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专卖店》蠖

9、促销

　　今天的西弗专卖店顾客还真不少。走进店堂之前，每个人都可以抬头看到，三楼以上的窗户大大地开着，带着包裹的猫头鹰们不停地飞来飞去。

　　似乎他们的邮购业务比直接零售做得更多。

　　“听说，最近神奇药材商店的复方汤剂卖得特别好，斯拉格霍恩的地窖也遭窃了。”

　　“噢，可怜的地窖，又要接受格兰芬多的劳动服务了。”

　　众所周知，传统上由斯莱特林掌握的魔药教授职位，特别爱找格兰芬多的碴。但是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被罚劳动服务，经常会偷偷在地窖里留下一点破坏的痕迹。日积月累，魔药教授将不得不去修复它们。

　　“我希望今天的甩卖货品不包括坩埚修复剂和操作台清洁剂。”

　　黄金三人组互相看着不属于自己的模样哈哈大笑。至于为什么要用复方汤剂……伪装似乎并无必要，但是谁叫他们太有名了呢？

　　“西弗专卖店居然需要甩卖？”

　　“他们才不需要，看看楼上的那些猫头鹰，我看他们只是想空出地方上新品了。”罗恩望着那边人最多的地方。

　　“我今天只是出于研究的目的。”哈利再次申明。

　　另外两位滑稽地耸了耸肩：“你什么时候对咒语这么感兴趣了？现在又没有黑魔王，当年你都没这么热心过。”

　　他们看见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但不知道其中是否有熟人。鉴于对方也认不出自己来，一进大门，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分开行动了。

　　“嗨，孩子们，都过来看看。”

　　哈利一眼就看到穿白袍的西弗勒娜4号，站在一张椅子上，一手拿着吉姆•米勒用过的那种自动坩埚，一手拿着《高级魔药制作》笔记本加上新版的西弗勒斯生日贺卡套装，摇摆着身体，卖力推销着。

　　也许哈利和纳威上一次的交涉不无效果，自动坩埚的包装袋上都醒目地加上了一条“禁止在考试时使用”的黄色大号字体，这些字还不停地向周围爆出各种星形的小火花，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

　　不过对于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渣们来说，这些警告有用么？或许这的确可以帮助一些小巫师提高他们的魔药水平？哈利忽然发现，这种蛇类的“嘶嘶”声，今天晚上似乎充斥了西弗专卖店。

　　他多看了动作夸张的西弗勒娜4号几眼，正站在那里的时候，从眼前晃过了一抹闪亮的铂金色。

　　这个西弗勒娜穿着深色衣服，所以铂金色的齐腰长发很是醒目，它还炫耀似地用一根黑色丝带在腰部打了一个蝴蝶结。哈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可是那个西弗勒娜很快就被别的顾客们包围了。

　　胸牌上的号码是多少，他看不见，只知道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它。一转眼，他又看到了一个铂金色短发的西弗勒娜，好像那边出了什么事，快步地朝相反的方向去了。顺着它行走的方向看去，远处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的，站在货架尽头，和另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西弗勒娜在交接着什么。

　　估计是因为客流量大，平时负责其他部门的西弗勒娜都过来上阵了。

　　罗恩和赫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哈利放弃了对西弗勒娜4号的注意，决定先到收银台那里去转一圈。

　　他只是想看一看。马上，他就幽幽地吸了一口气，果然来对了。

　　以今天这架势，收银台只有一个人显然是不够的。所以，现在哈利看到，绿眼睛的西弗勒娜1号和头发乱糟糟的西弗勒娜2号，放着那么多排队的人不管，刚刚结束一场亲吻。

　　这算是工作之间的小憩吗，还是应该收到投诉？可是等待结账的顾客里，居然有人一边欣赏一边鼓起掌来，还发出起哄。

　　另外还有一个西弗勒娜，穿着一件黑色长袍，眼睛看上去很深。它也站在收银台里，不过它不结账，而是负责给每位结完账的客人派送一小杯咖啡。但它却不停地转过头去，看那两个不务正业的同事在做什么。

　　如果它们在亲吻，这个西弗勒娜优雅的黑色头发就会变长，等到一号和二号开始正常工作的时候，头发就一下子变短了。哈利哭笑不得，看见它一边这样看同事，一边机械地往咖啡壶里加入咖啡、牛奶和糖，救世主只好衷心地希望今天的咖啡没有弄错配方。

　　否则，西弗专卖店就可以售出更多的口腔护理用品。

　　还空着手的哈利急忙离开这里，扭过头去看看对面。

　　看起来就连教授那边都摆满了货物。

　　西弗勒斯今天没有坐在躺椅上，他在那里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瞪一眼密密匝匝的观众。在稍后的位置，看来很随意地放着一张雕着蛇类图案的古典式木椅，还有一张真实的魔药工作台，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颜色的药瓶。背景也换成了类似霍格沃兹地窖的样子，圈养着小蛇的收钱坩埚不见了。

　　哈利觉得这个人偶是全店里最逼真的一个，表情、动作和姿态都像极了真人，而不像那群西弗勒娜，身材和动作整齐划一。要不是又有人跑上了台阶而教授并没有拔出魔杖，有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这实际上就是斯内普教授本人。

　　不……教授已经死了。

　　也许并不，也许他还活着，只不过躲到了什么地方。

　　五年来，哈利心里一直存在这种揣测——因为那天当他重新回到尖叫棚屋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不见了。即便此后他再也没有发现教授的任何踪迹。

　　霍格沃兹的校长室没有增加一张画像，坚定了哈利的这种猜想。虽然另一种更大的可能性是，西弗勒斯要求城堡不显示他的画像。

　　无论如何，哈利相信这个人偶的造价一定比那些西弗勒娜高很多。此外，他都不知道该对那些莫名其妙的西弗勒娜们发表什么意见。

　　教授先生当然不会亲自出面推销，非卖品的标志依然如故。但是今天，教授面前没有围栏，侧面的空气中不停地发出爆响，打出广告来，邀请大家上去合影。

　　当有人上去的时候，教授就会停止瞪视，配合顾客摆出姿势。一架魔法相机在前方守候，只要收到指令就开始拍摄。合影免费，并且赠送一张小照片。如果满意的话，还可以冲洗大幅照片，保证清晰度，随意放大，放大到一整面墙的程度都没有问题。

　　这个地方排了多长的队，就不用说了。眼下站在西弗勒斯身边的那个女巫，已经搂着那人偶的细腰，在脸上不同的位置亲吻第三次，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她快些。

　　哈利急忙找到队尾，开始排队。队伍边上有一张长桌，摆满了各种尺寸的镜框以供挑选。每个镜框上都有西弗勒斯的头像或者签名手迹。有一个镜框的造型是，西弗勒斯张大嘴，露出一口黄牙，作势要把照片里的人一口吞下去。哈利在排队的时候定睛看了它一会儿，发现西弗勒斯闭上了嘴，这样就会把照片完全遮盖在后面，不过再等了一会儿，它又张开了嘴。

　　“这是可以拿来做个游戏的，在它打开的时候。”排在后面的巫师看见哈利显然不知道这个镜框的奥妙，主动解释道。

　　他伸手拿起这个镜框，对准西弗勒斯那些黄色的牙齿，挨个把它们按进牙槽骨的边缘。

　　“哎呦，我的手。又慢了一步。”

　　西弗勒斯咬住了他的手指。然后，教授微微咧着嘴，露出地窖蛇王的邪恶招牌笑容。

　　“到了只剩最后一颗牙的时候，你得及时把手指抽出来。你还可以给它刷牙。刷白了，就不会咬得那么痛。”那个巫师把手指从教授嘴里抽出来，翻过镜框，让哈利看到背后镶嵌的一把牙刷造型的小刷子，以及配套的小牙膏。他把“牙刷”和“牙膏”取了下来，对着镜框正面晃了晃，可怜的教授立刻做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朝天花板上翻了个白眼。

　　“谢谢。今晚我一定得买一个。”哈利大声说。

　　排队跟教授合影完毕，哈利返身抓起一个带蝙蝠翅膀的购物篮以及那种需要刷牙的镜框，接着前往二楼。购物篮扇动翅膀，自动在他背后漂浮着，一路跟着他走。

　　然后，在某个黑压压的区域，也挤满了黑压压的人。他没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用了复方汤剂。西弗勒娜3号正在对韦斯莱家的那一对讲话，右手指着“束缚的蝙蝠”以及它的带蛇形装饰的仿麻瓜埃菲尔铁塔青铜架子。

　　“今天打八五折，绝对超值，有会员卡还能再打九折，以后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她热情地向他们保证低价和质量，后脑勺上的蛇在哈利眼前大幅度晃动着，“今天是情侣套装，非常划算的。100%的真丝，非常舒服，而且这整个里面也有链子，男装里面也有。”她用自己身上穿的那套开始展示：“如果想要进一步，可以这样。”

　　她从蝙蝠翅膀的内侧按了某个位置，哈利明显地看到背后的衣物提高和束紧了，甚至蝙蝠翅膀还略有波动。“这些链子都是有用的，还能玩出很多花样，说明书上有写，你都想象不到。绝对超值。”

　　不巧被挤在人群中间的两个韦斯莱对视了一眼，罗恩的脸似乎比赫敏红得还快，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大胆的推销方法，还是因为今天临时调来负责这一区的西弗勒娜3号就只穿了这一套黑色的“束缚的蝙蝠”。在魔法蜡烛的光芒下，她完美的身材和高傲的胸线被衬托得无比灿烂，就连那颇不搭调的画着蛇的光头和说话间不知为什么快要突出来的红色眼睛，好像也能够当作艺术品来欣赏了。

　　凭借周围的人路过时的眼神，罗恩觉得自己都可以断定出他们的实际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