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无责任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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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古潼京入口不远的营地里十分热闹，九门中除了红家之外其余各家都在，加上新月饭店，人数不少。早前辨认青松石的老人家站在营地中间，扯下面具头套，张日山。营地里响起阵阵低呼，“张会长”/“居然是张会长”/“不是说他不参加吗”......
霍陈李三家的当家人都很意外，霍有雪气冲冲地说：“张会长，你不是说不参加这件事吗？这是什么意思？”
张日山闻言瞥了霍有雪一眼，没有回答，环视整个营地后朗声道：“今天九门大部分人都在这里，你们知道我们九门最大的敌人是谁吗？汪家。我知道这里有汪家的人，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们自己出来吧”。话音一落，营地里一阵骚动，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张日山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一个U盘举起，张嘴还没出声，营地上空突然变得明亮，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营地上空漂浮了不少足球大小的圆形物，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并缓缓移动，直到组成太极图形状才停止。众人都愣住了，这些是什么？怎么先前没人发现？藏在营地不远处沙丘后面的汪家人也愣住了，他们一直注意营地里的动静，没有留意空中，所以没人知道那些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以及什么时候出现的。太极图刚成形，一个女声响起，“一个古潼京引来这么多人，可真热闹”。
“谁/什么人？”陈金水和李取闹立即喝道。
吴邪解雨辰等也纷纷向四周张望，张日山皱了皱眉，刚才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霍有雪冷笑一声，“呵，在九门面前装神弄鬼，胆子不小呢”。话刚出口，“啪～”一声脆响，霍有雪尖叫一声并打了个趔趄，站稳后怒吼，“是谁？出来”。
众人看见霍有雪的左脸红肿，还有个掌印，显然被扇了一巴掌，不由得都紧张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了一巴掌，却看不到主使人，真是......
“霍家的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装神弄鬼？就算是霍三娘当年也不敢在本座面前这么说话，谁给你的底气？”女声再次响起，霍有雪顿时暴怒，“不管你是谁，马上滚出来。”边说边拔出枪，握着枪，霍有雪自觉底气足了，抬头环视四周喊道：“躲躲藏藏算什么？敢对我霍家先人无礼就...啪～”话没说完又一记脆响，接着“啊～嘭～”，霍有雪摔倒了。手下赶忙上前将霍有雪扶起，这次右边脸也肿了，同样的掌印左右对称，看起来像刚发好的馒头。霍有雪长相冷艳，平日里无论衣着还是妆容一贯走御姐路线，现在这副模样着实......吴邪解雨臣等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免得当场笑出来，那就太失礼了。
霍有雪快要气疯了，朝天连开三枪，大吼：“出来”。
“一点小挫折就沉不住气，霍家可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让本座失望啊。”
“你是谁？有本事偷袭，不敢出来吗？陈当家的李当家的，你们发什么呆？现在是我挨打，说不定待会儿就轮到你们了。”
一句话提醒了陈金水李取闹，两人警惕地观察四周，李取闹喊道：“马上出来，不然老子不客气了”。陈金水接上李取闹的话，“敢在九门的地盘上惹事就是找死，识相的马上出来”。
随着陈金水和李取闹的喊叫，营地里一阵纷乱，张日山皱起眉，霍有雪挨的两巴掌和那几句话都很像夫人的风格，莫非是夫人回来了？张日山想了想，决定试一下。
“别吵了”，张日山收起U盘运起内力吼了一声，营地安静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张日山身上，后者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三步，仰头环视一圈后喊道：“夫人，是您吗？您回来了吗？”
张日山的呼喊让九门一众当家及尹南风梁湾黎簇等人都愣住了，夫人？这是谁？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先前的女声又一次响起，“是我。副官，好久不见了”。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红色身影站在张日山正前方约十步远处。长长的衣裾拖在身后，若九抱着雪羽朝张日山走了几步停下，笑着道：“日山，八十一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张日山怔怔地看着若九，往昔的一切在脑海中飞快闪过，瞬间泪水涌出眼眶，嘴唇颤抖不已，“夫人，您...真的...真的是您吗？”
“日山，是我，我回来了。”若九说完抬起左手摇了摇，手腕上银色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相同的声音在张日山的衣袖里响起。
听到二响镯发出的声音，张日山抬起右手看了看，又看着若九，想说些什么却出不了声。这时雪羽从若九怀里跳下，奔到张日山身前仰头叫了一声，接着抓着张日山的裤脚向上爬，不多会儿来到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张日山的耳侧，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张日山反手抱过雪羽，哽咽着说：“雪羽，你也长大了”。
雪羽伸长脖子去舔张日山脸上的泪水，痒痒的，张日山努力想挤出笑容却止不住泪水。
张日山的眼泪吓到了营地里所有人，吴邪震惊地看着站在张日山对面的一身红色汉服的年轻女子，能让一贯高冷的张会长敬称“夫人”的只可能是一个人，可爷爷在世时从未听他提起过。
尹南风看着泪流满面的张日山，很心疼，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张日山失态更不用说流泪，现在却哭得像个孩子，这位突然出现的“夫人”究竟是谁？
见张日山的眼泪有变多的趋势，若九有点想笑又很心酸，时间把曾经鲜衣怒马的玉面副官变成了冷静持重的张会长，日山把自己活成了启山的样子，启山离开后的这些年日山极力维护九门的完整与平和，真的不容易。“好了日山，快别哭了，让启山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不提张启山还好，一提到张启山，张日山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夫人，您...您怎么才回来？佛爷...佛爷等了您一辈子啊”。
张日山的话如同惊雷，让九门众人都听傻了，佛爷等了一辈子？如果理解能力没有变差，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夫人”就是张大佛爷的夫人。不对啊，佛爷明明终身未婚，可张日山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九不理会场内一干小辈们的心情和想法，微笑着对张日山说：“日山，你想见启山吗？”
满脸泪水的张日山顿时怔住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夫人，您说什么？”
“我问你想不想见启山？”
“夫人，您...您的意思是佛爷...佛爷还在？”
“当然。日山，我和启山早已完婚，如今还有了两个臭小子。”
“夫人，这不可能。当初佛爷明明就...属下亲手为佛爷更了衣...怎么可能？”
“日山，启山是我的夫君，我们不会分开。你可还记得我是怎么到长沙城的吗？还有二爷和丫头经历的那些，记得吗？”
听若九提到二月红和丫头，张日山立即明白了，假死。夫人是天师，当初能安排二爷夫人假死，自然也能让佛爷假死。至于佛爷为什么隐瞒假死，张日山根本不去想，佛爷做的决定都是对的。总之佛爷还活着，自己还能见到佛爷，太好了。张日山立即收了眼泪恢复冷静，这一刻他找回了过去身为佛爷副官的状态。从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脸，收起手帕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张日山躬身对若九道：“夫人，方才属下失态了，请您见谅”。
“日山，现在是新世纪了，不必再像过去一样。”
“夫人，礼不可废。”
深知张家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固执，若九没再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营地里的火盆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贵妃榻和两旁各四张太师椅，榻前有张八仙桌，桌上放着茶具。若九在贵妃榻上坐下，对张日山说：“日山，坐吧，站着太累”。
“是，谢夫人赐座”张日山说完抱着雪羽在若九左边第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消失的火盆和突然出现的家俱让在场的九门众人都暗自吸气，这种手段貌似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没等他们想明白，更超乎想象的一幕出现，若九打了个响指，八仙桌上的茶壶浮起来，分别向两个茶碗中注入茶水。茶水从壶中流出时一股清香散开，营地内众人闻到香味后都感觉头脑清明，连日奔波的疲惫和紧张也消失了。这是什么茶？同一个问题在众人脑中出现，碍于形势没人开口问。
倒了茶，茶壶落回原处，两个茶碗又漂浮起来，一只在若九面前，另一只在张日山面前。若九端着茶碗对张日山说：“日山，还记得这个味道吗？”
张日山端过面前的茶碗，掀开盖子吸一口气，点头，“当然记得。这样的好茶只有夫人您才有”。
“日山，虽说你是张家人又注重保养，但毕竟戎马多年，早年又跟着启山经常下斗，身上暗伤不少。这茶是十年份的，以你目前的修为能够承受，可以调养身体。”
“是，多谢夫人”张日山说完将茶水一饮而尽。
见张日山喝了茶，若九挥了挥手，茶壶便出现在张日山右边的高脚小几上，张日山拿起茶壶又倒满，慢慢品。
若九喝了口茶，盖上碗盖对张日山说：“日山，启山不在的这些年都是你一个人支撑，辛苦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佛爷交给属下的任务，属下一定会完成。”
“你...算了，张家的男人都是倔驴。我不说了，以后让启山和你说。”
若九放下茶碗，抬眼扫过营地里一干人，发现众人表情一致，震惊加难以置信。特别是黎簇，眼睛睁得溜圆，好像看见一头哥斯拉在他面前跳舞一样。若九扯了扯嘴角，朗声道：“小家伙们，本座若九，张大佛爷是本座的夫君。今天本座来这里一是想见见故人之后，二是有些小事要处理。行总之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你们记住看着就好。明白了吗？”
听了若九的话，吴邪解雨臣黑眼睛王胖子等都默默点头，陈金水李取闹齐案眉一帮人脸色难看但都没出声。在场的没有傻子，身份真假姑且不论，刚刚发生的一切和张日山的态度就足够让他们慎重了，眼前形势很明显，控场的是这位突然出现的佛爷夫人。霍有雪满心愤怒，可脸颊又肿又疼让她根本张不开嘴，只能用眼神攻击若九。这点攻击对若九来说无异于蚂蚁对大象叫嚣，懒得理会。
见小辈们识趣，若九笑了笑转头对趴在张日山腿上的雪羽说：“羽儿，去把蛇柏叫出来”。
雪羽从张日山腿上跳下，向若九右侧的空地跑去，跑的过程中身形不断变大，停下时身形比成年水牛还大一圈，九条尾巴在身后不断摇动。营地上响起阵阵高低不等的吸气声，九门众人表情各异，天啊，自己看到了什么？九尾狐，传说中的九尾狐，还是黑色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无责任番外（一）
