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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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艳鬼带回家也有段时日了，或许是有了寄人篱下的自觉，艳鬼最近把做饭洗碗家务都包圆了。程翡砾这个祖宗居然也乐呵呵的只挪动下屁股。
艳鬼把拖把塞到程翡砾手里，程翡砾眼睛一挑，“你想让爷做家务？”然后把拖把抚开，往边上动了动继续看电视。
“晚上煮海带！”艳鬼垂下眼睛，弹了弹袖子上看不见的灰。
程翡砾抱着拖把“你威胁我？”
“还有鱼！”
“啊！！”程翡砾狂叫，逗得外面犬吠不止，瞥到艳鬼暗下去的眼睛立马停下，并且媚笑道“爷，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古人说，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此话诚不欺余也。
近来都是艳鬼做饭，一来二去的程翡砾吃什么不吃什么都弄的一清二楚，比如海带比如鱼，闻着味就能让他把昨晚上的饭都给还回来。
本来艳鬼也是不信的，有次他弄了一条鱼，剔刺切块，去腥裹面粉，油炸之后金黄金黄的小块看起来就勾人。艳鬼是在程翡砾睡着时做的，端上来是厨房还有鱼鳞，但程大少自从艳鬼掌勺之后除了添饭就没去过厨房，大爷的不一般，自然就不知道这东西是鱼。一筷子夹起来就往口里塞，还没咬就吐出来了，摔筷子就奔厕所，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啊。
好笑之余艳鬼也就记下了，一桌上吃饭谁有个忌口什么的怎样都的注意下嘛。最后却有了意外收获，凡是程大少懒筋发作不愿做的事，艳鬼就拿这招对付他。虽然没什么新意但胜在，好用，尤其对吃货。
程翡砾磨磨蹭蹭拿着拖把在客厅想鬼画符那样拖地，柜子缝、茶几低那些躲藏了不知多久的袜子和故事会都被带了出来。甚至有幼儿园时期的相片，程翡砾咋咋呼呼把在厨房里收拾的艳鬼也叫了出来。
捏着相片，就这衣袖把灰一擦，程翡砾往地上一坐，把沙发都蹭到后头去了。
“小爷那时候可是园草级人物，每天放学的时候小姑娘都拉着我不肯松手，哭得那叫一个。。。。”
“你们幼儿园就你一个男的吧。”
艳鬼看着那张苹果班毕业照，讽刺到，眼睛一瞥却看到了沙发后的什么。
“你不开口会死啊！”程翡砾翻了个白眼“你看什么？”
程翡砾看艳鬼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自己。
其实他看的是程翡砾沙发下方的一个衣袖。然后艳鬼把手一伸，程翡砾习惯性的护住了。。。胸？
“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手从程翡砾身边掠过，然后从沙发底拖出一件衣服。
程翡砾半眯着看见艳鬼脸上变了颜色，再一看那件衣服，糟糕。程翡砾立马端端正正坐着“我错了。”
衣服是艳鬼当初被救回来那身手工西装，本来这种东西换下了是应当立即销毁的，毕竟不知道来头还有那么大块血迹。但是！！程翡砾这么一个为了块表就把条尸拖回家的人，小市民心态觉得衣服那么好，去掉血迹就好了啊，这么好的衣服压箱底或者卖给修单车的梁伯也不错嘛。反正单车梁修单车都穿着不知道几十年的西装，正好赚一笔？
当然程翡砾这个人什么事想一出是一出，心情好了拖条尸回来，心情不好把偷来的钱包里身份证护照都剪掉。最后把这身西装趴下来之后往沙发一丢，日久天长的不知怎地就去了沙发底下，也就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打算。
因此这件血衣，夹杂着沙发底的陈年灰和各种污渍，都泛黑了。
艳鬼嫌恶的捏着衣服丢垃圾桶去了，现在除了血迹测试，光看谁能知道这是血啊？
程翡砾缩在一团对手指，看看艳鬼有看看自己。艳鬼从醒来开始一直穿的都是程翡砾买大了的T恤，就一件还合身其余都小了，还有一件倒是合适，但是艳鬼看上面写着xx高中就死活不肯穿了。
想着反正最近小赚一笔，不如趁有钱给艳鬼买几件衣服？
晚饭后程翡砾在数次摔手柄耍赖发脾气之后艳鬼同意了上街。
程翡砾偷笑一边换鞋还一边嘟嘟囔囔说艳鬼打游戏没品，这样子谁愿意跟你玩啊，玩不过就不打了。
艳鬼冷冷的瞥了一眼，程大少就不自觉的收声了。
都不晓得是谁老是求着要打电动。嘴上说着玩一盘就一盘，输了就再来再来，臭屁星！
也不是去什么特别高档的地方，以程翡砾收人波动情况他自己都只在夜市逛了。夜市周围有三个大学，共通的那条小街摆摊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夜市。倒是有个名不副实的名字叫堕落街。
堕落街上的多半是情侣、室友手拖手逛街，这里新奇好玩的东西多，要价倒是漫天飞，常常有老板开价说九十，学生仔笑笑说二十，老板说加五块就给你算了。
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程翡砾取过挂着移动衣竿上的衣服就往艳鬼身上比划，艳鬼不自在的往后退，程翡砾眼一横“不买你就给我穿校服出门！”
艳鬼这才站在原地，变扭的让程翡砾一件又一件地往身上比。
小老板是个妹子摊子边上摆的四级书看起来也就大二大三，小女生看着他两这样子偷偷的瞄两眼藏不住笑，“帅哥，这是你室友？”
程翡砾想了想住一起不就是室友，抽了另一件接着比划“恩，是啊。”
“那你们感情可真好哦”
“是啊是啊，这家伙，吃饭穿衣哪样都要我操心！”
是操心钱的问题吧？虽然真的是你在赚钱，这样说会误会的吧？程大妈。
程翡砾交情照套，价、、照砍。小老板倒是没介意什么，挑了个中间价把衣服卖了。程大妈把衣服往艳鬼手里一塞，乐呵呵的走了。
边走还边听到小老板跟隔壁摊交流，“啊啊啊！！人妻受和冷漠攻啊！！”
艳鬼翻了个白眼，你哪看出这家伙人妻的？但，受又是什么？
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被程翡砾拽住撒丫子奔。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只见前方二十米一块大横幅写着“清仓洗货！样样十元！“
程翡砾跟老板打了一个招呼，“老毛又进货了？”，对方忙着找钱只是冲着程翡砾一笑。程翡砾也懂，拿着小篮子往里走，走到电视电影那一区就开始挑碟。边挑还变哼唧“老毛这办法还是我给想的，有新货了就挂出来，盗版碟便宜来的人也多。一严打把后面一关前面就是一个样样十元的店，聪明吧？
小门面里摆着三行柜子，硬是把门面隔成两行，走道也窄了许多。时不时有人走过艳鬼干脆站到另一边去看看盗版专辑。
而这头程翡砾挑的不亦乐乎，却老觉得有人蹭来蹭去，人多也就没在意。但是一直蹭就不对了吧？
程翡砾以为是小偷，转身一脚把人踹地上。“丫呸！敢偷到你爷爷身上来？咦？猪油膏？”
那肥猪跌在地上，“特么的，你说谁偷你钱？你..你？”
这猪油膏呢，是个外地商人，临要盖章办事了，去了酒吧图了一遭新鲜结果被程翡砾扒了，身份证和银行卡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半一半的了。没得办法，只好回去补办。这回来跟着小舅子来大学看齐b小短裙，没想到又碰见程翡砾了。
但是程大少真是错怪人猪油膏了。大少今晚出来逛夜市，人字拖和小T恤的居家样式，人家还没瞅到这边来呢。问题出就出在程翡砾背后两步之遥处站着个挑韩剧的短裙妹。
猪油膏坐地上你了半天，“是你？特么的，居然敢剪了老子身份证？小瘪三你讨打！”还没起身就开始吆喝他小舅子，让人赶紧过来帮手。
程翡砾见势不对，又给了那人两脚，转身准备跑。却正好见一人拿着老毛的塑料凳朝他砸过来，来不及闪开，那人身子却一歪往宁一边倒下，椅子也失了准头。
那人往边上摆碟的篮子上一到，顿时碟飞了一地。程翡砾看见了后面的艳鬼，原来是他啊，给了偷袭那人一脚。
“愣什么？找死啊 跑！”
艳鬼一声吼，程翡砾一激灵，拔腿跟着冲。冲出十几米，旁边店子过来了几人围上了猪油膏，猪油膏气急、咆哮道“没长眼啊？追啊！”那几人方才一起往两人跑走的方向追。
程翡砾带着艳鬼在巷子里左晃右转，直到身后完全脚步声了，才停下。
两人靠着墙喘粗气，月光如晒，忽然地程翡砾就笑了。
“我他妈一直就过的这种生活。”
“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我是个贼！”
“你。。。”
沉重的呼吸声、咳嗽和像嗝了沙子一样的笑，听起来比月光还轻，放在心里，却又压抑的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