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5、红府（二）

　　小菊突然死亡出乎意料，张启山二月红等都愣住了，若九皱了皱眉，大意了，没想到小菊还是个死士。丫头瞬间苍白了脸，双手紧紧握着二月红的手臂不住颤抖，自从被二爷从放高利贷的赵爷手里救下带回府里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今天直接面对死亡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冲击，让她忆起父亲抱病到去世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十分害怕。
　　手臂的疼痛让二月红回过神，看见丫头强忍着害怕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赶忙安慰道：“丫头，我在这里，不要怕”。
　　“二爷，我......”
　　“我明白。来，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可是这里......二爷？”
　　“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走吧。”
　　“好。”
　　和堂上众人打了招呼，二月红扶着丫头去后院，张启山等人也回过神，到了这一步都看出来二爷夫人的病是个局，因为若九到来而被提前引发，小菊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大有深意。张启山抬手揉了揉眉心，原本是想为丫头诊治好让二爷出手帮忙，没想到引出了新的问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铁嘴下意识地看向若九，见她绷着脸盯着趴在地上的小菊，下意识地喊了声：“若九小姐，你没事吧？”
　　若九闻声转头看着齐铁嘴，笑了笑，“多谢八爷关心，我没事。是我大意了，本想逼出真实消息，没想到这丫环是个死士，不过没关系，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完”。说完站起身，先摘下背上的承影搁在一旁，接着从腰带上拿下如意袋打开，一样一样向外拿东西。一个精致的白瓷瓶，一个长条形的黑色木匣子，一把形状古怪且在阳光下泛着银蓝色光芒的小刀，还有一个玻璃瓶。
　　齐铁嘴看着若九拿东西，好奇地问：“若九小姐，这是打算做什么？”
　　“引虫。蛊虫还在小菊的身体里，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要把它引出来才知道是哪种蛊虫，才能帮夫人解毒。”
　　“哦”齐铁嘴点头，“那我们要做什么？”
　　“齐八爷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哦，好的。”
　　若九拿起白瓷瓶递给张启山，后者接过去不解地看着，“这是什么？”
　　“解毒丸。待会儿我要用特制的引虫香把蛊虫引出来，引虫香有毒，各位都吃一颗预防。”
　　“恩”张启山点点头，拔出瓶塞倒出一颗药丸吞下，接着把瓷瓶递给齐铁嘴，后者照样服药，不多会儿瓷瓶转了一圈回到若九手里。若九看着吃了解毒丸的众人笑着问：“各位这么相信我？没想过这瓷瓶里装的可能是毒药？”
　　闻言张启山挑了挑眉答道：“用人不疑，再者以若九小姐的能力要解决我们不需要费多少力气”。
　　张启山的话让若九沉默了几秒钟，“那真是多谢各位的信任了。”
　　若九刚要把瓷瓶收回如意袋中，余光瞥见解九的脸色不太好，想了想把瓷瓶放在桌上推到解九面前。解九见了诧异地问：“若九小姐，这是何意？”
　　“解九爷，你的病在我看来也是一种毒，这解毒丹可解百毒，虽然不能治愈你的病，也比你现在用的药要好得多。每日一颗，睡前用温水送服，病情发作得厉害时加服一颗，可以缓解。里面的解毒丹足够九爷你用半个月，半个月后换个药方，就能治愈了。”
　　听了若九的解释，解九很高兴，他被头疼折磨多年，发作时都凭自身意志力忍耐，实在忍不住了就注射吗啡。今天来红府是凑巧，自己的头疼能有望治愈是意外之喜。把瓷瓶放进衣袋，解九起身行礼致谢，“多谢若九小姐赠药，解九感激不尽。日后若九小姐只要有需要，可以到解语楼来找解某，解某当尽全力。”
　　“解九爷客气了。”若九说完扭头对张启山说：“佛爷，请问有没有打火机，若有就借我一用”。
　　“我没有，副官。”张启山边说边向后伸手，张副官从衣袋里拿出打火机交给张启山。张启山把打火机递给若九，后者接过打火机时手指不经意地滑过张启山的掌心，若九没有什么感觉，张启山心里微微一动，若九的手很软。
　　若九卷起衣袖，向管家林叔挥手示意他站远一点，接着拿着刀、玻璃瓶、打火机和木盒走到小菊的尸体旁蹲下。先用刀挑着小菊的衣服将她翻个身，然后打开木盒，拿出两支线香，点燃后一支搁在木盒上，另一支用左手拿着伸到小菊的鼻翼下缓缓转动，一股奇异的香味慢慢散开。过了大约一刻钟，小菊脸上尚未僵硬的皮肤开始蠕动，从额头向下慢慢起伏，蛊虫在皮肤下面爬行。张启山等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齐铁嘴用围巾捂住嘴，他只在典籍上看过有关于蛊虫的记载，今日能亲眼看到蛊虫，除了恐惧和厌恶，更多的是好奇。
　　若九很有耐心，有规律地转动手里的引虫香，燃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时候，小菊的鼻孔处出现一点黑色，慢慢延伸，蛊虫在向外爬。若九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再蹲下，把手里的引虫香换了个方向，靠向放在木盒上的那一支，蛊虫从小菊的鼻孔里完全爬出，沿着脸颊和脖子向下努力爬向两支引虫香所在的位置。众人看清了蛊虫的模样，细长形，头部有几个白点，看起来有点恶心。
　　等蛊虫快要碰触到木盒时，若九直接手起刀落，“嚓”的一声，那把泛着银蓝色光芒的刀插在蛊虫身体三分之一的位置。蛊虫不停地抽搐扭动，黑色液体从刀口溢出淌到石板上，石板上冒起一阵烟，显然蛊虫的□□有剧毒。
　　若九把两支未燃完的引虫香掐灭放回木盒，这香制作起来比较麻烦，她得省着点用。把木盒放回如意袋，若九站起身，看着石板上的蛊虫挣扎。等蛊虫完全停止扭动，若九才握住刀柄把蛊虫提起连刀一起丢进玻璃瓶，塞上塞子。然后招手示意林叔上前，让他安排人把小菊抬出去火化，并请二月红到正堂来。
　　林叔连声答应，招来两个下人把小菊抬走，又让人打水来清洗石板，自己亲自去后院请二月红。
　　二月红安抚好丫头来到正堂，见张启山齐铁嘴等人围成一圈盯着一个玻璃瓶看，他走近了看见瓶子里有一只细长的黑色虫子和一把刀。二月红看了看瓶里的虫子，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若九小姐，这是什么？”
　　“红二爷，这就是夫人体内蛊毒的来源，刚用引虫香从小菊身体里引出来的。二爷不妨仔细看看这只蛊虫的头部，像什么？”
　　二月红听了仔细看了几秒，犹豫着开口道：‘这蛊虫头部的几个白点连起来看有点像人的脸”。
　　“没错，这是人面噬心蛊，这条是子虫，剧毒无比。夫人中的蛊毒其实是这条子虫的排泄物，小菊把子虫养在体内，它的排泄物和小菊的血混在一起，小菊每次做点心都加一点她的血，夫人吃了点心就连蛊毒一起吃下去。巧合的是夫人中尸毒在先，这两种都是剧毒反而互相牵制，长期积累之下在夫人体内形成了平衡，所以夫人没有立即毒发身亡而是日渐病弱，体虚乏力。”
　　听了若九的解释，二月红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颤抖着声音问道：“如果没有找到源头，丫头...会怎么样？”
　　“如果毒素持续累积，一个月后夫人会吐血，三个月后将血竭而亡。”
　　“吐血然后血竭而亡？这么说...我还要奖赏陈皮，他送的发簪反而暂时保住了丫头的命？”
　　“二爷，这一切只能说是阴差阳错。现在源头已经找到，只是夫人体内的毒并不容易解。”
　　“这是为何？可是需要什么特别的药材？”
　　“夫人中毒已久，且自身本源有损元气不足，如果此时贸贸然直接解毒反而是伤害，只能徐徐图之。好在毒源已经除掉，夫人体内的毒素不会再增加，所以先要为夫人固本培元，元气足了再解毒更安全，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两个月。”若九说完想了想，从如意袋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二月红说道：“二爷，这块是药玉，让夫人滴血认主然后戴在身上，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它可以护住夫人的心脉并压制住夫人体内的毒素不向全身扩散。之前给夫人输送的生气能维持三天，明天我会配制好足够的固本培元丹，早餐前和临睡前各服一次即可。另外我再开个药浴的方子，三日一次，健骨强身，只是为了避免意外，夫人每次药浴所需的药材还要二爷亲手准备才好。对了，这药浴的方子二爷也能用，虽然二爷体内的毒素不多，眼下还能压得住，但也不可小觑”。
　　“好，我知道了”二月红接过玉佩放进袖袋，向若九行礼，“今日多谢若九小姐，此恩红官铭记于心，日后定有回报“。
　　“二爷不必多礼，小事一桩。”若九侧身避开，没有受二月红的礼。
　　丫头的病能够治愈，二月红十分高兴，吩咐林叔备宴。宴席上二月红先敬了若九一杯酒，小憩之后恢复精神的丫头也出来敬了若九一杯酒。席间齐铁嘴发挥了他的专长，妙语连珠，气氛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