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专卖店》蠖

11、谈判

　　褐发的女巫又一次从桌上拿起那套魔药书笔记本和羽毛笔，偏过头看着它。

　　“我也有一套这个。我似乎能测试出几个咒语，但是还找不到头绪。”赫敏摇头，然后拔出了魔杖，“干脆让我们现在检查一下吧。”

　　没等哈利说出什么，赫敏的检测咒语已经向《高级魔药制作》套装倾泻下去，随后小精灵克利切和晚餐的出现，都没能让她回一下头。

　　“先吃晚饭吧，米恩？”

　　“不，等我做完。”

　　“双胞胎加上比尔也没有完全破解这里面的咒语。米恩，这有难度。你得先吃晚饭。”罗恩站在一边说，同时对哈利以破解咒语为由把他们弄到格里莫广场12号表示可笑。

　　不过黄金三人组也有挺长时间没聚会了。

　　“就是嘛。我想你们肯定也研究过了，觉得它们是怎么运作的？”哈利终于成功地把赫敏拖到了饭桌旁边。

　　“我敢说那家店使用了麻瓜的技术来批量生产，至少也是借鉴了麻瓜的工厂流水线。”赫敏放下了魔杖，“但是这里面只是一套精巧的魔咒组合。”

　　“我想也是，然后再导入魔咒，就像霍格沃兹城堡的魔法一样，那也是早年被人们加上去的。”

　　“他们的很多东西能用西弗勒斯的声音说话，非常逼真，还能根据场景自动变换。乔治和弗雷德认为这个很难。”哈利拿起一根薯条，心不在焉地蘸着番茄酱。

　　“是吗，如果这真的很难……”赫敏停下手里的刀叉，开始望着天花板思考，“哦，我不太清楚关于声音导入的魔法。”

　　她放下刀叉，打算开始翻阅魔咒辞典。

　　“别那么着急。”哈利阻止了进入学术状态的赫敏，“我有另一个主意。”

　　“什么？”赫敏的心思还在咒语破解上。

　　“不是关于咒语的。”哈利突然转换了话题，“你们看……我们能不能试着和他们进行合作？我是说和西弗专卖店。”

　　“合作？”另外两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比如说，以笑话商店的名义？他们卖的东西相差不大。我们可以一起注资，一起生产。”

　　“这不可能，哈利。”罗恩和赫敏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主意来？”

　　“这有关系嘛？虽然东西差不多，但是我们可以区分客户嘛。”哈利辩解道，“你知道，罗恩，我一直都支持笑话商店，以后我会继续支持他们的。”

　　“但是乔治不会同意的。”罗恩表示反对，“你知道，他最讨厌斯莱特林了。只要一看到弗雷德和他的耳朵，他还是会很生气。到现在，他还会嘴唇发白，即使是提到斯内普教授。”

　　“的确是的。如果这样……”哈利想了想，“那么，如果，我只是以个人身份跟他们去谈判呢？”

　　“反正是你的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罗恩微微转过头去，装作看外面，想来是为了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

　　“哈利，听我说，只要是在英国魔法界，不管你要做什么，大概都没有个人身份这一说。”赫敏明智地提醒他，“之前你去阿兹卡班和食死徒们混在一起，已经引起了够多争议，只是你不在乎而已。”

　　“我又不是去那里干坏事，干嘛要在乎呢？可是，我要提醒你们，万一让佐科玩笑商店抢在我们的前面，那笑话商店该怎么办？你们认为乔治和弗雷德能够对付得了吗？”哈利指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到底为什么会提出这件事？”那一男一女奇怪地盯着他。

　　“上次的生日礼物，让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哈利朝他身后的柜子摊了摊手。

　　“那你发现什么了？”

　　“我那天又收到了太多礼物，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西弗专卖店的产品，虽然我对教授的某些观点……曾经公开过。”哈利看着罗恩，制止对方插话的意图，“你们知道，我每年都会收到太多的东西，但是没有一次会这么集中在同一家店里。那家店才开了两个月而已，还有非常完善的邮购系统，再这么下去，我觉得笑话商店……”

　　“哈利，你果然是半个斯莱特林。”赫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我觉得你也许多虑了，佐科玩笑商店曾经起诉过笑话商店垄断，但现在两家店不是都好好的么？”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罗恩干脆地，烦躁地说，“但是不会的。在他们还没有弄清楚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到底是谁之前，没人会和西弗家合作。”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哈利急忙追问，赫敏也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你是说，从来都没有人见过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本人吗？”

　　“呃，这个……我想，也许是的，我们不是每次都只看见那些人偶吗。”罗恩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我听爸爸说，最近有很多人到魔法部想查找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的户籍，可是查不到。”

　　“别人的户籍，是可以随便查的吗？”赫敏对这种违规行为表示愤慨。

　　“总是有些人可以找到理由去查……不过没事，反正又没有显示这个人。”

　　“她又不是英国人，怎么可能在英国查到？”哈利觉得那些人的智商有点奇怪。

　　“呃，这是个问题。但是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也有可能是个假名啊。”

　　“难道魔法户籍上能够显示出一个人的化名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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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穿着黑色制服，还用一个黑色蝴蝶结束起铂金色长发的西弗勒娜走进接待室，跟西弗勒娜4号打了个机械的人偶的招呼，然后转向哈利，自我介绍说，它在这里的排序是第7号。

　　虽然它的胸牌已经明确表现了这一点。

　　哈利向它们回礼。于是在端上饮料和点心之后——这一次的红茶杯里没有胡乱加糖，点心看上去也很靠谱，而不是无限制地堆满了蜂蜜——两个人偶和哈利一起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照例有一本笔记本自动出现，羽毛笔竖了起来，开始准备记录。

　　这场景和上一次很类似，但是眼下哈利并不打算关心这个，今天他没有使用复方汤剂。

　　“波特先生，请问您今日再次光临，有何见教？”见过一次面的西弗勒娜4号首先开口。听这话，它还记得上一次荒唐的会谈。

　　上一次，它成功地用过多的糖和蜂蜜堵住了霍格沃茨两位教授准备谈判的嘴。不过他们至少严肃地提出了不再向未成年人出售作弊用具这条要求。西弗勒娜4号辩称那并不是专用于作弊的物品，后来店方也在包装袋上加了警示语。

　　看来西弗专卖店的客服态度还可以。

　　“我希望能和你们商店进行合作。”哈利摆出了一个正式的姿势。

　　“请详细谈谈您的计划？”西弗勒娜7号接过了话题。她把自己摆在椅子靠背上的姿态同时表示出，她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主要是以提供资金的方式，我可以出钱用于生产或者销售。我相信这家店的研发需要相当多的资金，我将仅以个人名义出资。”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西弗勒娜4号回答，“但是，波特先生，截至目前，我们还没有接到引进其它资金的计划。”

　　“即使不用于研发，我们也许可以扩大铺面？”哈利微微耸肩，“上一次折扣日我来过这家店，发现店面实在太小了，甚至连顾客站着都有些困难。”

　　“谢谢，我们清楚地知道，的确存在这个问题，对此我们将竭力改进。但是我们暂时没有寻找新地址，或者扩大店面的打算。”

　　“近期不会再举办大型活动了。”西弗勒娜7号补充道。

　　“假使，我能够说服其它的同行们和你们进行合作，比如笑话商店，或者佐科玩笑商店？”哈利扫视着它们俩。

　　“谢谢，这个建议的确很诱人，波特先生，但是我们暂时也没有这个打算。”

　　“他们都是强势的竞争对手。你们确定不会采取我的建议吗？”

　　“在目前来说，是的。如果经营出现什么情况，我们会再研究对策的。”

　　“你们确定能够代表阿格里披娜•费尔南德斯女士吗？”

　　“当然能，我们非常保证这一点。”两个人偶一起回答。

　　“但我还是希望能够见到费尔南德斯女士本人。我想她也许会考虑我的建议。”

　　“波特先生，”西弗勒娜7号回答说，“很抱歉，费尔南德斯女士眼下不在伦敦，所以您近期见不到她。目前我们是完全依照她的指示办事。但是我们承诺，我们会尽快把您的建议转告给她，如果她改变了主意，我们将马上和您联系。通过猫头鹰或飞路网应该可以保持联系畅通，是吗，波特先生？”

　　“没错，是的。但是你们可以告诉我，她的联系方法吗？”哈利对这两个家伙的官样文章兴味索然，但他还是强制把自己的思路切换到了别的方面。

　　“不好意思，先生，关于这一点，我们没有得到她的授权。”西弗勒娜7号表示抱歉。

　　“关于她的其他情况呢？”

　　“也不能，因为这些也没有得到授权。”

　　“那么，平时到底谁是这家店的主管？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联系谁呢？”

　　“我们没有固定的店长，不像其它商店那样。”西弗勒娜4号解释说，“我们不采用那种管理模式。如果您想要联系我们，您随时都可以通过邮购界面的客服专线留言，也可以用猫头鹰寄信给这里。我们保证24小时都有人值守，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回复您。”

　　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回复？

　　哈利想了想，这大概就意味着：一只猫头鹰在凌晨三点猛击他的窗户，然后放出一张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声音讲话的，措词华丽，语气严厉，毫无实质内容，可能还附加了商店广告的吼叫信，从而不出意外地吵醒全格里莫广场的麻瓜。

　　如果他竟然敢在头天晚上十二点钟写了封信的话。

　　“您的投资意向，我们将在今天之内转达费尔南德斯女士，请她考虑。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合作。”西弗勒娜4号继续保证说。

　　两个人偶甚至站起来，分别和这位投资者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