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53、二入矿山（二）

　　众人举着火把在洞内穿行，约一刻钟后便到了尽头，入目皆是大大小小的锥形石堆。张副官举着火把看了一圈，转身对张启山说：“佛爷，没有路了，可能这就是个普通的山洞”。
　　张启山没有马上回答，双手叉腰仔细环视四周后摇头，“不对。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山洞，火苗上不会有斑点晃动。大家散开，每个角落都仔细找一找，这里一定有入口”。
　　“是，佛爷”众亲兵齐声答应。
　　亲兵们在张副官指挥下散开四处查看，没多久就发现一个洞口，张副官蹲下用火把照了照，很深，扔了块比手掌略大的石块进去，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微弱的落地声。张副官扭头喊道：“佛爷，八爷，这儿有个洞”。
　　闻言张启山快步走过去，其他人都也跟上，张启山拿过副官手里的火把蹲下照着洞口仔细看，齐铁嘴在一旁也睁大眼睛，“佛爷，果然越隐蔽越有可能”。
　　张启山想了想把火把交还张副官，起身道：“这个洞口比较窄，一个一个下去，准备”。
　　“是，佛爷”张副官说完将火把交给站在右侧的亲兵，接着取下背包拿出麻绳，又在亲兵中随意点了两人，“你们两个先下去，如果安全就三声哨响示意”。
　　“是（双声）”。
　　若九从进入山洞就没有开口，她记得剧中这个洞确实是个入口，只是这两个探路的亲兵在下去的途中不小心触发机关送了命。
　　麻绳一头在邻近的石堆上绑牢，另一头扔进洞里，被选中探路的两人拉着麻绳慢慢下滑，其余人都在上面等。
　　“啊～～”不多会儿连续两声惨叫响起，张启山凑到洞口看了看，当即立断，“两个人留在上面，其他人跟我来。”说完拉着麻绳入洞，齐铁嘴见状喊了声，“佛爷当心，慢点儿”。
　　除了两个留下来接应的，其他人都攀着麻绳从洞口慢慢滑落下去。落地后发现是个地宫，四壁有许多凿出的龛笼，里面放着面目模糊的雕像，张启山数了数，不多不少六十四个，从上到下排列整齐。借着洞口所插火把透下来的光，张启山忽然发现面前有道银光闪过，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根丝线，再看四周，果然也有丝线，或横或纵。再结合石壁上的雕像，张启山明白了此处机关设置是正反八卦并行，于是朗声道：“这里全都是丝线，一旦碰到就会引动所有机关，大家小心”。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包括若九，她发现自己的神识被压制了近九成，只能探查周围五十米左右范围内的一切。所以虽然“看清”了那些丝线也没有轻举妄动，倒斗方面自己是外行，这时候还是听行家的比较好。
　　张启山边观察丝线走向边吩咐张副官，“副官，出去后厚葬两位兄弟，给他们家人双倍抚恤金”。
　　“是，佛爷。”
　　齐铁嘴打量着四周石壁上的雕像，忍不住问：“这里嵌了这么多雕像，他们到底是想避什么邪？”
　　“不管避什么，我都要弄清楚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来，大家跟着我慢慢过去。”张启山说完小心地避开那些丝线来到落地处正前方的洞口，若九齐铁嘴张副官及众亲兵都依样而行。
　　从洞口入内走了不到百步就被大片丝网拦住去路，张启山拿出手电筒拧亮照了照，发现白色丝网中夹杂着点点蓝色，不由得想起上次在矿洞中见到的毒蛾，于是抬手挥了挥说：“大家小心，千万不能碰到这些丝网，上面都是有毒的飞蛾”。
　　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丝网，齐铁嘴吸了口气，张启山想到的他也想到了，扭头对张启山说：“佛爷，我们要过去必须穿过这片丝网，想不惊动上面的飞蛾很难，不如烧掉吧？”
　　张启山想了想转身看向若九，后者点头并上前，“佛爷，你带大家后退，其他的我来”。
　　“好，你小心。”张启山带众人后退了约十步停下，若九从如意袋里取出一叠烈火符，向上一抛后单掌拍出，烈火符排成一道直线飞向丝网，“轰～哗～”一条火龙出现，下一秒奇特的肉香味弥漫开来，数不清的飞蛾在火光中挣扎却无一逃脱。张启山齐铁嘴张副官都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等场景，可再看到还是心情复杂，其余亲兵则满眼震撼，对若九的态度也比先前恭敬许多。
　　这把火烧了足有一刻钟，火熄后两旁山壁上干干净净，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若九回头对张启山说：“佛爷，可以过去了”。
　　“好，我们走吧。”
　　又走了约一盏茶功夫，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寺庙建筑，齐铁嘴欣喜不已就要上前，张启山一把拉住他，“等一下”。
　　齐铁嘴不解地看着张启山，“佛爷，怎么了？”
　　张启山直接拔枪扣动扳机连开数枪，一连串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寺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形状奇特又尖利狰狞的山石。张副官见了吐了口气，“幸亏有佛爷，不然我们全都成蜂窝煤了”。
　　“没错没错”齐铁嘴后怕不已，连连拍胸口。
　　张启山把枪放回枪套，扫一眼前面的山石道：“路还长，大家都要小心，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是，佛爷。”
　　“佛爷，这是怎么回事？”张副官想不明白为什么矿山中会出现寺庙。
　　“一般古墓中出现外面的建筑是镜子的作用，多面镜子通过位置摆放和角度不同会让下墓的人产生幻觉，刚才我们看到的寺庙就是。我开枪就是打破了镜子，不然就会发生意外。”
　　“原来如此”张副官点点头，“佛爷，这里恐怕不只一处有镜子，待会儿让我走前面吧”。
　　“不必。好了，这里没有路了，我们折回去。”
　　“是”
　　众人折回到先前的通道，突然，“诶（扬声）～啊～”一声惊叫响起，张启山立即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队伍末尾处一个亲兵指着山壁惊恐地说：“小四，佛爷，小四他刚脚一滑就被山壁吃了”。
　　“被山壁吃了？”张启山皱了皱眉，转身来到山壁前，看了看，试探地伸出手，奇怪的事发生了，张启山的右前臂居然直接插入山壁中。张启山收回手，“没事，这是个障眼法，里面是空的。走，跟我进去。”说完抬脚向前，果然整个人都钻入山壁中。张副官见状想也不想跟着走向山壁，消失了，齐铁嘴若九和一众亲兵逐一“钻进”山壁，里面是条下坡道，被“吃掉”的小四正靠坐在石头上，张启山和张副官站在他身旁。
　　见人到齐，张启山便带头沿坡道向前走，没走多远是另一条矿道，奇怪的是这条矿道呈螺旋状下行。走了几圈后齐铁嘴问张启山，“佛爷，这矿道好奇怪，是不是很难挖？”
　　“没错，螺旋的矿道对土质要求很高。因为墙体重量不好估算，这里的土质但凡松一点，整个螺旋矿道就都垮了。”
　　“是这样啊”齐铁嘴点点头，“不过这矿道也太长了吧，我们走了有阵子了，居然还没到底”。
　　闻言张启山停下，众人都跟着停下，张启山低头向下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后抬头道：“这里深不可测，从二爷家先辈的手稿来看，这矿洞十分庞大，甚至无法具体估量长度和深度，我们现在走的这条矿道只是其中一条。至于究竟有多少条，大概只有墓主知道”。
　　听了张启山的话，齐铁嘴也低头向下看了，咂咂嘴，“天啊，我们先人造墓的技术已经达到这样深不可测的境界了。不过现在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绕着一圈圈走下去吗？”
　　闻言张启山只是笑了笑，张副官回答齐铁嘴，“放心吧，八爷，有佛爷在呢，一定能护你平安的”。
　　没等齐铁嘴回答，张启山接着说道：“只要我们不操之过急，一层一层地来，总能走出去的。只是这样一来这次下墓的时间不好确定，我有点担心长沙城里的情况”。
　　这下张副官也沉默了，佛爷的担心是极有可能的。陆建勋狼子野心蠢蠢欲动，日本人暗中窥视，三四五□□位爷向来中立，霍三娘不好说话，二爷一心念着夫人，只靠九爷一人，只怕城里不太平。
　　“佛爷说的是”齐铁嘴干巴巴地应道，这时候说什么不合适。
　　“其实佛爷不必太担心”若九开口了，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若九想了想对张启山说：“佛爷，出来之前我留了一个分*身在府里，有我半数实力，足够应对张叔应付不了的访客”。
　　“分*身？”张启山挑眉看着若九，后者笑了笑，“也可以理解为傀儡人或人形的木牛流马”。
　　“傀儡人？若九小姐，傀儡人还能说话？”齐铁嘴诧异地问道。
　　“用一点小手段就可以了”若九回答得轻描淡写。
　　“咝～”齐铁嘴吸了口气，对若九的崇拜瞬间盈满胸*膛，张嘴就要吹捧，却在触及若九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泄了气，末了只有一句话，“若九小姐果然是我道门高人，佩服，万分佩服”。
　　张副官注意到齐铁嘴的表情变化，嗤笑一声，齐铁嘴恼了，碍于场合不好直接发作就狠狠白了张副官一眼，后者撇撇嘴，小样，怕你不成。
　　张启山不管副官和齐铁嘴之间的眉眼官司，直接问若九，“先前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发就是安排这个？”
　　“是的。佛爷，陆建勋一直在找机会，所以有备无患为好。”
　　“也好”张启山想了想点头，“那就多谢了”。
　　“佛爷客气了。”
　　“好了”张启山拍拍手，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我们继续走”。
　　“是，佛爷。”
　　众人沿着矿道向下走，不知走了多少圈，齐铁嘴忽然一屁*股坐下，“不行了，我不走了。佛爷，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闻言张启山停下转身看了看齐铁嘴后又看看其他人，发现除了若九和张副官，跟着下来的亲兵都脸色不好，于是挥挥手道：“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喝口水”。
　　“是”亲兵们齐齐应声，然后各自拿出水壶喝水。
　　“副官，快，给我口水喝”齐铁嘴边说边朝张副官伸手，后者拿出水壶，齐铁嘴一把抢过去拧开就往嘴里倒。
　　张副官蹲在齐铁嘴身边，探头向下看了看后抬头对张启山说：“佛爷，我估摸着已经走了有几层楼的深度了”。
　　张启山抬手按着眉心揉了揉道，“照理说这样的矿道应该越向下走越潮湿才对，可这里却越来越干燥，真想不通是为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地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