人了。
      教授轻轻的叹息:看起来自己真的老了,人老就会喜欢回忆过去,喜欢怀念逝去的故人,如今,自己依旧是个坏脾气的教授,然而已经不复昔日的刻薄和阴冷。
      昔日的老蝙蝠,已经不再油腻腻阴森森,好多年不在那样吓唬那些小动物们,虽然口中偶然依旧毒液喷洒,可喜欢扣格兰芬多学分的习惯早就随着哈利.波特的毕业和她的去世而成了历史。自己对格兰芬多的怨念,对老波特四人组的怨愤也早就已时过境迁。
      世事真是奇妙,曾经那样痛恨老波特,以至于对哈利.波特迁怒了那么多年,用一切能想到的语言打击那个男孩,到如今和哈利.波特如此平和,甚至可以说是融洽的相处,那是当初难以想象的。如果莉莉现在看见他们这样的相处,是不是会为此感到欣慰?
      想着莉莉,教授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红发绿眸的少女,如花朵般的笑容,依旧如同阳光般照在自己的心里。
      莉莉,我依旧爱你……但我的心灵深处不再有悔恨和痛苦,一切已经过去,以后的岁月我将怀着对你不变的爱平静的度过!
      不再有悔恨和痛苦!
      教授嘴角微翘,隔着浴室里冉冉的水雾脸上分明带着一丝平和淡然的笑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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