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50、无责任番外（三）

　　杭州，吴山居，吴邪坐在书桌前，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小小的锦囊。事关重大，从沙漠出来后他就直奔吴山居，因为只有在这里才真的安心。同奶奶和二叔一起吃过晚饭，吴邪以疲劳为由先回房，不是不知道奶奶和二叔会担心，只是很多事情现在没法说出来。
　　吴邪想了很多，那夜夫人突然出现确实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夫人的实力和种种举动更是出人意料，可平心而论最后得到好处的还是自己这边。或许盯着锦囊的时间长了些，吴邪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便闭上眼睛并抬手捏了捏眼角。过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才又睁开眼睛，拿起锦囊掂了掂，轻飘飘的，封了口却怎么也找不到针线痕迹。吴邪想起夫人把锦囊交给自己时说的话，“吴邪，这个锦囊要用你的血打开，只能打开一次……”吴邪深吸口气，拔出桌上笔筒里的裁纸刀在左手食指指腹一划，鲜血滴落在锦囊上，一道金光闪过，封口开了。
　　把锦囊竖起，抖两下，一个掌心大小的白色方块物落在桌上。吴邪放下锦囊，拿起方块物，小心打开，一层又一层，完全打开后是一张图纸，左侧上端有两行字，第一行是“汪氏运算部”，第二行是一个地址。
　　看着图纸，吴邪捏紧了拳头，七年了，费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代价，就为了找到这个运算部，现在它的位置和内部结构图就在自己面前……吴邪忽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把脸，湿湿的，果然是太紧张了吗，连眼睛都出汗了。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到了一大杯水回到桌前坐下，吴邪决定挑灯夜战，一定要把图纸上的内容牢牢记在脑中。这夜，房间里的灯亮了很久。
　　清晨七点，早饭已经摆好，吴奶奶和吴二白已经坐在桌旁，等了一阵子不见吴邪出来，吴二白起身对吴奶奶说：“妈，我去看看吴邪怎么还没起床”。
　　“不用，我们先吃饭，厨房里给小邪留着，让他多睡会儿。昨天回来那脸色，可真不好看。”
　　最高领导发了话，吴二白只能听从，点点头重又坐下。吴奶奶拿起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吴二白用公筷夹了块红豆糕放在吴奶奶面前的小碟子里。
　　吴奶奶刚用筷子夹起红豆糕，吴邪出来走到桌旁，低头微微躬身说：“奶奶，二叔，早”。
　　“嗯，先来吃饭吧”吴奶奶点头答道。
　　“是”，吴邪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吃早饭。
　　“食不言寝不语”是吴家的规矩。安静地吃完早饭，吴奶奶、吴二白、吴邪三人来到书房坐下，吴二白拿出茶具，吴邪立即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好，正好自己也有问题要请教奶奶。
　　治器、纳茶、候汤……看着自家二叔熟练的动作，嗅着熟悉的香味，吴邪忽然想起那晚沙漠里夫人拿出来的茶。虽然只闻其味，但那茶香却让人通体舒畅神识清明，显然不是凡品。夫人突然出现，拿了蛇柏的柏心，收拾了九门里的汪家人，之后带着张会长通过那种方式离开，真的很神秘也很厉害……吴邪出了神。
　　吴奶奶和吴二白都发现吴邪走神，互视一眼，吴二白把茶杯重重地放在吴邪面前。“啪～”，吴邪闻声回过神，看到面前天青色的茶杯，再抬头看见奶奶和二叔都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失笑，“奶奶，二叔，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闻言吴奶奶抬手摸了摸吴邪的脸，语气温和地说：“小邪，是不是最近太忙太累了？看你，比上次回来瘦了好多”。
　　吴邪侧过脸在奶奶的掌心里蹭了蹭，“我觉得还好吧。奶奶，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看起来瘦了些。其实没事，我挺好的”。
　　“没有就好。小邪，听奶奶的话，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奶奶呀好好替你补补。你小的时候可不这样，胖嘟嘟的，别提多可爱了，是吧二白？”吴奶奶说完捏了捏吴邪的脸颊，然后抬手摸了摸吴邪的头发。
　　冷不防被点名的吴二白立即大力点头表示赞同，“妈说的对。吴邪小时候真的是可爱，特别是冬天，穿得又多，整个看起来像个球，滚呀滚的，让人看到了就想揉两把”。
　　“奶奶，二叔，瞧你们说的，难道现在我就不可爱吗？”吴邪边说边努力想摆出可爱的表情来彩衣娱亲，却只换来自家奶奶的摇头和二叔的白眼，只得收起表情恢复以往状态。
　　喝过一道茶，吴二白着手准备第二道，吴邪犹豫了一下对吴奶奶说：“奶奶，有件事想请教您”。
　　“嗯，说吧，什么事？”
　　“奶奶，您见过夫人吗？佛爷夫人。”
　　“什么？”/“你说什么？”
　　吴奶奶和吴二白同时看着吴邪，吴二白一时惊讶忘了手里还拿着倾斜的茶罐，茶叶一下子洒在桌上。吴邪见状敲了敲桌子，“二叔，茶叶洒了”。
　　吴二白看都不看茶叶，盯着吴邪问道：“小邪，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想问奶奶有没有见过佛爷夫人。”
　　“小邪，你……”吴二白正要说些什么，被吴奶奶抬手止住，只得闭嘴不说。
　　吴奶奶看着窗外墙角的竹子，悠悠地叹了口气，“佛爷夫人啊，我没见过但听说过。小邪，我和你爷爷成婚后曾听你爷爷说起过夫人，她是位奇女子，为九门做过很多事，日军进攻长沙时她保住了长沙城和城里城外的百姓。长沙保卫战后夫人就离开了，佛爷一辈子都在等夫人回来，可惜最后也没等到。小邪，你爷爷很敬佩夫人。对了，小邪你的名字还有你爸他们三兄弟以及小花的名字，都是夫人离开长沙前留下的”。
　　吴奶奶的话透露了不少信息，吴二白和吴邪都听得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吴二白诧异地说：“妈，你说我和大哥三弟的名字是夫人起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听你爸说夫人是天师，当年夫人离开后二爷来家里转述了夫人的话，说你爸以后会有三个儿子，一穷二白三省，还有长房长孙叫吴邪。”
　　闻言吴二白点点头，“原来是夫人起的名字，我就说嘛，爸怎么会给我们起这样的名字”。
　　“这名字怎么了？有什么不好？你有什么不满意？”吴奶奶说完没好气地白了吴二白一眼。
　　“没什么不好。妈，我的名字我很满意，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意识到母亲大人不高兴了，吴二白立即改变态度，只差没有立掌发誓表忠心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吴邪很想笑但忍住了，好久没看到二叔这副模样了，可如果笑了回头一定会被二叔收拾，所以还是识相点好。没等吴邪完全调整好表情，吴奶奶的注意力就转过来了，“小邪，怎么突然问起夫人？”
　　吴邪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奶奶，二叔，我见过夫人了”。
　　“什么？”吴奶奶和吴二白异口同声，后者更是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吴邪。吴邪抬头同自家二叔对视，看出吴邪的平静不是装出来的，吴二白想了想说：“小邪，把经过完整地说一遍”。
　　“奶奶，二叔，这次我去了古潼京。”说了这句话吴邪停了一下，吴奶奶表情未变，吴二白则眯了眯眼睛，但两人都没出声，等吴邪接着说下去。
　　“除了红家，九门中其余各家都去了，还有新月饭店。夫人突然就出现了，没有任何预兆，当时在场的除了张会长，没有人认识或者说知道夫人的身份。张会长凭借二响镯和一只名叫雪羽的黑色狐狸确定了夫人的身份。夫人很厉害，一出现就狠狠地教训了霍有雪......”吴邪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中挑能说的说了一遍，吴奶奶和吴二白都听得很认真，等吴邪说完，吴奶奶缓缓点头，“没错，是夫人，也只有夫人有这样的能耐。和你爷爷以前告诉我的差不多，我能想象夫人当年的风采，只可惜无缘一见”。
　　吴二白深吸口气，“小邪，照你说的，佛爷他...还在世？”
　　“我想是的。二叔，后来夫人带张会长一同离开应该就是去见佛爷。”
　　“嗯，那夫人给你的锦囊如何？”
　　“非常有用”吴邪回答得很肯定，吴二白没再说什么。吴奶奶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二白，不要多想。夫人就是夫人，日山已经确认了。能见到夫人是小邪的福分，再说小邪现在好好的，这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妈，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有点......没什么。”在母亲大人的目光注视下，吴二白没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有点憋屈但无可奈何。
　　吴奶奶才不管二儿子心里怎么想，拉起吴邪的手拍了拍，“小邪，奶奶不会阻拦你要做的事，但你也要答应奶奶，无论怎样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可是吴家的独苗，明白吗？”
　　“是，奶奶，我明白，我答应您，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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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家，资料库，解雨臣在文件架之间穿行，他在找长沙保卫战的记录。出乎意料，相关资料寥寥，只有民国二十四年的县志中有两行字，“民国二十四年秋月，日寇四万余人围攻长沙城，时任布防官张启山少将率部拼死御敌，日寇败退”。
　　合上县志放回原处，解雨臣皱了皱眉，不对，日军攻城这样的大事不应该只有这么两行字记载，分明是模糊应对，其中一定有原因。解雨臣把民国二十四年这部分所有的资料都找出来逐一查看，在一个旧信封里找到一张照片和一个两个一元硬币并列大小的纸片。照片一团黑，中央部位有东西但看不清，纸片泛黄，边缘歪斜发黑，是未燃尽的残片。
　　解雨臣拿着照片和纸片去书房，在白炽灯下仔细地看，勉强认出照片中央的是狐狸，似乎不止一条尾巴，正仰天咆哮。那纸片是报纸的一部分，上面有几个字让解雨臣特别注意，“日寇围攻...得天...有狐于城外......”
　　把照片和纸片并排，解雨臣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狐狸？狐狸！解雨臣打心底感觉那只名叫雪羽的九尾狐就是照片里的狐狸，那晚雪羽爬到张会长肩膀上张会长的反应以及夫人活埋了汪家人后张会长说的话都能证明，“日军四个整编师进攻长沙城，佛爷兵力不足...夫人出奇招灭了四个整编师......”
　　如果雪羽真的是照片里的狐狸，那么夫人用什么招数退敌也能想得到，九尾狐是大妖，妖族无法避免的就是天劫...解雨臣摇摇头，不能再想下去了，如今是末法时代。
　　揉揉眉心，解雨臣把照片和纸片放进保险柜，打算见到吴邪时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