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专卖店》蠖

7、客服

　　“很抱歉，费尔南德斯女士不在这里。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将马上进行改进。”

　　西弗专卖店的一楼和二楼，都是麻瓜超市式的成排货架。旁边有楼梯通往三楼，但是那里有一扇门，关着。

　　这会儿没有人上去，上面可能是仓库吧。哈利往周围看了看，而纳威早就因为他们必须穿过黑鸦鸦一片的服饰区而涨红了脸。

　　两位格兰芬多正在跟随一个人偶前往二楼另一端的会客室，在前面带路的是西弗勒娜4号。

　　他们俩是为了那些作弊器的事情前来交涉的。现在已经放暑假了。哈利自告奋勇承担起这个任务，还把明显不适合谈判的纳威拉来做了垫背，而纳威，居然好像也不是太反对这个计划。

　　这不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事实上，经过会议上的讨论，教授们不认为交涉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对在校生出售作弊器并不违反巫师法律，而这却能带来很大的利润。所以，要想遏制作弊，必须升级霍格沃茨的检测咒语，并对作奸犯科的学生施以重罚。麦格校长已经给这次被抓到的学生家长们发了吼叫信。

　　而且，你怎么判断那些东西是作弊器，而不是学习辅助工具呢？没人强迫他们拿这个来作弊！

　　但哈利还是打算前去试试——今天他一早就跑到了对角巷，也不知道是急于谈判，还是想乘机不用复方汤剂地逛一次商店。

　　之前他通过“西弗勒娜”咒语进行了预约。只要念出那个咒语，就会打开一个悬浮在空气中的浅绿色半透明界面，然后只要用手在指定的位置点按，就能进入下一级界面。在那里面可以查看商品目录，也可以要求对话。邮购商品甚至有即时的客服服务。

　　哈利拒绝了在这个界面上进行魔法对话的选项，并和客服预约了访问时间。

　　顾客看样子还是不多，阿格里披娜不在店里，西弗勒娜3号今天也没站在门口。而前来接待的西弗勒娜4号立刻就让他们瞪大了眼睛。

　　如前所见，她的身材和同事们都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只是她拥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头发却是白色的，几乎拖到了地上。她把一部分头发放在胸前结成一束，并绑上了一个鲜艳的大红蝴蝶结。这样看起来，那头发倒活像是戴了蝴蝶结的长长的胡子。明显收腰的白色制服上缀满了星星月亮之类的可爱图案，膨大的长袍下摆拖到了地上。由于头发和衣服太长，她在经过服饰区的时候，不小心缠住一个衣架，还把东西给带了下来。她只好弯下腰去捡，挂好它，并将标签调整到外面。

　　“噢，秘密地窖，你们有尝试过吗？感觉很特别的，绝对特别。”

　　工作狂西弗勒娜4号在这一路上都不忘记向客人推荐商品，尽管她好像不是负责大厅销售的，哈利和纳威之前都没有在货架区见过她。

　　“两位请进来，请坐。”西弗勒娜4号打开了会客室，让哈利和纳威进去，自己站到塞得满满当当的玻璃饮料柜旁边，示意着，“先来点儿什么？东方来的绿茶还是正版非洲热巧克力，还是法国矿泉水？印度红茶，咖啡，南瓜汁和黄油啤酒也可以，我们这里什么都有。”

　　“绿茶就好，谢谢。”纳威看见哈利大概被过多的选择弄花了眼，只好抢先开了口。身为草药学教授，他甚至还没有喝过远东绿茶呢。

　　“热巧克力。”来者不拒的哈利要了更贵的，反正喝再多也不收费。

　　“好的。”西弗勒娜4号挥了挥手，绿茶和热巧克力马上就和一个托盘一起出现了。可是——还没容两位客人反应过来喊出“不要”，她往两个杯子上点了点手指，于是饮料柜顶上的一个瓶子腾空而起，白亮的糖粉就像倾盆大雨一样“嘶嘶”地扑腾进了杯子里，然后杯子自动旋转起来进行搅拌。

　　“两位请慢用，小心烫嘴。”搅拌好了之后，托盘飞到了桌面上。

　　“梅林啊……”哈利和纳威同步在心里发出了嚎叫。

　　西弗专卖店的糖不要钱吗？他们从未见过哪个家养小精灵像这样放糖，这糖放得比以前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的任何一杯甜到腻味的蜂蜜茶都要更多，即使经过搅拌之后，还是能看见不少细碎的固体在饮料中漂浮，最后沉淀到了杯底。出于礼貌，两人不得不把自己的杯子端过来，紧固着脸上的肌肉，试着啜饮了一口。

　　这时候，西弗勒娜4号又弄出一只托盘，里面是几样糖果和点心，每一样上面都密密麻麻地撒满了糖粉、巧克力屑或者倒上了蜂蜜。然后她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眨眨眼睛，给自己架上一副月牙眼镜，拿出一本笔记本——也是正在本店出售的《高级魔药制作》，带有凤凰图案的速记羽毛笔自动站立了起来：“非常抱歉我们的产品给两位造成麻烦。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正被饮料腻得说不出话的哈利和纳威对看了一眼。

　　今天跑这一趟，显然不会有任何结果，除了让舌头和喉咙一起失去知觉以外。

　　这还不算，西弗勒娜4号强行塞给他们每人好几张新的广告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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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西弗专卖店之后，两人直接找了个酒吧狂灌了一通矿泉水，终于喘过气来。然后，纳威打算回到霍格沃茨去照管他的草药，而哈利则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韦斯莱家的笑话商店。

　　哈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他有把握，目前西弗专卖店的强势竞争，足够让笑话商店，还有霍格莫德的佐科玩笑商店感到十分头痛。

　　如果他没有记错，之前佐科玩笑商店的老板还控告过笑话商店垄断经营，结果被魔法部驳回。但是自从第三家店开张之后，恐怕现在他们没心情做这种内斗的事情了吧？哈利想了想，确定自己绝对不是为了挑起内斗而来的，其实他只是想弄清楚那些东西怎样运作。

　　对角巷93号，店牌仍然如故，一个小丑在不停地摘戴帽子，头顶上交替出现与消失兔子。

　　“乔治？弗雷德？”

　　哈利喊了两声，没听见回答。他就走了进去，看上去这里人流量也不少，这使得他稍微放了点心。

　　“伟大的哈利•波特？你今天居然有时间到这里来？这是为什么？”突然，在上方，有一个人阴阳怪气地对他说。

　　“嘿，弗雷德，你还好吗？”哈利转过头。他知道，笑话商店一直是由双胞胎合伙经营的。

　　“我永远不会‘不好’的，小救世主，你懂的。”墙上的大幅画像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我当然知道。呃，乔治呢？”

　　“刚才有点事，就被妈妈叫回家去了。晚上你会去陋居吗？”弗雷德发出了饭局邀请。

　　“不……不了。刚放假，还有学生在学校里，真是不好意思。”想到可能要忍受韦斯莱一家子再加上芙蓉、安吉丽娜和赫敏的语言暴力围攻，哈利觉得还不如躲到霍格沃茨的厨房里去随便吃点东西，“你们去过西弗专卖店了吗？”

　　“当然去过，可怜的哈利，一定被那只老蝙蝠的声音给吓到了。”乔治突然从壁炉里跳出来，一把捂着哈利的耳朵走进收银台后方。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弗雷德在墙上看得哈哈大笑。

　　“我以为你们能够破解那些魔法。”哈利终于有机会能和双胞胎单独谈谈，在陋居永远做不到这一点，“我想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运行的。”

　　“破解，也许吧，虽然他们的东西上面有些防御性咒语，但至少我们还有比尔。”乔治对哈利很坦率，反正这里离开顾客也有一段距离，“但我们的问题在于，我们无法做到他们那种程度。”

　　“什么意思？应该做到怎样的程度？”哈利往笑话商店的柜台上望了望，“我觉得那些自动运行的东西，只要咒语组合恰当，是可以做到的。”

　　“那也许是的。但是我们甚至还不能把一个人的声音持续地输入物品，并且让物品自己讲话。”弗雷德在画像里做了个鬼脸。

　　“你们不能输入声音吗？”这一点让哈利感到惊讶，他本来以为双胞胎可以很容易地解决这个问题。

　　“目前不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声音咒语。”

　　“他们的咒语太复杂了。”

　　“就是没有声音咒语。”

　　“我们的坩埚可不能自己做魔药。”

　　“也许再过两天就可以了。”

　　“我们也要做自动平底锅，自己做煎蛋。”

　　“现在会被平底锅敲头的只剩下你了，洞听的家伙。”

　　“附加自动敲头咒语，哈哈。”

　　“像打地精一样地敲打……地精乔治的头。”

　　“砰，砰，砰。”

　　“我们还要让它说出妈妈的声音来。”

　　“快长出一个房间来。”

　　双胞胎终于恢复到他们本色的讲话方式了——哈利在心里笑了笑。不过从这番话里听来，想必双胞胎已经给西弗专卖店增加了不少收入，包括自动坩埚这种比较复杂的产品，他们肯定也试用过了那种会自己篡改口述变成毒舌的羽毛笔。

　　“像他们那样开发那么多产品，整个系列整个系列的开发，这需要雄厚的资金。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钱。”乔治转向哈利，一时间换上了严肃的神色。

　　“说真的，单靠我们，生产速度也跟不上。”弗雷德立刻把话接了过去。

　　“西弗家的系列很齐全，什么都有，数量还很多。”

　　“就是没有吃的。”

　　“老蝙蝠本来就不爱吃糖。”

　　“他们的工场里一定有很多人在工作，说不定全是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做得比我们快。”

　　“我敢说阿格里披娜筹备这家店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那些东西都是早就做好的了。”

　　“还找了很多巫师来帮她做研究。”

　　“她真是个有钱人。”

　　“对了，”哈利插话问道，“你们有见过阿格里披娜本人吗？”

　　乔治和弗雷德同步摊开了手：

　　“没有。我们只见过一大群西弗勒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