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59、风云动（二）

　　红府，内院，若九为丫头诊脉，二月红坐在一旁等候。
　　分别诊过左右手，又用神识看过丫头腹中胎儿，若九有些迷惑了。脉像有力，胎儿无恙，可那天出现的黑气是怎么回事？自己不可能看错，可眼下丫头身体很好，这就奇怪了。一时想不明白，不过若九面上分毫不露，笑着说：“丫头，你很好，孩子也很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丫头很高兴，握着若九的左手，“都说了我没事，可二爷不信，非让你跑这一趟。你外出办事才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说完没好气地白了二月红一眼，后者看到只是笑。
　　“丫头，初为人父难免担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了，我带了些药丸过来，你收好。”若九边说边把带来的锦盒推到丫头面前。
　　“若九，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我能打开看看吗？”丫头很感动若九对自己的关心。
　　“当然可以。”
　　丫头小心地打开锦盒，里面有四个精致的白色瓷瓶，分别拿起来看了，发现其中三个是梅花图，一个是桂花图，不由得问道：“若九，这些是什么药丸？”
　　“梅花瓶是固本培元丹的，桂花瓶是孕期反应大难受时吃的。我估摸着先前的固本培元丹差不多吃完了，所以又做了些，像原来一样服用就行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和我还要客气吗？对了，丫头，早就听说你煮的面好吃，不知今天能否有幸尝一尝你的手艺？”
　　“若九你想吃面？没问题，我这就去厨房。二爷，你陪若九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好”二月红点头，“丫头，你慢着些。秋葵，快扶着丫头”。
　　“是，二爷。”
　　丫头在秋葵的搀扶下走出房间去厨房，待脚步声完全消失，二月红收起面上笑容，正色问道：“若九小姐，丫头和孩子当真无恙？”
　　“二爷何出此言？”
　　“你送给丫头护身的玉佩前几日突然变得晦暗了。”
　　“只是晦暗吗？上面可有裂纹出现？”
　　“那倒没有。”
　　玉佩晦暗？若九皱了皱眉，看来确实有问题，不是自己多疑。沉吟了一小会儿，若九对二月红说：“二爷，从丫头的脉像来看确无异常。实不相瞒，去矿山前那天你来接丫头时我无意间看到丫头身上有黑气，当时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看错了”。
　　“黑气？”二月红紧张了，“若九小姐，那会是什么？”
　　“这个不好说，不过不必过于忧心，玉佩没有裂纹说明情况还好。至于那道黑气...接下来一段时日我会常来府上叨扰，希望二爷不要嫌我麻烦才好”。
　　“若九小姐言重了，你能来是红府之幸。”
　　“二爷客气了”若九笑了笑，“二爷，女子怀孕后通常情绪变化会比较大，可能时不时会因为一些小事突然发脾气或伤心，所以要尽量抽时间陪伴丫头，让丫头保持心情愉快为好。对了，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就立即派人来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若九没再说什么，端起茶碗喝一口，放下茶碗就听见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接着丫头出现，秋葵端着托盘跟在丫头身后，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丫头笑盈盈地将一碗面放在若九面前，“来，若九，尝尝我煮的面可还合你的口味”。
　　“好，有劳了。”
　　秋葵把另一碗面端给二月红。
　　有若九在，二月红吃过面就去书房理事，他收到消息，托人情买来的野山参起效了，化千道上钩了，下面要怎么进行还要仔细计划一番。
　　若九吃了面，又和丫头闲话了半个时辰后告辞，丫头留若九吃过晚饭再走，若九惦记着那道黑气，想要进小洞天翻典籍找答案便婉拒了，也就错过了直接找到答案的机会。
　　正德堂，郑掌柜像前几日一样按时化了符咒，在院子里透气时见化千道一脸喜色地从前院走来，好奇地问：“化先生，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
　　“掌柜的，好消息。上周有东北的药商过来，说手里有上好的野山参，前日我去看了，确实是好货，差一点就百年了。”
　　“不到百年的野山参？”郑掌柜表情平静，声音里有三分不以为然。
　　“掌柜的，如今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能有九品的野山参就是撞大运了，再说只差那么几年就满百了。机会难得，错过了当真可惜。”
　　郑掌柜盯着化千道，后者一脸急切，显然真心认为错过机会可惜。郑掌柜顿时心生不屑，不到百年的野山参就眼馋，这等心胸见识也就只能在药门当个外门弟子。心里如是想，面上依旧微笑，“既然化先生看好了，那就买下来，什么价？”
　　“我和他过了手，要这个数。”化千道边说边朝郑掌柜比了个手势，后者见了微微点头，“好，我让伙计准备好。哪天交易？”
　　“后天”
　　“行，到时候让老白带钱箱陪你去。”
　　“那就谢谢掌柜您了。”
　　“化先生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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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报官府，霍三娘一袭白衣双手环*胸坐在沙发里，朝办公桌后端着茶杯的陆建勋道：“这人到底还来不来？我可是等了半天了，他真能对付张启山？”
　　陆建勋笑了笑，放下茶杯回答霍三娘，“霍当家的，稍安勿躁，此人背景神秘，或许真的是有什么好主意”。
　　“是吗？但愿吧。”
　　“啪哒、啪哒～”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由远及近，门开了，裘德考走进来，笑着摊开双手说：“在下裘德考，让二位久等了，非常抱歉”。
　　霍三娘打量了一下裘德考，鼻子里哼了一声，陆建勋起身相迎，“裘德考先生，欢迎您。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霍家当家人霍三娘”。
　　裘德考立即向霍三娘行礼，“霍家主，您好，初次会面，我十分荣幸”。
　　霍三娘放下手臂，点点头，“你好，裘德考先生”。
　　虽然霍三娘的态度不算好，裘德考不以为意，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看，发现不到二十米远便是布防官府，有些意外，不由得自语道：“没想到从此处可以看到张启山的府邸”。
　　闻言陆建勋笑了，霍三娘则撇撇嘴，“裘德考先生刚来长沙城吗？居然会对张启山的宅子感兴趣”。
　　“霍家主，我对中国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张启山大名鼎鼎，他的家自然不例外”。
　　“那可真是抱歉，我早就看腻了。”霍三娘说完便从沙发上起身向外走，陆建勋见了赶忙快步从办公桌后走出，“霍当家的，你别急呀，裘德考先生学贯东西，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霍三娘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直视裘德考，后者耸了耸肩，“霍家主是九门中人，想必对张大佛爷很熟悉吧”。
　　“裘德考先生有话就请直说。”
　　“有劳霍家主给我和陆长官讲一讲张启山是怎么从一个外来人变成九门之首张大佛爷的。”
　　“这么说来裘德考先生是想知道张启山家里那座大佛的事喽？”
　　“正是”
　　“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霍家的当家人是我奶奶，张启山也刚发迹。那次张启山和城里几个富家子弟相约去城外踏青，其中一个忽然来了兴致，以听说张启山有移山填海的能力为由让他施展出来给大家见识一下。张启山多番推拒不成，就同他们说能把那荒山里的一座大佛运回府里，那几个富家子弟都不信，于是就打赌。第二天张启山把那几个富家子弟请到家里，因为他已经把那座大佛移到府里，那几个富家子弟见到大佛十分惊讶，连连称奇。此事很快传遍全城，人们都说张启山会神秘的搬运术，能将大佛一夜之间从城处运入庭院中。自那以后张启山名声大振，被尊称为张大佛爷”。
　　听了霍三娘的讲述，裘德考摸了摸下巴，看着陆建勋问道：“陆长官，你相信这世上有搬运术吗？”
　　“我认识张启山三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陆建勋说完皱了皱眉。
　　“看来这个张启山真的很有趣呢”裘德考点点头，看向霍三娘，“不过我敢肯定他就是在撒谎，世间根本没有这样的搬运术”。
　　“裘德考先生，这个我们都知道，但长沙城的百姓是相信的。”霍三娘边说边走回原位坐下。
　　“是啊，把一座大佛搬回府里，能让人看到，长沙城的百姓当然会相信。”
　　“先生的意思是？”陆建勋不解地看着裘德考。
　　“张启山能成为九门之首，只凭一个办法，蛊惑人心。”
　　陆建勋想了想点头，“没错，张启山很会利用舆论造势，寻常百姓大字不识一箩筐，自然容易上当受骗”。
　　“陆长官明白就好。霍家主，我接下来的话会比较直接，请你不要生气。”
　　“无妨，先生请说。”
　　“长沙九门本就是捞偏门的，经手的生意大多涉及冥器，原本就会有一些诡异莫测的传说，而人们对于神秘的事向来有好奇心，越是古怪、真假难辩，人们越容易相信是真的。张启山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有了今天的张大佛爷。”
　　听了裘德考的解释，霍三娘低头认真想了片刻后抬头笑了，“先生说的没错。现在想想的确是这样，当初张启山初入长沙，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九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谁也料想不到，这一夕之间他就名声大震传遍长沙，九门因此对他有所察觉，前去试探。他却说此事事关天机不可多提，可越是不提，人们就越好奇，九门因此对他颇为忌惮。再后来他又成功下了几个比较凶险的斗，技法高超，还谋取了军衔，九门不得已只能以他为尊”。
　　“原来如此。长沙九门又称九门提督，势力庞大，负责长沙乃至大半个湖南省的冥器出入，外八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想到居然会拿张启山没有办法。”裘德考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霍三娘一眼，后者不说话叹了口气。裘德考又看了陆建勋一眼后接着说道：“其实九门势力再大也只是民间的力量，张启山是军人，九门自然会有顾忌，可殊不知其实上面的人也会忌惮张启山在九门的身份”。
　　“先生说的对。张启山厉害就厉害在他有双重身份，既有江湖势力又有军方背景，不好对付。”陆建勋说完摇摇头，脸色沉郁。
　　裘德考轻轻笑了一声，“有双重身份又如何？如今我们官方有陆长官相助，九门之中又有霍家主相帮，这一次一定能让张启山吃不了兜着走”。
　　霍三娘闻言挑眉，“不知裘德考先生有何妙计？”
　　“办法是有，只是目前没有完全必胜的把握。对了，关于张启山府里那位若九小姐，霍家主可有了解？”
　　若九？霍三娘想了想摇头，“我所知不多，只知道她是天师，似乎很有能耐。那辆076号军列之后突然出现的，直接就到了张启山府里，二爷夫人丫头的病就是她治好的。我派人查过，可什么都查不到，挺神秘的”。
　　因霍三娘提到二月红，裘德考挑眉，“霍家主，二月红夫人的病真的好了？”
　　“当然。丫头已经有身孕，算算时间该有两个月了。”
　　“怀孕了，很好，这样我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裘德考先生，莫非你想从孩子下手？”
　　“不不不，霍家主你误会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我只是要阻止一个悲剧发生，一个不健全的孩子来到这个世间也只是受苦，不是吗？”
　　霍三娘不解地看着裘德考，后者笑了笑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